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女穿越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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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进两日,后退一日,晟京离桐城四百五十里——对了,是四百五十里!
卞机心中苦笑,想不到自己作为智囊,竟然着了霍霜梧的道!
只是卞机毕竟是一军主帅,不能流露太多,只好故作镇定,下令停止攻城,全军变阵!
只是这阵变得迟了——原本攻防兼备的方阵,其后方已经被大顺军打开一个很大的缺口,怕是补不回去了!就算补回去了,也只是一口破了的大碗,连水都装不了,如何能防守?!
任凭卞机用兵如神,此刻也只是看到了一只破口的大碗!而且,大碗的缺口有变大的趋势!
这大顺军马来的迅猛,阵法严整,攻人不备,击人之弱,一路杀来,势如破竹!如此下去,大碗只能化作一堆破瓷片了!
突如其来的紧急状况往往最能考验人的能力和心理素质!卞机虽然是智囊,然而他与木离不同,木离从军多年,身经百战,是个经验丰富的军师;卞机虽然也是熟读兵书,但毕竟不是科班出身,这次带兵,是智囊的处子秀啊!
智囊初出茅庐,若不能得胜而归,这智囊便要破矣!
卞机心理压力特大,自然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只得下令前军作后军,后军作前军,撤回营寨!
然而撤退并不是如同军事演习那么简单的,试问谁愿意就这样看着敌军整齐有序的撤退?
再者,想要前军作后军,后军作前军也不行了!大顺的援军,兵分四路,分别从前后杀来,将荆南军团团围在中间!
卞机毕竟还有几分理智,下令马上用锋矢阵突围!想要突围而出,没有什么阵法比这锋矢阵更好的了!
八支利箭,分别从东、西、南、北、东北、东南、西南、西北八个方向飞出,箭矢映日,寒光闪耀,刮起一地白雪,如同柳絮般飞扬——只是,这柳絮上,免不了沾上了血色,如同红梅与柳絮齐飞,美丽而诡异!
卞机见着这般情状,心下更是忐忑,他为人谋士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这般情状的,一时免不了老脸共飞雪一色!他只好抓紧马缰绳,狠狠的抽马匹,想要马匹跑的快些,好逃离现场,因为他深知,这锋矢阵虽然容易突围,然而却是向敌人露出了大后方,万一敌人故意放自己过去,然后再杀上来,到时兵士士气已竭,如何还能应付得来!
只是,大顺军并没有杀上来。八支利箭,终于冲破重围,望荆南的营寨飞去。
只是,还没到得营寨,飞出的利箭终于受不住地心引力,掉落下来了。有幸逃生的兵士又疲惫又饥饿,见着后面没有大顺军马追来,放下心来,纷纷倒在地上——都快累瘫了!
卞机也是累了,倒没有像兵士那般毫无的倒下,而是盘膝而坐,靠在一棵青松旁休息。待神志清醒了些,教跟随自己的蒋敏点校兵马并把人马整顿一番。
原本的三万兵马,此刻已经折损三分之一了,听着蒋敏的禀告,卞机不禁烦闷。
“咕噜咕噜——”还在烦闷的当儿,卞机的肚子十分不识时务的响了,卞机在军士前出丑,不免尴尬。
蒋敏倒是若无其事,谁不用祭五脏庙呀,就是皇帝没有献祭,惹怒了庙中的大神,大神也要气的咕咕叫骂,是不是?
然而蒋敏倒没有傻帽到连心里话都说出来,跟着卞机久了,又有会察言观色的人从旁示范,自然不像以前那般直肠子了,因此当下憨厚的笑笑,教军士起灶做饭去了。
却说荆南军逃跑的匆忙,如何有米可以煮?难不成还带着大米上战场,时刻准备着逃走之后有饭吃?
当然不是,打仗可不能儿戏。
但是有道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更何况这一群并非巧妇,没有米粒的情况下,如何起灶做饭?
就是干粮也不曾带得!
卞机觉得匪夷所思。
卞机身为一名谋士,平时不愁衣食的,又怎么知道野外求生的技巧呢。但是这些在战场上打滚多年的将士自是知道的。既然自己没有粮草,那就自己去找咯。树林可是个好宝贝,有本事的人总能找到食材。
只是,他们这一找,却找到了大麻烦!
