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清梦之清月无痕(四四)-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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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闲来无事乱啄摸的”我闲闲的应了声。
搁了碗李氏顿了顿“不知道妹妹去瞧过新来的庶福晋吗?”
“我素来不爱走动,还不曾去过”
“我听说她可是两天都不曾出自个儿的园子啦,连去福晋那儿请安都是匆匆了事儿”李如芸说着脸上浮起一丝得意的笑容,仿佛不得宠的女人便没脸见人似的“以往爷可不是这个样子,偏偏对她如此,这里面恐怕没那么简单”
“是吗?或许王爷是这些日子太忙抽不出时间吧,未必像姐姐说的那样”我依旧不在意的回道,八卦果真是女人的天性,尤其在无风还三尺浪的王府里。
“那是那是,王爷是天皇贵胄朝廷重臣哪有不忙的道理,不瞒妹妹说我也好久没见着王爷了,其实我到无所谓的,只是弘时这孩子每日见不着阿玛就总吵着要见阿玛,真是拿他没办法,妹妹若见着王爷就替姐姐知会一声儿?”李如芸老神在在的一边顾左右而言它一边拿眼睛瞟我,其实以她争强好胜的性子此行的目的无非是想探明是否我也同样失了宠,她能舔着脸来便是最好的证明。能把自己从风口浪尖上解救下来我又何乐而不为呢?“姐姐哪里话,若我能见到王爷自然是会替姐姐说的”
“哟,王爷连妹妹这里都不曾来过?”很明显的听出她声音中自豪的成份,我故作无知的点点头。
“妹妹你说王爷这是怎么了?哪一房都不去?莫不是他。。。?”
“姐姐跟随王爷这么多年都不明白他的心思,妹妹又那能明白啊?”碰了颗软钉子,李如芸到乐颠颠的带着弘时走了,看着她摇曳生姿的背影心底竟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或庆幸?或怜悯?或悲哀?
五天后凌霄阁里出现了第二位想探虚实的拜访者,她的出现让我大跌眼镜,因为来人是庶福晋年玉莹,看着惠哥身后的她,悉心的装扮,精致的妆容却依旧掩饰不住那略显苍白的俏脸,看来王府的日子于她来说并不好过,只是不知道眼下她的出现是想来示威还是示好,抑或是示弱呢?
“玉莹给姐姐请安,姐姐吉祥”来人盈盈一拜,我忙上前虚扶一把“妹妹不必行此大礼?快起来坐吧”
“谢姐姐”在我的侧手坐下,年氏一直微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这羞怯的模样慕的让我想起那天李如芸的话,心里不免生出些怜悯之意。
“妹妹知道姐姐素来不喜走动,今儿个特地来拜访不会打扰了姐姐的清静吧”年玉莹说着扬起头,眼底却依旧是浓浓的无法掩饰的落寞。
心上一软,错开相交的视线恰好小荷进来奉茶“怎么会呢?到是我懒散惯了还不曾去探望妹妹呢?平日里我喜欢把时令的花瓣凑起来泡茶喝,不知道妹妹是否也喜欢,若不喜欢我让她们换了。。。”
“以前在额娘那儿就听说过姐姐的花茶曾经风靡整个紫禁城,风头一时无两,今儿个能得以品尝哪有不喜欢的道理”话被她及时打断,只见她端起茶碗抿了抿,仿佛有极大的兴趣似的,饮了两啖,年玉莹眼中充满了赞许“姐姐的花茶果然是不同凡响啊,闻起来已是清新袭人,入口甘甜中略带微微的酸意,回味却是齿颊留香”
“是吗?被你这么一说到成了上好的佳品了”对于她的这些赞誉之词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我也是实话实说”
一阵寒暄过后,她跟李氏到是如出一辄,开始旁敲侧击的打听有关胤禛的情况,其间她闪烁其词不时的顾左右而言他,一来二去的迂回了半晌才发觉自己听来的似乎都是些闺怨的词藻,想来也是孤身一人嫁来陌生的府邸却得不到相应的宠爱,其实说白了在王府里若得不到胤禛的疼爱也就意味着没有立锥之地,更别提还要在其他女人的排挤中生存了,想想当初的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境况呢?如今的局面不过是仗着他的宠爱与纵容罢了。
“姐姐,姐姐,您没事吧?”
