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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逝琴-第31部分

小说: 逝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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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衣停下脚步。
“她已经选好夫婿了,” 古斯特意味深长,“你可知那人是谁?”
少衣向前迈了一步,“我要他自己告诉我。”
看着少衣的翠衫不时闪现在下山的道路上,古斯特自嘲一笑:“从未被人这么忽略。”特别她还是个女子。不过,既然君逸萧已经做出选择,他更不会客气了。
一张小纸条握在少衣手里,被少衣的手摩挲了半天了,她却没有打开来看,只是用她那纤细的手指搓着纸面。少衣站在王府门口的树上,等待着那个归人。
门口站着王爷夫妇和那个爱慕他的季芸,她看到他昂扬傲气地骑马归来,她看到他从后面的车驾上扶下那个美丽的公主,她看到他迎向那些欣喜若狂的亲人……
正午的阳光似乎太烈了,少衣有些喘不过气,有些头晕,四肢有些无力,手中的纸片已经变成了粉末,它已经没有被看得价值了。即使早有准备,她仍然有些无法接受,她只知道,他做了选择,选择。
王妃亲切地牵过公主的手,季芸亲热地唤妹妹,翎颍对着君逸萧羞涩地笑……没有人看到她,他们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荒谬地,少衣突然想起一句话“热闹是他们的,而我什么也没有。”
若有所觉,君逸萧看向少衣的方向,他看到少衣对他决绝地笑,飘然而去。一切的解释她都不在乎,她连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给他。
失魂落魄地站着,君逸萧清楚地看到君寰宇对自己打了个放心的手势,派手下的人追少衣去了,可是君逸萧太清楚,也太了解,少衣不会原谅她,她连解释也不听,她连见自己一面也不愿,别说追不上,追上了又能怎么样?
少衣失踪了,这条消息通过各种渠道传到了那些上位着的耳朵里,即使事先有准备,但她的失踪还是引起了轩然大波,各方势力,各种情报网络都运作起来,却连半点蛛丝马迹也没有。
榘息有许多的小工房,专门为各家店铺提供木材原料,泰姬房就是其中之一,它提供的东西不多,但由于那里的人几乎一半是女子,连老板都是个徐娘半老的夫人,所以它的货物质量一直极受人们欢迎,加上老板娘泰姬很会做生意,所以已经有一家不小的院落了。
而在这家院落的池塘边——其实让现代人去看,这哪里是清澈见底的池塘啊,分明是游泳池嘛。——站着一个稚嫩的女孩,手里抱着一大条毛巾,神色焦急地注视着水面。
良久,一个身影渐渐浮现出来,湿漉漉的头发贴着脸颊,一滴滴冰冷的水滴顺着她的皮肤滚落。正是少衣。
深吸一口气,少衣没有理会那个明显松口气的女孩又慢慢沉了下去。天空,白云,树木……一切都慢慢消失在眼际,世界似乎安静下来,什么都消失了,只有冰冰的水包围着她浸透了她的皮肤,渗入她的心,让疲惫的她有了一个可以真正休息的空间,一个可以不再伪装坚强的世界。缓缓闭起眼睛,她在水底沉睡。一直到失去一切氧气,她才回到水面呼吸一下,周而复始。
等她的脚再次踏上地面时,已经日落西山了,只留下一片红光在天际渲染着云彩。一边的小女孩忙快手快脚地将毛巾给她裹上,劝说着:“少主先去洗个澡可好?”见少衣摇头,又道:“这么阴冷的天,少主会着凉的……”话还没说完,便看见一个中年美妇走了过来。
那美妇不由分说,拽了少衣的手就将她拖进一旁的浴房,“这么久了,还不快给我去洗洗。”少衣任她拖着,脸上流过一丝苦笑。
那美妇正是泰姬房的主人泰姬,算是少衣暗部里的一个下属,平日一直把少衣当自己女儿看,少衣也向来十分尊重她,泰姬此时见少衣这幅样子,早在心里把君逸萧往死里骂。少衣在他们眼里可是完美的更仙人一样,配君逸萧他们还觉得委屈了少衣呢,此时听闻了这件事更是不平得很。
少衣知道但凡这些时候,她是一点权威也没有的,乖乖地任泰姬给她端饭布菜,洗脸铺床,一直到她躺在床上时,泰姬才道:“好好睡,明天一切都过去了。”
听话得闭起眼,少衣真的觉得累了,嗅着熟悉的香味,少衣沉沉睡去。
就在少衣睡觉的当口,全榘息都被翻过来了。c
“什么?!还是找不到?还不再去找!” 宇文浥对着下属吼道。待下属出去,宇文浥狠狠瞪向同样坐立不安的君逸萧,“你好啊,你就是这样照顾她的,照顾得连人都没了!”