(PS:各位亲,仔仔痛定思痛,终于更新来了,表PIA我啦,仔仔看着收藏像头发一样掉,那个伤心啊。。。仔仔风中凌乱中。。。
票票、收藏,回归仔仔的怀抱吧。。。仔仔只是为了写的更好。。。)
第四十九章 智囊?纸囊!
更新时间2010…9…16 22:18:24 字数:3234
却说百来个荆南军士到附近的林子里找吃的,行走了一会,终于见着了几只狍子!狍肉质纯瘦,全身无肥膘,细嫩鲜美,荆南军士这下可乐着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都去追赶那狍子去了!
狍子虽然被人称为傻狍子,实质并不傻,只是特别好奇罢了。见着这样一群赤裸裸的食肉兽,十来只狍子都知道遇到不利情况了,拼命的往前跑去。
荆南军士都饿坏了,哪里会放过肥美的狍子呢,有个精鬼的军士想起了狍子好奇的特性,就是有人在背后大喊一声,狍子也会好奇的停下来看看的,于是真的喊了一声“傻狍子!”那十来只狍子果真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看看啥情况。
荆南军士暗喜自己猎物就要到手了,不想自己反而会成为别人的猎物!
荆南军士正要上前抓住狍子,不想林子里蹿出了好多黑影!荆南军士分明见到对方身上的衣饰正是大顺军士的!
当下一场混战!或者说,恶战!剑锋划破一地雪,只留得兵刃滴血!
终究是寡不敌众,百来个荆南军士,无一生还。
雪地里,横七竖八的,是百来具尸体,流出来的热血,很快的在雪地里冷冻,凝固成暗红的硬块。
十来只狍子那么好奇的,却没有上前看看究竟,这些可怜的狍子,早在战斗伊始,就惊恐的跑开了。因为它们灵敏的嗅觉,已经感觉到了空气中那种浓烈的血腥味。跟同胖遇到危险的气味很像相似,却又有点不同。
却说卞机在林子外,隐隐的听到喊杀声,心下有些忐忑。正要派人过去打探,有个老兵从林子里走出来,气喘吁吁的道:“元帅……林子里……怕是有埋伏……”卞机道:“若是有埋伏,你怎么能安然归来?”
老兵努力缓过劲来,道:“元帅,小兵在林子里见着了十来只狍子,但狍子一向生活在漠北或者大顺北部,很少会出现在这里的!小兵觉着有异,特意前来禀报元帅!”
其实禀报是假,趁着危险还没出现赶紧逃跑是真。卞机心里明了,也不道破,毕竟情况危急,马上教各位将军带领军士,急急望林子的相反方向而去!
向来逃兵的速度是最快的,才半个时辰,荆南军已经前进了十几里路,到得一个稍微平坦的所在,周围并没有林木——这是卞机吸取教训了——可惜卞机猜得着敌人,敌人也能猜得着他!
茫茫雪地,路的两旁,颇有些凹凸不平,隐隐的透出杀气。
桑晓战觉着诡异,正要发话,却见得那凹凸不平处突然动了起来,一个个黑影骤然杀出,在雪地中好似凭空出现的一样,凛冽而诡异!
众人这一惊非同小可!想要突围,可是敌人围得跟铁桶一般,如何能突围出去?
但是反击尚有一丝机会,不反击就连突围的机会都没有了!当下荆南军士,无一不奋力死战,不为什么家国,不为什么功名,只为能活着回去!
好在那些突击者也没有赶尽杀绝,只是将荆南军杀了个七零八落便骤然退去了,卷起一地雪花,漫天飘絮。雪花里夹杂着淡淡的血腥气,但是跟林子那边的比起来,实在是淡了很多了。那个老兵心里不免觉着怪异。
卞机、桑晓战、蒋敏等人,虽然对林子里的血腥没有感性的认识,但是敌人这般埋伏,却不趁机赶尽杀绝,着实古怪。一时也猜不着敌人要做什么打算,好不容易才在厮杀中活了下来,也算是留得青山在了。
当下众人调整了心情,也不歇息,赶紧望大寨奔去。
走了好一阵子,又前行了十几里路,到得一个地形平坦的所在,周围也算没有半点林木。卞机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怕又有埋伏,正要下令全军戒备,继续前行,可是众军士都一屁股坐下了,也不管卞机的什么劳什子军令了。卞机心下恼火,正要发作,蒋敏道:“请元帅息怒,众兵士打斗了大半日,除了早饭,又没有半点米下肚,着实是筋疲力尽了,不若就地歇息吧。”
卞机今日诸事不顺,正是一肚子气,哪里听得下去?听着蒋敏这般话语,竟觉着有嘲讽之意了,不禁怒道:“有道是兵贵神速,不火速赶回大营,难道要伸长脖子等着敌人来砍?自古军令如山,有不听军令的,一律军法处置!”
