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前世守住你-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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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到现在。江月昭几乎滴水未进,其实她也是很饿的。只不过比起身体上的饥饿感来说,此刻她更加担心容毓飞地安危。
食物的香气在她的嗅觉中缭绕,撩拨得她心烦意乱。她指着满屋子的美食,冲着那些婢女们吼道:“赶紧把这些东西给我拿出去!”
一个领头婢女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向她回话:“对不起,冉公子,我们家大公子吩咐…”
江月昭一听她提蒋令儒,感觉头都要炸开了。此时的她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即便在大理寺监狱的时候,她都不曾如此不安过。她象一头被激怒的母狮一般,不等婢女把话说完,忽地一下子从榻上跳下来,冲过去拿起桌上地菜盘子,一个一个大力地往地上摔去。
“你们家大公子吩咐是吗?你们只听他的是吗?当我是犯人一样关着是吗?”她摔一个盘子吼一句,怒气烧红了她的脸,“你们不肯拿走是吗?好啊!送多少我摔多少!回头告诉你们家大公子,如果不想我死在这里,就赶紧放我出去!”
看着她象一盆烧着的火炭一般发着怒。早有机灵的婢女悄悄地出了地宫的门,去向蒋令儒禀报去了。
大约一刻钟的功夫,地宫的石门“咔啦啦”地启开了,蒋令儒亲自拎着一个食盒。从门外走了进来:“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是饭菜不合胃口吗?”
江月昭一听他的声音,霍然转身,冲上去抢过他手中地食盒,就要再往地上摔,却被蒋令儒眼疾手快地拦下了。
蒋令儒并不恼,吩咐人收拾起满地的杂秽污物和碎瓷片,他自己很有耐心地把桌子扶起来擦干净,重新摆上他带来的吃食。然后走到江月昭身边:“自从我们昨晚相认,都没有冷静地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我一直处于一种兴奋激动的状态中,而你则处于一种震惊和迷茫地情绪里。不管怎么样,我来了,而且找到你了,这是一个改变不了的现实。你与其这样激愤。不如我们两个人坐下来好好聊聊。来解决我们之间的分歧,你看可好?”
江月昭虽然气得鼻孔都在喷火。可是听他这样说,仔细一想也挺有道理。一时扭不过脸来,她气哼哼地走到桌边坐下,对蒋令儒说道:“我们之间是应该谈谈,我有太多的事情不清楚,比如,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总不会是你去跟冥王打商量,让他送你见见前妻,他就乖乖地送你来了吧?”
“没错,是我跟冥王打商量,要他送我到你这里来,他就将我送来了。”蒋令儒话说得轻松,可是他的脸上却现出一种痛苦的表情。
江月昭正在气头上,根本就没心思细细体察他的情绪,听他这样说,轻蔑地哼一声:“冥王居然如此听你地话,难道你是他的亲兄弟不成?”
蒋令儒坐到江月昭的对面,用一种哀伤的眼神看着她的脸,良久没有说话。江月昭被他盯得心里发毛,轻咳一声,然后说道:“就算你盯破我的面皮也没用了,这张面孔确实不是马天娇地样子了,我们还是把该说地话说清楚吧。我来这里,是因为他冥府中人搞错了生死簿。你呢?冥王出于什么原因同意送你来的?”
