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灵魂在古代-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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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落望着近在咫尺盈满爱意的眼眸,邪恶地萌生一股冲动,想要打击他。
“那……假设,我说的是如果……我的世界没有你呢?”
“你的世界没我没有关系,我的世界永远都有你!”他的眼神虽带着几分黯淡,语气却透着坚定。
乍闻此言,冷落焦躁缭乱的心似渐被平抚,只剩下淡淡的涟漪一圈圈的向外漾开,轻轻柔柔、舒人心魄。可随之蕴生出的惊恐不安,席卷而来,激起滔天骇浪,她不要被困住!不能被困住!
“我很感动。”她淡然的口气有着些许冷漠和疏离,“我要去换衣服,一会儿感冒就不好了。”
骆绝尘望着她的背影,心中充满了苦涩。
骆骆,我和你相处了十几年,你对我说过得每一句话,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我会分不出吗?可我太爱你了,爱到只听你想让我听的话,只看你想让我看的事,我知道………知道你的世界没有我,可我的世界却不能没有你!我会不断地试图进入你的世界,哪怕最后会被撞得粉身碎骨,我也不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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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杭州
“姑娘,请留步!”
冷落偕同红枫、骆绝尘游大街,逛市集,正好路过挂着“许半仙”的横幅算命摊子,原本坐在摊位前一个三十岁左右、长着标准国际通用脸的邋遢男子,拦在她的身前。
“我吗?”她停下脚步,指着自己。
“是,就是你!”
“有什么事?”
“你早就死了才对。”
冷落微一颤,内心万分震惊,他怎么知道?
“你说什么?”骆绝尘吒声一喝,一把揪起那人的衣襟,将他悬在半空。
“哥哥,把他放下来。”
“可是他……”
“我说把他放下!”她抬高声量,夹着不耐。
骆绝尘无奈地一扔,他就跌在了地上。
冷落坐在算命摊前,说道:“先生的话很有意思,不妨给我算算。”
“小姐,这种江湖骗子的话怎能信!”红枫在骆绝尘的示意下,上前劝说。奇怪,小姐不是从不信这一套的吗?
“没事,我当他在说笑话,娱乐我。我明明在,他却说我死了,挺好笑的不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听听。”冷落侧身,朝着狼狈从地上爬起,坐回自己摊位的邋遢男子扬了扬手,说道:“开始吧。”
“测字还是看相?”挺专业的一个开头。
“就选测字。”虽是两者选一,可对她来说却只能选一项——测字。她的容颜能给外人看吗?在身后两人的目视下,只怕比登天还难。
“请写下一个字。”
冷落提笔在纸上挥下——“命”。
“问什么?”
“既然写了‘命’字,就问命吧。”她悠然说道,乌黑亮丽的瞳眸好像毫不在意却又深不可测。
“‘命’可解为‘人’、‘一’、‘叩’,意指命中将会被一人所‘扣’(音通叩),直至灵魂离开肉体为止。”
将被一人所扣?和她的处境简直不谋而合。
“如果真是那样,如何能破?”
“再写一字。”
冷落又写下一“破”字,她还真懒,问什么,写什么。
“‘破’解为‘石’、‘皮’,如有铁石的心、虚华的皮方可破。”
这些话令冷落的眉宇蹙起,那抹漫不经心悄然逸去。她垂下眸光,唇角却抿着一丝难解的淡笑。
铁石的心、虚华的皮吗……
“小姐,他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暗语似的话,听得红枫一头雾水。
冷落猛地回过头,轻斥道:“天师说的是神语,我们说的是人语,怎么可能会明白?没意思,走人!”
话方落,便起身示意红枫赏他些碎银,然后走人。
冷落一行人离开市集不久。
“姑娘,请留步。”骇然,刚才的算命邋遢男又在街上拦下一女子。
“神经病!”女子拂袖而去。
“姑娘你早就死了才对。”一女去,一女又来。
“你才早死了!”鸡蛋挂在了他的脸上。
突然,一群人,走路带着风来到“许半仙”算命摊。
“给我砸了!”领头的人发出狠话。
“乒乓”小摊被彻底分了尸。领头人命他的手下架起邋遢男,“还记得我吗?许半仙。”
“很熟,可是不认识。”
“好啊,死到临头,还敢摆我一道。”一拳重重的打中邋遢男的腹部。
领头人抓起他的头发,“三日前,你拦下我,给我算命,我写下一个‘婚’字,问姻缘。可你告诉我什么?嗯!‘婚拆开就是女、氏、日,日又分为两个口,如果能娶一个吕氏女子,两口必合在一起,相敬如宾,家室和睦。’可结果呢?”
领头人情绪有些失控,使劲拽高他的头,“结果我却娶了一个母夜叉,闹得家里天天不得安宁!你毁了我的生活,你说,你要如何补偿我!”