蒋敏不语。桑晓战见着这般,也不言语,只是心里发火罢了。这般人,也配做荆南的元帅?!遇事则乱,刚愎自用,更不能体恤士兵,哪里当得上智囊二字!
其他将军也不言语。
卞机见着自己这般境况,脸色有些发白,短短几个时辰之内发生了这么多突发事件,原本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都大打折扣了!
众军士却不怕什么将军之怒、元帅之怒什么的,他们只知道自己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了,再要走就他娘的不客气了!
于是,众军士的屁股都像铁块似的,硬是被磁铁一般的地面给吸住了,怎么也不肯挪动半分。
卞机又气又恼,觉着自己堂堂元帅的威严受到了极大的蔑视,正要发作,不料喊杀声又起!
众军士正要挣扎着起来,却听得敌人高声喊道:“卞机狗贼,纳狗命来!”一群黑衣兵士,都望卞机方向而去!
众军士见敌人的攻击目标并不是自己,心下马上放轻松些,加之自己已经筋疲力尽了,一旦坐下歇息,哪里还肯起来?别说是元帅,就是皇帝老子遇袭,也是管不得的了!因而荆南众军士对于黑衣兵士的进攻,都只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可怜堂堂荆南元帅,身边只剩得几名大将、副将护卫罢了。
卞机见着众兵士这般情状,不禁凄然,又见着伏击的黑衣兵士,分明是大顺人马!心里不禁感叹大顺此举实在是赶尽杀绝!自己若能杀出重围,必报此仇!
却不说卞机心里如何活动,只说他身边的将军、副将无不是死命抵挡伏击者的进攻!军士可以弃卞机不救,但是他们不可以!与军士比起来,他们的政治觉悟还是要高一些,三军不可夺帅也,若是卞机被伏兵杀死,到时三军军心震动,颓势难以挽回啊!
但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这些伏兵都是高手,并不是一般的士兵!任是这些将军武功如何了得,也是奈何不了这么多高手啊!
卞机眼看伏击者步步迫近,不禁心焦,不妨一支冷箭,破空而来,望卞机咽喉而去!
卞机觉着身边有一阵冷风,不久即见着冷箭如同催命符般的飞来,一时惊的不会动了,只是在心里叹道:今日吾命休矣!
好在蒋敏反应够快,又离卞机最近,当下发现了特殊情况,立马挥枪一拨,想要把箭拨走。
“啊——”那一支冷箭的劲道极大,不仅震得蒋敏虎口裂开,流出鲜血来,那一道强劲的内力,还震伤了蒋敏的内脏!蒋敏负痛之下,不禁叫了出来,随即又吐了一口鲜血!
卞机听到蒋敏那一声惨叫,大惊,又觉着脖子上寒意袭来,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干脆闭上眼睛等死罢了!
过了好一会,卞机惊奇的发现,自己并没有疼痛的感觉,难道死掉之后就不会再痛了吗?还是——还是——自己还活着?
卞机抱着一线希望,双手摸摸自己的脖子,果真连半条伤痕都没有!
原来,刚才蒋敏那一击,虽然并没有拦住那支冷箭,却也改变了冷箭的原有方向,因此冷箭才会从卞机的脖子边上擦过!
众将见卞机没事,也没时间安慰,又得应付那黑衣兵士了!
众将的注意力一转移,又一支冷箭,专望卞机的头顶而来!
卞机是差点就进了鬼门关的,故而打醒了十二分精神,觉着有冷箭飞来,立马俯下身子,要避开那一箭——可是射箭人好像猜着了卞机的心思似的,那一箭竟然向下滑了——不偏不倚的钉在了卞机头上!
众将立马围上来,只见着卞机吓得滚下马来,一头灰白的头发,披散开来,沾上了些许白雪,像是老年痴呆的老人吃饭时沾上了不少米粒的样子,十分狼狈。
原来,冷箭只是射落了卞机的头巾而已,是幸运还是有心人有意为之?
一时卞机也顾不上思考什么,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摸摸自己的脖子,问身边的将领道:“吾头尚在否?”
众将领正是哭笑不得,正要说些安慰的话,却听得一个女声划破长空,直指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