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龄王妃要休夫-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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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月白的罗裙,外边披着白色的斗篷,大大的裘皮帽子几乎遮住了半个头,那张精致却有些苍白的脸也被她用手挡着,另外一只手则紧紧的抱着双腿,整个人缩在一角,眉头微皱双眼无神。此刻,恐怕是她这一生最落魄的模样,就连那个冷漠的男人看了也觉得心中恼怒。
见她如此反感这强烈的光线,男子也不打算将门关上,反而上前两步伸手将她用来挡住阳光的手拉开,顺势一把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冷声呵斥道,“堂堂泫渊少主,竟然成了这副模样,你真是让本尊大开眼界。”
“你不守承诺。”低着头,桑千雪依旧没有看他,非但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说了那么一句看似不着边际的话。
青衣男人当然明白她说的是什么,随即松开了她的手腕冷哼一声转过身去,不急不缓道,“本尊何时做过失信之事?不过,本尊也没有答应过你会马上救他,只要你跟我回了泫渊,接任尊主之位,本尊自然会留下他的命。你放心,本尊对他那条命没什么兴趣,他暂时也死不了,不过将来会不会死,就要看你如何抉择了。”
冷冷一笑,桑千雪终是抬起头来,狭长的凤眼中只有一抹凌厉的杀气,直直的盯着他的背影,她一字一句道,“何必说这些废话,你不是一直掌控着天下人,也掌控着我吗,你想要什么只需要一句话,不必看别人如何抉择。不过‘‘‘‘‘‘我们不回泫渊,我要一路朝北。”
再往北走,就是绵延无际的雪山,那里有她此生最亲之人。
听闻她再一次要驳他的意,男子倏地捏紧拳头,深邃的双眼中顿时浮起一抹骇人的怒意,“他虽然不会死,可时间也不多了,你要考虑清楚。”
“难道我回去见爹一面也不行吗?我只是看他一眼,随后就和你回泫渊,仅此而已。”
“哼!”一声冷笑,男子不再与她多说,随即冷声道,“好,本尊不妨与你同去,顺便问候一下你那位天下第一的爹,感谢他为本尊培养出如此合适的继位人选。”
冷笑过后,他便看也不再多看她一眼,抬脚大步走出了屋外。聂火莲站在门口,见他出来立刻迎了上去,低着头恭敬道,“尊主,真的要和她一同上雪山吗?属下看她是想耍花样。”
好不容易,终于能将桑千雪带回泫渊,她不想再出任何差错。
可,她刚说罢,却听得头顶一道极阴沉的声音,“本尊的事你还是少管为妙,你若是不想去,本尊可以将你留在京城。”
永远的留在那里,直至尸骨都化为灰烬。
感觉到那股骇人的杀气,聂火莲立即警觉,战战兢兢的应下后,慌忙让开路目送他离开。直至那道黑色的身影走远,她才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眼中还有惊怕过后的余悸,久久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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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龄王妃要休夫【完结】》第2卷 第一百九十六章 死去
从羌城离开,一路向着北边而去,路的尽头便是那一片茫茫无际的雪山。
这里,人烟极少,山巅上更是许多人遥望不及的地方,很少有人能攀到那高耸的雪峰顶上,哪怕只是走进这片银装素裹的世界,也极难忍受这刺骨的寒风和常年不升的温度。
山下,偶有几颗松柏,树枝上虽然挂满了晶莹剔透的冰条,可依旧还有少许葱绿,再往上看便没了这样的植物,俨然是茫茫一片白雪,没有丝毫的杂色,甚至连一个脚印都看不见。
三道修长挺拔的身影站在山脚,聂火莲的红,青衣男人的邪魅,在这雪地上都显得十分突兀,唯有桑千雪一身雪白,连靴子都没有沾染任何污渍,与这白茫茫的雪山好似能融为一体一般。