“哦,没什么”在她的轻唤声中我回过神儿,抬起头对上那双探究的双眸歉然一笑,自己神游的老毛病总是在不该犯的时候犯“刚才走神儿,让妹妹见笑了”
“哪里哪里,是妹妹打扰多时,妹妹先行告辞了”年玉莹极不自在的冲我福了福身,其实就算彼此间曾经有过同病相连的处境,今日她的示弱又颇让人怜惜,可又能怎样呢?难道要我把自己心爱的男人拱手相让吗?看着她悻悻然的背影我毅然绝决的摇摇头。
凌霄阁的第三位来访者是耿素素,她的到来颇让我意外,因为平日里我们之间并没有过多的交流但几次关键的时刻她都会悄然的站在我这边,日子久了对她这位与世无争,安之若素的女人也心生了不少的好感,只是今日她带来的消息一如当初那般让我极为惊诧。
比如,年玉莹十岁那年第一次进宫却与德妃一见如故,当时甚至有人风传德妃已内定她为自己未来的儿媳妇,只是碍于她的年龄太小才不得已作罢。
比如年家的女儿有好几个,同是一母所生为何德妃单单会对年玉莹另眼相看颇为青睐呢?只是因为年玉莹有幸长了一幅与七格格几分神似的脸庞,尤其是那双乌黑闪亮的眼睛,七格格,爱新觉罗?毓宁,康熙第七女,生母,德妃,六岁殇,在宫里的时候便听人说女儿几乎是德妃唯一不能触碰的伤痛与忌讳,所以永寿宫里从来不允许有人提及有关七格格的任何事。
再比如当年德妃极力撮合的婚事后来为何不了了之了?曾经一度自己还被迫当了回说客,本以为是德妃念在母子情深的份上才搁浅了此事,实则非也,究起原因是年玉莹不得不为自己猝然过世的阿玛守孝,而且这一守便是三年,康熙素来以孝治天下,即使尊贵如德妃也不能违背了孝道,似乎在某种程度上让我捷足先登了。
其实不论年玉莹的到来是德妃的预谋也好或是思女心切也罢,不论耿素素的言词是笑谈还是事实,一切的一切都再明了不过了,有她在宫中撑腰,加上那拉氏在府中百般的回护,笈笈可危的那个人恐怕是自己吧?我摇摇头在心里自嘲先前自己的自做多情。
晚上胤禛在书房里奋笔疾书,我则坐在一旁心不在焉的翻看着书籍,偶尔抬头看着他全神贯注的模样脑海里一掠而过的竟是年玉莹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庞,时而幽静,时而哀怨,谁曾想到日后风光一时的年贵妃新婚之初竟备受自己丈夫的冷落呢?若果果真如此那由她所出的几位阿哥又做何解释呢?
究竟是历史的错位还是后人刻意的一笔呢?抑或是这里面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思来想去心里没由来的一阵烦乱,看来今晚自己笃定是一无所获了,轻轻的关上书并不想惊动他谁知却事于愿违,书案后的他搁了笔起身在榻上环住我“怎么了,今个儿总是听你叹气,是谁惹我的玥儿不开心了”
“没有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却不敢正视他的双眼,面对渺茫的未来我是彷徨的也是无助的,只得紧紧的窝进他怀里静静的听着那砰砰而有规律的心跳声,仿佛也只有这样才能感知些许温暖。
“真的没有?”他小心的捧起我的脸;面对他满眼的质疑我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依然是那么的爱我宠我甚至到了任性而固执的地步,可我的忧思与焦虑又非空穴来风,必竟在男权至上的社会里属于两个人的相守又能维持多久呢?想着想着,竟姗然泪下……
“还说没事,你这是怎么了?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他一边拭去我的泪痕一边焦急的问。
我苦笑着摇摇头“真的没什么?或许是这些日子总是阴雨绵绵的,或许人有些伤感罢了”
“仅仅是有些伤感吗?”显然我拙劣的谎言并不能令他信服,他握住我的双肩正重道“不是说过彼此间要坦城相待的?我要听实话”
‘实话’又该从何说起呢?我理了理思绪看着他伤心道“我…我只是觉得世事总弄人,怕…到头来我们还是要终成陌路”
“什么世事弄人,终成陌路?”他剑眉纠结,不解的看着我,我不知道该如何去描绘自己此刻的心里,虽然很多事情大家都刻意的不愿去提及,难道就能忽视它的存在吗?“我是说我们就这么一直下去,真的可以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吗?”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敏感的也是脆弱的,跟所有女人一样迷失在爱里却患得患失。
“那谁又来顾及我们的感受呢?额娘求皇阿玛赐婚的时候可曾顾及过我这个儿子是否心甘情愿?顾及过我们历尽艰辛才走到一起的那份不易吗?”他揽我入怀语气十分的不悦“至于有些人,能做王爷府的女人已经是福份了,若再有别的奢求也是自不量力”
“可是…”我诧异于他武断与决绝的同时又凭添了几分心酸,或许这也是他身为皇子身为王爷唯一能反抗的方式吧,想到这儿眼前已是模糊一片。
“不准再可是了”他霸道的固定我的视线,指尖轻轻的弹去我眼角的泪痕“玥儿,我只想让你明白,她们是王爷府里必须有的女人,而你才是我唯一心爱要与我生生世世的女人,所以你根本不需要黯然神伤,不需要自怨自哀,更不要胡思乱想了,明白吗?”
