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龄王妃要休夫-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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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与不好也是你说了便是的,我今日来所为何事,你比我更清楚,给个答复吧!”千雪的情况容不得他再多犹豫,更没有时间与他拐弯抹角。
“玉公子如此心急,该不会真如唐家小姐所说,对本尊的雪儿有什么‘‘‘‘‘‘”余下的话,不用他说,就算是傻子也能明白。
看着水中那张脸,桑寒云也不气恼,“堂堂泫渊尊主,何时学会跟那些无聊之人一样嚼舌根了,如今我们两人都来了,你就早些做决定吧!”
“本尊要做决定很简短,可雪儿她的决定就难了!当初她明明答应本尊,可却在雪山上反悔,还杀了本尊的得意弟子,你说本尊该如何是好?没有杀她,已经是对她万般的仁慈了。”
“那你到底想如何?”他知道,此刻能救桑千雪的也只有这个男人了,只是以他的脾性,会做出怎样的事情他真的无法预料。
“其实,本尊想的很简单,只是要雪儿接下本尊的尊主之位,让本尊有空闲享受几日悠然的日子。这不过是个再简单不过的心愿,可有人偏偏不如本尊之意,真叫本尊伤透了心!”
这语气,明明有些惺惺作态,可他的神色却是如此的自然,且叫人看不出任何的端倪,或许他真的藏得太深,深到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密室中的一切,他看得清清楚楚,从水面看他是盯着眼前的桑寒云,可他的目光却一直都未从昏迷不醒的桑千雪身上移开过。
这次,那个孩子该是吃够苦头了,也不知她到底会不会回头!
不过这也没什么,她自愿回头也罢,抵死不从也好,他总有法子叫她妥协的。
见桑寒云没有回答,他随即缓缓道,“怎样?你愿意为她做出这个决定吗?”
“这个我做不到。”姑且不说他不愿意让桑千雪留在这个炼狱一般的地方,就连千雪自己也是绝不会答应的,不然他们之间又怎会弄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那就怪不得本尊心狠了,这个人我也救不了。不过,你也不必担心了,直接将她扔在这后山的悬崖下吧,反正你是带不走她的。本尊要她连尸骨都不存,灵魂永远无法超生,只能做个受万鬼折磨欺凌的孤魂野鬼。”
“都说泫渊是个魔地,泫渊尊主是个魔人,如今看来果然不错,你就连自己的徒弟也不放过。不过,我既然来了也做好了无法全身而退的打算,但绝不会抛下她不管的。”低头,看着水面上那张依然平静的脸,他缓缓道,“你有什么招数,尽管使来吧,我接着便是。要么我与她一同出去,要么‘‘‘‘‘‘一同留在那悬崖下,做对无人问津的鬼也不错!”
无论如何,他是不会丢下桑千雪的,从前不会,现在更不会!
死了做鬼并不可怕,他无所畏 惧“炫”“书”“网”!
“呵!”一声浅不可闻的冷笑,男子终是收回了打量桑千雪的目光,看着那个面色坦然的男人,轻声道,“这世间果然还是傻子多,只有你这样的傻爹才教出了那样的傻女儿,你这该死的傻男人,将本尊的雪儿教导得这般愚蠢,等本尊先行将雪儿救醒,再来找你算账也不迟。”
救她,不过举手之劳而已,他不担心他们会生出什么变故,因为他将一切都握在了手中,容不得他们有过多的挣扎,即便是挣扎亦是徒劳无功。
《妙龄王妃要休夫【完结】》第2卷 第二百零二章 终于醒了
这阴冷黑暗的后山,没有一丝人气,山顶上甚至草木不生。
或许是这里的阴灵太多了,积压了过多的怨气,连山神也不敢在这里过多逗留吧。原本极少有人会来这里,今日却有两道人影缓缓而来,其中一人还横抱着一个女子,跟在那青衣男子的后面,一言不发。
在离山顶还有不到一丈的地方,青衣男子突然停下了脚步,指着那暗处的一个一人多高的山洞冷声道,“将她抱进去。”
看了一眼那个莫名出现的山洞,桑寒云没有问他到底作何,他知道即使问了他也不会说,千雪依旧昏迷不醒,如今也只有他才能救,他索性依言抱着桑千雪进了山洞。洞中漆黑一片,他却如履平地,凭着敏锐的察觉能力避开那些凹凸不平的地方,捡了一块干净平坦的地方将桑千雪小心放下。
抬眼,他看着站在洞口的男子,沉声问道,“接下来,要怎么做?”
