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皇后种田记-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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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回答:“齐妃。”
“齐妃?齐贵妃,是吗?”
“齐妃,贵妃是年氏,后来皇父亲赐的侧福晋。”
“哦!那宫务就麻烦贵妃和齐妃妹妹们吧!臣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想起来。”说完,故意小声嘀咕,“怎么是‘齐妃’,不是‘贵妃’!”
雍正听到,当然明白她的意思,这不是奇(提供下载…3uww)怪为什么李侧福晋没有直接晋位贵妃吗?皇后,还是心软啊!
碧荷、翠鸟领着宫人捧着洗漱盆具进来,请帝后洗漱更衣就寝。
衲敏扫一眼众人,问碧荷:“你叫什么名字?”
碧荷“啊”一声,看众人都看她,急忙低头回答:“回主子娘娘,奴婢名叫碧荷。”
衲敏点头,“好名字。碧荷,你明天一早,就传大阿哥和大福晋,带上孩子们来看我。记住了,别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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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不仅是碧荷“啊”了,其他人都禁不住发出疑问。
雍正心中不忍,既然皇后什么都忘了,那么,暂时骗骗她,让她高兴一会儿也好。于是,冷着脸吩咐愣着的众人,“都杵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去大阿哥那里传话。叫大阿哥明天带着大福晋和两个孩子来给皇后请安!”
翠鸟先反应过来,带头答应。众人心中生疑,但也都安静伺候,不提。
这日,雍正歇在皇后身边,整夜未眠。衲敏倒是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一早,雍正就叫来弘时,如此这般嘱咐一番。弘时领命回去,叫来董鄂氏,一番吩咐。董鄂氏先怔住了,“叫爷您冒充大阿哥,去哄皇额娘?天哪!皇阿玛他疯了!”
弘时玩弄手上扳指,“怎么可能?你都不知道皇阿玛说这话的时候,多认真!你呀,也别愣着了,赶紧,给两个格格打扮打扮,跟着爷去看望母后!”
董鄂氏犹自疑惑,“这,欺骗皇后,罪同欺君啊!”
弘时急了,发狠道:“爷是奉旨行事,欺谁了?再说,母后不是不记得了吗?哄她高兴,也是为了后宫平和!”
董鄂氏忍气,转身去找两个格格。弘时在身后叫住她,缓声说道:“你呀!怎么就不明白,皇阿玛叫我去,这分明是看中我啊!你没见,这事儿只有我知道,连一向备受倚重的四弟都没告诉?我得了帝后青眼,你不也跟着沾光嘛!我的好福晋!”
董鄂氏回头看看弘时,点头,“放心吧!我跟格格们,都会好好照顾皇额娘的!”
弘时满意,“嗯!对了,见面以后,要叫母后!”
董鄂氏深深看弘时一眼,“我记住了。”就出去交代两个小格格。
弘时一家四口到了平湖秋月时,衲敏正坐在暖阁里琢磨雍正今天传的旨意:大阿哥一家今日上午进园子给皇后请安!
呵,本来想装个一会儿,逼逼刑部那些吃白饭不干实事的人,就拉倒,谁知,这雍正四爷这么配合。罢了,来就来吧,倒要看看,谁扮的“大阿哥”。
等弘时带着董鄂氏和两个女儿进门,衲敏差点儿没笑出来。雍正啊四四,你就这么点儿想象力?本还以为,您把弘皙找来了呢!要知道,那位,也称呼您为“皇父”的哟!
见了这一家四口,衲敏又心疼了!原因无他,这是长辈见晚辈呀!又得给见面礼了!尤其这是“亲儿子”,给的赏赐决不能低喽!
碧荷一面操持给“大阿哥”一家赏赐,一面留神皇后。见她手指在看到弘时一家接过赏赐时,明显颤了一下,顿时茅塞顿开。心中暗惊:天呐!这动作!分明就是皇后不愿意给人东西时那肚疼的手势!难道?不行,决不能让人知道,皇后在装傻!
