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皇后种田记-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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衲敏噗嗤一声笑了。顿了顿,正色问:“我这身子不好,可真是因为当年难产?”
金巧巧摇头,“哪有这种事?您当年不过是多出些了血,后来,多保养保养,就没大碍。不是民妇胡说。那五十多岁生孩子的,民妇也见过。更何况,宝贝勒出生时,您还正当年呢!再说,别人觉得,生孩子多了,对女人身体不好。可也不看看,活大岁数的那些老太太,有几个没生过孩子?有的甚至接连生十几个,最后呢?活到八十九,一点儿事没有。娘娘,您昨天晕倒,是身子虚,但跟难产,没什么关联。”
衲敏点头,“有劳了。”吩咐籽言安排金巧巧休息。对下头太医呵斥,“都听见了?你们没法子救本宫,或者有法子,怕出事,不敢用,本宫不怪你们。但是,你们不该拿本宫的孩子垫背。本宫素来宽厚待人,看来,是太过宽厚,叫你们认不清自己是谁。宽厚,并不是说,有人损着本宫的牙眼儿了,本宫还不主张还回去!你们——先说宁贝勒不能劳累,再说宝贝勒伤了本宫寿元!呵呵,如此说来,那是不是本宫长子弘晖,他出生时,也伤了本宫寿元?”
底下太医个个磕头,不敢答话。
衲敏喘口气,接着说:“本宫还就奇(提供下载…3uww)怪了。同为本宫所出,怎么夭折的儿子,你们不提;固伦公主,你们不提。偏偏提活着的两位皇子?这其中意味,是否要本宫仔细琢磨琢磨呢?”说着,将手上帕子狠狠拍到桌上。弘经不经意间一瞅,心中憋笑:八成又是妹妹的“杰作”,好端端的一对儿鸳鸯,愣是给她绣成两只鸭子!
再看这帮子太医,方才嚎叫求饶,个个喊冤枉。到这时候,反而没一个人敢出头了。一个个乖乖地跪在地上,不敢说一句话。开玩笑,皇后吆喝半天,都没见侍卫进来拿人,摆明了是吓唬吓唬,借机审问呢!傻子才往跟前凑!
衲敏说了这么多话,也累了。吩咐谨言:“把这些人带下去,交给碧荷他男人,叫他看着办!好歹也是粘杆处领侍卫,传话给他,别丢了粘杆处这么多年来拿血汗挣来的体面!”
谨言听了,微微叹气,到了最后,皇后还是要把这事交给粘杆处。也是,这些事,关乎皇储,皇后再能干,也不能自己处置。交给直属万岁的粘杆处,最为合适不过。
谨言一面感慨皇后小心,一面叹息娘娘憋屈。领着侍卫,将这些太医带下去。
这边闹腾完了,弘琴也打着哈欠醒来,趴到皇后怀里腻歪,不肯起来。处置完这些事,衲敏也有心思看儿女们。
先瞅瞅小宝,脸色还算红润。拉着手小心测测脉搏,弹跳有力,不像体虚。纵使这样,还是不放心,又殷殷嘱咐几句。
弘经略欠身,对着皇后笑笑,“皇额娘,儿子很好。昨天那是一时着急,以后不会这样了。”
衲敏看着小宝,颇为心疼,“好孩子,人家都说,晚辈送长辈,那是福气。长辈送晚辈,那是孽缘。别说我没什么事,就是真不在了,你也要好好的顾好自己,绝不能跟自己身体过不去。我这个做娘的,已经送过一回儿子了。难道,你忍心叫我再送一个吗?”
皇后说完,弘琴、弘纬都低头想心事。这俩主儿,当年也没少埋儿子。倒是弘经,对着皇后,一字一句地保证:“额娘您放心,儿子一定好好的,绝不叫您再送一次!”
衲敏听了,这才止住泪,连着喃喃几句:“乖,乖孩子!”
再看宝宝,眼角下,两只黑眼圈,似乎一夜没睡。衲敏叹口气,拉弘纬坐在怀里,握着他的小手轻声劝:“宝宝,昨天姐姐心情激动,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刚才,额娘已经骂过她了。你也听金巧巧姑姑说了,我的身体,与你无关。你不要放在心上,原谅姐姐,好不好?”
弘纬摇头。衲敏等了半天,不见他说话,看看宝贝,催促:“还不快给弟弟道歉!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弘琴撇嘴,“我又不是第一个这么说!要道歉也不能我先来。”
衲敏啪地一巴掌拍到弘琴背上,“胡说什么呢!除了你,谁还说过这句话,把他叫来,我砍了他!神经病啊,这么说人家!哪个人愿意一生下来就没娘啊!照这么说,打仗、闹饥荒的时候,死爹死娘的多了,都是克父克母不成?都该一条绳子勒死?”
