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特种兵皇妃:凤谋天下-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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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是爱戏之人,但对这门艺术到也不排斥,偶尔在外行走时也会在戏园子里头坐上一坐。
可也仅此而已,完全达不到听戏就住脚的程度。
之所以里面的唱腔引起了她的注意,是因为那声音和语调都是她所熟悉的。
这唱戏跟唱歌一样,如果你很专注地去留心一个人的唱法,自然就会总结出他与别人的不同。
如果再有心去记,便会很轻易地在众声出将其识别出来。
而现在入了耳的这个声音,就是秦如殇曾经很用心去记下的一个——梅梅!
没错,是梅梅!
梅梅会唱戏,而且唱得极好。
梅梅的风华绝代
这件事是萧方告诉她的,她也曾易了容跟着萧方一起去听过一场梅梅的堂会。
据萧方所说,这个梅梅在暗地里开了很多个戏班子,不过很少有人知道。
这世上除了他萧方,应该就只有万事通沈玉知道这个秘密。
而且沈玉有很多消息也是通过梅梅的戏班子来探听的。
他的班子很少唱散场,一般只走堂会,混迹于达官贵人的府邸,很多人和事就是这样被他窥于眼底,再通过万事通传递出去。
而梅梅本人也经常会在闲来无事的时候唱上几嗓子过过瘾。
现在,梅梅的声音就从戏馆里头传来,这一点说起来是有意外,但如果想通了,便也在情理之中。
之所以说意外,是因为梅梅从来只唱堂会,很少在外头唱散局的时候。
可如果是为了在此等她,也给她一个提醒,那便就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如殇露了浅笑,自从马上下来,然后将缰绳随手递给戏馆门外迎客的小厮,自顾地走进了园子。
梅梅今日着了一身粉衣,美轮美奂的女装扮相绝对能以假乱真,让人难辨雌雄。
而他自己也很少会在人前面将身份说破,甚至出入戏班时都会是女装扮相,以至于班子里和听戏的人都相信台上唱着的就是一个婀娜的美娇娘。
她挑了个明不显眼的位置坐了下来,梅梅唱的这是哪一出她可听不出来,但真的很好听。
而且如殇知道,早在自己一进了这戏园子的时候,就已经被台上之人认了出来。
虽说为了行走方便,她已经在面上罩了薄纱,可是刚刚梅梅隔空一个兰花指,却不偏不倚地刚好落在她这处。
语老板有请
随即而来的风情万种在同一时间将这一指化做戏中娇媚,任旁人无论无如也看不出破绽。
如殇很惬意地听了一场戏,甚至还随着下面起哄的人一起往台上扔了些赏钱。
一个女子在这种场合下很容易着了轻浮之人的眼目,当她将银子抛上台时,颇有几个花公子样的男人往她这处看来。
可是当目光落及到她摆在桌子上的佩剑时,就只能咽咽口水再又把头转了回去。
如殇出门并没有故意掩饰行迹,不管是对隐月阁还是对东蜀的皇族。
如果有人要尾随或是一路传递她的行踪,那就随了对方。
反正下一步就是救人,来此一趟就是为了扯破脸的。
之所以还罩着面,完全是不想让自己太过惹眼的面容走到哪都被人多看几眼。
有时候,太高的回头率并不是每个女人都想要的。
梅梅这一出唱约莫两柱香的工夫就收了场,有很多人并不愿散去,叫嚣着要他再来一个。
台上的粉衣女子却只魅笑着款款下拜,然后甩着水袖走回后台,再也没有返得回来。
在他离去之后,立即便有其它戏目唱起,到时及时的平复了场内众人。
如殇正琢磨着怎么绕到后台去见梅梅,这时,一个送茶水来的小二到了她的近前,然后用很客气也很正常的话音跟她道:
“这位姑娘有礼!咱们班子里的语老板说是对姑娘面纱的料子很感兴趣,想请您到后台一叙,问问这料子是打哪儿买的。要是可以还望姑娘告知,以后咱们戏服可以改改料子了。”
戏园子跟暗道似的
如殇“哦”了一声,然后看向那小二,见其一脸的认真,一点都不觉得刚才那根本就是没话找话。
既然对方要做戏,她便也陪着,反正自己罩面用的纱也的确是萧方从一个很特殊的地方弄来的料子做的,有识货的人感兴趣,这理由到也算是充分。
于是她再还口,跟那小二问道:
“语老板是谁?”