同样的动作,翠鸟也看到了。想法,与碧荷同出一辙。
幸运的衲敏,在两大丫鬟的庇护下,成功地哄过了弘时一家。等四人回宫,弘时还跟董鄂氏兴奋的谈论今日皇后对他如何关心爱护!董鄂氏则感慨,嫡母终于卸下温和的面具,开始跟自己推心置腹。两个小格格则讨论,皇祖母给的东西哪个最好看。
一连两天,弘时都按照雍正的吩咐,去给衲敏请安。有时候,事情忙,不能老陪着,就叫董鄂氏带着孩子们陪衲敏。衲敏实在烦了。骗人这种事,最难为人!更何况,现在的情况是,你骗我,我骗你!大家互相骗!更何况,有他们在一旁看着,想找雍正问问刑部有什么新进展都不行。
第三天,董鄂氏照例来看望。衲敏挥退众人,叫两个小格格去找姑姑们玩,自己拉着董鄂氏坐在暖阁说话。
董鄂氏琢磨,可能是要问弘时爵位的事了。也对,这弘时都二十了,按理,是该出宫建府了。
果然不出所料,衲敏拉过她来,就是问这事。
董鄂氏斟酌一下,回话:“媳妇也想着,是该自己过了。可是,弟弟们还小,要是媳妇跟大阿哥出去了,有什么事,母后可该找谁去办呢?”
衲敏淡笑,“好孩子,打见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个能干的!出去以后,有你照顾弘晖,我放心。至于我这儿,干活的人多了,还怕没人支使?你呀,只管照顾好你家爷跟孩子们,等来年呀,给母后添个乖孙孙。这就成了!其他的,”衲敏叹口气,“记住,要做个好媳妇!明白吗?”
董鄂氏心中沉思,面上却笑着答应:“媳妇知道了。您就放心吧!”
衲敏也笑了,拍拍董鄂氏手,“难为你了!做他们家媳妇不容易,我是这样。没想到,你也是这样!唉,咱们这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董鄂氏给衲敏说的心中酸涩,低头不语。衲敏看了,笑着安抚:“得了,你院子里也一堆事儿呢!赶紧回去吧!等过几天再来。可别天天来回跑了!这园子离宫里,多远呐!天越来越冷,万一冻着了,怎么办?”
董鄂氏答应,告辞出去。带着两个小格格坐车出圆明园。刚到大宫门,就听外头人说:“给三阿哥请安!”
车子一晃,弘时就钻进来。
董鄂氏奇(提供下载…3uww)怪了,“爷,今天不是要去公干吗?”
弘时摆手叫车夫继续驾车。回头笑着对董鄂氏说:“福晋,跟你说个好消息!你猜怎么着?”
董鄂氏微微歪着脑袋想了会儿,“该不是,皇阿玛夸奖爷了吧?”
弘时大笑,“到底是皇阿玛给我挑的福晋!一猜就着!你不知道吧?这可是连着四五年,皇阿玛第一次当着大臣们的面夸我呢!”
弘时这几天心情好,不是没有理由!在平湖秋月,大伙得了雍正密旨,见面都称呼他为“大阿哥”。嫡长子的荣耀,皇后的宠溺,雍正的信任,在这短短的三天都得到满足。皇后不再是那个只会温婉地对他例行公事一般问话的嫡母,而是会摸着他脑袋,笑他“傻孩子”的“亲娘”,这在齐妃那里,都是享受不到的待遇——因为生母与父亲一样,对他恨铁不成钢;皇父也不会眼里只有弘皙、弘历,而是会问自己,今日都做了什么,跟母后说了什么话。对他做出的努力,也开始有了认可。
董鄂氏也跟着高兴,顺便把刚才跟皇后的谈话挑拣着跟弘时说了。弘时听完,脸就沉下来了。暗自埋怨:母后啊!您既然已经认定我就是您儿子,不顺道进言,请求立太子也就算了。怎么还叫我出宫开府呢?那不是只有要封王爷的皇子,才会出宫吗?
董鄂氏看出弘时心中不快,温言解释:“爷,您不用心急。看母后的样子,似乎是想说,叫您等等。临走时,母后还问我,记不记得当年圣祖写给皇阿玛的四个字。爷您想,这不就是说,凡事,叫您先忍着,日后,自然就……”
弘时听完,心中明朗,“对呀!”怪不得,皇阿玛不宠母后,却对她敬重有加。看看,多聪明的女人啊!看来,是该向皇阿玛当年学习了!就算母后身边有小九又能如何,立嫡立长,这嫡子还擦鼻子玩呢!就不信,还会不考虑“长”!
第二天一早,处理完手头的事,弘时就跑到圆明园去见皇后。小宝穿着厚厚的冬衣,正跟两个姐姐踢毽子。三人见他来了,都垂手问好。
弘时笑着叫几人免礼,上前抱起小宝,问:“九弟,身子大安了?母后呢?可在屋里?”
小宝搂着弘时的脖子,“安了,弟弟。那个,皇额娘不在屋里。刚才坐轿子去正大光明见皇阿玛了。”
弘时点头,又跟两个妹妹说些话,充分表现了身为长兄的友爱,这才放下小宝,嘱咐嬷嬷宫人们好好照看伺候,折回来往南,去正大光明殿。
庄大格格等他走远,皱眉问怡四格格,“三哥今天吃错药了?”
