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皇后种田记-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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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送父母回去,路过弘纬身边时,眼角一挑,抿嘴笑了。
弘纬无奈,恭送父母离开,回到阿哥所里,埋头办公。
仁和堂里,雍正宽衣,靠在炕上,一面自己摇着蒲扇,一面感慨,“想当年,朕与十三弟,忙到四更天,靠在椅背上,眯一会儿,照样去上朝。哪想到,如今,累一会儿就不行了。十三弟也是,前两天见他,走路都不利索了。唉,老喽,不服老真是不行啊!”
衲敏半躺在床上,“能不老吗?儿女们都这么大了。弘时家大格格都当娘了,何况咱们?还好,儿孙们都算孝顺。我这辈子,没算白活。”
雍正皱眉,“都孝顺?朕看未必。起码,弘历就没叫朕安生过。”说着,想起来前几天,弘纬替他四哥求情,心里就一阵不痛快。
衲敏抿嘴,埋怨:“这两天怎么这么热?听说,西山上凉快些?要是能去避避暑就好了。”
雍正一听就笑了,“好歹你是主子娘娘,别说去西山,就是去承德,又有什么难的?整日里跟个小媳妇似的?罢了,你既然想去,明天就去吧。横竖,这国务,还有弘纬看着。”
得,这位如今是真要退居二线了。
第二天,雍正就叫来弘纬,将事务分配好,领着皇后出宫。因为衲敏说了句,不愿扰民、不可靡费,雍正大叔干脆微服,只带着几个侍卫,装扮成家丁。暗卫装扮成路人,一路缓行。
不想,今日恰是集会,街上人流涌动,为防止人挤马踏,侍卫驾车拐入小巷。雍正坐在车里,看车外绿树如茵,清风徐来,凉爽舒适,顿时乐了,对衲敏道:“百姓之家,若能不愁吃穿,遇到这天气好的时候,也会举家出游,避暑乘凉吧?”
衲敏一笑,低头回想起自己在现代生活。那时候,自然是不愁吃穿。可是,因为房子,多少人冒着严寒酷暑,为那几张红色的票子苦苦挣扎?唉,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正说着,忽然闻到一股香味儿。雍正仔细嗅嗅,开口问:“何处做饭?”
外头人答应一声,转眼间回来禀报,“回主子话,是一处四合院里,正在蒸窝窝。用的馅料是玫瑰百合,所以,香气四溢。”
“哦?”雍正乐了,“还有这种窝窝?买来几个尝尝。”马车听在巷子一边,侍卫过去敲门。不一会儿,就有个老汉,提着一个竹篮,笑呵呵走过来。离马车五六步外站住,对着侍卫说了几句话,把篮子往跟前一递。侍卫还要给他钱,老汉摆摆手,转身回去,阖上院门。
雍正在车内看见,微微颔首,“果然民风淳朴啊。”
籽言从后头马车上下来伺候。听见雍正说话,小心回话,“西林格格教导家丁,自然不会为这么几个窝窝要钱。”
“西林格格?谨言?”
籽言急忙点头,“正是,奴婢上次奉主子娘娘之命,到醇亲王府里送东西,路过这里,恰巧碰见西林格格。这才知道,原来格格住在这里。”
衲敏低头数手指,小宝家在东边,谨言家在西边,你真以为帝后都没方向感啊?小十宝宝个笨蛋,找这么个钉子安插在我身边。多亏她没干什么坏事,要不然,早就露馅了。
雍正倒是没注意,笑着对皇后说:“既然是谨言家里,咱们都到门口了,很该进去坐坐。夫人说呢?”
衲敏嘲笑,“您呐,是瞅见好吃的,想再混几口吧?”
说着,帝后二人下了车,籽言领着宫人前去叫门。不一会儿,谨言就甩着手上面粉,领着奶娘、奶公跑出来接客。因大门口对着巷子,人来人往,不好对着微服帝后跪拜。恭恭敬敬迎二人入内,亲手奉上茶点,这才小心磕头,“奴才给主子、主子娘娘请安。不知主子、主子娘娘驾到,有失远迎,还望主子恕罪。”
雍正摆手,“起来吧。这回来,也没跟你说。”说着,端起茶来,抿一口,不住夸赞,“谨言啊,你这茶泡的好啊。”
谨言站起来,站在皇后身边回话,“回主子,茶叶倒是街上卖的寻常东西。水则是三年前,桃花雪时,攒下来的雪水。故而,尝起来好喝。”
雍正听了,对皇后夸赞,“没想到,这孩子还有这份心思。往后,咱们宝宝有福了。”
谨言奶娘见来的是大家夫妇,又见谨言对二人毕恭毕敬,想起来前几日见到宝亲王家师爷,登时明白:这夫妻二人,该不是提亲来了吧?