两人说话声音虽不大,却也没刻意的避讳旁人。
这一句问落在边上一桌人的耳朵里,惹了一声笑来。
然后立即就有个男子道:
“坐在这里听好半天的戏了,语老板是谁都不知道!姑娘你好运气,语老板就是刚才唱戏的女子,真真儿的风华绝代呢!”
如殇白了那人一眼,对他脸上所表现出来的失望直接无视。
她知道那人一定是为语老板想要见的人是名女子而觉得遗憾,如果是她是男的,这小镇里怕是又要有个可以说上一年半载的八卦了。
小二很聪明,见如殇起了身,也不等其再开口,直接就做了引领的手势带着她一路往后堂而去。
穿过一条黑乎乎的走廊,再到了一扇门前的时候,小二停了脚,往那门里一指,道:
“姑娘,语老板就在里面等着你呢!”
如殇有意逗她——
“你们这地方一点儿也不像戏园子,怎么弄的跟暗道一样。”
小二抬手抹了把汗,无奈道:
“姑娘说笑,姑娘说笑了。就算是暗道,那也是为了见姑娘特意准备的!”
当着明人不说暗话,小二知道如殇就是自己这边要等的人,如殇闻听此言也知道这小二是梅梅信得着的伙计。
又见梅梅
可还是又多问了一嘴:
“语老板我可不认识呀!”
那小二再不多说,直接上前把那扇门给推开,然后俯了俯身,匆匆而退了。
如殇撇嘴,只道这小二脾气还挺倔,此时却已经听得屋子里头有个娇媚的声音传来——
“姑娘,请进来吧!”
这声儿一出,如殇差点儿没吐了。赶紧一步跨入门内,然后一回手,又把那扇房门从里死死关起。
屋里人见她这架势,竟“噗嗤”一声就乐了。
随即,如殇只觉得一股很浓烈的胭脂味道飘到身前,伴着一身彩衣,还没卸妆的梅梅已经站到她身前。
“阿殇你真讨厌,竟然说不认识人家!”
如殇抚额,实在是不愿意往他脸上多看一眼,于是别开头,又道:
“本来我也不认识什么语姑娘!到是认识个……漂亮的梅梅!”
如殇此刻心情大好,好像连日来的阴霾都在梅梅的笑脸中化作无形。
如果不是对方脸上还有油彩,她实在很有冲动想往上去捏一把。
男生女相,这四个字在梅梅这里表现得实在太过极致,甚至就连他的声音也细软柔媚了几分。
没错,她与他是认识的。
大概两年前,萧方带着她来听梅梅唱戏的那一次,两人就已经见过一面。
那时候梅梅就赞如殇怎么可以如此之美,如殇就戏他:我再怎么美,也抢不去男人的饭碗。
而梅梅就很是搞笑地回了她两个字——讨厌!
那次事情让如殇足足当笑话自个儿乐了半年,就连萧方都说,这世上能逗她一乐的人,非梅梅莫属。
热情……
可她们却实在无法长见的,除去那一次,直到现在,她才是第二次见到梅梅。
就连平日里出入隐月阁,都从未碰到过。
对于如殇的到来,梅梅表现出了极高的热情,如殇只觉得,若不是这屋子里还有一个万事通在坐看着,梅梅八成儿能直接扑到她身上来把自己死死抱住。
这个梅梅就是这样,已近二十岁的年纪,在生人面前或是扮作女像千娇百媚,或是冷面冷眼翻手杀人。
可是在她认为是朋友,绝对可以接近的人面前,就又跟个七八岁的孩子没什么两样,时不时地就语出惊人,还不介意卖弄一下女子的风情来博得友人一笑。
就是这样一个人,对敌冷酷,对友真诚。
萧方喜欢他,如殇喜欢他,万事通也喜欢他。
而他的朋友,真正称得上是朋友的,也仅止他们三人。
见如殇来了,万事通也站起身走过来。
他跟如殇没有梅梅这般熟络,再加上在晋阳城外大宅一叙,他很自觉地把如殇的身份抬高了一等,而自己甘居其下。
所以他在见到如殇时,是先俯了俯身给其行礼,然后才一伸把,把缠住她不放的梅梅给扯了开。
梅梅见这情形先是眨了眨眼,然后嘻嘻地笑,指了指万事通,道:
“认阿殇当主子,真是明智啊明智!”