“送你来这里,是冥王对你地补偿。而送我来这里,是我与冥王之间的一次交换。我用我以后生生世世的轮回,换来这一世与你的再度相守。”蒋令儒说着,鼻子一酸,眸中泛起了泪光。“什么意思?”江月昭听这话,心里有些惊悚的感觉。
“你真的听不懂吗?”蒋令儒轻拭了一下眼角,苦笑了一下,“我们都是在冥府中走过一遭的人,我觉得这话并不难理解。也就是说,我只有这最后一世的轮回了,待到我身为蒋令儒百年之后,再次去见冥王之时,我不会再有转世投生的机会了,我将永远成为冥王座下的一名鬼差。
“鬼差…你知道是干什么的吗?可不是象天使地使那般浑身散发着仙气,引导人的灵魂转世重生的工作哦。我死后的工作是在冥狱之中,专门对付那些怨魂厉鬼,那里没有白天黑夜,一片混沌之中,有的只是血海骨山和鬼魂的嘶嚎。我初到冥府时,呆的地方就是那里。因为我身为崔天民,生前有人命债负身,又是在法场上被一枪爆头……”
“别说了!”江月昭听得毛骨悚然;厉声喝止他。
第一百九十七章执拗的心愿
蒋令儒见江月昭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停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江月昭自己的冥府之行是短暂而祥和的,虽然其间也有波折,不过说到底,也是她吼得冥王与诸位引导使哑口无言,除了被错抓了去,她自己也没受太大的委屈。而且到后来,她还见到了美仑美奂的天使,让她一直以来都有一种错觉,以为冥府不过是一个管理灵魂的地方,就如同生而为人,结婚要去民政局登记,生孩子要去派出所报户口一般平和而正常。
可是从刚才蒋令儒的廖廖数语中,她知道了冥府真有那样一个叫做地狱的阴森鬼厉的地方。虽然蒋令儒的语气是平缓的,但听在她耳朵里,想象着他在刑场之上被执刑的警察从背后一枪打爆头颅,然后他顶着一颗血肉模糊的脑袋在地狱中忍受着酷炼…
这些想象折磨得她心脏揪结,汗毛竖起,浑身发冷。她抱着双肩瑟缩了好一阵子,心里方觉舒缓了些。
“你这是何苦?”她转过头看着蒋令儒,声音中透着哭腔说道,“既然你经受了那样的炼狱之苦,那一世的罪孽总算是偿还过了。出了冥狱,你就该好好地投生转世去,何必抛却那生生世世身为不同人的经历…你…你这是何必呢?”
“娇娇,你不会明白你死后我的痛悔。我那么爱你,可我还是背叛了你,做下那种对不起你的事情来。更让我不能忍受的是,让你见到那样不堪地场面后。我连句解释和道歉的话都没来得及跟你说,你就含恨而去了。如果来世我不能遇上你,或者虽然遇上了你,你却并不认得我,那我还要来世做什么?我要在你还记得我的时候。。。向你说声对不起,然后实现我的诺言,呵护照顾你一世,让你过无忧无虑的生活。一旦我达成了这个心愿,我就可以安心地去履行我对冥王地承诺,给他做永生永世的鬼差。”蒋令儒说到自己死后的那份工作,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你怎么会得知我没有去投生?”江月昭还是有些不明白。
“我在冥狱之中受冥刑的时候,有一天听到两名鬼差在聊天。说起云使在三省堂受过期满,出堂之后法力大弱的事情,无意中提起了你。我意外得到你的消息,兴奋得忘记了那噬骨锥心的痛苦。可我当时只是一个在炼狱中打磨戾气的厉鬼,我连冥王地面儿都难见到,更休提向他请求见你一事了。也是上天助我,等我刑期届满出了冥狱,在等候安排投生的时候,冥府中有五名鬼差任期已满,欲在我们这些于冥狱中历练过的鬼魂中。重新招一批鬼差。”“
“这种差事任谁都不爱做的,所以当鬼差有一个优待条件,可以向冥王提出一个条件,由他代为实现。我马上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于是我就去应招了。一同去应招的鬼魂中,提出的条件各式各样,有希望自己的儿子当官发财的,有希望自己父亲安泰康健的。待到我提出要到这一世见你时,冥王很明确地否决了。他说这不合冥府的律条,你已经是一个特例了,再送我过来,势必打破阴阳界限。导致阴阳两界混淆。于是我说,如果让我见到你,了我一番心愿,再回冥府之时,我将永远在冥狱中做鬼差,永世不求超生。”
“招鬼差一直是让冥王头疼地一件事。。。象我这样自愿留在冥狱中永生做鬼差的几乎没有。我说出这个条件后。他犹疑了一下,便同意了。原本冥王将你附身的地点和人名都告诉我了的。可是送我来地偏偏是错抓你的那位云使。我不明白他出于一种什么心思,在我即将附上因练邪功而走火丧命的蒋令儒身上时,他突然对我施展法术。等我作为蒋令儒醒来后,就完全不记得你的名字和住处了。可是我既然来了,无论费尽多少周折,我是一定要寻到你的。”
说到这里,蒋令儒解开衣袍,露出他健硕的胸肌,指着那上面清晰夺目的三个火红浑圆的象是灼伤一般地印痕,对江月昭说:“这是冥王赐给我的封印,有了这个东西,我就得永远供他驱遣。”
“你不必这样的,我早就不恨你了!我…我在这一世过得很好,你…”江月昭的心好乱,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位以绝决的方式再次闯入她生活中的前夫。
一时之间,两人各怀心事,陷入了沉默。
“不管你想怎么样,我们都可以沟通,你总这样关着我,难道就是你所说地呵护与照顾吗?还有…你把容毓飞怎么样了?”江月昭在得知他地一番遭遇之后,再也无法以一种愤恨的情绪对待他,说话地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我不想关着你,可是我怕放你出去后,你会跟着那个人离开我。我告诉你吧,那个容毓飞根本不是我的前世,只是当时你过于激愤,冥王不知道该如何补救才能平息你的怒气,方才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你为追寻我的前生而来,他却随便给你安排了一世一人,说来也是很不负责任的。不过既然我本人来了,什么前世今生都不重要了。只要我们好好相爱,相守不渝,在哪里过不是一样?”
