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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全本戏+番外4则 by龙井行 (古穿今 迷你小戏子反穿文)-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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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三月,夜风有点凉。
……
这一晚,李建军在酒吧里等了又等,唐加没有来。
成劲风推门进来,坐到了他的身边。
“唐加还是没有来?”
李建军笑开了,乐呵呵的大口咽下冰激凌:“没来就对了,如果他扭头就来求我帮着找路子或是想用我的人脉,那我还真的就看走眼了呢!”
“今天不来,也许明天就来了!”
“大成,要不要和我打个赌。”
成劲风赶忙摆手:“别,老孙和你打赌,陪了半辈子给你,我再跟你打赌,别,我还想多活几年”
“你看着吧,那小子拧着呢!一准不会来了,没准我还得学学古人三顾茅庐把他请出来。”
李建军低声的笑,他哼着歌,是唐加的那首《氿泉》。
这个人,39岁,眼角已经有了皱纹。
大成看着他笑,跟着他一起笑,他忽然觉得,这17年来,澜风,从来没有消失过。

17:童年的酸石榴

春天来的很快,过了这波倒春寒,温度忽的提了起来,衣服一件件的脱,一件件的换。
小粉起的早,他小声的在屋里活动,先压了会腿,舒展着身体,十几分后,助跑,纵跳起身拉着桌子边的绳梯,跳到了窗台上,扒着窗户看春景。
早上十点多,阳光正是漂亮的时候,斜斜的从东面照过来,打在老树石桌上,一条一道的,看起来很暖和。春天很美,石榴树抽出了新芽,吐出嫩绿的尖叶。
听得见鸟叫,小粉站在玻璃前,扶着绿色的窗楞子往外看,那石榴树,看起来很有年头了,要是能放写锅底灰,再施些肥,夏天的时候,应该能吃上石榴吧!不知道这棵树上结出的果子,是酸的还是甜的。
小粉想起了酸石榴的味道!
有一年,小粉七岁还是八岁的时候,他是个不能等台的小学徒,没有艺名,被大伙叫做小六子。
那会儿子,乡里发了大瘟,城门关了,不让外面人进去。城外到处都是病死了的人,村里住不下去了,谁也顾不上听戏。
师伯带着大伙,一起躲进了深山密林里,寻着个大山洞,十几个人凑合着挤在里面。师伯说,困难就困难点,大的少吃一口先熬着,先紧着小的吃饱了。只要人都平安了就好。仅有的一点糙米,都熬了薄粥,给最小的几个小师弟吃了。好在还带了些盐巴,省着点吃也还是够坚持一段日子的。
师傅师伯出去找吃的了,师母病了,躺在洞里睡着。
五师兄带着小七小八背着小十,去摇竹枝接露水,运气好的时候可以折到刚冒出尖的笋子。二师兄功夫最好,脾气却最坏,不愿意带他们这些拖油瓶,总是单个的往外跑,独自一人去捉些野兔山鸡。三师兄四师兄,结伴在一起的,不爱搭理他们这些更小的孩子。
只有大师兄,是最好的。他把小九背在背上,又把十一抱在怀里,拉起小六的手,一起去山阴的地方掘些野菜摘点果子。蘑菇菌子是不敢吃的,怕有毒,草茂密的地方不能去,毒蛇毒虫会藏在里面。
密林的高树上,有许多鸟窝,鸟蛋是最美味的。大师兄怕刮坏了短衫子,总是光着膀子去爬树。小六牵着小九背着十一,仰头看着爬树的师兄。
也是这样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穿过来,斜斜的照下来。树都是百年的老树,十六七岁的少年站在粗实的枝干上,蜜色的身体闪着汗水的晶莹,在阳光下矫健的像只小豹。他举起小小的鸟蛋高兴的冲着树下的孩子喊着:“小六,你看,这个肯定是刚下的,没孵,还透着亮呢!”
小六抬起手遮在眼前,眯着眼睛望上看,那是白皮黑花的小鸟蛋,阳光下,蛋皮儿粉红透亮。
小六舔舔嘴唇,笑容荡开了,问着树上的师兄:“有几个?”