弘琴瞅瞅弘纬,跟着皇后学舌,“就是,谁愿意生下来就没娘啊!那不到十岁就没爹没娘的,是不是也是克父克母呀?是不是也该扔进四合院儿里圈起来?”
弘纬低头不说话。弘经看不过去,“妹妹说什么呢?这都哪儿跟哪儿呀?明明是你,昨天胡说八道,勒住弟弟脖子又哭又闹。弟弟都没说一句,你倒好,咄咄逼人。你看看,都快把弟弟说哭了!”说着,伸手拿起炕桌上一方帕子,站起来就要给弘纬擦泪珠。
弘琴真没想到,几句话,居然能叫这位哭鼻子。心里一阵发憷,嘴上偏不留情,“我哪有咄咄逼人。哥哥,你别看他不说话。其实,他要说起话来,尖酸刻薄着呢!你怎么就说我,不说他呢!”说着说着,也跟着哭起来。
弘纬拨开弘经手中帕子,站起来,对着弘琴打躬,“以前都是我不好,害的你受了那么多苦。我也不想你没皇额娘疼,也不想中宫无主。是我一时气急怒急,说话不讲理。我给你赔不是,是我做错了,你别恼了。往后,我再也不那么说了。”
弘琴听了,咬着牙,不言语。弘经在弘纬身后催促,“妹妹,弟弟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要再胡闹下去,就不对了!”
挨了弘纬一顿训,弘琴心中怨气反而少了,趴在皇后怀里抽抽搭搭,“我又没说什么。昨天我也有不对。反正,我就你一个哥哥,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弘经说话,衲敏听着,还在路上。可剩下这姐弟俩对话,衲敏则越听越糊涂。我的那个天呐,感情,咱身边还有“借尸还魂”的?不对,是没喝孟婆汤就投胎的?
想着想着,衲敏就出了一身冷汗。这个世界真诡异!瞧瞧自己身边儿,都有几位大神呐!现在看看,还是小宝最好!转念一想,衲敏又乐了。管他以前是干啥的,就是“退了休”的皇帝,也是咱“亲生”的。就不信,自己装傻充愣,只把他当小宝宝看待,他还能摆什么“帝王”谱!嘿嘿!好歹得乖乖叫我声“娘——”!这位爷,您呐,就好好的当个乖宝宝吧!来,叫声“额娘”听听?
衲敏正在偷笑,看见听弘琴闷声问:“皇额娘,您说,当年仁孝皇后生太子时,得知难产,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衲敏一怔,顿了顿,叹气,“天下女子,千万种品性。但是,天下母亲,却都是一样。仁孝皇后,已经去世多年,她怎么想的,我无从揣测。但是,当年我生你弟弟的时候,就有一个想法。无论如何,要让他见到初升的太阳。或许,其他母亲,所思所想,与我大致相同吧!不管做姑娘时如何,当了母亲,心里占第一位的,总是孩子!”
看弘琴将信将疑,衲敏伸出食指点点她额头,“傻丫头,现在跟你说这些,你又不懂。等将来,你成了亲,有了孩子,就什么都明白了。孩子固然是母亲后半生的依靠,甚至,是争宠的工具。可是,对一个做母亲的来说,孩子们的健康幸福,更加重要!更何况,在那生死攸关的时刻,哪还有什么精神,去衡量权益得失?我想,仁孝皇后——她,已经没时间去问,这孩子能为她带来什么。只是想她能为孩子留下什么,用自己生命最后的时光,为腹中胎儿,做最后的努力吧?”
弘琴听了,不住流泪,“皇额娘——”
弘纬一面听,一面流泪,等皇后说完,也趴到皇后怀里,跟弘琴两个人,一人占据一块儿领地,什么都不说,只管哭泣。弘纬一面哭,一面回想夜里梦境:芳儿,面对那么多鬼怪,你不管我,我不怪你,不怪你!都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咱们的儿子!都是我不好,连你最后的心愿,都没达成!都是我不好!
弘经看着弟弟妹妹今日一反常态,尤其是弟弟,往日练布库、弓箭,多苦多累,泪珠都不弹一滴。今日居然闷声痛哭,真是少见!无奈中,只得冲皇后尴尬一笑。
衲敏瞅见小宝,一副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模样,冲他招招手,“来,小宝,妈妈抱抱!”
