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前世守住你-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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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来了这里,这丫头越发没个样子了。孩子们每天勾着她一起玩,我管也管不住了。”周福珠怕江月昭责备她对雪儿疏于管教,自己先这样说道。
“小孩子嘛,不用拘管得太严格,她玩得高兴就好。”江月昭自来对闺阁小姐的概念就很淡泊,只是笑咪咪地看着孩子玩,并没有责怪地意思。
周福珠这才放了心。唤了雪儿一声,让她过来见过江月昭。
雪儿见是大娘来了,回身就扑了过来:“大娘!您怎么才来看雪儿,雪儿都想死你了,娘也不让我回去看你。”
刚才跟她疯跑的一群孩子,此时忽啦啦都跟了过来,围着江月昭喊着:“娘!”
“你们喊什么娘?这是我的娘,不是你们的娘!”雪儿瞪着眼睛申辩道。
“就是我们的娘!”一个小丫头摆着两条小胖腿,上前拖住江月昭手,正是前几次江月昭见过地宝妞。“琴婶婶说了,她就是我们的娘。”
江月昭见了她,本能地向四周环视,果然看到那个叫牛牛的男孩子。靠在不远处的一棵树干上,向这边看着,目标明显是正拉着江月昭的手摇来晃去的宝妞。
江月昭心中觉得有趣,正欲出声唤他,却见雪儿一溜烟跑了过去,拉着牛牛的手就往这边扯:“牛牛哥,你看,我大娘来了。”
牛牛被她那样扯着。满脸尴尬,甩掉她的手,自己走了过来,恭恭敬敬地给江月昭行了礼:“给娘请安。”
“还是牛牛乖。”江月昭笑容满面地夸道。这个叫牛牛地孩子,一直给她一种很特别的感觉,除了他对宝妞的特殊关注之外。她总觉得他身上还有些什么东西。是与众不同的。
江月昭自从自己有了孩子,每次看到这些孤儿们。心中都会生出无限的怜惜。她亲自去厨房和孩子们的卧房看了看,问了下孩子们平时的饮食起居情况,嘱咐天气凉了,给孩子们添加衣物,周福珠和李明琴陪在一边,一一应下了。
她又去后院的菜畦看了一眼。此时已经秋天,菜畦中只有育孤院留做冬菜的白菜萝卜在生长,远远地看去,一垄一垄生长得整齐划一,倒也是绿意盈盈,望之令人心喜。
江月昭兴之所至,提起裙子,下到菜地里,亲手拔出两根萝卜,命人洗了装好,说要拿回去做个萝卜炖大骨汤,最是顺气益补。
那天她留在育孤院,陪孩子们高高兴兴地用过了晚饭,便抱着两根大萝卜,回容府去了。
第二天,她真就亲自下了厨房,将前一天从育孤院带回来的萝卜洗好切成丁,炖了一锅地萝卜大骨汤,分别给老太君、容夫人各送去一份,她甚至还命人给步瑶宫也送去了一份,虽然她知道朱尔玲不会放心喝她熬的汤。
这萝卜大骨汤是她在现代时很喜欢的一道汤,以前家里还不是很发达的时候,她地现代娘每到秋天就会经常炖这萝卜大骨汤,给她和哥哥顺气进补。孩提时代培养起来的口味偏好,陪伴着她跨越了时空。在这金黍玉粟、钟鼎食鸣的容府里生活了这么久,她仍然对这道汤有着不能割舍的眷恋。
因此,那天中午江月昭吃得略略有些多,饭后感觉腹胀难受,便散着步去了后花园,在秋水亭中坐了下来。秋日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地照在她身上,令她熏熏然欲睡。她靠在身后的圆柱上,闭着眼睛,不消片刻功夫,便沉入了黑甜乡。
她正睡得香甜无比,一阵杂沓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将她从美梦中惊醒。
她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群官衙打扮地男人,个个腰佩宝剑,正气势汹汹朝她这个方向走来。
因为刚刚睡醒,她脑筋还不太清楚,含糊地问陪在一旁的小秋:“这些可是官家的人?来我们家做什么?”
小秋也是一头雾水。起身迎上去,问领头一位身着青色官服地人:“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敢在容府乱闯?淑德夫人正在歇息,休要惊了她…”
不待小秋说完,领头那人伸手一拨,就将她拨到一边:“闪开!挡了本官办差。本官将你一起拿下!”