难为这位奶娘,心疼自家姑娘,怕姑娘上头没父母,没人做主。姑娘虽然自幼是个有主意的,可是,这种事情,怎么好叫女孩子自己出面。于是,越性上前,推推自家姑娘,“姑娘,锅里还蒸着窝窝,您快去看看。等会儿,好给老爷、太太端来尝尝。”
谨言刚想说不必,那奶娘就使劲,把自家姑娘推出去。谨言无奈,只得告罪退下。
奶娘看没有外人,拉过来自家老伴儿,对着帝后二人施礼万福。又搬来个长凳,放在帝后面前,老夫妻俩笑呵呵坐下去,就对着帝后二人说什么西林格格自幼无父无母,全是他老夫妻俩辛辛苦苦护佑着长大。俗话说,生身不如养母,他们俩虽然是仆人,但也算得上是西林格格两个半长辈。
雍正不解,瞅瞅皇后,还以为谨言是个好的,怎么教出来的奶娘这个模样?
衲敏则是低头数手指。人家可着劲儿地给自己正名,还不是因为后头有话说。听着呗。
紧接着,奶娘就说什么,别看俺们家格格人小,有本事。会挣钱,会养家,相夫教子,不在话下。最难得的是,自家格格曾经在宫里伺候过皇后,将来,对夫家前途,也能帮衬一二,云云。
衲敏听了,直想笑。奈何,雍正大叔一直不说话,只得自己开口,“那是,老身就喜(3UWW…提供下载)欢西林格格这样性子的。她要在老身身边,定然当亲闺女一般疼爱。”
籽言立在皇后身后听了,直觉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
西林奶娘倒是满意了,趁人不备,悄悄推推身边老伴儿。西林家奶公会意,急忙问:“太太这么说,咱们也就放心了。这婚嫁之事,您和老爷能亲自来,就是给足了我们过世老爷、太太面子。接下来换帖、纳彩之类的事,有咱们帮衬着,定叫格格风风光光嫁出去。婆家娘家都满意,您就放心吧。”
这一回,雍正算是听明白了。谨言八成是个治家严谨的。这老两口,平日里没见过什么客人,把他跟皇后当成提亲的了。端起茶杯捂着嘴,低声问皇后:“怎么办?真要提亲?”
衲敏拿帕子遮住嘴,反问:“来都来了,反正,也是咱家定好的媳妇。除非,您不想要这儿媳妇儿。”说着,将手腕上一对碧玉镯子撸下来,拿帕子包好,亲手交到西林奶娘手中,“昨天才听我家那个不孝子提起,今天来的急,没带什么东西。这一副镯子,就当是给格格的见面礼吧。等会儿,老身再叫家人把该有的礼物备齐,送过来。”
西林家奶娘也算是见过大世面,怎么会瞧不出这镯子价值连城。哎呀呀,看来,这位太太,对自家格格当真满意呀!急忙伸手接过来,小心揣到怀里,对着皇后就拜,“太太放心,定叫太太家里和睦。您真是好福气,娶了个好媳妇!”
西林家奶公也笑着跟雍正大叔攀亲。雍正无奈,呵呵干笑两声,算是认了这门亲事。
好容易出了西林觉罗家,雍正也没心思去西山避暑了,赶着马车回宫。到养心殿坐定,叫来弘纬一通埋怨。笑话!古往今来,除了史书记载,朱棣娶徐皇后时,朱元璋亲自去徐达府上提亲外,哪个皇帝亲自到儿媳妇家提亲的?小十宝宝,为了你,你“爹”可是牺牲不少哦!
弘纬听了,顿觉今日之事古怪,不敢多说,只得诺诺挨训。一面服软说好话,一面慨叹,“太子之位,不好做哇!呜呜,保成,当初,是阿玛没能体谅你!呜呜——”
雍正埋怨儿子,骂完了,出了气,感觉心里顺畅不少。最后,才吩咐:“好在谨言也是个有本事的,虽说年纪大了点儿。不过,女大三抱金砖,大一点儿,未必不是好事。日后,你好好待她。最好,趁着她还年轻,多生几个嫡子,免得将来闹圣祖末年之事。好了,去看看你皇额娘,跪安吧。”
弘纬得了特赦,老老实实磕头出去,刚出养心殿大门,就飞一般跑向仁和堂。哪知,还未进门,就看见自家姐姐,抱着小外甥,倚着宫墙,立在穿堂之后,笑吟吟地等侯。瞅见他跑来,低声笑问:“怎么,皇帝陛下亲自去提亲,您还不乐意了?”
弘纬刹住脚步,“你——安排的?”