小宝脸一红,后退两步,嘴里嘟嘟囔囔婉拒:“呃,不了,儿子想起来了。儿子早上起来,急着来看皇额娘,药还没喝呢!儿子这就回去喝药!“说完,一溜烟儿奔出仁和堂。
衲敏抱着一双“儿女”偷笑,这才是真正的青少年嘛!看人家,那感情,那动作,多自然!多和谐!你们俩呀!真不敬业!
谨言带一帮太医去粘杆处回来,恰巧碰到弘经夺门而出。急忙让到一旁,冷不丁看见宁贝勒身上飘下一块手帕,急忙叫小太监拾起来,追上还给宁贝勒。
弘经走的急,见是谨言派人来还手帕,不及细看,一把抓过来,揣到袖子里,就往养心殿外跑。
谨言冲宁贝勒背影笑笑,转身就进仁和堂。后来,衲敏再找那块两只“肥鸭子”手帕,怎么也找不着。只当不小心丢了,并未在意。却不想,一方帕子,居然引起一场“江山美人”争夺战。后来情形,在弘琴嘴里,就成了“蔚为壮观”。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再说谨言领着人回到仁和堂,向皇后交差。画眉也从外进来,对着皇后施礼,“主子娘娘,各宫主子听说您病了,一齐来仁和堂请安!见吗?”
衲敏皱眉,“怎么,各宫主子——都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偶借察尔汗的嘴,叫弘琴不讨厌大大了;又借皇后跟弘经,叫弘琴跟弘纬和好了。接下来,就该处理那些喽!嘿嘿
防抽防盗:140章
听皇后一番话,处处真心实意,谨言跪在地上,忍不住流泪,“奴才谢主子,主子大恩大德,奴才没齿难忘。只愿主子健康长寿,便是奴才和天下万民的福分!奴才谢主子恩典!”
衲敏淡笑,这孩子,倒也实在,不说那些个“愿意永远伺候主子,不出宫”的混话!吩咐桃红、画眉,“扶谨言起来吧。你们婆家也算定下来了。碧荷一出嫁,你们再一走,我身边就剩下谨言一个大宫女。趁这几天,先把该交待的事情都交待了,省得将来,还得去你们婆家找你们询问。”
桃红、画眉一笑,蹲身万福:“奴才遵命。”说完,两人拉起谨言,一同出去交接工作。
弘纬听皇后这么说,想了想,“皇额娘,碧荷嫁人,桃红、画眉又要出宫,您身边只有谨言一个得力的,总归少了些。儿臣那里有个十二岁的小宫女,说来也巧,名字叫籽言,跟谨言正好凑一块儿。不如,派到您身边,只当是替儿臣尽孝,伺候您了。您看如何呢?”
衲敏想了想,觉得不妥,“还是算了吧。谨言就是我从你姐姐那里要来的。你身边得力人手本就不多,我哪能再从孩子们身边要人?叫别人家看见,不够笑话呢!”
弘纬一笑,“做儿女的孝敬母亲,哪里就笑话去了?再说,儿子平日近身伺候,也不用宫女。小太监们就足够了。那个籽言,人老实,做事肯用心,不张狂,关键是,一手针线,不必画眉差。您先将就着用,等将来内务府那里有了合适的,再换她回来就是了。”
衲敏听了,点头,吩咐王五全到阿哥所把籽言接来。用度先比照二等宫女,一个月后,再酌情提升。
说完了这事,弘纬就琢磨方才谈及的曹家弊案。一面想,一面跟皇后随口说了些。
衲敏听了,不由叹息,“这是何苦?家道中落,又不是没钱度日。总比老百姓强吧?难道,就为了维持锦衣玉食的生活,连律法都不顾了?最后弄得抄家灭门。唉,真是想不开呀!”
弘纬无奈,“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些人,真是叫惯坏了!皇额娘,这样的事,曹家不过是个例子。就在皇城咱们眼皮底下,还不知道有多少个这样人家呢!至于贪污受贿、欺凌百姓的那些腌臜事,就更别说了!真真叫人气极!”
衲敏想了想,拍拍儿子脑袋,“你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气个什么气!现在你又能管什么?我只盼着,你别学那些人,将来纸醉金迷,忘了老祖宗刀耕火种、披荆斩棘、创业不易就行了!万不可学弘历那个败家子,好大喜功、喜听逢迎,就爱标榜什么‘向圣祖学习’。每次听到他那论调,我都想吐!”
弘纬听了,颇觉尴尬,“圣祖怎么了?他仰慕圣祖,也没错啊?”
衲敏噗嗤一声,强忍住笑,四下看看,见没外人,这才搂住儿子小肩膀,“宝宝,做娘的跟你说,你可不许告诉别人啊!其实啊,康熙皇帝,算是个比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