时值正午,这里的太阳才刚刚升起,金色的阳光与这片雪白相互映衬着,使之看起来更加夺目,却又刺得人双眼生疼。生平第一次来雪山,聂火莲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色,更难适应这片素白之色,一阵打量后顿时警觉的闭上双眼,酸疼的眼中早已溢出泪水,慌得她连忙抬手拭眼,还用手遮住双眼,生怕被这一片片寒芒将眼睛给刺瞎。
微微侧目,桑千雪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嘴角牵起冷冷一笑,走在最前边,她看也不看身后的两人,径直朝着上山的路走去。相比他们的不适应,桑千雪却没有丝毫的不妥之处,唯一有变化的便是那双明亮的双眸,原本黑色的瞳竟然在那一瞬变为了雪瞳,与这片雪地相差无几。
如此,她便能睁大双眼在这茫茫无际的雪地中自由行走,毫无阻碍。
冰冷刺骨的风穿过那些不算高的松柏,直直的打在三人身上,饶是三人都披了斗篷刻衣摆依旧被风刮得凌乱翻飞。踩在这片雪地上,桑千雪忽的提气一纵,几个闪身便到了闪腰上的一个隐秘处,将身后的两人甩掉。
站在闪腰处这片凹陷的地方,她慢吞吞的掀开斗篷的帽子,雪色的瞳孔中有着令人惧怕的寒意,冷冷的看着那道很快就追上来的火红色身影,嘴角挂起骇人的冷笑。
或许,他们不认为自己会在伤势还未痊愈时便动手,更何况是这样以一敌二毫无胜算的情况下。
凌厉的风刮过,吹起她额前的碎发,也将她脑后绑起的长发吹散开来,不以为意的站在原处,她看着眼中噙着怒意的聂火莲,终是缓缓开口,“既然你先追来,那你就先去地狱吧。”
“哼,少主的口气越来越大了,我倒想看看你是怎样送我去地狱的。”冷喝一声,聂火莲毫不犹豫欺身上前,出手便是狠戾的杀招,招招都要取桑千雪的性命。
原本桑千雪内伤便未痊愈,现在妄自运气只会叫她最终经脉逆转而亡,再加上她如今功力也不差,更加不会惧怕此时的桑千雪。
可就在她的掌风还未落至桑千雪身上时,眼前那一片片寒芒顿时叫她慌了手脚,立即止住了掌势后退几步,好不容易才站稳。下一瞬,但见那些锋利如匕首般的冰块顷刻间便没入地面,仅能看见无数的小洞,却不见那些冰刀。
这样的手段,也只有桑千雪才能使出来,她甚至都没看清她是怎样出手的,自己就险些着了她的道。
如今,她才知道桑千雪为何要带他们来雪山,又为何要将她引到这里来。她从小在这片雪山上长大,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很清楚,处境自然比她要好很多。
而身后,并没有人追上来,甚至连一点旁人的气息都察觉不到,思及此聂火莲更加担心,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落入这两人的圈套,成了他们相互戏耍的牺牲品。
以尊主的功力,他怎会不知道桑千雪躲在这里,又怎会至今还未赶来!
看来,她又一次自作聪明了!
狠狠的咬牙,瞪着眼前这个几乎看不见黑瞳的女人,聂火莲随即冷声道,“少主,我‘‘‘‘‘‘‘”
未等她将话说完,几根锋利的冰刀已然从身后刺穿了她的身体,叫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她努力的转动头看着那地面原本深陷的小洞,触及那空空的洞底,眼中满是不甘之色。
还未动手,她便死在了这个女人手上,甚至此刻的她还有伤在身。
那,自己这一身用生命换来的武功,又有何用。
终是忍不住自嘲一笑,她支撑不住屈膝跪在了地上,伤口上的血仅滴落了几滴在这雪白的地面,点点猩红犹如雪地里绽放的寒梅,妖艳无比,却也美得渗人。
一声喟叹,她微微抬头看着对面的女子,红唇微张想要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全身好似就快僵硬一般,连声音也冻住了。
嘴唇无力的张合几次,一个字也未能说出,她终是不甘的瞪大双眼,僵硬的躺在了地上。
至死,也无法瞑目。
这一生,她受尽多少苦难,换来的依旧是这样可悲的下场。难道这才是她真正的命运,难道尊主之前所说的话都是骗她的?