师兄说:“有三个呢!你等着,那边还有个窝,今天饿不着你,让你吃顿饱的。”
小六响脆的哎了一声,笑嘻嘻的把小十一放在地上,用腰带把他和小九栓在一起。小十一是前段日子病乱里刚捡回来的孩子,还不会站,淘气的很,最喜欢到处爬。他一动弹,扯拉着小九一屁堆坐在了树叶上,小九许是饿了,恶狠狠的揪着十一黑黑的小手就往嘴里塞。
小六不管他们,横竖小九也没几颗牙,咬不出毛病。这会儿,他眼里只看的见那花皮的小鸟蛋。
“接好了!”师兄扬手,把小小的鸟蛋抛下来,小六张开手,轻轻的跳高几寸接住,落地之后张开双掌,掌心躺着鹅卵石大小的花皮蛋。
八个鸟蛋,小粉吃了四个,大师兄吃了两个,剩下两个最小的蛋,分着喂了两个小家伙。小九忽闪着眼睛盯着满地的蛋壳,他还不大会说话,只知道喊饿。小十一更不用说了,除了呵呵笑着满地爬,什么也不懂。
小六和师兄相视一眼,都吐了吐舌头。小九和十一不会说话,也不怕他们去告状。
偷吃是个小秘密,这是他们两个人的小秘密。
师傅本是吩咐不管找着什么都要拿回去大伙分着吃的,可头几日里,老老实实拿回去的东西总是不够分,小六半夜里饿的慌,辗转反复的睡不着,惊动了大师兄。后来师兄说,先在外面吃个半饱,把剩下的吃食拿回去大伙分。头几次小六还有点做贼心虚,但实在是饿着难受,渐渐的,也就学会偷吃了。
十一饿了,啃着手指头呜呜的哭,师兄摘了些桑子,把汁水挤出来涂在十一的嘴唇上让他舔着。师兄手重,一来二去把十一弄了个紫花的脸,小九哈哈笑,也捏了几个桑子,汁水流的一手都是,滴答的流到地上。小六心疼的够呛,这桑树也不是总能找到的,这次摘了,下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熟才能吃呢,不能被小九就这样祸害了。他赶紧的把桑子收捡起来,用布包好了,小心的挂在树上。
“小六,小六,我找到好东西了!”师兄一路大喊的从远处跑回来,拉起他的手,塞了个光溜的果子。
小六低下头看,那是个拳头大的石榴,半面黄半面红,还淌着湿滑的水露。
“石榴!!”他大喊着,举着石榴蹦起来。
师兄笑着捉住他说:“那边还好多呢,这颗最大,你收着自己吃,走,咱们再去摘。”
背起小九和十一,拨开杂草,四个大小孩子翻到山洼的另一面去了。那里的地势很平,不知道是谁在这里种了这么大的一片石榴树林,密密麻麻的足有一两亩地。正值夏日,红黄的大圆石榴缀满了枝头。
“这下好了,天天都有石榴吃了。”
“馋猫,天天让你吃石榴你准会腻了。外面这么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听师伯说,这山里也进了不少人,前几天还见着个死人,怕是也不安全了,那瘟病吓人的很,染上就活不了了。”
小六愁眉苦脸的点头,瘟病死了的人他见过。村口的死人成堆,满是飞蝇灰鼠,还有些失了主人的狗,将那死人啃的个零散,很是吓人。
师兄捏着他的脸说:“你别想那么多了,记得,死了的鸟雀不能吃,再让我看你捡河里的死鱼地上的死雀,看我打不打你。”说完又在他脸上使劲拍拍,把那话又说了一遍,直到看见小六点头了,才满意的停下来。
十一睡着了,一个劲的往下滑,小六颠颠他,把他从背上移下来放在树底下,让小九看着。
师兄撅了根树枝子用力的打枝头的石榴,大个红石榴掉在泥地上,滚两圈便停住了。小六欢快的在树下跑来跑去,捡着地上的红石榴。一不留神就让石榴砸着了头,回头抿嘴瞪着师兄。
师兄拿着长杆站在石榴树下,笑的一脸清爽,脸颊的酒窝都跳了出来,他向小六道了个不是,看着果子打的差不多了,喊了小六准备回去。
带着一堆酸甜的大石榴回到山洞里,大伙可都高兴坏了,直接大口的咬着密实的石榴子吃,连久病的师娘,都露出了笑容。
第二天,大伙又去到林子里摘石榴,竟被二师兄发现了几间废弃的木屋子。一间主屋两间耳房,还有一间独立小屋是厨房,房子虽然简陋,可该有的锅碗木床都是有的。可以不用住潮湿的山洞了,大伙跟过年一样喜气,当天就搬到了木房子里。晚上睡觉的时候,大小孩子,一个挨一个的挤着,格外的热闹。
大师兄得意的向小六挑眉,小六嘿嘿笑着,眼睛瞟向床板底下,那下面还藏着几个鸟蛋,两人今天吃的饱,准备留着明天吃的。
那段日子,在小粉的记忆里,苦的酸的也是甜的,一粒粒的满是水汪汪的石榴子。
他想家了,想师傅想师娘,也想疼他的师兄。师傅师娘死了,师伯不见了,那天发生变故的时候,师兄弟们四下里逃窜,大师兄和官兵打起来,也不知后来怎么样了,虽说他拳脚功夫好,但毕竟那边是官爷,怎么斗的过。
……
萤火虫,夜夜红,
阿哥挑担卖胡葱,
妹妹养蚕摇丝筒,
竹蜻蜓,水青青,
阿哥读书做郎中,
妹妹织布做裁缝。
家中有米吃不空。
小粉在用自己的声音唱歌,没有吊着嗓子捏着气息,没有比划着兰花指也没有挽着裙角。他扶着玻璃,一直看着院里的石榴树。
唐加,只看见他逆着阳光的半边脸。
“小粉……你唱的很好听!”
