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皇后种田记-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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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尔汗接过香包,小心挂在腰带上,躬身对慧远和尚行礼,“弟子多谢大师。家母一向笃信佛法,打算明日到贵寺进香许愿,顺便捐些香油钱。不知大师可在?”
慧远和尚这才让路,“阿弥陀佛。老衲明日恰在寺中。既然如此,恭候老夫人大驾就是。”说完,把钵盂里的铜钱往袖子里一倒,钵盂往怀里一揣,袖子一笼,乐呵呵地顺着原路,挤进人群中,眨眼就不见了。
弘经、弘纬以前见过慧远和尚这幅德行,倒还罢了。弘晓差点儿没乐出来,这和尚,也忒会要钱了吧?
察尔汗笑着解释:“这老爷子是个好人,就是误入佛门,不过,佛理倒是不错的。”看看太阳西沉,问:“几位少爷是不是回家?时候不早了,别叫老爷、太太担心。”
弘经、弘晓急忙摇头,开玩笑,这会儿回去了,忙了半年多那不白搭了?弘纬咬着手指苦巴巴地看着察尔汗,“我饿了,想吃东西再回家。”
弘晓急忙搭腔,“对,我想吃烤鸭。”
察尔汗此人,没什么特别突出的地方,就是好说话,尤其喜(3UWW…提供下载)欢孩子。给这几位一磨,立刻答应:“好,那咱们就去吃烤鸭。呃,到我京城暂居的客栈去吧。那儿旁边就是一家烤鸭店,我叫他们烤好了送来。”
弘经一听,正合他们的意。几个人相互一使眼色,领着后头一大堆随从,前头察尔汗带路,一路浩浩荡荡,到了察尔汗暂居之处。
察尔汗之母弘吉拉氏早就得了消息,领着人站在门内相迎。他们母子身份算不得多高,又没有贵族背景,在京城住的,也是租赁一家客栈的后院。锁了前头跟客栈前院相连的门,直接从后门出入。低调不惹眼,日子过起来,却也舒适方便。
察尔汗吩咐贴身随从,到旁边烤鸭店买刚出炉的烤鸭,又嘱咐母亲多看顾厨房。这才招呼几位小爷进院。弘经眼尖,伸着胳膊指着东边墙角,“四哥,四哥!”
众人急忙往东看。弘历见给人发现了,也不觉得尴尬,领着人从墙角转出来,笑着对察尔汗拱手,“家父、家母命我来接弟弟们回去。这半日,辛苦察尔汗台吉了。”接着,指着身后一位锦衣少年说,“这是妻弟,李荣保大人之子,傅恒。”
那傅恒听弘历这般介绍,眉头微微一皱,随即拱手对察尔汗施礼。这位察尔汗台吉,傅恒是知道的。没有贵族背景,如今的成就,完全凭自己双手打拼。处理政事,也是一把好手,在蒙古颇有威望。对他,傅恒打心眼儿里敬重,本欲多说几句,结交结交,奈何弘历一句某某人之子,叫他觉着自家生生矮了一截,索性依子侄之礼拜见。
察尔汗赶忙还礼,连说不敢。弘纬拉拉察尔汗胳膊,摸着肚子直喊饿。弘历本意就不是来接这几个,见状,急忙笑着说:“既然如此,我兄弟几人今日就叨扰一顿了。”说着,笑吟吟地带头进去。
弘吉拉氏立在门内赶紧低头,暗自揣摩:这也是位阿哥?怎么架子这么大,主人还没请,就先进来!紧跟着,见儿子将其他几位小爷让进院子,急忙见礼,对察尔汗小声嘱咐几句,就领着人到厨房忙碌。傅恒走在最后,临进门时,还特意四处打量,看没什么异样,这才进门。
弘经看了,有些不好意思,“我们来了,还要劳动老夫人亲自下厨。”
察尔汗淡笑:“百姓之家,皆是如此。家中无少妇,平日里来个人,只能辛苦老母。”说完,别别有深意地朝外头看了看。
这所院子前头,就是客栈前院。弘琴拉着弘皙,威逼利诱,令客栈掌柜的把后院门悄悄打开,带着人趁察尔汗一家不备,溜到后院墙角,伺机而动。冷不丁听着这么一句话,弘皙不由看弘琴一眼;弘琴则哼了一声,摸摸腰上鞭子。
不一会儿,弘吉拉氏就领着人摆好酒席,将冒着热气的北京烤鸭片好,摆在中间,周围是一些蒙古菜,烤羊腿、手抓羊肉、奶菜、马奶酒、莜麦面、资山熏鸡、肉干、哈达饼、蒙古馅饼、蜜麻叶、德兴元烧麦,满满摆了一桌子。大块肉,大块骨头,烹饪中,弘吉拉氏特意加入了从蒙古带来的调料,香气四溢,诱人口鼻。
察尔汗招呼几位爷入座。自然是弘历做正位,弘经、弘纬次之,弘晓在弘经一边陪着,察尔汗坐末位。傅恒不敢坐,站在弘历身后充当护卫。察尔汗请了几次,他皆不肯,只好随他。
弘经跟弘纬对视一眼,谁都没说话,单等着弘历举筷。说实话,这俩小孩子,出来一天,真的饿了。弘晓眼巴巴地盯着手抓羊肉,蠢蠢欲动。
弘历笑着对几个弟弟说:“你们还小,只管吃。哥哥与察尔汗台吉便喝边聊。”说着,便举起手中马奶酒。
察尔汗见状,连忙叫随从们好好照顾几位小爷,自己跟弘历对饮。弘经等人哪里还要察尔汗身边的人伺候,早有各自的小太监在一旁殷勤布菜。
看着屋里吃的香气四溢,弘琴不由摸摸自己肚子,那肚子相当配合地“咕噜”叫了声。弘皙在一旁忍住笑,悄声说:“妹妹,其实,依我看,嫁到蒙古也是不错的。起码能吃到这么多好东西!”
