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前世守住你-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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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者中有妇人。看到她那囚服之下隆起地腹部,心生怜悯,忍不住说道:“真是作孽啊,上天尚有好生之德。她这是碍着谁了呀,一尸两命呢。唉…”
“可怜!多好的一个女子!”一个老妇的声音。
“娘的!这些狗差人都不是娘生爹养的吗?干这等天良泯灭地事!”一个粗粗的汉子的声音。
一声接一声,人群中议论之声越来越响。不知是藏在人群里的哪一位,丢出去一个西红柿,正好砸中押囚车的一位官差,在他脸上摔碎后,红红的汁液顺着脸颊淌下去。
人群一下子就兴奋起来,各种杂物纷纷向着押解队伍飞过去。那群官差先还是左挡右躲,最后见形势不妙。就有一队人挥舞着手中棍棒冲向围观的百姓,一边抽打着一边喝斥:“都不想活了吗?要造反吗?”
百姓终究还是怕事的,一见官差真地凶起来了,纷纷躲避,当头的几个人挨了几棍子,也只是抚着痛处,呲牙躲开,不敢还手。
囚车上的江月昭看着这一番混乱,象是在看一场电影一般。她自己都奇怪,自从在狱中接到容毓飞捎进去的信。她的心就安宁下来,再也不曾恐惧过。
虽然她并不知道容毓飞安排了怎样的营救,虽然她也想到有可能营救失败,她还是会命丧砍刀之下。可是她只要想起容毓飞的话语。想起他看着自己时那种宠溺的表情,她就能安下心来。
现下眼看着刑场就在前方,她也未有丝毫的怆慌。
她的安详是有理由地,因为在前方刑场围挡的外面,站着那些她爱的和爱她的人。
老太君手拄龙头拐杖,正半转过身子望向她地囚车驶来的方向,在她老人家的两侧身旁,是容老爷和容夫人。而容夫人的身后就站着她的相公。他今天一身天青色的素衣长袍,洒洒落落地立在那里,神态淡然。
她还看到了自己爹娘,看到了周福珠和几个跟来的家仆。
当囚车在刑场外围停下来,有官差上前打开囚车的门,放江月昭出来。在囚车里半蹲半站。她地腿有些麻木。下了囚车后,一个趔趄。人就往一边倒去,正好倚在旁边那位押解的官差身上,才堪堪地站稳了。
“妹妹!”周福珠首先就受不了了,喊她一句后,站在那里大放悲声。
“不许哭!”老太君点着龙头拐杖,低斥周福珠一声。江月昭边向刑台走着,便向家人那边望去。除了周福珠和几位家仆在暗暗啜泣,她见到的是一色沉静的面庞。她看向容毓飞,后者轻勾嘴角,眸光一闪,一丝笑意从他的脸上一掠而过。
江月昭捕捉到了那抹笑意,抿起嘴唇,回他一个安心的微笑。。。
观刑地众人看着这一家人地诀别场面,心中暗暗称奇。
监刑台上,新任大理寺卿钱沐恩一派威严地坐在那里,不过脸上却没有了前几日那种志得意满的傲慢神色,看起来有些紧张地样子,眼神不住地四下里溜一圈。
今儿早上当他进宫面圣的时候,皇上沉着脸提醒他,午后的处刑千万不要大意,容家不比寻常人家。并且调来了一营的禁军把守住了出入菜市街的各处通口。还有十几位大内高手,乔装成围观百姓,混在刑台下方的人群之中。
钱沐恩到底是一介文人,他虽然知道容家背景不简单,可是也想象不出来到底他们家能有何举动,值得皇帝动用如此大的人力。。。
不过皇帝的紧张情绪还是传染给了他。当这位皇上钦点的死囚女犯神态从容地步上行刑台时,他手心有些冒汗。尤其看到刑台前的容家主子们,用那种郁愤的目光瞪着他时,他感觉心尖都颤了颤。
他强自镇定了一下,心里想着:赶紧宣完圣旨,砍了头,就消停了。
于是他拿起案上那卷明黄色金轴绫绢的圣旨,交给旁边的宣旨官,有些心急地说道:“快念!”
宣旨官接过圣旨。轻咳一声,展开后高声唱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容府江氏,德行败坏,居心险恶…”
“放你娘地狗屁!”一个声音在刑场上空炸开。震得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地一缩脖子。那宣旨官刚念了两句,被这从天而降的一声惊雷吓得手一抖,圣旨掉到地上去了。
钱沐恩只觉得那声音就是在他头顶炸响的。他也辨不出声音的来源,慌忙张目四望,嘴里下意识地喊一句:“来人!”