或许‘‘‘‘‘‘她的出生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同样是孤儿,眼前这个女人却能有如此的好命,就连堕至泫渊那种地方,也能成为接任尊主的不二人选,而自己,纵使尽最大的力也无法与之相提并论,甚至还要死在她的手里。
真是可笑,可悲,她的一生只能是这样,终其所有的努力也改变不了。
罢了,不如就让这个女人帮她解脱吧,或许死后她的灵魂还能逃离那个可怕的地方,哪怕只做个孤魂野鬼也是好的。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空气中那股血腥味也不是那么的刺鼻,她就这样躺在这块冰冷的土地上,紧握的双拳终是缓缓松开,一动也不动。那双未曾闭上的双眼,却直直的看着桑千雪,好似在对她说着什么。
《妙龄王妃要休夫【完结】》第2卷 第一百九十七章
站在原处,桑千雪自始至终都未曾移动半分,可脸颊却不似先前那般白皙,雪色的瞳孔也渐渐恢复如初,胸口气血涌动难以抑制,她只得紧咬着牙关,生怕现在自己的狼狈模样下一刻便被那人看到。
不远处的地面,那抹鲜艳的红犹如残败的红梅,任风翻飞。直视着那双再无生气的大眼,桑千雪在调息过后才抬脚缓步走上前,从腰间掏出一个青色小瓷瓶,凝视着躺在地上那抹艳红,缓缓开口道,“你这样瞪着我,定是想说你已不想再回那个地方,更不想做个傀儡娃娃吧!”
那样诡异凶险的地方,任谁也不再想去了吧!
拔掉瓶塞,她微垂眼睑,将瓶中无色无味的药水倒在那片红色上,仅片刻,这雪白的地面便凹下一个近乎人形的坑,血红的液体与那雪水瞬间渗入雪地,将这一片都染得好似血色的琥珀一般。
人的生命,有时候就是如此的脆弱,只需要片刻就能灰飞烟灭。不论生前是高贵如神祗,还是低贱如难民,到死的那一刻他们便归于平等,都是这般的脆弱,任谁也逃不掉。
人死,便是一了百了。
于她,也是一样‘‘‘‘‘‘
直到那片血色琥珀散开至最远的地方,她才收回视线,将那瓶子扔到了远处。这一次,她再没有先前的惧怕慌乱,眼底最深处的那抹平静,就连远处走来的男子看了,心中亦是暗惊。
不以为然的理了理衣服,她终是放下斗篷的帽子,那张精致且毫无波澜的脸几日都未见过阳光,在这雪地中愈发的显得苍白。
对面,那道青色的身影终是不急不缓的走来,一点点的靠近,直到在她身前五步开外,他才停下了脚步。看着脚下踩着的这片血色的地面,他不禁冷冷一笑,“恩,办得不错,这次知道斩草除根了。少了一个人,你确实少了许多麻烦,也多了两分胜算。我的孩子,接下来你打算怎样对付我呢?”
“很简单,要你死。”没有任何的迟疑,桑千雪并未与之对视,眼中却依旧平静如水,仿佛这个根本不可能办到的事情,这句看似好笑的大话,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要他死,她当然办不到,一年多前都无法办到,更何况此时她还有伤在身。
所以,这次不是他死,便是她亡。
他死了,自然没有人再可以威胁萧景月的生命‘‘‘‘‘‘
而他活着,她死了,他应该也会觉得这样一个人的游戏实在是不好玩,不会再让那些不相干的人为她忍受折磨了。
此两样,于她都是有益无害,有何不可。
至于,她这条命,本就是捡来的,不要也罢‘‘‘‘‘‘
——要他死!
站在原处,男子不由得浑身一怔,神色也在那一刻变得有些恍惚。
这句话他已经很久再没有听过任何人说起了,一如一年多以前,那个一身红衣的女子站在天台上,当着诸多教徒扬剑指向他,一字一句的说,“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我是定不会接受你的安排,成为你的傀儡的。”
呵!一年多了,这句久违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倒叫他生出几分亲切感来!
真是可笑,可笑之极!
这世上想要他死的人太多了,多得他都数不过了,可是他们没有任何人能够办到,哪怕是伤他一根手指头也做不到。
他生来就是掌控泫渊,掌控世人的命运,谁也伤不了他半分,这就是他的命运。
不过‘‘‘‘‘‘
那一次,他却叫眼前这个丫头将他重伤,乃至半年也未能全数康复。
这,就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直直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双眼好似能将她的心思全数看透一般,他微皱眉头,胸口那股涌动的气息告诉他,这一次似乎与上一次完全不同。
怯弱的拼杀,迫切想要摆脱他和那泫渊少主的身份,所以上一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