倒霉穿越遇真爱-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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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头,“佛曰:不可说也!”当然不能说,这件事可是今天才和卓然、谢小然商量好的,如果告诉楼韵,他八成不会让我去,还会吓到他。
“你!”果然,楼韵一听我不肯说,顿时火爆脾气又蹿了上来,但仅仅一秒时间,他又强压了下去,想了想,“那行,你自己的事,自己处理好!一切小心为上!”
我点点头,“好,没问题!”正欲走,手却又被搂韵拉住,“哎,你……”我回头,却见楼韵正痴痴的看着我,月光下,他的眼睛里全是复杂的情绪,开了开口,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化作了唇边的一丝笑意,“庄绮君,我想告诉你的是:今天晚上,我很快乐,真的……还有,你真的和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不一样了……”
“真的吗?”我直觉把他的话过滤为夸奖,摸了摸自己的脸,眼睛发亮地问他,“此话怎么讲?”
楼韵笑,别开眼去,“佛曰:不可说也!”用我的话来堵我的嘴。
切,真没意思!
我于是眼珠儿一转,自编自话起来,“是不是觉得我又长漂亮了,所以你又改变性向喜欢女人了?喂,你已经有原红拂了,可不许爱上我哟!……不对不对,我跟以前不一样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同意了你跟原红拂的事,发现我的思想是多么的超前,对我崇拜至极又心怀感激,所以……”
“庄——绮——君!”伴随着楼韵的怒吼,我成功地被他拎起衣领,手一甩,不幸地当了一次空中飞人……
唉,都怪这张臭嘴啊,老管不住话儿!你说我容易么我?
46
“叮当!”一个铜板落入一个满是缺口的盘子里,声音清脆而响亮。
我晒着太阳,睁开半闭的眼睛,看着盘子里唯一的一个铜板和丢这个铜板给我,满眼期望看到我感激之情的欧巴桑,抱着怀里的打狗棍扭了扭身子,懒心无肠地道谢,“谢谢大婶。”心里却暗暗把她祖宗十八代都骂了几十遍,TNND,一个铜板?你当你打发叫花子呢?呃……虽然现在我的身份真是叫花子,但你至于么?路边买俩包子都要三文呢!一文,亏你拿得出手!做好事做到这份儿上,我看你不做还比较有同情心!
正想着,谢小然手拿打狗棍,穿着脏兮兮的乞丐装,乌黑的爪子捧着一只和我一样缺了无数个口的碗踱了回来,凑过脸来看看我面前的碗,被锅灰抹得看不出颜色的脸上立刻显出几丝嘲意,“怎么,才一文钱?”
被他脸上的嘲意一刺激,我一个激灵直起身,“一文钱怎么了?一文钱就不是钱了?”左手把他往一边薅,手却飞快地把碗里的钱捡起来揣进自己怀里,“去去去,这可是我的,我赚的!你少惦记!”
谢小然撇撇嘴,走到我身旁,蹲下,把自己的碗递给我,我定睛一看,娘啊,里面竟然有一只黄澄澄、香喷喷的鸡腿!顿时我的口水飞流直下三千尺,肚皮也开始不争气的叽叽咕咕叫起来。
“这这这……这是你讨的?”我吞了吞口水,指着他碗里的鸡腿问。娘啊,一只鸡腿,那老值老钱儿了啊!我讨了一个上午,总共才五文钱的说,他一出手,竟然就讨回一只鸡腿……
唉!专业与非专业果然有莫大的区别啊!垂下头,我有些丧气的想。
谢小然点头,“嗯,前面新开张了一家酒楼,我在那里讨的。”说完,又把碗往我面前送了送,“庄姐姐,你吃吧。”
“我?”我指指自己的鼻子,“这是给我的?”
谢小然点点头,“嗯,我刚刚在酒楼外面吃过了。”
我立马忍不住了,兴奋地伸出自己和小然一样乌黑的爪子,一把把他碗里的鸡腿攫住,抓牢,生怕它长了翅膀飞喽!又狠狠地撕下一半,递给一半和我同样盯着鸡腿猛流口水的乞丐同伴——小雅,“吃吧!”
小雅也不客气,一把把半只鸡腿拿了过来,晶亮的眼睛里全是喜悦与感激,“谢谢小姐!”她小小声地道,猛地把鸡腿塞进嘴里,吧叽吧叽了几下,从嘴里剔出了一根长长的鸡骨,一脸满足地摸了摸肚皮,“啊,好好吃啊,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鸡!”
