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玉宠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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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头望着高挂的花灯,侧脸线条柔和,一身深墨色长袍勾勒着修长的身躯,清冷孤傲。
天地在那一刻静默无声,所有的人和物都消失不见了,天地间仿佛仅仅剩下他二人。
那时,金一诺屏住呼吸远远地凝望着他,不敢呼吸,深怕一动他便会如在梦境中消失不见了。
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这么美的雪多想与他一同欣赏。
这么想着,金一诺起身简单地换了一身衣束。
在后院劈柴的金石头起先还柔弱地半天才劈一块,等到了半夜见四周已经没人了,懒懒地掏出一袋蜜枣,一手兜着零嘴儿,一手轻松地拈着斧头如劈豆腐一般地将粗重的木材劈成均匀的一片片。
这时,他灵敏的耳朵动了动,好像听到脚步声,放下手中的斧头轻轻一跃就跃上了屋檐,只见金一诺披了件披风鬼鬼祟祟地从后门跑出去了。
金一诺坐在侍郎府的书房外的古树杆上,看着坐在窗下看书的男子,看他纤细的手指翻开一页页的书,看他沉思的模样。
她静静地在这样飘飘落雪的夜里,偷偷地陪着他。
这位侍郎游子吟,父亲曾是七品清官因遭陷害夫妻双双冤死于狱中,幸有忠仆抚养遗孤,他凭着自己的才学高中状元得蒙圣恩面见圣上为父申冤。父亲冤情被洗,他自己被钦点为侍郎,游家人丁单薄侍郎府冷清,此刻更是万籁俱静。
金石头懒懒地撑着脸斜躺在离古树不远的屋顶上,面前的瓦片上放着的是自侍郎府的厨房里偷的一壶清酒和一碟花生,边扔花生边打发时间,飘飘絮絮的雪花落在他身上还没来得及融化就神奇的蒸发了。
他不时地低头看看一直窝在树里的金一诺,薄薄的雪落在她的发上身上。
这么大冷天的跑出来看男人,而且这男人——他抬目瞥了眼坐在书房里看书的侍郎大人。
完全没有他好看嘛!
金石头撇着嘴。
待他吃完了一碗花生喝完了一壶清酒,金一诺终于动了动悄悄跳下树翻出了侍郎府邸。其实他还是很好奇的,按理说这个金一诺也算是个千金小姐,怎么会有这么敏捷的身手,虽说顶多算个绣花拳头但也显然不是身为一个普通姑娘该学的玩意儿。
金石头跟着金一诺回到了金府,他等了金一诺进了自己的屋才回仆人屋。才一进门,他的鼻子轻轻地嗅了嗅,无害纯良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警觉地四处巡视。
此时已近午夜,明月高挂,几缕月光在皑皑白雪的映射下皎洁明亮,仆人房摆设很简单,一床一柜一桌一椅,整个屋里若是有什么身影都可看得清清楚楚。
空气中有低低的笑,一阵寒风吹过,桌上的蜡烛突然亮了。那躲在幽暗角落里的人摇摇地走了出来,摇曳的烛光下,只见那人光裸着双脚,如玉般的脚踝上套着一把铃铛,走起路时,铃铛呈一种很轻微的怪异嗡响。他着一袭黑纱包头垂下,烛光的剪影撒在他的身上,浅浅地勾勒出优美线条的身躯轮廓。
“我的天,你怎么能忍受住在这样破烂的地方?”那男子缓缓放下头纱,一流长发如瀑布般垂下,掩嘴轻笑地凝着金石头,“看来你乎适应的还挺好的。”
“没什么需要适应不适应的,不过是个吃住的地方,凡事不需要太讲究,”金石头抬手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把我灌醉的事送出谷的事阿娄你也有份?”他笑眯眯。
阿娄顿觉背后一凉,尴尬打哈哈,“我亲爱的朋友,我只是在其中仅仅负责了抬你。”说着他妖软地依靠着金石头坐下,那张比女人还精致的脸自然地搁在他的肩膀上,吐气如兰,软弱无骨地从后面搂住了他,温热的身躯贴在他的背上,“我亲爱的朋友,好些天没见你阿娄好想你。”他试图转移话题。
金石头嫌弃地撑开阿娄靠上来无限放大的脸,“你再靠近我一寸,我就像扔破布一般把你扔出去。”他威胁道。
阿娄切了声,“小气鬼。”
金石头斜睨着他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阿娄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指头,“你要我们大家改邪归正,现在都闲的无所事事,我在谷里闷的很,所以就出来找你玩了咯。”
金石头又道,“我爹娘,外公外婆都还好吗?”