弘琴狠狠瞪他一眼,“闭嘴。我问你,那盆花准备好了没?”
弘皙朝暗处一摆手,一小盆盛开的菊花从天而降,轻轻落到察尔汗身后的窗沿上。
弘琴领着弘皙换了个近点儿的地方观察,只见察尔汗喝着喝着,眉头皱皱,放下酒杯,从腰上解下慧远老和尚送的香包,闻了闻,小心塞到怀里,便接着跟弘历拼酒。
这边吃的香,喝的醇,看的紧张。前头客栈,偏生进来两个妙龄少女。其中一个丫鬟模样的对着掌柜的问:“敢问掌柜的,可见一位锦衣少爷进你们这里?”
掌柜的想,该不是刚才那个带小女孩儿的吧?话说,那人都三四十年纪了,还“少爷”。没奈何人家女孩子态度好,便笑着回答:“哦,您是说那位啊,他领着人到后院去了。姑娘,您找他——有事?”
那丫鬟一笑,“多谢掌柜的。”说完,从袖子里滑出一块银子,落到柜台上,看成色,听声音,足有五两重。那掌柜的见了,眼一花,急忙笼到柜台下头抽屉里,嘴里说着:“哎哟,你瞧瞧,我怎么忘了锁后院儿的门了,感情那位,是到后头察尔汗台吉那里去做客了吧。”说完,嘴巴朝后门努了努。
小丫鬟咯咯一笑,领着身后一个旗装女子望后门而去。一面走,一面小声说:“姑娘,我可听说,傅恒姑爷对这位察尔汗台吉最是钦佩不过了。今天啊,他们肯定有好多话说。咱就悄悄在外头看看,您可记住,千万不能上去说话啊!这要是叫老爷知道,奴婢的小命可就没了。”
那旗装少女脸色微红,含羞点头,“放心吧,我看看就回。”傅恒,爹爹成日里说他如何好,如何好。他会是个什么样子呢?
作者有话要说:防抽防盗:110章
衲敏一见雍正又回来了,顿时傻眼,内心挣扎半天,才诺诺地问:“您不是去——去裕嫔那里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雍正把湿毛巾按到皇后脸上,一面给她敷眼,一面轻声说:“朕可没说要去,是你自己想的!哪知想着想着,自己哭了起来!”说着,貌似埋怨,“你呀!”
衲敏扁着嘴,就要说话。雍正冷言呵斥:“别动,闭上眼,要不明天两只兔子眼,看你怎么见人!”
衲敏也不示弱,“不见就不见,也省得你那些个嫔妃在我跟前拈酸吃醋!不胜其烦!”
雍正不怒反乐,“这么多年,你都不曾说过一句。朕还以为是你贤德,懂得忍让,不会嫉妒。如今看来,是太会装了,你要吃起醋来,那御膳房,一年都不用买醋了!”说完摇摇头,“哎,你呀,连朕都给骗过了呢!”
衲敏忍不住反驳,“谁骗你了!谁骗你了!分明是你骗我!说了去办事,办完就去裕嫔那儿,谁知又拐回来欺负我!有那心思,去你这个嫔,那个妃那里!别闲着没事儿折腾我!”一把抓起脸上毛巾,扔到一边,转身躺倒,面朝里背对雍正,再也不肯说话。
雍正拾起毛巾,扔给桃红,叫她再换条来。一面拍拍皇后,“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朕走的。朕走了,朕真的走了!”
