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前世守住你-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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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紧迫!他来不及回身去探究是何人如此心细追来,他只能拉着江月昭以更快的速度往云雀崖狂奔。
那一道烟火,吓着地蒋令儒,惊动的是尚在千洞山中搜索的一众武林中人。守在洞外之人一见东方三四里开外的地方升起红色烟火信号,赶紧着人进洞,向容毓飞禀报去了。
此时的容毓飞举着火把,领着一队人在洞中谨慎地摸索着,一边前行一边留下自己这一组特有的标记。
这千洞山果然名不虚传,进洞这一会儿,千回百绕,弯来拐去,他已经遇到司空玉所带领的一组人,还见到了岳伍阳那一组留下的标记。真正是四通八达,形同迷宫啊。
他正在心中焦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呼叫:“容公子!”
回头,看到一位无天门弟子已经摸着他留下的标记,追了进来:“容公子,东面三四里处,有红色烟火信号燃起,我们是不是…”
容毓飞一听,调头就往洞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吩咐:“留下司空宫主与邵门主继续在洞内搜索,通知其余人随我往东去追!”
“是!”有几个跟随地人应声,分头传达新指令去了。
容毓飞沿着来时留下地标记,匆匆出了山洞,领着一众人等,就往东面飞掠而去。
此时蒋令儒在离他们五里开外的山路上,拉着江月昭地手,同样往东逃窜。在他的身后,不远不近一直跟着一个人,便是窥破他的逃跑路径,并且放烟火警示的蒋水生。
这个总是耷拉着眼皮,说话声音象闷在水缸里的小伙子,行为却总是出人意料。他是生在储英山庄,在千华山里玩大的人,对于这一带的地形,他比蒋令儒熟悉得多。
蒋令儒自认为独家发现的那条断崖上的天梯路。蒋水生十几岁地时候就爬过不知多少回了。只不过他天生少言寡语,很少跟人提及罢了。
刚才众人一阵忙碌,封了各处山洞和各个出口。看起来天衣无缝的样子。可是蒋水生突然就想起那云雀崖上的天梯来了。千洞山有诸家武林高手在搜,也不缺他这一个人,他就怀揣着信号烟火。往这个方向摸来了。
若是平时,以蒋水生地脚力,是不可能追上蒋令儒的。可是后者拖着江月昭这个大包袱,自然就慢了好多。不过蒋水生心里有数,他要是冲上去拦阻,别看蒋令儒有伤在身,他仍不是其对手。
因此三人两前一后。蒋水生就那样不远不近地跟着,同时也没忘记在沿途留下标记。
眼见着云雀崖就在前方了,蒋令儒很高兴,蒋水生却有些急了。
他的后援仍然没有赶上来,再往前到了云雀崖,往北一拐,走不远就是那天梯地入口了。一旦蒋令儒从天梯往崖底爬去。追上他的希望就渺茫了。
因此他看蒋令儒离云雀崖顶越来越近,皱眉一想,也不在其后尾随了。斜里钻进那荆棘丛中,直接往天梯方向穿插过去。
当蒋令儒登上云雀崖顶,回头看身后无人时,他以为胜利在望了。
却不想刚一拐弯,没走出多远,便看到一个人手执铁剑,如一尊黑铁塔般挡在他的去路上……正是抄近路先到的蒋水生。
两个男人对峙着,夹在中间的江月昭赶紧趁机缓口气儿。
“水生,我自问平时待你不薄。你这样穷追不舍。所为何来?”蒋令儒眼看着生的希望就在前方,却被人给挡住了。他眼睛都红了。
“水生自幼生长在储英山庄,蒙老盟主爱惜,教授武功为人,虽然不曾正式拜师,心里却已将老盟主视为师父恩人。灭师之仇不共戴天,水生今日要是放了你,就对不起老盟主在天之灵!”黑夜里,蒋水生那从水缸里闷出来的声音,在崖顶上被风一吹,忽远忽近,却是坚定决绝。
“你要是再不闪开,休怪我剑下无情。”蒋令儒说着,拔出剑来,执于左手,冲上去与蒋水生打到了一处。
江月昭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发现那蒋水生地功夫实在是太皮毛了,蒋令儒右臂带伤,左手执剑,仍是打得他落花流水。
可他偏偏是一副倔牛脾气,摆出一副不屈不挠誓死也不让路的架势。
蒋令儒逃生心切,见蒋水生屡打不退,越来越心急,下手也越来越狠,杀机毕露,剑剑指向他的要害。眼见着蒋水生已经被逼到断崖边上,身后就是万丈悬崖。
江月昭急了,冲上去抱住蒋令儒喊道:“你不可以再杀人了!快放过他!”