果然,到哪儿都少不了公主殿下拼命搅混水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我觉得,谨言还得折腾一番,婚前婚后问题而已。
劳动节,辛勤的码字工作者休息逛街去!五二更!节日快乐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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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纬皱着眉,回到宫中。高无庸早就在阿哥所等着了。一见他回来,急忙上前躬身施礼,“宝亲王吉祥!万岁爷宣召。”
弘纬奇(提供下载…3uww)怪,这时候宣召,有什么事呢?
没奈何,换了衣服,跟着高无庸去养心殿见驾。弘琴陪着皇后,带着大阿哥也在跟雍正说话,见他进来,扑哧一声先笑出来,对着雍正说笑,“瞧瞧,我就说,指定是去哥哥府上了。没准儿,还偏了不少东西回来呢!”
弘纬行礼之后,对着弘琴一笑,“好东西倒没有,就是哥哥叫我捎来些凉茶。嫂子亲自配制的,你要不要尝尝?”
弘琴一听,急忙摆手,“拉倒吧,孔郭郭配的?就她那配药的本事,配出的茶叶,八成也能苦死人吧。”
衲敏淡淡一笑,吩咐弘纬坐下。雍正把礼部准备宝亲王大婚事宜说了,又说:“你大婚后,还住阿哥所。谨言本来就帮着你皇额娘处理宫务,成婚之后,还叫她管理后宫。朕与你皇额娘都安心。还有什么需要的,只管跟你皇额娘和懋贵妃说。”
弘纬急忙站起来谢恩,嘴里说一切都完备,不需要什么了。
雍正点头,抱着外孙逗弄。弘琴则撇嘴一笑,“他还能缺什么?跟着父母,成天见面。不像咱,一成婚,就给扔到外头去,苦哈哈地自己过日子。柴米油盐酱醋茶,样样缺钱花。不管,皇阿玛,您要是再不把京城铺子给我俩,我就带着俩儿子,成天来您这里蹭吃蹭喝。”
五公主家大阿哥正滴流滴流转着俩眼珠子,望着自家外祖父一把胡子认真端详,一不小心,直接上手,一把抓住,塞到嘴里一通狠嚼。
雍正又疼又乐,抵着外孙脑瓜,板着脸训斥,“你这个小混蛋!”
其他人可不敢任由大阿哥胡来,赶紧上前,抢救万岁爷龙须。
好容易将大阿哥抱走,衲敏笑着捋捋雍正胡子,安抚安抚,便问弘纬:“今天去你哥哥府里,都有什么新鲜事啊?”
弘纬笑笑,“没什么新鲜事。就是,听说哥哥当年娶嫂子的时候,亲自提亲,不知——是真是假?”
弘琴甩甩帕子,“确有此事。傅恒跟弘晓跟着去了。那天,八叔家大格格还说起来呢。也别说,哥哥怕老婆,从提亲时候就开始了呢。”
雍正摇头,“这还是好的呢!你没见威灵顿,当初可是把弘喜一阵难为,哼!”
弘纬偷眼看皇后脸色,忖度着说:“当初,姐姐成婚,也是察尔汗亲自求的吗?”
衲敏感慨,“是啊,一眨眼,都二十来年了。当初,你姐姐还是个小婴儿呢!没想到,我们家姑娘,这么厉害!才那么小,草原雄鹰都甘愿为之心折。”
弘琴得意洋洋,“那算什么?”
弘纬闷了半日,悄声问皇后,“那——儿臣是不是也该亲自去求亲呢?”
衲敏只当没听见,扭头去跟雍正说话。弘琴倒是听清了,闷头只顾笑,心里琢磨自己的事,不肯搭言。
弘纬自觉没面子,只得讪讪住口。过了一会儿,雍正说乏了,叫弘纬将这几日奏折拿回去细看,有不妥之处,明日再来禀报,便扶着皇后,回仁和堂去了。弘琴跟着送父母回去,路过弘纬身边时,眼角一挑,抿嘴笑了。
弘纬无奈,恭送父母离开,回到阿哥所里,埋头办公。
仁和堂里,雍正宽衣,靠在炕上,一面自己摇着蒲扇,一面感慨,“想当年,朕与十三弟,忙到四更天,靠在椅背上,眯一会儿,照样去上朝。哪想到,如今,累一会儿就不行了。十三弟也是,前两天见他,走路都不利索了。唉,老喽,不服老真是不行啊!”
衲敏半躺在床上,“能不老吗?儿女们都这么大了。弘时家大格格都当娘了,何况咱们?还好,儿孙们都算孝顺。我这辈子,没算白活。”
雍正皱眉,“都孝顺?朕看未必。起码,弘历就没叫朕安生过。”说着,想起来前几天,弘纬替他四哥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