语毕,带着身后的衙差们继续往江月昭这个方向走来。
江月昭见此情形,人一下子清醒过来,心知大事不妙。她沉下脸来,坐直身子,静等着那群人走到自己面前。
领头人见了江月昭,倒是蛮客气的,上前向她一揖:“下官大理寺少卿钱沐恩。惊扰了淑德夫人午休,敬请谅解。”
“钱大人…”江月昭并未起身,只是打量着面前这位大理寺少卿,心中有千百个念头在飞转,“看这阵势,钱大人是专门找我来地,不知有何贵干?”
“有人到大理寺报案,称淑德夫人私通小叔子,合谋暗害公主,此两项均为重罪。淑德夫人是御封地诰命。身份不同一般,因此下官只好亲自来办这一趟差,冒犯之处淑德夫人多包涵,还请夫人随我到大理寺走一趟。”钱沐恩语气虽然恭敬。事情却说得不容辩驳地肯定。
江月昭听了一阵心惊………按大月朝地律法,私通小叔子乃是“内乱”之罪,而暗害公主更是“谋逆”大罪,均在“重罪十条”之列,论律当斩,不适用议请减赎任何一种缓刑措施。
“钱大人既知道我是御封的二品诰命,就应当明白,要定我的罪没那么容易。没有确凿的证据,你这样红口白牙地诬陷本夫人,后果你可担当得起?”江月昭知道自己不能慌,她沉下声音质问钱沐恩道。
此时此刻,她的脑筋已经清明许多,她心知此事必与裕平公主有关。可是之前没有任何征兆显露。突然之间杀她个措手不及,她一时之间还是摸不着头绪。要说暗害公主。此事可以暗中安排,栽赃陷害。私通小叔子这个罪名所为何来?
“没有证据,本官也不敢轻易劳动夫人大驾,夫人且放心,到了大理寺公堂之上,本官自然会将证据呈上,到时候夫人有何辩辞,再说不迟。”钱沐恩振振有词,丝毫不见怯懦,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小秋那边见自家小姐要被带走,又听说什么重罪,早慌了心神,扑上去拦在江月昭身前:“你们这群狗官差,凭白诬蔑我们家小姐!今天你们谁敢带走我们小姐,等我们姑爷回来…”
“小秋住嘴!”江月昭喝住小秋。
她不知道自己在秋水亭这一觉的功夫,府里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既然钱沐恩如此言之凿凿,必是步瑶宫那位事先已有周密安排,此时网已撒开,她已经避之不及了。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事情没搞清楚之前,任何无谓地反抗,只会落更多的把柄在这些人手上。
“公道自在人心,我没犯过任何罪过,自然不怕跟钱大人走一趟,是黑是白,我们公堂上见分晓吧。”江月昭说完,抬脚就往外走去。
“小姐!”小秋吓得哭出声来,惊惶地喊着她。
江月昭回头看了一眼小秋,向钱沐恩说道:“钱大人容我片刻,我跟丫头说几句话。”
“夫人请便。”钱沐恩料想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江月昭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乐得装一次大方。
江月昭回身来到小秋身边,对她说道:“你莫要慌,不会有事。太太那边恐怕已经着人去通知姑爷了,等姑爷回来,你把我的话告诉他。第一件要紧的事,一定要看住真儿小姐,莫让她乱来。第二件要紧的事,让姑爷千万莫慌,告诉他不要自乱阵脚,一定要冷静。你记住了吗?”
小秋一边哭着,一边点头应着。
江月昭说完这些话,回头看着钱沐恩:“钱大人,可以走了。”
第一百五十章无妄之灾
容家受皇恩荫庇,做着皇家的生意,几代富贵平安,从来未遇到过如此混乱的事情。
那天中午,容夫人用过午饭,正在歇午觉,就听到宝梅在她耳边急急地唤着:“太太!太太!快醒醒!大事不好了!”
容夫人睁开眼睛,就见宝梅满脸焦急的样子,问道:“何事惊慌?”
“太太!有官兵进了咱们府里,直接冲到二少爷房里和大少奶奶房里,此时正在搜查呢。二少爷已经被拘起来了,说他…”
容夫人未待她说完,惊得从床榻上跳下去,随便套了一件衣服就往外奔去:“快着人去通知老爷和大少爷!”
宝梅跟在她身后,一边急走一边答道:“容鸿刚才派人出府通知老爷,被守在门口的官兵给拦回来了,说是官家正办着差呢,禁止府里的人出去。”
容夫人听了,心中一沉:“大少奶奶呢?”