如殇此时已经找了椅子坐好,正双臂环胸好笑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万事通虽书生打扮,但是跟梅梅比起来还是粗犷了许多。
而梅梅妆未卸,整个儿人看起来跟女子一般无二。
两人一个想要往她这边扑来,一个就不得不忙着阻拦。
你们两个真配
这一男一“女”拉拉扯扯,看起来竟十分动人。
她干脆开口,扔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你们两个真配!”
那两人同时一愣,而后万事通涨红了脸,也不知该反驳还是该怎么样。
他拿如殇没办法,就狠狠地往梅梅的胳膊上拧了一把,疼得他“嗷嗷”地叫。
这一叫,自个儿也反映过来了。
只见一彩衣女子猛地一下甩开原本拉住自己的男人,然后竟是整个儿人就朝着如殇飞扑而来。
她躲闪不及,直接就被其扑了个满怀。
那梅梅还不老实,使劲儿地搂着如殇的脖子,拼命地拿自己的头往她脸上蹭啊蹭啊!
直到把那面纱那蹭了下来,这才又开了口——
“阿殇你欺负人家!你笑人家像女人!不干不干!”
如殇觉得自己简直是快要崩溃了,这人就像是一只八爪鱼一样挂在自己身上,两只脚都离了地。
不说他重不重,单说那已经蹭到自己脸上的油彩,就够她上火好一阵子。
她开始努力地想要把这人从自己身上给扯开去,可总是不成功,刚扯开一点,那人就又重整旗鼓地覆回来,同时嘴里还在叫着——
“梅梅喜欢阿殇,才不要跟万事通那个大老粗混在一起。”
“你再给我说一次试试!”这回发怒的是万事通!
没错,他知道自己跟这娘娘腔比起来是粗了点!
可是话又说回来,谁跟他比能不粗?
就是一般的女子也没他这股子媚劲儿!
他万事通再怎么样也是一翩翩公子,说他像算命的也就算了,凭什么说他粗!
正事
一想到此,他干脆发了狠劲儿,再上前一步,双手并用,直接把梅梅从如殇身上像拎小鸡一样的给拎了起来。
那家伙一离开如殇就高呼救命,可是如殇却一点都没有救他的意思。
她甚至看都没看,直接就冲到旁边本是给梅梅备好的一盆清水处认认真真地洗起脸来。
那一头,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吵了起来。
如殇没空理,那些油彩很不好洗,她要对着铜镜好半天,这才洗出皮肤的本色。
终于解决,再直起身时,不由得长出了口气。
只道这次没了萧方在身边,这梅梅果然没了许多顾及。
按说她平日里也没有多热情,怎么这梅梅就不怕她只怕萧方呢?
这边百思不得其解,那边吵嘴的两个人好像也造一段落了。
最后谁胜谁负不知道,但总算梅梅没再往她身上扑来,如殇以目光向万事通投去感激,却见其脖子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道划痕。
很显然,是梅梅那长指甲划上去的。
她无奈,干脆到门口将门一拉,冲着外头就喊——
“给你们语姑娘再打一盆水来洗脸!”
再回头时,面上笑意尽收。
见她严肃起来,纵是梅梅也不再嘻笑。
他知道如殇来此并不为叙旧,只是马上就要谈及的话题是他多年以来都有意回避的。
那是个屈辱,也是无法凭一己之力改变的屈辱。
这么多年受制于人,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却还是得听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