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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雍门泣(清穿)-第10部分

小说: 雍门泣(清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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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缺点无限扩大,他越来越不耐烦她的娇嗔、她的做作以及她的目光短浅。
好吧,是他要求太高,可他真心希望自己的妻子同时能成为他的知己,她不必美艳惊人或者聪慧无双,但至少要听得懂他的话。很抱歉,卢氏对于他来说,并非合格伴侣。
男欢女爱,历来纠结人心。项启源叹口气,含漾的事情已够他操心,至于红颜知己,就全看缘分了。
含漾这会儿正和宜妃往翊坤宫探望和嫔瓜尔加氏。和嫔近年来圣眷正隆,上月刚传出有孕的喜讯。
宜妃素来爱热闹,况且平日里同和嫔关系不错,便拉了含漾一起串门。
门口的太监一见她们,忙大声通传:“宜妃娘娘、钟嫔娘娘到!”
含漾有些疑惑,什么时候自己成了钟嫔娘娘?看向宜妃,只见她一笑,便率先进去了。含漾不及思量,跟着进了院子。
和嫔住元和殿,含漾跟着宜妃进了正殿,穿过花梨木透雕藤萝松缠枝落地罩和“光明盛昌”屏门,往西,终于到了和嫔住所。
进去时才发现,佟贵妃已经到了。她本就住翊坤宫,同和嫔是睦邻,会出现在这里也不足为奇。
佟贵妃年纪虽然不大,现在却是后宫地位最尊者,含漾和宜妃连忙上前请安,和嫔也站了起来,给宜妃请安,忙被宜妃拦住:“妹妹现在是有身子的人,这些虚礼就免了吧。”
和嫔笑笑,谢了恩,让宜妃先坐自己才坐下。她今天着一件莲青绣百子缎袍,一张脸愈发显得精致起来。含漾又上前向和嫔请安,也被拦住:“钮主子不必多礼,可真是折煞我了。”
含漾笑:“和主子不让行礼,才真是折煞含漾了。”
佟贵妃忙道:“都是自家姐妹,拘泥这些礼数做什么?含漾你就乖乖坐着吧,日后行礼的机会还怕少么?”又对和嫔说:“妹妹你也快坐,有身子的人了,要好好爱惜自己。”
含漾一笑,在和嫔下首坐了。
佟贵妃对宜妃笑道:“宜主子真是得我心,皇上出巡,宫里自然冷清许多,我们姐妹互相照应才是真的。和嫔年轻,又是头一次怀胎,我们这些做姐姐的,当然要多来看看。”
宜妃道:“娘娘这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我们姐妹同入后宫也算是缘分,当然要多走动走动,和妹妹有喜,也是大家的喜事。”
佟贵妃又对和嫔道:“宜主子向来是爽快人,你若有什么不便,尽管说就是了。既然有宜主子和含漾陪你,我先走一步,储秀宫的王氏那里,我也是免不了时常照看的。”
说罢扶着丫头站起来,下首的三个女人连忙也都站起来,送她出去。
目送佟贵妃走后,重又进来坐下,含漾这回是紧挨着宜妃坐了。也不说话,静静地听着宜妃与和嫔两个叨家常,无非说一些生养孩子的事情。
含漾并不觉无聊,她似是专注地在听,其实早就不知神游到哪里去了。
和嫔一边对宜妃笑脸相迎,一边忍不住悄悄打量起含漾。
这位钮钴禄禄氏的含漾格格,大名鼎鼎,她还未进宫时就已经如雷贯耳,京城里凡是有点脸面的八旗小姐,莫不以结识她为荣。含漾格格是个传奇人物,瓜尔佳氏实在想不出有哪个女人比她命更好,就连公主都比不上她。她家世显赫,又自小养在宫中,待遇不逊于皇格格,以后也肯定是要嫁进皇家的,比起那些注定远嫁大漠的公主来说,不止幸运一点点。
她是瓜尔佳氏们的梦想,她们都愿成为她。
可是她,竟然在宫宴时向皇上提出了如此意想不到的要求,让人们莫不大吃一惊。她究竟想要什么?
瓜尔佳氏有意无意地用眼角瞥一眼含漾。她知道自己的美貌并不逊于这位钮钴禄小姐,可她们是不一样的。含漾不仅长得像孝昭皇后,更有几分皇后的姿态。世界上有很多美女,但拥有皇后气质的女人却不多。
瓜尔佳氏再一次思索:含漾到底想要什么?当皇后?
不,她这样聪明的女子,一定知道是没有机会的。先不提佟贵妃在前,光是想想皇帝的年纪和众多成年阿哥,便会明白,后宫女子最好的竞争时机已经过去。现在进宫,无异于等死。自己是身不由己的,万岁爷选中,君命不可违,而含漾,根本不必进宫。
最让她想不通的是,不管含漾基于何种理由想进宫,她的目的都已达成,可是现在,为什么比从前更郁郁寡欢了呢?