衲敏腾的转身,坐起来低声吼:“谁让你走了,是你自己连着说要走要走!我要是死活拦着,不是显得不仁德、不贤惠?你以为——我想赶你走哇!要不是,要不是我是皇后,我哪里还管那么多!自从来到这儿,我没一天安心过。没孩子的时候,怕孤独终老;有了孩子,又怕我死的早,孩子没人照顾;好容易孩子们自己会走了,我又怕,又怕你不理我。嫔妃少了,我怕人说我嫉妒;嫔妃多了,我怕你沉迷女色。你跟太后关系好,我怕太后拿捏我;你跟太后关系不好,我怕太后难过;众亲王拥护你,我怕你得意忘形,吃了暗亏;宗亲们跟你下绊子,我怕你为难受苦。你自己拍着胸口想一想,纵然我任性,纵然我刁蛮,我又有那件事,做的对不住你!”话未说完,涕泪横流,满脸都是。
雍正盯着皇后看了半天,最后,还是忍不住,一把抱住,口里低声喃喃:“朕知道,朕都知道。你不任性,也不刁蛮,是朕不好,是朕没有保护好你。你要怪,就怪朕好了。别跟自己置气,别动不动就哭,那样对身体不好。更不要撵朕走。皇后,朕是皇帝没错,你是皇后也没错。可是,除了帝后之外,你我更是夫妻。你要想任性,就在朕面前任性,你要想刁蛮,就在朕面前刁蛮。无论什么事,都能跟朕讲。就是朕不能护你一生,还有孩子们在,明白吗?”
衲敏趴在雍正怀里,趁机把鼻涕眼泪一把一把,全都抹到雍正龙袍上,一面抹,一面埋怨:这都什么衣服,这么硬,擦着一点都不软和。
待皇后哭累了,雍正便跟她说:“粘杆处来报,武氏诈死,张潜闻想连夜带她出逃,叫侍卫们给逮住了。朕将他们下到刑部大牢里。皇后,这件事,你想怎么处理?”
衲敏猛的抬头,“诈死?依律法该如何?”
雍正想了想,说:“凌迟。”
衲敏听了,低头想了想,“何必呢,杀人不过头点地!”
雍正忙说:“那就听你的,砍头吧。”
衲敏想想,又觉得不妥,问:“能给她个全尸吗?毕竟,她也跟着这么多年了!”
雍正叹气,“都听你的。至于张潜闻——是个人才,一介布衣,能做到从二品的位子上,不贪不党,朕很是不愿割舍。皇后,朕把他放到岭南做个小县令。叫他戴罪立功,你看如何?”
衲敏摇头,“朝上的事,我不懂。您觉得行就行。”张潜闻本来就没打错,能不杀自然最好!忖度一会儿,又问:“那——李氏呢?她也是无辜的,是不是,该放出来,恢复她的妃子之位?”
雍正揽着皇后轻轻给她顺气,琢磨半天,才说:“以后再说吧。”
三颗小脑瓜挨个趴在窗户上。眼看着帝后渐搂渐紧,两个人影,都快贴一块儿去了,这三人,更是睁大眼睛、打起精神、一丝不苟地观看现场直播。哪知,到了关键时刻,雍正胳膊一挥,床帐飘然落下。弘琴吧唧吧唧嘴,“真没劲!人家散戏了!”
弘纬冷眼瞅瞅弘琴,没说话。弘经小脸红彤彤的,拽拽弟弟妹妹,小声劝:“快走吧!一会奶嬷嬷们不见人,又该找来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衲敏忍不住求饶:“皇上,明天再说,行吗?我真的困的眼都睁不开了!”
雍正犹不满足,喘着气哄诱,“皇后,自从你上次离家出走,朕就没再碰过女人。忍的着实辛苦,你就再从朕这一次吧!”嘴里说着,身上不停。不一会儿,衲敏就不得不再次发飙:“雍正,你有完没完,我要睡觉,我要睡觉!嗷嗷嗷!”
第二日,雍正起床后就下旨:皇后整日劳累,免诸嫔妃请安。
衲敏自然是心安理得地睡到日上三竿。等到中午起床,收拾齐整之后,翠鸟才上前禀报:“主子,恂郡王福晋递牌子求见。都在宫门外等了半天了。奴才们看您睡的实,便没叫醒。”
衲敏笑着点头,“正是,别人还倒罢了。以后凡是她来,能抻着就给本宫抻着!”
翠鸟笑着答应,问:“那这会儿是叫恂郡王福晋走呢?还是传她进来?”
衲敏笑骂:“都叫她等了半天了,再不传进来,明天太后知道了,站着白等就该是我了。还不叫她进来!”
翠鸟这才笑吟吟地退下。皇后心情好,她们这些伺候的人,日子过的才舒坦。
不一会儿,完颜氏就大步进来,一进门,先是给皇后行礼。待皇后叫她坐下后,大咧咧往椅子上一坐,张开就问:“有水没?渴死了!”
衲敏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