江月昭初听容毓飞并非崔天民的前世,心中也不免吃了一惊。可是随即她便平静了………在与容毓飞一起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之后,于她的心中,容毓飞就是容毓飞,她早就忘记他是崔天民的前生这一说了。
蒋令儒说出了这一事实后,并未看到江月昭有什么怨忿和不平的反应,心中愈加不安起来。他望着眼前这个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寻到的爱人,感觉她对自己是如此地无谓。而她的淡漠深深地刺痛了他那颗满怀热情扑向她的心。
他锁起双眉。继续回答她的问题道:“至于容毓飞嘛…”
江月昭一下子挺直了脊背,紧张地注视着他,等着他说下去。
蒋令儒感觉自己的心被重重地伤到了,他负气说道:“至于说容毓飞地安危,就取决于你的态度了。如果你能离开他。安下心来好好跟我过日子,我自然保他性命无忧。如若你一意执着,非要跟着他不可,那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了!”
“你…”江月昭一时气滞,咬着牙瞪视他。两人之间刚刚缓和下来的气氛,再度僵冷了。
对于自己再次将谈话气氛搞僵,蒋令儒看起来很是沮丧。看着江月昭满面忧愁为他人,他感觉到很无力。不知该如何拉近两个人的距离,也不知道如何能收回江月昭的心。
他长叹一声,站起身说道:“把你关在这里,我心里也不好过。可是你太让我伤心了。我千算万算,独独未料到你会这么③üww。сōm快就爱上别人。如果没有了你,我来这一世岂不是一个笑话?如果没有了你,我那份鬼差当得岂不窝心?我不会轻易放手的,你还是好好地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做好打算跟我过日子吧。”
说完,提步往地宫的大门方向走去。
知道了事情地前因后果。江月昭心里也明白,他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寻到自己,让他放手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她一面担心着容毓飞的安危,一面为自己的处境而揪心。两相夹缠之下,她实在是心乱难解,便冲着蒋令儒的背影喊道:“你做这些事情,你问过我的意愿了吗?你哪里象是崔天民?崔天民从来不会把他的意志强加给我!他是多么敦和亲善的一个人啊!再看看你,刚弼霸道,独断专行!”
蒋令儒听到她说这些,脚步在地宫的台阶上停滞下来,转身用一种决然地神情望向她。沉声说道:“也许你说的对,此时站在你面前的根本就不是崔天民。在经历了你的死亡之后,在我将刀子捅进一个人地胸膛之后,在遭受了阴阳两界的双重刑罚之后,我早就不是崔天民了。刚弼也好,阴险也罢。如今的我只为一个诺言而活。只为一个心愿而活。在我达成心愿的这条路上,如果有人敢阻我。我一定见鬼杀鬼,遇佛屠佛,绝不手软!”
说完,他大踏步迈上台阶,启开地宫的大门,走了出去。
江月昭看着他消失在地宫大门外,连喊住他的力气都没有了,颓然地歪倒在椅子上,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就在她继续着豪华的囚禁生活的同时,石室中地容毓飞已经在昏昏噩噩中度过了不知多少个时辰。他身体里的毒性每隔两个时辰左右就会发作一次,届时浑身都有如小虫子在爬咬,麻痛难当,折磨得他吁喘无力。
等到毒发过后,他会试着打座运功,欲恢复功力之后,看清室内的情形,也许可以找到机关所在,寻机逃出这个鬼地方。
可是此时他体内的真气弱不可察,连运功逼毒都做不到,更别提耗费内力的“天眼功”了。
三番几次的失败之后,他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