从和嫔那里出来,天色已经不早,宜妃和含漾一前一后乘着肩舆回东六宫。
先到景阳宫门口,宜妃下了轿,对含漾道:“索性在我这里用晚膳吧。”
含漾沉吟。
宜妃叹口气:“你这孩子,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含漾低下头,苦笑。
进到暖阁坐下,宫女沏了茶上来。
宜妃笑道:“知道你是个雅致人,特特挑了好茶上来,这是万岁爷新赏的狮口银芽,试试看好不好?”
含漾笑笑,端起茶来正准备喝,就听门口太监通传:“九阿哥、十阿哥到!”
含漾一怔,动作僵在那里,一盏茶喝也不是、放也不是。心底苦笑一声,是啊,怎么忘了呢,皇帝巡行塞外,这两位阿哥却没有随驾,每日来宜妃处晨昏定省自然不能免。
终于还是要见面了。
身侧的梧桐很是机灵,接过她手中的茶盏,含漾顿时清醒过来,忙正了正坐姿,努力摆出一副既庄重又不失亲切的表情。
两位阿哥进了暖阁,看到含漾,有一瞬间的震惊与慌乱。很快恢复平静,给宜妃请安。
真正局促的倒是宜妃,草草虚扶一下,示意他们起来。
九阿哥直起身子,给十阿哥使个眼色,两人又一起向含漾打个千,道:“儿臣给钮主子请安,钮主子吉祥。”
“起吧。”含漾淡淡道。
宜妃赐了坐,一阵折腾后,四人都有些尴尬,太监进来禀道:“娘娘,晚膳置妥了,两位阿哥也在这儿用膳吗?”
九阿哥刚想推辞,就被含漾抢了先:“不打扰娘娘和两位阿哥了,含漾先告退。”
宜妃张了张嘴,一句话始终没出口,又不好拦她,只得允了。含漾对她福了福,径自携梧桐去了。
九阿哥站起来,目送她出了宫门,回头再看身边的十阿哥,从始至终坐在椅子上一动没动,固执的、僵硬的姿势与表情,眼睛直直看着对面的屏风。
这个自小到大都庸碌无为的皇子,一瞬间所展现的沉默竟然携了千斤之力,压得周围人都透不过气来。
九阿哥胤禟有些恐惧地感觉到,十弟身上的某些东西正在改变,而这种改变,将是致命的,将影响这个人的一生。
而十阿哥胤礻我已经完全无法感觉自己身上的变化,他只觉得痛,这种痛,正在割裂他的皮肤和内脏,一刀又一刀,残忍地撕裂他。含漾越走越远,他的痛便一份份加多。
他从没想到,这个他默默爱了多年的表妹,竟然有一天会撕碎他的心。
她不爱他。很好,她不爱他。但她或许可以爱他的亲兄弟、堂兄弟、表兄弟或者其它任何人,但不要是他的父亲。她竟要做他父亲的女人!
这让他情何以堪?
她一步一步走出去,每次都走在他碎裂的心上,碾碎,碾碎,让他伤得更彻底,痛得更绝决。
用完晚膳,九阿哥便要告辞。宜妃看着一晚上没说过话的十阿哥,面带忧色。迟疑半晌,终于道:“跟我进来吧。”
九阿哥刚要推辞,被宜妃凌厉的眼神所阻止,只得携了十弟进里间。
宫女端上茶来,被宜妃摒退,就连服侍多年的贴身丫环都不留。九阿哥这才反应过来,宜妃的确是有非常重要的话要说。
“老十。”宜妃低下头,不自在地摩挲着手上的宝石戒指。
十阿哥抬眼看向她:“娘娘有话要吩咐?”
宜妃叹口气:“你额娘去得早,万岁爷把你交给我管教,也算是我的半个亲生儿子。你自己说,我待你怎么样?”
十阿哥正容道:“娘娘待我恩重如山,胤礻我一向将娘娘看作嫡亲的额娘。”
“那好,你说,我会不会害你?我的话你该不该听?”
十阿哥沉吟:“娘娘若有话,就索性直说吧。”
“我也不是吞吞吐吐的人,咱们娘俩开门见山,今天就把一切都讲讲清楚,胤禟在这里,也算是个见证人,你们兄弟若能一直这样互相照应,我也就放心了。”
宜妃端起茶,送到唇边,停顿了一下,还是没有喝。她随手将茶盏搁回旁边的小几上,开口道:“我知道你为含漾的事情不痛快。本以为你和老十三当中总有一个能如了意,谁知竟是现在这种结果。含漾心里想的是什么,我实在猜不明白,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万岁爷心里想什么。”
“额娘,皇阿玛心里想什么还重要吗?再怎么样,含漾都已经是皇阿玛的女人了!”九阿哥忍不住道。
“谁说的!”宜妃轻声喝道,“皇上给了她名分了吗?皇上临幸了她吗?如果没有,含漾怎么能算作你皇阿玛的女人?”