蒋令儒被江月昭拖住,一时挣不开,大吼道:“我放了他?你让他先把路闪开!”
江月昭赶紧恳求蒋水生:“水生兄弟,你还是让开吧,你打不过他的。”
蒋水生也不言语,只是如黑塔般挡在去路上,用行动表明他的态度。蒋令儒气得青筋暴跳,挥剑就向他的脑顶砍去,却被江月昭抱住腰怎么也不肯撒手。
三个人撕扯之间,坡下人声喧闹,火把通明,蒋水生知道那些人已经寻着他留下的标记追来了。
蒋令儒往山下一看,浩浩荡荡几十人正在朝这个方向逼近,当先一人行走如飞,几个纵掠,离崖顶只剩下二三十丈地距离了………正是心急如焚的容毓飞!
蒋令儒只觉得自己的心在瞬间冷却了!他地希望彻底破灭了,就算他现在杀了眼前的蒋水生,也不可能逃过容毓飞的追赶。
天要灭他!无法可处了!
心灰绝望之下,蒋令儒回手将江月昭抓至身边,左手抄在她的腋下,搂紧,然后瞪着通红的眼珠对江月昭说道:“既然这人世上不能容我!那我们就去地狱里做一对鬼公鬼婆吧!”
第二百一十一章双双坠崖
容毓飞行至半山腰的时候,就看到江月昭站在崖顶之上,他心中一阵狂喜之余,使足全力向她奔过去。
可是就在他即将够着将她抢回来的时候,却见蒋令儒状似疯癫,搂紧她就要往崖下跳去。容毓飞惊得心胆俱丧,十几丈的距离,即便他生出翅膀来,要飞过去也是需要时间的。
情急之下,他只能寄希望于离得最近的蒋水生了,冲他大吼一句:“快抓住!”
蒋水生此时身手还算敏捷,看到蒋令儒欲携江月昭一起投崖,飞身就扑了上去。
只是那蒋令儒心意决绝,没有丝毫的犹豫,动作也是极快的。蒋水生扑过去的时候,只堪堪够着抓住江月昭的一只脚踝。
江月昭一声惊叫,人就被悬在半空了。
蒋水生整个人都趴伏在悬崖边上,一手抠住石缝以支撑住自己的身体,另一手吊在悬崖上,使劲全力握住江月昭的脚踝。两个人的重量全部坠在他这一条手臂上,让他感觉非常吃力,臂上额头上均是青筋暴突。
尤其是下面还有一个捣乱的,更加让他不堪重负。那蒋令儒此时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悬吊在半空之中,握紧江月昭的手腕,拼命地往下拽,口中发出狠绝的呼号:“娇娇!陪我一起去地狱!我们一起走!”
容毓飞终于飞身而至,不及细想,扑上去就抓住蒋水生的胳膊。希望借两人的力道,将江月昭拉上崖来。
下面地蒋令儒一见又有人来救,将身体一荡,一只脚抵住崖壁一块凸起的石头,撑住了自己的体重。。。双手死命地握住江月昭的手腕,运足内力向下扯去。
被吊在中间的江月昭,在一上一下两股劲道地拉扯之下,感觉自己就要被撕裂了,痛得她尖叫出声。
容毓飞心知不好,再这样争扯下去,江月昭的胳膊怕是难保。
他对蒋水生喊一句:“水生撑住!”然后松开他的胳膊,拔出青龙宝剑。一个“燕子扑蝶”向崖下扑去,同时双脚勾住崖边一块石头,将自己如蝙蝠般倒悬在崖上,然后挥动手中青龙剑,朝着蒋令儒的双腕砍下去。
江月昭正在惊惧之中,突觉眼前一道银光划过。她本能地大喊一声:“不要!”
可是来不及了,只听得蒋令儒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江月昭手腕上的力道顿时松了下来。
再看容毓飞,情急之下使这一招倒挂金钟,却不料那崖边石根本撑不住他的体重。刚才他运力使剑的瞬间。那块石头“咔啦”一声裂了开来,就在砍断蒋令儒双腕地一刹那,容毓飞的身体也失了支撑,往崖下坠去。江月昭痛呼一声:“相公!”伸出手去。指尖只在容毓飞的衣袂上拂了一下,却什么都没有抓住。
她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两个男人,一先一后在她面前向崖底坠去!
蒋水生感觉手臂上的力道一松,赶紧往上一提,把江月昭拽上崖去。可是江月昭趴在崖畔上,还未稳住身子,掉头又往回扑去:“相公!”