“浥儿。”宇文膺淡淡地道,“冷静点。”
宇文浥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到底在哪里呢?” 君寰宇自语,“几乎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找过了。”
“会不会出城了?” 君昙阜猜测道,“那丫头的轻功好得很。”
“不会。”君逸萧终于说话,“她还没有和我谈清楚,是不会走的。”
“的确,少衣不是逃避的人。”关于这点宇文浥也同意。“到底在哪里呢?”这是关键问题。
“我本来就反对让逸萧当钓饵,” 君寰宇说出盘旋在心中很久的话,“少衣一定很伤心。”
一阵压抑死人的沉默,谁都不想让君逸萧当钓饵,但结合各方面因素,只有君逸萧最适合,只是原本大家讨论下来都以为少衣能理解,不想她连解释也没听,当场走人,加上轻功好的吓人,连补救都来不及。
“谁?!”宇文浥喝道,窗外人影一闪,一只飞镖打在柱子上。
取下镖上扎的纸,君逸萧打开看了一眼。宇文浥将那人抓了进来。
那人眼见走不了,干脆摘下蒙面的黑布,对在场五人大方地抱拳行礼。君寰宇等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君昙阜道:“少衣可是在你们那里。”
“不错。”黑衣人大方应是,“少主在休息。”看向君逸萧,“多谢君世子,将少主还给我们。”
君逸萧看着纸条不答话。宇文浥问道:“少衣现在怎么样。”
“少主明天自然会对各位讲明,属下不便透露。”
一来问不出什么,二来少衣的面子他们还是要给的,思来想去,他们还是将那人给放了。
“强将手下无弱兵。”君寰宇看着那人离开,不由得叹息。少衣手下的‘舞榭歌台’‘星辰楼’‘天人居’在风翼两国不知创下了多少奇迹,那些下属更是衷心耿耿,手段高绝,让许多人羡慕不已。
南城口的茶楼上,少衣为自己酌了杯酒,闻着芬芳的味道,少衣懒懒地看着远处的浮云。
三天,她睡了三天,终于将骨子里的倦意睡走,也终于来面对眼前之人。“来了?”抬手为对方也斟了杯酒,少衣让君逸萧坐下。
“你还好吗?”再次见到少衣,君逸萧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愧疚?担心?他无法言语。
“不错。”少衣嘴角微扬,“你说不出口,那还是我来说吧。”
“我们分开吧。”少衣说得直接。
“你——”听我解释。
摇头,少衣有些悲伤的微笑,“我们不适合,即使现在在一起,以后也会分开的。”自嘲地想,没想到来到这里还要用到这些外交辞令。
“我们哪里不合适了?”君逸萧急道。
“你有你的秘密,你不能告诉我——”
“你不是也有不能说得事吗?” 君逸萧反问,“为什么不能也体谅我呢!”
猛地放下酒杯,“你为什么一定要我说出口?你有你的责任,我有我的坚持,我们不可能为对方妥协,你永远放不下你作为一个世子,一个臣子的责任,就如你接下玉如意的那一刻,同样我也有我一生也放不下的坚持,你我都有不能触碰的底线,而对方的触碰是一定的,那么,我们还有什么好多说的吗?”