“切,”我啐她道,“瞧你那点儿出息,以前在庄家跟着我少你吃喝了?”我也把鸡腿塞进嘴里吧叽起来,“以前……你还不爱吃……爱吃鸡腿的说……说太油了……”突然,背上又传来了那伴随了我几天的奇异感觉,惊得我肩膀一抖,也管不了嘴里满是鸡肉会不会因为说话不畅而呛着,“小雅,快快,快给我挠挠!”说话间,我已经把整个后背朝向了她。
小雅会意,立刻伸出她乌黑油亮的爪子,隔着我身上那件褴褛的衣服满背乱抓,“小姐,这样好不好一点?”
“这儿,过去一点!”我指挥着她,“不对,那边,再过去一点儿……对对对,就是那里……啊,终于舒服了……”抓痒的感觉,就像是神仙的生活啊!
谢小然在一旁看着我和小雅折腾,脸上不由得又显出一丝笑意,“庄姐姐,你现在可真像一个真正的乞丐了!真的,比我还像!”说话间,表情还一脸的认真。
我收起刚刚被小雅挠得很舒服的表情,狠狠冲他一瞪眼,环顾四周没人,冲他低吼,“你还笑!要不是为了你们,我会变这样么我?”又伸手抓抓我原本一头乌黑,如今却乱七八糟油腻得梳也梳不开的头发,感觉头皮也变得舒畅起来,不由得又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这几天晒太阳晒得我都要发霉了。
不错,这就是我现在的职业——乞丐!
自从从谢小然那里得知涌入京城的难民遭人杀害后,我就猜想到了追杀这群难民的,很有可能就是京城里的官员。而这些官员,也必然和枣红县官员贪污的事脱不了干系。虽然,枣红县的一众官员掉脑袋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但这群人充其量也最多就是这件事的小喽啰,而隐藏在幕后的终级大BOSS,说不定才是那下令追杀难民的人!虽然恒阳郡、枣红县事败,但如果真要想查出这隐藏得最深的人,恐怕也不会这么容易。一来,他肯定会联合各方势力保护自己,二来,那些恒阳与枣红的官员为了保全自己的家人,也未必会供出他来,这样的话,我们也就查无实据了,所以,当务之急,我和谢小然只能装成乞丐,再让卓然联络官府日夜监视,如果能查出这幕后真凶,那将此件贪污案的所有人一网打尽只怕不是难事。
只是,我这么做,还有我自己的考量。古代贪官多,这是我一直都知道的事。而他们与当地的商户、地主相勾结,牟取暴利收受贿银也不鲜见。超市成立之初,纪大人还不知道何谓“超市”,就已经敢向我收受一万两的贿赂了,那随着超市的局面一天天扩大,赚取的利润之多,这些国家的蛀虫们,会不眼红?到时,只怕送完一个又一个,纵使庄家有再多财产,花在打点这些人身上的钱财也不会是小数目。我何不趁此时机除去一个是一个,再煽动卓然换上一批廉洁奉公的官员上来?这样做,既讨好了太子,对庄家也有百利而无一害。
二来,我虽然有正义感,看不惯古往今来贪官污吏们的做法,也想将他们绳之以法,但是,我更考虑的是庄家的安危。目前,虽然庄家救济难民的事做得很低调,而且没有在全京城传开,但是,随着难民们的口口相传,开粥棚几天以来,庄家每日接待的难民都数以百计,短短几日,就快上千人了,连煮粥的大锅也增了好几个。我倒不怕难民多吃穷我,但这样下去却终不是办法,虽然庄家有钱,但我们毕竟也有债务要清偿啊,怎能容得下这么多人天天在庄家吃喝?早日抓到幕后元凶,让这件案子早日结案,让难民们能早日返乡,这才是正途不是?
况且,这么多的难民进入到庄府,这必然会引来幕后元凶的注意。如果他怕越来越多的难民乱说话,或是怕难民越来越多引来皇帝的注意,那么他会怎么做?灭口!那时,只怕不仅难民,我,庄岩,楼韵,小雅……庄家所有的人,都会引来杀身之祸!