九阿哥一时语塞,又有点恍然大悟。
是啊,含漾现在根本什么都不是。
选秀女时,并没有确定含漾是留在宫里。皇帝留了她的牌子,却又没有指给任何人,按照惯例、或者说按照下人揣度皇帝的心意,才将含漾留在后宫。
没有名分,未封妃或嫔,也不是贵人、常在、答应,硬要说一个身份,只能是模棱两可的“庶妃”。相当尴尬的位置。
这件事让人颇多猜疑,就连宜妃也不清楚此种内幕。知道含漾身世的只有寥寥几人,入选秀女时内务府遵圣旨秘密记档,唱名的太监也是皇帝心腹。
第二个奇怪之处,就是“庶妃钮钴禄氏”竟然成了后宫主位,直接住进了钟粹宫正殿。
钟粹宫的前两位主人,分别是孝昭皇后和温僖贵妃。贵妃薨逝后,钟粹宫一直空置着,前后偏殿住的低位后妃本就不多,后来也一直没有增加。直到今年,含漾住了进去。
虽然这样重视,这位新的钮钴禄氏后妃依然不像受宠的样子。选秀女已经过去几个月,皇帝却没有翻过一次她的牌子。这种情况,是极为反常的。
“皇阿玛到底想怎么样?”十阿哥终于开口。
宜妃苦笑:“万岁爷的心思,又岂是我们能够猜到的。总之,皇上这么做,总有他的道理。你猜下人们怎么称呼含漾?‘钟嫔娘娘’,凭她的母家地位,一进宫便至少能封个嫔,钟粹宫的嫔妃,自然是叫钟嫔娘娘。可这些奴才没有仔细思量,含漾现在,是不是有资格算作后妃?”
九阿哥心中一动:“额娘的意思是……”
宜妃点点头:“万岁爷未必愿意纳她为自己的女人。”
“可是皇阿玛又为什么让她进宫?”十阿哥问。
“因为含漾想。宫宴上的暗示,若换作别人,万岁爷可能一笑置之,但含漾是不一样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丫头有多固执,又被宠坏,从小到大,还没有什么人逆过她的意。你皇阿玛顺着她,也是正常的。”
“果真如此?”
“我已经说过,万岁爷的心思,不是我们能猜到的。我们只能肯定,皇上让含漾留在宫中,并不代表愿意收了她。”
九阿哥想一想:“那么,等到含漾终有一天后悔了,皇阿玛准备怎么办?”
宜妃看一眼十阿哥,不动声色道:“如果没有宫宴上发生过的事,现在含漾会怎么样?”
“嫁给……总之是嫁给皇孙公子。”
“现在呢?”
九阿哥刚想说什么,就被自己的想法惊呆了。“额娘,您的意思是……皇阿玛真准备这么做?”
“怎么做?”十阿哥急道。
胤禟看他一眼:“和原来一样,指给某个阿哥。”
十阿哥愣住了,要想很久,才能够明白,自己面对的是怎样的机会。
这次选秀女,康熙给好几个阿哥都指了婚,包括九阿哥、十二阿哥和十三阿哥。成年皇子中,现在只有十阿哥没被指婚。如果宜妃的猜测是正确的,康熙总有一天会把含漾指给一个阿哥,那么无疑是十阿哥。
胤礻我呆呆地坐在那里,一下子不能从惊喜中回过神来。原来,原来自己并没有彻底失去心爱的表妹,他依然有机会得到她。
宜妃看着他痴痴的样子,忍不住摇了摇头。她不忍心见胤礻我低落,才说了上面这番话,但事情总是在变化,最后结果究竟怎么,没有人能够提前预知。
她现在,只能暗暗希望,老十的运气足够好。



天气转暖,炉内的薰香气味飘散,房间里倒有些闷热。
太医院左院判孙之鼎正跪在脚踏前为皇太后诊脉。因是春末夏初,太后只穿了件绛色纱纳绣玉兰团寿夹衣,领口袖口略有金线绣了素淡的花纹;天一和其他宫女也换下繁复的外衣,里头穿一件绿色单衣,外头再多加一件藕荷色素缎衣裳,显得清新可喜。
天一垂首侍立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孙院判。
这个人,据说就是项启源的岳父。高大、国字脸、表情严肃,御医好像就应该长这样。只是不晓得项夫人尊荣,穿过来大半年也没机会见着,更不用提项启源的宠妾卢氏了。
孙之鼎诊完脉,禀道:“依下官之见,太后病情并无大碍,因气候变化才染上寒症,只须服几副药便足够了。”
皇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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