他话音未落,就在离刑场最近地那座酒楼的屋脊之上,一青一玄两道身影,如燕子般在空中几个展旋飞转。就已经掠过围观众人的头顶,落在了行刑台上。
待二人落定,围观百姓方才瞧清楚,竟然是两位老人,一位是身着青衣体形娇小的老婆婆,一位是玄色长袍面容清矍的老公公。
钱沐恩总算看见了说话的人,一拍身前案几,大吼一声:“何人嚣张?胆敢公然劫取法场,不知道这是死罪吗?来人!”
“狗官闭上你的鸟嘴!再敢在那里叽叽歪歪,我先一鞭子抽断你的脖筋。”那老婆婆身量虽小。音量却很大,手握金鞭一指钱沐恩,怒声喝他一句。
“快来人!快上呀!给我捉住这两个目无王法地老物!”钱沐恩虽不识来人身份,却被这两位所散发的气场震慑住。没来由地就慌了神儿。
没等守卫在刑台周围的禁军动手,潜藏在台下人群中的大内高手一齐飞身扑向刑台,直取两位老人。。。
观刑的百姓被这突然之间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眼看着台上一片金蛇飞舞,刚从台下飞上去的几个人,便一个个捂面后撤,退到刑台的四角上,堪堪立稳身形。
而那位老公公。静静地立在江月昭的身后,未曾动一根手指头。
“当官的!我今天是来带我孙女走地,你就在那边乖乖地坐着吧,不要白费功夫了!你手下这些草包饭囊,我还不放在眼里!回去告诉那个昏聩皇帝,人是我萧都带走的。有种让他找我来!我随时恭候!”
钱沐恩文官出身。不知道萧都是何许人也,但是那些大内高手却是知道的。他们一听到“探花公子”的名号报出。都感到了绝望,心知今天这趟差怕是要办砸了。
“给我拿住这两个老东西!”钱沐恩看到那些大内高手有些愣怔地样子,就觉得他戴在头上没几天的那顶新官帽,正在扇动着一对纱翅欲飞走。他心中发急,人就有些歇斯底里。
萧都懒得看他那张扭曲的胖脸,转身携住江月昭,说道:“爷爷带你走,抓住!”
一直安静地站在那里的江月昭,冲着萧都展颜一笑,伸手搂住萧都的腰。
“老伴,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先带小昭离开,约好的地点见!”萧都那响雷般的声音在刑场上空回荡着,人已经携着江月昭几个纵跃飞掠,到了刑场之外了。
那些大内高手明知不敌,可是职责在身,不得不展开身形欲追过去。却被青丫婆婆一抖金鞭,拦在刑场之内,无法追出去。
“今天我只想救人,不想杀人!有谁不老实,非要尝尝我金鞭的滋味,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青丫婆婆展开身形,手臂一挥,一片金光扫向攻上来地众人。
刑场之外,守在各处的禁军闻风而动,纷纷追着萧都的身影而去,却哪里追得上?
观刑的百姓早就看得眼花缭乱,一会儿向外望去,寻找那位抱着一个人飞走的老头儿,一会儿又向场内望去,看着那个身量娇小的老太太,打得那些龙精虎猛地大内高手东倒西扑。
钱沐恩惊怔在那里,尚未醒过神来。他还是不能相信,只来了两个人,便从几百号人地手中如此轻易地将人犯劫走。他有些绝望了,他的新乌纱,他地新官服…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瞪着红通通的眼睛向行刑台下望去………容家一家人,安安静静地立在那里,一个也不少!
他只觉得一阵眩晕!
第一百六十三章火爆青丫
刑场遭劫的消息传到宫里时,明德皇帝看着抖成一团的钱沐恩,半晌没有说话。
皇帝的沉默更加深了钱沐恩的恐惧,他跪在那里叩头不止,口中一个劲儿地谢罪道:“臣该死!臣有负圣望!请陛下责罚!臣罪该万死!”
明德皇帝盯了他好一会儿,突然开口说道:“你既知自己罪该万死,不如朕就赐你一死,如何?”
钱沐恩一听,吓得魂儿都要飞出去了,磕头如捣蒜一般:“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明德皇帝撇嘴笑了:“说到底,你还是很惜命的。既知自己该死,偏偏又不想死。算了吧!今天这事不在你能力所及的范围内,朕就饶过你这一次,赶紧回去发通缉令吧。”
钱沐恩如蒙大赦,方觉刚才出了一身的冷汗,身上凉涔涔的,他赶紧谢恩道:“皇上圣明!谢皇上不杀之恩!臣定当在全国各地布下天罗地网,量那两个老家伙也跑不远!”