“你出来便是。”看也不看他们,他说得不以为然。
要他一个人出去,桑寒云不禁有些迟疑,半晌后才收回打量他的目光,看了看脸色已然苍白如纸的千雪随即抬脚缓缓走出洞口。站在男子身前,他疑惑的看着他问道,“你到底何时才救她,不要将我们带到这里来空耍一番!”
此时,他比之前还要担心,眼前这个男人反复无常,他也无法保证他到底会不会救千雪,或是救醒后又会怎样刁难!
咧嘴一笑,男子看了看平躺在地上的桑千雪,随即缓缓道,“着急什么,本尊这就救她。”
未等桑寒云做出任何反应,他突然扬手一挥,原本就陡峭的地面竟剧烈摇晃起来,险些叫人站立不稳。此时,桑寒云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还在山洞中的千雪,身形一动,他已冲到山洞前,却不想地面竟然倏地裂开,原本与他仅有数尺距离的山洞一下子退到了数十丈以外,再往前走便是万丈悬崖,深不见底。
哗啦几声响,引得他慌忙抬头去看,待他看清对面的情况,眼底黑瞳不由得瞬间聚起嗜血的寒芒,一声暴吼,“你把千雪放下来,不然我定掀了你这泫渊,叫你不得好死!”
“哼!本尊倒是想知道,不得好死是怎样的一种感觉,既然你如此乐意效劳,不妨试一试!”冷冷一笑,他看着已然被两条铁链吊起悬挂在山崖上的桑千雪,沉声道,“最多一盏茶的功夫,她就该醒了吧!”
醒是会醒,不过这个法子‘‘‘‘‘‘实在是太过残忍。
未等她醒来,那皓白的手腕已经被粗糙的铁链磨破,滴落点点猩红,在桑寒云看来尤为刺眼。双拳霎时握紧,他随即挥向那一脸平静的男子,几个回合下来却未伤到他丝毫。
在这里,他根本不可能赢他,没有半点机会。
退至远处,他看着焦虑的男子冷冷一笑,“不要浪费你的力气,你伤不到本尊的,如今你们父女两不过都是本尊手中的玩偶,本尊只消随意一动,你们或者死,或者求死不能,只有这样的选择。”
“不论生死,我只要你将她放下来。”千雪恐高,这悬崖下边恐怕有千丈,此刻他倒是希望她不要醒来,至少暂时不要醒来。
“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指使本尊做什么,这个道理你不可能不明白!”站在一块凸起的山石上,他将桑寒云眼中的杀气尽数收尽眼底,顿了顿又沉声道,“本尊答应过你要救她,就一定不会食言,不过本尊也说过要她留下来接任尊主大位,任何人不得忤逆本尊的意思。你放心,她死不了,你暂时也不会死,本尊还没玩够呢!”
“泫渊尊主之位,有多少人觊觎,千雪既然不愿意你又为何要逼她,如若你真的急于找人接任你的位置,那就让我来,你立刻放了千雪。”此刻,他已顾不得什么,也忘记了这里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地方,竟然开口说出了这样的话!