“大少奶奶用过午饭,就去后花园散步了,听说有一队官兵已经奔后花园去了。”宝梅因为心急,说起话来飞快。
容夫人一听,脚下就是一软。她的儿媳妇可是怀着五个月的身孕呢,要是让那些个粗野官兵给吓着了,惊了胎,可怎么了得?
听宝梅的话,容毓阳那边已经被搜过了,而且人已经被拘起来了,此时去已经来不及了。因此容夫人直奔苍芜院而去。
还未等她到达苍芜院,迎面一队官差走来。她定晴一瞧,被这些官差围在中间的。正是她的儿媳妇江月昭。让容夫人略略放心地是,这些官差到底碍着江月昭的身份,没有给她上枷具,看她的脸色也还平静,不象受到惊吓的样子。
容夫人正待上前问个明白。就听有人在她身后一声断喝:“是谁这么大胆?敢到我容府中撒野?”
正是老太君游芙蓉!只见她老人家将龙头拐杖拎在手中,健步走过去,拦在那队官差的去路上。。。
钱沐恩对这位老太太地事早有耳闻,心中到底存着几分忌惮,便上前客气道:“下官大理寺少卿钱沐恩,给老太君问安。”
老太君将龙头拐杖往地上一点,指着钱沐恩斥道:“我管你老卿少卿!你带人这般真刀实枪地闯进我府中,象是来给我问安的样子吗?你且说。我孙媳妇到底犯了什么罪过?不说明白,今日休想走出这容府。”
当着这么多属下的面,钱沐恩被老太太这样斥问,觉得很没面子,于是他直起身来,端起他的官架子,说道:“老太君只管放心,本少卿向来执法公正,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你们家大少奶奶私通小叔子,合谋暗算公主。犯下这等滔天大罪,大理寺不该来拿人吗?”
“放屁!”老太君听他说什么私通小叔子,火气更盛,“我孙媳妇端慧淑良。贤名在外。你们这样含血喷人,真正是心肠歹毒。快快放了她,否则别怪我老太太的拐杖对你们不客气!”
老太君说完,抡起拐杖向离江月昭最近的那个官差砸了过去。
这些官差平时仗着在大理寺当差,横行惯了的。平素办差时,事主要么胆颤心惊,要么点头哈腰,象老太君这么难缠的事主。他们头一次见到。
眼见着这一拐杖就要砸到那官差地身上,他和另外几位同僚同时“呛啷”拔出佩刀,向老太太的拐杖架了过去。
老太君到底年事已高,被这几个人合力一架,拐杖差点儿脱手飞出去,人也踉跄着后退几步。容夫人赶紧上前扶住她:“老太君没事吧?”
“你们这些黄口小儿!真当我老太太年纪大了。不中用了吗?我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游家的玉龙剑法!”说罢她挣脱容夫人的搀扶。拔出腰间佩剑,就向那队官差冲了过去。
“老太君且慢!”两个声音同时发出。一个来自……钱沐恩,一个来自……江月昭。
老太君听到江月昭的声音,方才止住了冲势。
那钱沐恩心知伤到了这位老太太,事情恐怕就不好收场了。他赶紧上前说道:“老太君息怒,钱某公差在身,得罪之处请老太君见谅。既然您老人家非要见到证据才肯罢休,本官就给您一个面子。来人!将证据呈上来!”
旁边一个主簿打扮的人应了一声,将手中一个长长扁扁的漆盒打开,走到老太君面前:“老太君请看。这身女子亵衣亵裤,可是你家大少奶奶的呢,刚才我们从容二少爷的枕头底下搜出来的。还有这个锦袋,里面装地是失魂散,相信老太君江湖出身,应该听说过这种毒药的名字,这是从容大少奶奶的梳妆盒中搜出来的。而公主近日所吃地蜜糖鸡翅上,恰恰涂的就是这种毒药。”
说完,那人将漆盒盖好,夹在腋下,复又退回一边。
“老太君以为如何?这下可以让路了吧?”钱沐恩得意地说道。
这两样证据一出,在场的容家人都有些愣怔。虽然心中都不相信大少奶奶会私通小叔子,可是面对这样的证据,一时之间也说不出什么来。
江月昭也在心中暗暗吃惊,要说那套内衣裤,可以推断是拿去洗衣坊洗晾时,被步瑶宫里的人设法偷去了。那包毒药和什么鸡翅,是怎么回事呢?
她心中转着念头,嘴上也没饶人:“钱大人,你带来这些属下,哪一位是医官?”
“医官?钱某今日未带医官前来。”钱沐恩有些莫名其妙。
江月昭冷哼一声,说道:“这里没有一位是医官,你们就这么断定,这锦袋里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