怡四格格脆生生笑了,“他这几天,正常过吗?不过你放心,快正常了!”
小宝则伸出小短手摸摸脑袋,自己捡毽子来踢。
弘时一路快步,未到殿前,就远远看见皇后身着冬衣,披着披风,立在殿前阳光下。身后,翠鸟、王五全等人垂手侍立。
弘时笑着上前施礼拜见,“儿子给母后请安!母后,身子今日可好!”
衲敏只说了一句话,就成功地叫弘时从暖阳之下,跌到冰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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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子仇付诸汪洋
衲敏只说了一句话,就成功地叫弘时从暖阳之下,跌到冰雪之中。
衲敏说:“安!难为你大早上跑过来,弘时!”
“呃!”弘时张口无言,毫无疑问,眼前的女人,又重新恢复成了他的嫡母——乌喇那拉皇后。
衲敏看弘时由错愕转为不甘,心中不忍。史书记载:雍正三子弘时,为人阴狠,觊觎皇位。可是,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发现,他除了史书记载的一面以外,其实,本质上,也只不过是个渴望得到认可的小青年。只不过,成王败寇,深谙帝王心术的弘历,怎么可能在史书上,给他的三哥留下什么好名声呢!
衲敏正要说话,就听大殿三声静鞭,众臣山呼,雍正退朝。衲敏微笑着问弘时:“好孩子,待会儿可有什么事吗?”
弘时低头,“儿臣,是来看望母后的。”
衲敏点头,坐到暖轿里,揭开轿帘一角,透过缝隙,看群臣按班退出大殿,下了台阶,三三两两相约散去。
王五全领着两名官员前来,隔着轿帘,给衲敏拱手见礼。
衲敏点头,放下轿帘,沉声说道:“免礼平身吧!弘时,代母后问一声,来的是何人?”
弘时不解,依然颔首,对着二人问:“代母后问,轿前何人?”
“臣,刑部尚书张潜闻。”
“臣,刑部侍郎郭敬安。”
衲敏点头,雍正还算上心,知道这事事关满族权贵,特意找了两个没有裙带关系的汉官来查。当即对弘时说:“弘时,代母后问,戏文里,称呼刑部官员,为何称为天官?”
弘时问罢,张潜文躬身对答:“启禀皇后,‘天’,乃通天之义,‘官’,乃管治黎民。所为‘天官’,即上达天听,下抚黎民。刑部掌管刑罚,称为‘天官’,乃敬重,亦是砥砺、警示:要为官者,上为君,下为民。”
衲敏颔首,这个张尚书,果然有儒家官员风范。停了一下,说:“弘时,请二位大人回去吧。二位大人,多由打扰,爱新觉罗?乌喇那拉氏在此告罪了。”
二人俱不敢受,躬身退下。
弘时等二人走远,才隔着轿帘问:“母后,您叫他们来,就是问这句话?”
衲敏也无奈,我本来是想问他们,弘晖的事,查的怎么样了。可谁知你偏偏跑过来献孝心,我还能怎么样呢?嘴上回答:“妇寺不得干政。如今我在这里见外臣,就已经是逾矩了。”
叫来王五全,“去看看,皇上那里有外臣在没?没有的话,就禀报说,我有事启奏。”
王五全打千儿答应。不一会儿回来禀报:“万岁爷有请主子娘娘。”
衲敏点头,掀开轿帘,“弘时若是没有急事,就跟母后一起去吧。”
弘时答应,扶着轿子到了正大光明殿内殿。衲敏留弘时在门口,“你先到偏殿等一下,我跟你皇父有事要说。”
弘时无奈,只好退下。
衲敏留碧荷等人在廊下伺候,孤身一人进殿,雍正已经坐在炕上等候了。
衲敏敛衽施礼,“臣妾给皇上请安。臣妾此次前来,特为请罪。”
雍正抬手免了皇后躬身之礼,问:“皇后何罪之有?”
衲敏隔着三步,站在雍正面前,“臣妾有两条罪。其罪一,私见外臣。就在刚才,臣妾见了刑部尚书、侍郎。”
雍正“嗯”一声,表示知道,问:“皇后为何见他二人?”
衲敏双手交握,放在身前,“为了臣妾的第一条罪。皇上,臣妾骗了您,请皇上治罪!”
雍正皱眉,“何事骗朕?”
衲敏含悲忍泪,跪在御前,一面陈词,一面哀悼:我可怜的膝盖哟!
“皇上容禀。臣妾这三天以来,其实,迷迷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