此话,竟叫那向来冷漠的男子也为之一动。
他要来做这个尊主‘‘‘‘‘‘
哈哈,真是好笑至极!他在这个位置上已经数百年了,何等的孤独寂寞,所见所闻所作之事皆让他厌倦了这人世间的一切,可是,他却连死的权利都没有。年年复日日,怎么也走不出这个孤寂得让人觉得可怕的地方。
在这泫渊,却是有许多人觊觎这尊主之位,认为不死的身体和深不可测的功力就是他们此生最高的追求,殊不知‘‘‘‘‘‘
这却是他毕生的痛苦,锥心刺骨,难以言喻。
眼前的男人,一身阳刚之气,且武功路数皆是名门正派而来,这个泫渊尊主他做不了,也不应该做。这一点,他应该也是知道的,可他却为了旁的人不惜愿意毁掉这一身武功与之后的半生。
这样的人,真是‘‘‘‘‘‘
直直的看着他,男子终是冷笑出声,两片薄唇张合间,那森冷的话从他嘴里说出,“你要来做这泫渊尊主?”眼角一斜,他看了看似是快要醒转的桑千雪,继而冷声道,“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反正本尊就是找个接任尊主之位的人而已,你堂堂玉公子也是有这个能耐的。”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慌什么,她都还没醒。”伸手一指,那挂在悬崖半空的女子正好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却没有过多的反应,随后又缓缓闭上,动也未动。
山风凌厉,刮着她苍白的脸与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生疼不已,双手都被铁链拴着,整个人悬于这崖间,她渐渐找到了一丝知觉。
白色的衣角被风吹起,原本藏于腰间的红色穗子却与被风吹散的青丝相互纠缠着,飘飘扬扬。
趁着桑寒云分神之际,青衣男子倏地屈指一点,将他放倒在地。而后,他看也不看那渐渐苏醒的人,转身大步朝着山下走去。
《妙龄王妃要休夫【完结】》第2卷 第二百零三章 沉不住气
帝都,皇城内。
所有人都小心谨慎的做着事,说着话,就连咳嗽也不敢太过随意。
皇上病重在床,已经有好几日没上早朝了,如今这朝堂上的事暂由五殿下七殿下和陌丞相共同打理,倒也未出什么岔子。
入夜时,萧云岩与萧宸从皇上寝宫离开,到了萧景月暂住的庆阳宫,却在门外被林子飞拦了下来。
恭敬地行礼后,林子飞轻声道,“两位王爷,我家殿下已经睡下了,殿下好不容易睡熟,两位王爷还是明日再来吧!”
抬眼,看了看依旧掌着灯的屋子,萧云岩也不多说什么,随即点头道,“好,我们明日再来看三王兄,林护卫就在这里好生看守,有什么事就赶紧来通报,本王与七王爷都住在宫里,暂且不回王府。”
“是,多谢两位王爷关心。”弯腰谢礼,他送走了两人,这才转身看了看那紧闭的房门,摇头轻叹。
这一次,太医再三肯定王爷已经暂时渡过了危险期,只不过何时康复还未可知。但只要王爷没有危险,那就是好的,至少还有挽救的时间和机会。
那一日,他与长青皆以为王爷已经无法救治,那样从未有过的恐慌与心疼,他此生都难以忘记。
好在,他总算是熬过去了。
熬过去了‘‘‘‘‘‘
可那个承诺要守护他一生的女子,却再一次抛弃了他,独自离开。
这些日子,他从不提有关桑千雪的事,甚至连半个字都未说过,更不曾吩咐他们去找。想来,他该是伤至了最深处,连挣扎的力气也没了吧!
跟随王爷这么些年,他从未见过王爷放弃过什么,更别说这样珍贵的感情。
这一次,他定是‘‘‘‘‘‘定是伤得太深了!
或许,只有那个女子才能叫王爷痊愈,他曾私自四下派人去找,可已经过去了大半月,依旧没有半点消息。她就好像凭空消失一般,没有留下一丝线索,也将他们心中最后的希望抹去。
看着那从屋中透出的些许光芒,他直直的站在门外发呆许久,终是不再去看,转而走向房门外,静静的守护着。就算没有那个女子,他也要好好的守护王爷,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保护好他。
‘‘‘‘‘‘
宽敞的寝房内,四角都镶着夺目的夜明珠,灯架上的珠子用青纱罩盖着,透出的光既不刺眼,却又明亮。桌上的紫金葫芦鼎缭绕着徐徐青烟,馨香且安神,宽大的雕花榻上,一道略显瘦弱白色身影倚靠在床边,许久都没有动静。
仅穿着素白的中衣,披一件裘皮斗篷,几缕青丝从额前散落下来,衬得他的脸颊越发的苍白。房中除了他便只有那只胖乎乎的猫,再没有多余的人。
看着月白锦被上那两个一模一样的平安符,他默默算着桑千雪离开的日子,已经整整二十日了。
上一次,她也不过离开了几日,可这次却去了那么久,而且没有半点消息,怕是‘‘‘‘‘‘怕是不再回来了。
眼前的那两张黄色符纸,曾被他反反复复打开又折上,折上后再打开,符纸上写的那些字都渐渐变得模糊,可那三个相同的名字却叫人看得真切,全是为他而求的。
后来挂在他腰间的这个,明显是桑千雪之后为他求来的。她又一次去了香山寺,且是独自去的,老主持曾经说过的那些话,她该是都知道了吧!
或许,他怕是真的活不过冬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