听到责任两字,君逸萧就知道一切都结束了,的确,那份责任是他一生的束缚,在少衣没有说时,他可以无视可以装傻,而现在他却了解,一切都结束了。一直,他都以为少衣不懂政治,不懂官场,而现在他却知道,少衣一直都懂,甚至比他还看得透彻,看得明白。
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少衣心中还是一痛,一直以为自己对他的感觉是亲切,信任,不想却在不知不觉间习惯了他在身边,所以那天才会这么闷,这么压抑。“保重吧,我先走了。”言已尽,何必再等天黑呢。
“保重。”沙哑的声音传来,让少衣鼻头一酸,半点也不敢停留,快步下楼。
牵马出来,少衣看着眼前的安静的人群,浓长的睫毛遮住了明了的眼神,少衣缓缓抬头。

争吵

“你会让我觉得我做了伤天害理之事。”少衣向领头人微笑,“四皇子。”
“父皇有请。” 宇文沂道,看着眼前的女子,他有一瞬间的恍惚,那个年轻时光已经过去,而自己,除了那个什么都不是的‘师叔’外,什么都没有来得及留下。
“我是不是该说谢主隆恩?”少衣眉梢一挑反诘道。
宇文沂沉默,只是固执地拦在少衣面前。
皱眉,少衣大致也猜到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叹口气,少衣暗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回去看看再说。刚要转身却见一只鸽子扑楞扑楞地从头顶飞过,居然是只红色的鸽子。少衣脸色一变,飞身抓住了它。
宇文沂见少衣转身,正松了口气,却见她飞身而起,不由得手一紧,见她只是抓了只鸽子便回了地面,忙道:“时姑娘请快些。”
少衣却没理他,她从鸽子身上取下纸条,平静了一下心绪,展开细看。这红色的鸽子是‘星辰楼’的紧急联络信鸽,几乎没有出过几次。看完纸条,少衣闭了下眼睛,细眉却皱了起来。“真是抱歉,”少衣看着宇文沂,“我有急事,必须马上就走。”那件事不简单,必须马上处理。
“可是……”宇文沂被少衣的变化弄得糊涂了。
“我真的有急事,改天有空一定拜访。”少衣上了马。“抱歉。”
那马极通人性,载着少衣,转眼间已过了两道人墙,那些士卒搞不清宇文沂的意思,也不敢拦。眼看少衣就要出城门,突然又出来了一道人墙。刀光剑影,来者兵刃居然已经出鞘,少衣抬手拉住缰绳,道:“古斯特,你故意找我麻烦不是?”
“只是作为客人,为主人办点事罢了。” 古斯特独特的音调从人群中出现,他缓步走到少衣面前。
“真好心。”少衣嗤之以鼻,轻斥道,“让开。”
此时宇文沂也反应过来了,拉马来到少衣面前,顿时又把她包围住了。
“时姑娘,圣命不可违,还是随我去一次吧。” 宇文沂劝道。
“好言相告你们不听,我只能不客气了。”少衣话音未落,已经劈手夺过一杆长枪,指着宇文沂冲来。
宇文沂没想到少衣说的好好的居然突然动手,惊讶之余只得拔剑迎战。
宇文沂作为寒玉庄弟子,武功之好自然不用多说,少衣的功夫也是有目共睹。她只想速战速决,当下也不客气,一杆枪居然被她使得风生水起,几招后就靠气势与巧劲将宇文沂压得腾不出手,宇文沂显然感到了少衣的坚决,也不再和她硬拼。
宇文沂带来的人都是会察言观色的,自然知道两位帝王对这位小姐偏爱得很,若真的弄伤了她,不知自己要吃什么苦头,当下也只是应付着,没敢动真格的。这么一来,唯一是在拦人的变是古斯特的手下了。少衣几招抛开了宇文沂后便和他们交上了手。
刀枪相交,少衣脸色一正,那些下属显然都是好手,个人武功倒不怎么样但这群斗却远胜常人,少衣也不客气,长枪一抖,使出了六合枪。这路枪法本是上阵杀敌之用,其实并不适合力气弱小的女子,但少衣这一使巧劲儿,倒也真把这枪法的气势给打了出来。
那些人明明是五六个在围攻少衣一个,可是宇文沂等人看在眼里,却似是少衣一人围住了他们,这几个人根本闯不出少衣的枪影。
急斗正酣,却听一人道:“住手。”正是宇文膺的声音。想来有人见这里动手特地报给宇文膺的,不过他亲自来便可见少衣的重要性了。
少衣略一思索便收了枪,回头看他,道“我真的有事,没空逗留。”
宇文膺却不答话,反问:“你居然会使枪?”
少衣看看手里的长枪,淡淡一笑,把枪丢回给原主,向宇文膺一抱拳,提起缰绳要走。
“时姑娘,”一个柔美的女子唤道。
“公主也来了。”少衣向她微笑,“少衣真是荣幸。”
“时姑娘何必极着离开?这榘息风景秀丽,翎颍还想与时姑娘交个朋友共同游览呢。”
“是吗?”少衣看向她,看到她眼里明显的得意非凡,“如此好意少衣回绝似乎太失礼了呢?”少衣一脸沉思的表情。
“不如这样,”少衣突然对她笑道:“送公主几句话吧。”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君可知人生最是留不住,红颜辞镜花辞树。”
扬鞭而去,少衣留下一地寂静。恨心不回头看那个一直站在楼上的身影,既然已经告别又何苦再藕断丝连。
辉州,原本是一个不怎么擅长生产粮食的困土,但却交通方便,连接着不少大城镇。然这几年却被彻底改头换面了。它在几个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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