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前世守住你-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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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毓阳还没从刚才的紧张情绪中恢复过来,将食盒往地上一丢,捡最近的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下去,对秦真儿说道:“她要寻那做鸡翅的人,欲收进府里,供她专用。”
“啊?”秦真儿一听,有片刻慌乱,看容毓阳还算镇定,便问道:“你…怎么应付的?”
“我说我朋友闲云野鹤,住不惯容府。这一次算是避过去了,不过我瞧着她对那个做鸡翅地人,兴趣浓厚地样子,不一定什么时候再想起来,那就麻烦了。”
“你说得好!”秦真儿走到容毓阳旁边,轻轻一蹦,就跳到他身侧的案几上,坐了下来,“就用这个理由,再敷衍她几次,待她变成一只呆头鹅,哪里还想得起来寻做鸡翅地人?”
“你这个失心散…涂到那鸡翅上面,真的查不出来吗?”容毓阳犹疑地问道。
“药圣爷爷说过,此药乃是他独门绝技,天下间除了苗家的当家人苗南风,再无第三人识得。”秦真儿信心满满地回道。
“苗南风?皇上面前的红人儿,太医院院使苗南风?”容毓阳刚刚松驰下来的神经,此时又绷了起来,“那可是宫里的人啊!万一…”
“哪有那么多万一?”秦真儿不在意地挥挥手,“我就不信,她吃个鸡翅,还要拿去给太医院院使验验吗?”
容毓阳咂了一下嘴,没有说话。他总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地方是不熨贴的。可是如今这一步已经跨出去了,再要回头,怕会更加惹恼秦真儿,让她瞧不起。
唉!硬着头皮上吧!
他在心里暗叹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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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入宫进谗
且说秦真儿与容毓阳一双小儿女,虽然还没有海誓山盟的表白,但彼此的心意都已经明了。
容毓阳自从那晚得拥美人入怀后,整个人便焕然一新。成天在脸上挂着笑意,说起话来声音格外清亮,走起路来都是脚底生风。在他院里侍候的下人们,这些日子没少得他的赏,。
那秦真儿则是较以往安静了许多,经常自己坐在那里托腮凝神,也不知她想到了哪一节,自己就抿嘴傻笑。
因为在做那件秘密的事情,两个人的来往大多数时间都是避人耳目的。真正能察觉出两人之间这种微妙变化的,也就是苍芜院那几个人。
那日午后,江月昭搬把藤椅,坐在院子里享受着秋日里难得的和暖阳光,看着秦真儿与小丫头们一起分着彩线,打着络子。
秦真儿难得能安静地坐下来,做些这样的活计。她一边哼着小调儿,一边拿眼瞄着小丫头们手中的活计,笨手笨脚地跟人家学着打络子。
江月昭见她满脸吃了蜜糖的甜蜜样子,心中偷笑。她轻咳一声,故意大声说道:“哎呀!这是哪来的布谷鸟?叫得这么好听?”
众人听了,都疑惑地抬头看她。冬儿愣愣地问她道:“小姐你听错了吧?这都入秋了,哪里来的布谷鸟?”其他人赶紧附和着点头:“对啊,秋天哪来的布谷鸟?我们怎么没听见?”
江月昭站起来,走到秦真儿身后。将手搭在她的肩上,用揶揄地眼神望着众人,笑着问道:“你们的耳朵都是吃饭用的吗?明明有一只布谷鸟在叫春嘛,你们怎么听不到呢?”
小丫头们得了她的示意,都去看秦真儿。那秦真儿还在鼓里蒙着呢。一脸茫然地应道:“我也没听到呀?哪里有布谷鸟,师婶喜欢的话,我去捉来给你养在笼子里,让它天天叫给你听。”
在场地所有人,听了她的话,都忍不住笑喷了出来。江月昭更是笑得站立不住,赶紧摸到她的藤椅,倒在上面笑得直不起腰来了。
秦真儿见自己随便一句话。竟然笑倒了一大片,有些莫名其妙。又见小秋一边笑一边拿手指着自己,只是说不出话来。她略一回味,终于领会到江月昭话里的意味了。她的小脸儿上“腾”一下子象烧着了火般热起来,羞得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她起身就扑到江月昭的怀里,在她身上扭股糖似的蹭着:“师婶你这样欺负我!等我告诉师叔!你们都来欺负我!”