她这一扑,赫然看到自己的手腕上长出四只手来。除了自己那双被掐得泛青的手,还有两只大手鲜血淋淋、筋络暴突地紧扣在她的手腕上………正是蒋令儒的一双断手!他真正实践了自己的话,到死也没放开江月昭!
江月昭看着那双残破血腥的断手死死地握在自己地手腕上,恐惧如电流般从她心头蹿起,直击她的大脑!她下意识地发出一声骇然地尖叫,人就向前栽去。。。
幸亏蒋水生此时并未松手。及时拖住了她。才没有让她再次栽下悬崖去…
江月昭做了一个长长的噩梦,梦见自己掉进一条鲜红的河流里。载浮载沉,咸腥地河水直往她的口中灌,呛得她无法呼救。
她看到容毓飞跳下河,正朝着她的方向游来,她感到很欣慰,奋力往他那个方向扑腾着,企图接近他。
可是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摁住她的肩膀。她一回头,看到蒋令儒那张扭曲的脸,横眉立目,眼球努突,咬着牙对她发狠道:“你是我的老婆!你必须陪我下地狱!”
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将她往河底摁去。
容毓飞赶到了,扯住她的胳膊就往一边岸上拖,而蒋令儒则摁住她的肩膀死不撒手。两人争拉之间,江月昭就看着自己地一条手臂被生生地扯断了,漂在猩红的河水之中,随波荡远了…
“容少奶奶!容少奶奶!”喊声由远及近,渐渐地在她的意识里清晰起来。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没有如血的河水,也没有她的断臂,肩膀上倒真是摁着一只手,不是蒋令儒的,而是一个圆脸地小丫头,正摇着她地肩喊着她。
“容少奶奶醒了?你刚才呜呜咽咽地也不知道喊些什么,吓死奴婢了!”小丫头用手拍拍胸前,惊魂未定的样子。
江月昭皱着眉头缓了半天神,才问道:“这是哪里?”
“储英山庄呀,容少奶奶昏迷了一天了。”圆脸儿丫头笑着说道,“少奶奶口渴吗?要不要喝点儿水?”
小丫头地话一下子将堵在江月昭脑子里的木塞拔掉,记忆如泉水般喷薄而出。她“忽”地从床上弹坐起来,问小丫头道:“我相公呢?他可在?”
“这个…”
“快说!他在哪里?”江月昭扑上去抓住小丫头的肩膀,使劲地摇晃着。
“容少奶奶千万别急…众位掌门都在帮着找呢,容公子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小丫头快被摇得散架了,带着哭音说道。
“还在找?也就是说…他真地掉下去了?没有人抓住他吗?他掉到悬崖下了?天哪!”江月昭最后发出一声悲呼,披头散发地跳下床去,连鞋都没穿,光着脚就往屋外冲去。
侍候她的丫头们吓坏了。赶紧追上去拦她:“容少奶奶,你要去哪里?”
江月昭甩开她们的手,也不说话,发疯一般地往外冲。
丫头们一看拦不住了,焦急地喊道:“快来人哪!容少奶奶醒了!快来人哪!”
江月昭在她们的喊叫声中,“咣当”推开房门,刚迈出门槛,便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她也不抬头。躲开那人就想继续跑,却被来人轻轻一只手搭在肩上,定在了那里。
她红着眼睛抬头看,竟然是九华派掌门姬如海,在他身后跟着那位耷拉着眼皮地蒋水生。
“姬掌门,求你放开我…”江月昭终于哭了起来,哀哀地说道,“你放开我吧,我要去找我相公……”
姬如海没有松手,只是怜惜地看着她。叹了一口气,说道:“孩子,你先进屋去,有话慢慢说。你也是刚刚醒转。身体还弱呢。”
一边说着,一边欲扶着江月昭往屋内走。
江月昭被姬如海慈柔的眼神照拂着,满心的悲伤一下子关不住,爆发了出来。她跌坐在门槛上,抱着双膝放声痛哭。小丫头要上前扶她,却被姬如海摇头制止了。
几个人围着她默默地站着,也不说话也不劝,静等着她哭完。直到她哭到无力。整个人歪倒在门框上,姬如海才轻声说道:“你也不必过于悲伤,希望还是有的。我们在崖底发现了蒋令儒的尸体,却没有看到容公子的。说不定容公子还活着呢。如今储英山庄内的所有武林同道,都在带领自家弟子,全力搜找容公子。相信容公子吉人天相。一定会活着回来与你团聚的。”
不管姬如海说地话有几分可能性,终归是给绝望中的江月昭点亮了一盏希望的灯。她扶着门框站起来。抽抽嗒嗒地说道:“有劳各位英雄了,大恩大德,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