“嗯”我顺从的点点头,他则极度恶搞的在我唇角印了个吻,一扫平日里严肃的神情调笑道“对,这样就乖了”他话一出我便破涕为笑,心中的阴郁也消了大半。
一场场绵延的秋雨终于取代了夏日的酷热,府里的气氛似乎也变的凉爽了许多,原本辗转流传的那些莫名的猜测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渐渐消散,而年氏却在这个时候病倒了。
浑身解数
一场场凉爽的秋雨终于取代了京城的酷热,府里的气氛似乎也随之变的平静许多,原本辗转流传的那些莫名的猜测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消散,而本应该沉浸在新婚燕尔中的年氏却在这个时候巧不巧的病倒了?估摸着是郁积的心病吧?消息传来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闲来无事的我正兴致盎然的擦拭那架久未触碰的焦尾琴,手指偶尔勾起那颤动的琴弦,入耳的曲调却并未显露出我的生疏。
“小姐。。。小姐。。。”正沉浸在愉悦的音符中忽见小荷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不由的一阵不悦,这丫头现在是越来越冒失了“怎么了?”
“福晋那边突然传话过来邀请您去趟洛霞轩”请我去洛霞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那拉氏居然也会用邀请两个字“没说什么事儿吗?”
“哦,听来人说是中元节要到了,福晋想请您过去商量商量王府里庆典的事儿”中元节?商量庆典?都是些美其名曰的说词吧?以往的她可从来没这么谦卑有礼过?眼下到转了性情?算了,管她意欲何为,去了自然见分晓。
吩咐了小荷先回了来人,稍式整理一下行头便带踏上了去洛霞轩的路,一行人还未到院子门口,那拉氏的贴身侍女雁儿便远远的迎了出来“奴婢雁儿给侧福晋请安,侧福晋吉祥”
“起来吧,你家主子说有事找我?”
“奴婢正是为此事在这里等侧福晋呢?”
“哦,莫不是有什么变故?”最好有什么变故,不用再去应付她。
“回侧福晋的话,我家福晋本是有要事要与您商议可不巧的是年主子那边突然传来病重的消息,您也知道我家主子与年主子最为投缘,对于她的病情一直担心不已这不又去了漱玉苑探望到眼下还未归,不过她走的时候特意吩咐奴婢,若侧福晋来了仍不见她回来,就务必要请侧福晋移驾漱玉苑一趟,我家主子她的确有要事与您商议却又实在是□乏术,万望侧福晋您能体谅”呵,如此有理有据的说词,我哪还有拒绝的道理,不体谅也得体谅啊。
“小姐,福晋究竟想干什么?十万火急的请您来议事儿,来了又不见人,现在又要您去什么漱玉苑”路上小荷小声的在我身后嘟囔。
“多想无益,去了不就知道了”不就是漱玉苑吗,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我到真想知道那拉氏这葫芦里究竟想卖什么药?只是想不到这一路竟如入无人之境,进了内堂居然也没瞧见一个伺候的下人,我心下不禁纳闷,不是说年玉莹病重吗?怎么不见有太医的身影也闻不到一丝药味啊?更别提那拉氏了?那她千方百计的让我来这漱玉苑究竟意欲何为呢?
“小姐,这漱玉苑连个人影都没有,要不您先候着,我进去瞧瞧顺便再通报一声”
“嗯,快去快回”小荷亦步亦趋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门槛里,我开始无聊的打量起四周,除了院落中央的几株海棠树上依然有鲜艳夺目的花簌外,周遭竟笼在一片灰青色当中,落日最后一抹余辉斜斜的掩映在王府特有的琉璃瓦上,刺目而清冷的光芒给这座无人的漱玉苑平添了几分诡谲,偶尔几缕秋风轻轻抚来,不知怎的背上竟生出些许寒意?唉,早知道就别让小荷去通报了,一个人站在这儿怪说模巯抡庵止忠斓那樾位故且蛔吡酥睿斐浜龅奶揭簧朴腥粑薜牡兔诙呗庸袷强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