阿娄道,“这四个人正好凑成一桌骨牌咯,他们四个天天打骨牌简直是乐不思蜀了。”金石头正欲说话,门外有敲门声,阿娄与他相视了下。
“有人找你,嘿嘿,我先走咯。”阿娄唇边突然溢出一丝邪恶的笑意,如风一般扑了上来在金石头的唇上狠狠印了下,金石头石化,瞳孔瞬间放大,等他反应过来时阿娄已经无影无踪了,“混蛋,下次被我抓住,我一定拧断你的脖子。”他气急败坏。
拼命地擦嘴走去开门。
金一诺垂着头狼狈地站在门外,缓缓地抬起脸来,脸颊发红,双眼无神,“石头子,你给我去煮碗粥。”她的语气从来都是直接命令。
作者有话要说:何子珏是何家福与丁大叶的综合体,他在精分的道路上已经越走越远了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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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6章 。。。
金石头额上竖下黑线,原来还有比金石头更难听的名字就是石头子……他有些不快,抱胸依靠着门柩嘟囔,“为什么是我?我只是帮忙打打杂的,管厨房的又不是我啊!”他在金一诺看不见的地方翻了翻白眼,转过脸面对她时又是笑眯眯的,“大小姐你想吃东西该请厨房的师傅做给你吃啊。”
金一诺依靠着门柩喃喃道,“他们都睡了。反正你没睡,而且你不是我的贴身家仆吗,主人肚子饿了难道你不该想尽办法替我弄些吃的东西吗!”她振振有词,还未说完,突然朝着金石头倒了过来。
金石头见她突然扑上来还以为她又恼羞成怒要揍他,忙抬手去挡,这一触到她的肌肤不禁吓了一跳,此刻的她烫的像个小火炉,“你在发烧!”他摸摸她的头,发现她的额头也同样烫得吓人,显然是刚刚在雪里待久着凉了。
让你去偷看男人吧,活该你生病。金石头斜睨她。
金石头想扶她回房间,可她双脚虚浮人已经处于昏迷状态,便拦腰抱起了金一诺将她送回了房间。
听的声响金石头隔壁的家仆推门看看外面什么动静竟然意外地看到金石头抱着小姐走向小姐的闺房。“我的天啊!”他忙八卦地喊起了其他的家仆,最后家仆丫鬟全都醒了过来,都偷偷地从门缝里看着金石头抱着金一诺穿过长长的廊道送金一诺回房。
金老爷在四夫人的扶持下偷看着含泪欣慰道,“诺儿终于是开窍了,我的一桩心事终于能了了。”
金眉生则远远看着,双手绞着帕子指节发白。
金石头可不知道外面已经热闹开了锅,掀开床上的被子,褪去她身上最外面一层的外衣便将她塞进了被子里,低头触了触她的额头,比自己的体温烫了许多,“现在大家都睡了,外面又在下雪,怕是大夫不愿意来的。”
他握手在金一诺的手腕上,雄厚的内力源源不断地传入她的体内,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金一诺的头顶开始冒出被逼出来的寒气,两颊不自然的嫣红也渐渐淡去,终于,她的脸色恢复如常,体温也降了下来。
金石头拉了张凳子在床前坐下,砍了大半天柴又损耗了不少内力,睡意袭上心头,眼睛撑不住直打架,随便找了张凳子坐下闭目养神,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金一诺做了一个甜甜的梦。
梦里是一条宽阔的大街,街的两侧悬挂满了璀璨夺目的花灯,那么一眼望去一片灯海从尽头掠过来,绵延千里,她整个人都像是笼在昼明之下。
游子吟在前面静静地走着,不时仰面望着悬挂着的花灯猜测灯谜,她不远不近地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朦朦胧胧之中,一阵风袭过,花灯飘动旋舞,他便在那一片星辰中突然回首。
目光触到她,先是一怔,继而舒展开如春风拂面般的笑容。
下一瞬,她飞漾在云里,那云软软的暖暖的,躺在云里面随着它浮浮沉沉,低头看着云下的大好河山壮丽风景不禁高兴地在云里滚来滚去,然后她乘坐着云彩来到山上,那山上漫山遍野都是漂亮的小野花,美如仙境。
她在山上欢快地奔跑着,心里想的是这么漂亮的野花若是摘上一束送给游子吟,他一定也会感受到幸福的感觉吧?弯着腰边摘野花边哼着歌,突然,面前出现了一个大巨人,大大的阴影笼罩在她身上,她缓缓抬头才发现这个居然是金石头,“你……你想干什么?”