所以,基于以上原因,我考虑再三,终于还是决定亲自扮成乞丐,和谢小然一起打入尚流离京城的难民内部。成天在城里晃,一来可以到处打听消息;二来,我以前就很爱看《今日说法》,并从里面得知,根据现代刑侦学的分析,一个罪犯在犯罪后,不管他的犯罪过程是如何的蹩脚,但只要他成功实施过一次以后,以后的犯罪,他都会不自禁将第一次犯罪的经历沿用下去。如果现代刑侦专家的分析不错,那我们这样天天在城里转悠,谢小然又操着一口浓浓的恒阳乡音,只怕我们早就引来了幕后元凶的注意了。一旦他再一次用计想要诱杀我们,那隐于暗处的卓然的部下一定会立刻上报,朝廷就会派兵围剿,并逮到这个人!
虽然我知道我这么做很冒险,也不知道成功的机率到底有多大,但为了能庄家,为了我能更好的生活下去,我都必须要亲自试一次。要知道,这样做,我既能帮助谢小然和所有的难民解决实际问题,又能讨好卓然和朝廷,更能帮到我自己。这一石三鸟的计策,怎么算,我也不吃亏!
于是,在我精心的策划下,一场侦察与反侦察,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计划就此拉开了序幕。在谢小然的帮助下,我成功地将自己化妆成了一个任何人都不会怀疑的乞丐,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我不能洗脸,不能洗澡,不能洗头,成天穿着乞丐那褴褛的麻衣,跟着他穿大街过小巷的乞讨,晚上我们就跟着难民一起栖居在城郊外的小树林,不能吃大鱼大肉,反而要吃一些讨来的馊菜馊饭,偶尔讨来几个钱买俩包子吃就算是打了牙祭……几天下来,我身上不仅痒得难受,也臭得别人看到我就躲到几丈外,原本还算丰满的身材也因为长期的腹泻而急剧的瘦了下去,让我不禁想到21世纪流行的广告语:要想瘦,当乞丐,一月瘦10斤不是梦。对对对,外加一句:相信我,没错的!
看了看身旁和我一样衣着破烂的小雅,我不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千算万算,我自认为我还能算一能人儿吧,然而我最最失算的,就是平时小瞧了我身边的这个小头片子!平时看她话不多,一副乖乖脾气好说话好糊弄的样儿,没想到那天临出门时被她撞破了我与谢小然的计谋,这下可捅到了马蜂窝,她又哭又闹又跳的发了好大一场脾气,眼泪汪汪地攥着我的衣袖说我不要她了,拼了命的要跟着我。实在被她闹得没办法,我只好也将她给带了出来。不过这小丫头估计着也是吃过苦的孩子,虽然在庄府没有人亏待过她,生活也还好,但她在乞讨的过程里,尽管跟着我们受尽磨难,却没有一点不适应,相反还处处照顾着我。这让我不禁有些佩服她小小年纪就表现出来的坚强。
于是乎,我,谢小然,小雅乞丐三人组就这么在京城晃荡了七天,足足的七天,蹲过墙角根儿,遭过白眼,抢过小乞丐的半个包子……虽然,至今还未见过幕后元凶的真实面目,但我估摸着,估计着,估算着……他,应该快有所行动了吧?
只是——但愿在他行动之前,我身上没有长虱子,外加消化系统没有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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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三天,就在我以为自己快不能坚持的时候,那幕后的黑手终于有所行动了。
这几天以来,我们的周围一直围绕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有时他们在我们面前来来回回好几趟;有时突发善心地扔给我们一两个铜板,这个时候,谢小知就会表现他的热情,用操着乡音的话语向他们道谢;有时,会有人在我们旁边窃窃私语,表情十分暧昧,待我们看向他们,就马上闪躲着走开……
这一切的不寻常让我和谢小然非常的开心,虽然这几天以来,我们吃了很多的苦,我人瘦一大圈儿,身上的皮被我搔得全是抓痕,甚至我的额头还在逃避神出鬼没的的官兵的驱赶时磕上了路边酒楼的招牌,顶起一个又绿又红又肿又痛的“转弯灯”……但这一切,都在看到身边有一些异常举止的人时兴奋得全都忘记了。因为我们都知道:那个幕后的凶手——就快要行动了!
果不其然,在我们坚持到第十一天的中午,我们正靠在老地方——一个酒楼外的墙角根儿打盹儿的时候,一个身着彩色官纱,一脸富泰的中年女人事着一个猥琐的,看似仆役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我眯着眼儿,看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把我们打量了一遍,又转身和那个男人耳语了一番,这才从袖子里掏出了一锭碎银,“咣当”一声,扔进我们身前摆放好的破碗里。
天哪!碎银哎,真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