江月昭被她在身上蹭得直痒,更加笑得起不来了。小秋赶紧上前去拉秦真儿:“真儿小姐快起来吧,可别压了我们小姐的肚子。”
那秦真儿被拽了起来,见众人还是看着她笑个不停,窘得无法可处。一跺脚喊道:“不理你们了!”转身就奔回自己地屋子,不肯出来了。
正在此时,容毓飞从院外走了进来。他听到这满院子的欢声笑语,又见江月昭笑倒在藤椅上起不来的样子。走上去扶起她问道:“什么事这么高兴,仔细笑得过了,一会儿喊肚子疼。”
江月昭好不容易止了笑,将刚才的事说与容毓飞听。
容毓飞听了,也“呵呵”笑了起来:“看来我得请师兄师嫂下山,来我们家一趟了。”
“对对对!”江月昭连声附和,“正经找个媒氏,去向师兄提亲。该有的礼数。我们一样也别少了。这事我明天就跟太太说。”
两人正说得开心,就听秦真儿所住东厢房的门“嘭”地一下打开了。秦真儿急急地从里面跳出来:“师叔师婶,此事不急!”
江月昭抬头,看她一脸发急的样子,疑惑地问道:“真儿不喜欢二叔吗?”
“…真儿此次前来,是为保护师婶安全。可不是来找婆家的…”
“你嫁了小叔子。我们就是妯娌了,你保护起我来。岂不是更方便?”
“…真儿还小,不急着嫁人呢。()”
“我又没说让你马上就嫁,只是先把亲事定下来…”
“…”秦真儿见说不过江月昭,心中更是发急………要是她与容毓阳的关系这么③üww。сōm快就明朗化,步瑶宫的小公主知道了,肯定会对容毓阳起疑心,那么他们之前所做地事,岂不是要前功尽弃?
“总之师叔不要现在去提亲啦!这事再说吧!”秦真儿生硬地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跑出了苍芜院。
容毓飞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回头对江月昭说:“我怎么觉得这丫头鬼鬼崇崇的?你在家里多留心着点儿,可别让她惹出点儿什么事来。”
“好,我也觉得她怪怪的。”江月昭点头应下了,“对了,相公今天回来这么早?有事吗?”
“今儿没什么大事,爹还在那里呢。我得了一样好玩地东西,就急着回来送给你看看。”
“什么好玩的东西?让容祥送回来不就行了?还让你巴巴地跑一趟?”江月昭好奇地问。
“…”容毓飞刚想说,却见一群小丫头虽然各自在忙着手中的活计,却都一副恨不能将耳朵贴过来的好奇样子,便扶起江月昭:“我们先进屋,我再拿给你看。”
“哦。”江月昭顺从地起身,跟他进了屋。
院子里留下一群失望的小丫头们,撇着嘴抱怨道:“大少爷真是小气,让我们看一眼,又不会少一块…”
苍芜院这边自是一番甜甜蜜蜜的景象。步瑶宫里那位小公主此时却如坐针毡。
自从那日她回宫,得了淑贵妃的指点,回到容府之后。一直安安静静地,等待着淑贵妃地消息。可是左等右等,宫里也没有传话过来。
朱尔玲本来就是个急性子,更加上每日里见苍芜院那边甜甜蜜蜜,让她恨得牙痒。巴不得江月昭马上就从这世上消失,最好连个鬼影儿也不要留。
她象热锅上地蚂蚁一般,心焦气躁地等了大半个月,终于在那日等不下去了,自己乘一顶轿子回宫去了。
进了宫,她先去沐德殿见过了她的父皇。
那明德皇帝正苍白着一张脸,由海公公服侍着,喝下了一碗汤药。正准备喝些蜂蜜水来解解口中的苦味,就听到门口的小太监禀道:“裕平公主求见皇上!”
明德帝赶紧将蜂蜜水递给海良:“把这些个东西都收了,别让公主看见。”
海良应了一声,让小太监把药罐药碗收拾到一个小篮子里,拎了出去。
这功夫,朱尔玲已经进了屋内,跪下叩拜:“儿臣给父皇请安!”
“玲儿快起来,到父皇身边来坐。”明德帝见了女儿,满脸地慈祥笑容,向朱尔玲伸出手去。
朱尔玲赶紧起身。几步跑到皇帝身边,拉住他的手,坐在了他地身侧:“父皇身体可好些了?”
“难得玲儿惦记着父皇,父皇身体好多了。”
“可是我瞧着你地脸色这么苍白。还是要让太医院多开些滋补的方子,父皇一定要保重龙体。父皇这些日子受病痛困扰,玲儿感同身受,整日里寝食难安呢。”朱尔玲边说着,就掉下两滴眼泪来,赶紧拿帕子擦了。
“还是玲儿最贴心。”明德皇帝抚着朱尔玲地头发,“不象那些个狼心狗肺的,一个个看我身体不好了。都在暗中筹算着我死后的事呢,哪里还管我地痛痒?”