这是首童年的歌谣,小粉刚来戏班的时候只有一点点大,刚会说话。师傅挣不到钱,只弄点米粥喂他,小粉饿着直哭,十岁的师兄把他抱在怀里摇晃,唱着“萤火虫,夜夜红”,在小河边来回的走。
再大点的时候,师兄带着他去卖艺,小小的孩子被师兄放在竹筐里搁在地上,他咬着手指看着半大的师兄在外面翻跟斗耍棍耍刀。太阳落山的时候,大孩子捡起地上少少的几个铜板,再背起竹筐出城回村子。路上,小六喊着饿了,师兄气喘吁吁的说马上就到了,在村口买碗豆花,师兄先紧着他吃,等小六饱的打咯了,才捧起碗舔舔碗底剩下的汤水。
看着吃饱的小六,师兄笑出了酒窝,再把他放筐里背着,一路唱着童谣,回到大杂院里。
后来,又有了小七小八小九,可这首童谣,师兄只唱给小六听过。
小粉在哭。
唐加叹口气,披上衣服爬起来,走过去摸了摸小粉的头发,又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
“糖球,我想回家,我想师傅,我想师兄……”小粉低下头,拉着唐加的手指。
“知道了,很快就可以回去了,等我有钱了,去帮你问问,我们这里有很多厉害的人,一定有办法送你回去的。”
“真的吗?”
“真的,我骗过你吗?”唐加抱起小东西,把他的脑袋按在怀里。
“我想回家!”
知暖知心发自肺腑的一句话。
唐加恩了一声,抱着小东西,拍着他的背,在屋里来回的走,说很快的,很快就回去了。
颈窝里一片湿润,小小的脸庞埋在唐加的脖颈处。
小粉呜咽着说:“糖球,我想吃石榴。要酸的。”
唐加应了,说:“好,咱一会就去买,不要甜的。”
小粉抽噎着,笑了。

18: 鸡飞蛋打

李建军上下打量这座小院,拿着纸条对了对地址,没错,就是这里。
这是座老北京胡同里常见的小四合院。他跨步往前走,迎面被人撞的后退几步,那是个黑瘦的小子,身上都是血。
牛乐乐扶住李建军问:“你没事吧!”
李思拿着把血淋淋的刀冲出来一顿挥舞,边挥边吼:“臭小子,你再给我跑!我就这件衣服能穿了,今天非把你扒光挂天安门上去去!!”看见门口的李建军,明显是愣了一下问,“大李,你怎么来了!”
李建军刚想回话,牛乐乐把他往李思怀里一推,扭头跑了。
唐加的声音从小院里传来:“你倒是把刀拿过来啊,这还没断气呢?多受罪啊!”
李建军郁闷的看看身上沾着的血印子,一头雾水说:“我找唐加有点事!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李思热情的把他拉进小院:“没什么,开荤呢!”
唐加蹲在小院的地上,捏着塑料袋,按着一只半死的鸡。牛乐乐这死小子,从拍戏的村里偷了只鸡回来,拍着胸脯说杀鸡容易,一刀下去,却没死,撒着血的鸡满园乱扑腾,洒了一院子都是血,跟凶案现场似的,真是要命。
他按着鸡,回头看窗台,小粉正站在帘子后面,大睁着圆溜溜的黑眼睛看着那血肉模糊的老母鸡。
唐加心疼,这下怕是把小家伙吓坏了吧!哎!为什么这一院子住的,全不是正常人呢!个个的极品,这刚跑出去的那两个,满身是血,颇像茹毛饮血的野人。
一会回去得好好安抚安抚心灵受伤害的小粉小朋友。
唐加刚下定决定安抚他,转眼就见小家伙盯着老母鸡,抿起嘴角,露出小小的笑容,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嘴唇,笑容慢慢的放大了,黑眼睛也眯了起来。
切!!唐加忏悔,怎么忘了这小家伙是个要吃不要命的吃货!!
看那窗台上的小粉,满脸的都是对老母鸡的向往,没准在他脑海里,这已经是一锅鸡汤,要不,就是只红的油亮的大烧鸡了。别说是杀只鸡,他唐加就算是杀只老虎,小东西也只会想着先往哪块肉上下口。
唐加清清嗓子,对着窗口笑,大声的吆喝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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