巨人金石头狞笑道,“我要踩死你!”说着他抬起了一只巨大的脚朝着金一诺踩去,金一诺尖叫慌忙之间便从山上滚了下来,在漫山的野花中越滚越急越滚越急。
骨碌一声,金一诺从床上滚下了床。
金石头眼皮微微动了下,眼睛却未睁开依旧是保持着双手枕在脸下的睡觉模样。
“好痛。”金一诺四肢敞开趴倒在地上沉沉呻吟,惊骇地环顾了下四周,“我怎么在地上的?”抬头一看发现金石头睡在床边,思及刚刚的噩梦于是迁怒到了金石头的身上,脸转向他的后背眼睛恨不得在他背上烧出无数个洞来。
“为什么我身上的衣服没了!”
“一定是这个混蛋剥了我的衣服,我一定要砍了他的双手。”
“好像很疲惫的样子,我的头为什么晕晕的,昨晚是不是发烧了,现在似乎好了些,难道是他照顾了我?”
“他睡着的样子……”
金石头感受到了有一道呼吸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的几乎可以感受到她呼吸时气息呼出触到他脸上的感受。
“这么看,发现他的眼睛鼻子嘴巴真的长得挺好看。”金石头感觉到有手指在他的脸上摸了摸,“皮肤居然比女人还要光滑,这简直是不让女人活了。”接着他又感受到有人摸了摸他的睫毛,“好长啊,每一根都好长,你身为一个男人长那么长的睫毛到底是为什么啊,难道就是为了让女人自卑吗?”金石头听的真是啼笑皆非。
“你醒了是不是!”金一诺的声音突然变得冷冰冰起来。
金石头还想装睡,可怜耳朵却被人揪了起来,“你还装睡,我明明看见你笑了,你的嘴角上扬了,你是不是在装睡啊,你最诡计多端了!”她恶狠狠地揪着他的脸颊。
金石头只得幽幽地睁开眼,无奈地看着金一诺,“你发烧了我好心照顾你,你就这样报答我?”
金一诺脸暗红,嘴硬别扭地哼了声,“你是我的贴身家仆,我生病了,你自然要照顾我了。”
金石头扶了扶额,“那你继续休息,我先出去了。”说着他便走出金一诺的闺房,门刚刚一拉开,摔进来一屋子的人,个个都是穿着睡衣,瞧着他和金一诺一脸的暧昧。金老爷更是一脸的欣慰。
“我想……你们是误会了……”金一诺喃喃道望向金石头,他双手摊着耸了耸肩膀朝她做了个鬼脸。
翌日,那跋扈嚣张的金家大小姐把小玉兔推下水的事情已经传得满城风雨,京城里人人都同情那可怜的小玉兔,打趣着猜测谁敢娶金家的那恶婆娘。
金怀古托下人接金一诺来府上拿礼物,她们一行人披了披风刚走出家门,却见离金府不远处有一人趴在一个墙洞下,撅着屁股正忙活着。
金一诺坏心眼地在金石头的屁股上轻轻踹了一脚,“又在干什么坏事啊?”
金石头扬起脸来,笑咪咪的脸上有几道脏痕,头上挂着几根杂草,“我在逗小狗。”
金一诺也凑了上去,果见墙洞里窝着一只小狗白团团的一坨正在瑟瑟发抖,“这里怎么会有一只小狗?”
金石头抱起小狗在怀里,“大小姐,我们养了它吧!”
金一诺决绝地拒绝,“不要!”她举步朝前走,金石头可怜兮兮地拦住她,一个毛茸茸的头自金石头的衣襟里探出了头同样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谁看了都不忍心拒绝。
金石头继续求情,“大小姐,你就让我留下它吧。”
金一诺执着帕子嫌弃地掩着鼻子,也不说可留也不说不可留,金石头见她不拒绝就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