朱尔玲将头靠在明德帝的肩膀上:“父皇就是女儿的天,要是天塌了,女儿哪里还能活?”
明德帝动了朱尔玲的话,动情地抱住她的肩:“父皇不会让你的天塌下来的,父皇会给你安排好…玲儿。那个容家…你要是玩够了。父皇就接你回宫,可好?”
“不要!”朱尔玲一下子弹跳起来。跪到明德帝面前:“儿臣恳请父皇,千万不要下旨接我回宫。俗语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要是儿臣就这样灰溜溜地从容家回来了,别人会将诸般不是都加著到儿臣身上,如此一来,儿臣以后还有何颜面见人?”
“可是那个容毓飞…明明就是要让你守活寡,父皇看在眼里,很是心疼你呀。”明德帝叹息道。
朱尔玲听了这话,眼中一热,泪水一下子就涌到眼眶里,她咬咬牙,强忍下泪意,回道:“父皇不用担心,驸马只是受那个妖女的媚惑,一时糊涂而已。儿臣相信,驸马总有一天会清醒过来,看到儿臣地好。说到那个妖女,儿臣有一事恳请父皇恩准。那妖女仗着她二品诰命的头衔,处处与儿臣作对…父皇,不如你下一道旨意,把她的封号撤了吧。”
“这个…”明德皇帝沉吟了一下,“当初封她个二品淑德夫人,也是为了安抚她,希望你进门后,她能好好与你相处。这才封了没几个月,淑德夫人又无甚大的错处,就这样撤消封号,恐怕难以服众。”
“听父皇这意思,就是再过些日子可以撤喽?”朱尔玲抱着明德帝地胳膊撒着娇,“儿臣可是当父皇答应了哦,待过些日,我寻个由头,父皇就下撤封号的旨意,可好?”
“你这鬼丫头!”明德帝宠溺地拍着朱尔玲的手,“居然来钻父皇的空子。”
朱尔玲见明德帝没有反驳,心中高兴。她起身对明德帝说道:“父皇龙体欠安,儿臣就不多唠扰了。父皇赶紧歇着吧,儿臣想去看看淑贵妃娘娘。”
“嗯,去吧。”明德帝点点头,“还有,别忘了去探望皇后娘娘,她也时常叨念着你呢。”
“儿臣知道了。”
朱尔玲应了声,一转身就撇了下嘴………最不愿意去见皇后,让她在自己耳边一通女德女诫的碎碎念。还是淑贵妃跟自己贴心,事事顺着自己,为自己着想。
她一边想着,就往宛翠宫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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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贵妃警示
当朱尔玲踏进宛翠宫的宫门时,就看到淑贵妃袁莹莹正站在院子里的青瓷大鱼缸前,从宫女手中取来馒头渣儿,
意态悠闲地喂着鱼。
“唉!这天儿凉了,连鱼儿都懒怠动了,吃得也这么少。”她象是自言自语,又象是说给旁边的宫女听。
“贵妃娘娘与其在这里伤春悲秋,怜惜这些鱼儿,莫不如来可怜可怜我这个被冷落的人吧,好歹我也比这些鱼儿多颗心,会念着您的好儿呢。”朱尔玲边说边来到鱼缸前,低头向鱼缸里望去。
那只青瓷大鱼缸内挂白釉,置有奇石水草,在一缸清粼粼的水中,十数只孔雀鱼舒缓地摇摆着它们五彩缤纷的大尾巴,优哉游哉地穿梭于青青的水草之间,煞是好看。
“裕平还没用午膳吧?”淑贵妃笑着问她。
“我刚从父皇那里来,见他脸色不太好,也不敢在那里唠扰午膳。娘娘真是心细如发,看得出我没正饿着呢。”朱尔玲老老实实地答道。
“心细如发倒不见得,我只是看你瞪着我的鱼,象是要吃下去的样子,就猜想你必是没用午膳。”淑贵妃的鹅蛋脸儿在秋阳的映照下,透着白莹莹的光泽,与发间颤微微摆动的金凤步摇相呼应,散发着与生俱来的娇媚与贵气。
“娘娘要再这般取笑我,我就真捉了你这一缸子鱼,炖了鱼汤喝。”朱尔玲作势伸手去捞鱼。
“罢了罢了!”淑贵妃笑着去拦她,“公主还是饶了我的鱼儿吧。你想吃点儿什么。只管吩咐下来,我让小厨房给你做,还不行吗?”
“哼!算你还有些良心。”朱尔玲甩了甩沾湿的手指,“我想吃…我想吃…”
“公主想吃什么?”
“我想吃…”咦?刚才明明想到一样要吃地东西,怎么“攸”地一下子。。。在脑中一闪就没了呢?朱尔玲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