明德皇帝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只觉得好笑,鼻子“哼”了一声:“缉捕令大理寺自然要发。只不过靠你的天罗地网,怕是追不到你所说的那两个老家伙。你下去吧,该做什么照做就是了。”
钱沐恩听了这话,只觉得皇帝不再信任他了,人就如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一般,谢恩告了退,垂头丧气地出去了。
明德皇帝对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对一旁垂手而立的海良说道:“你亲自去一趟裕王府。对裕王说,朕欲借他地黑龙卫一用,让他将调动黑龙卫的信符给朕拿来。电 脑 小说站”
海良站在原地愣了一下,没动地方。
“怎么?”皇帝一皱眉头。
“皇上恕罪,老奴斗胆说一句。若论精良悍勇,黑龙卫怕是及不上锦衣卫缇骑营的人。更何况裕王被圈禁日久,那黑龙卫的人疏于管理,此时恐怕已经…”
“我自有打算。”皇帝不耐烦地打断他,“你去便是。”
“老奴遵旨。”海良赶紧躬身领旨,转身出去了。
明德皇帝又对另一个小太监说道:“传太子来见朕。”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被软禁在宫里已有三日地朱尔衡,沉着一张脸出现在御书房内。闷声说道:“给父皇请安。”
明德皇帝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瞧你一脸忿忿的样子,你这安请得怕是不情不愿呢。朕有个好消息告诉你,那个江月昭被探花公子萧都给救走了。你听了,该高兴了吧?”
朱尔衡再沉静的一个人,此时也忍不住嘴角上勾了一下子。明德皇帝何其锐利的眼神,一下子就捕捉到他的嘴角一闪而过的笑意了,气得一拍龙案,斥他道:“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瞧你这副小儿女情态,让朕如何放心把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交到你的手里?”
朱尔衡此时真正是心情大好。朗声回他父皇的话道:“帝王终究也是人,也该有七情六欲。儿臣向来以父皇为楷范,父皇一生对玉妃娘娘魂牵情系,令儿臣观之动容。。。正因为这一份情意。儿臣才能够体谅父皇对裕平地宠溺。父皇推己及人,将小爱化为大爱,惠及亿兆黎民,普天同幸,成就一生功业。儿臣愚鲁,只盼能及得上父皇一半的智慧,便心满意足了。”
明德皇帝被他一番话堵住,张了张嘴巴。愣是没说出话来。想了片刻方说道:“你也不用拿玉妃的事堵朕的嘴巴。你当朕不知道那护龙玉的事吗?一个女人就能让你急昏了头,拿镇国神器去交换她的性命。下次要是有人拿她威胁你,要你交出江山社稷,你是不是也要答应呀?”
朱尔衡一听皇帝说到此事,赶紧跪下说道:“是儿臣一时糊涂,请父皇恕罪。”
“还有朕的那位驸马。()仗着身手了得。随意进出朕的内宫取东西,当这里是他自己家不成?如今朕下旨杀他的大夫人。他是不是也可以夜入皇宫,来取朕的项上人头啊?”明德皇帝地语气,与其说是质问,不如说是威胁。
“父皇明察。”朱尔衡赶紧替容毓飞申辩,“儿臣一时糊涂,将玉交到袁世章手里,随之后悔不迭。是儿臣央容公子帮这个忙的,如果父皇要治擅闯宫禁之罪,儿臣一力承担,与容公没有关系。”
明德皇帝心里倒没想真的治容毓飞的罪,只想告诉朱尔衡,不要以为我身体不好,就不中用了,你地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呢。
见目的达到,他冷哼一声说道:“你可以出宫了。。。不过是容江氏的事情,朕不会善罢甘休的,你最好不要插手。敢从朕的法场上劫人,就是对朕的大不敬。若是朕找不回这个人来,以后岂不是人人都要动那劫法场的心思了?”
朱尔衡面上恭顺,心底里却是另一番思量:能从萧都手上救回人来,当今天下怕只有那位悲悟大师了。偏偏那位大师又是容毓飞地师父,与容家的老太爷也是渊源颇深。悲悟大师的神人之姿,当初在松石山上他是见识过的。三日前处斩的圣旨一下,他就以为容毓飞情急之下,会向悲悟大师求助,没想到最后来的会是萧都。有这两位江湖泰斗保护着,朝廷想拿回江月昭,怕是千难万难了。
想至此,他一扫几日来地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