领头人作势要再赏他一掌,骤然,一团黑影冲了进来。
“不要——”
领头人垂下眼,一个年近五十的老头抱住他的裤脚,半跪在地。
“老头,你干嘛?想找死吗?”
“求求你放过我的儿子,他不是‘许半仙’,我才是。”
“嘎?”
“我儿子本是一个教书先生,可半年前,他的娘子死了,就开始神智不清,时好时坏,遇见人,就说别人早就死了,他不是有意的。求求公子饶过他吧!”老头老泪纵横,往事不堪回首。
“那怎么坐在摊位前的,是他,不是你?”
“这……这几天吃坏肚子,一天要跑十几次茅房,我也不想啊!”
事情本可在此处告一段落,可是,领头人只要一想到家中的母夜叉,心头的火又再次熊熊燃起。
“你的儿子是疯子这没罪,可你放他出来招摇就是你的不是了,一起给我打!”
“哎呀……”
声音渐渐消失在风中……
我的灵魂在古代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医毒打擂(上)
章节字数:4860 更新时间:07…03…19 23:37
湛碧楼
桌上,摆满了杭州有名的珍馐佳肴。西子芙蓉、龙井虾仁、兰花春笋、西湖醋鱼、宋嫂鱼羹……令人垂涎欲滴。
“公子,奴家叫……”一个女子莲步走到桌前,羞答答低垂螓首。
“我知道,你叫小翠,家住在‘湛碧楼’的隔壁。”骆绝尘放下手中的碗筷,极度无奈。
女子一听这话,猛然抬头,眼中放射金光。
“一盏茶的时间内,你已经来过三次了。”
“……”
“哈哈——”冷落笑得拍桌子打椅,杭州的妹妹不同凡响,胆子飙大,连着向骆绝尘搭讪了三次,罪孽啊罪孽,“咳”一声,她被自己的口水噎喉了。
“看我的笑话,就这么有意思吗?”骆绝尘轻拍她的背,辅助她顺气。
“当然——没意思!你现在是越大越呆,越呆越没劲了,我看的是这位小姐的笑话,不是你!”冷落气一顺就开始拌嘴,一点都不饶人。而话题中的女子挂起番茄脸,借故逃离。
“你啊!又吓跑了一个。”
“怎么,我帮你赶苍蝇,你还怨我!”冷落嘟着腮帮子瞪着他。
“好啦,我向你赔不是,这是你最喜欢的春笋,多吃点。”骆绝尘边赔罪边夹了一口兰花春笋搁到她的碗里。
冷落最最抵抗不了春笋的诱惑,一把将整盘兰花春笋揽在自己跟前,“一夹怎么够,全是我一个人的!”
“好好好,全是你的!” 骆绝尘被她可爱无邪的举动逗得轻笑出声,“骆骆,你不是向往西湖很久了吗,吃完后我们就去看看。”
冷落垂眸专心地爬着饭,骆绝尘一直是个以她的意见为意见的人,在他讲解完江湖风云那日,便问过她想去哪儿。由于扬州是离红庄最近的繁华城镇,自然成了第一站,而第二站她选择了杭州。看西湖只是借口,她需要确定一件她怀疑了很久,却一直不敢妄下结论的事,希望只是自己的疑心太重,不然……
“梆梆梆”,拍打硬物的声音从远处袭来,贯穿大街小巷。
“开始了!开始了!”
湛碧楼内犹如炸开了锅般,闹哄哄的,原本吃着饭的人纷纷丢下碗筷,往外走。
“怎么了?”骆绝尘拉住跟着人群往外奔的伙计,满脸困惑。他从没来过杭州,对这儿也不是很熟悉,是发生了什么异变吗?
“客倌,你一定是第一次来杭州,这可是我们杭州城每月一次的大事!”
“什么事?”
“城东的程家和城北的东方家一直以来都还算和睦。可1年前,东方家对外放出豪言:‘天下之毒,无一不解’,以毒闻名的程家一听这话还不跟他急,马上便对东方家下了战帖。于是每月初一程家都会在市集上摆下擂台,挑战东方家当家的医术。”此时,湛碧楼已人去楼空,只剩下他们这一桌还在向伙计打探情况。
“挑战?这么说东方家从未输过喽?”冷落启口问道。
“那是当然!东方家的现任当家——东方钰,可是出了名的在世华佗,天下第一神医!”伙计颇有几分自豪。
东方钰?他的医术真有他说的那么高?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哥哥,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冷落兴致勃勃的说。
“客倌,你们也去的话,一定要小心。你们是外地人不知道,每次程家都会在围观的人中选人当场下毒,让东方钰当场解。”
“这么危 3ǔωω。cōm险!那还这么多的人去看,他们都傻了吗?”冷落眼睛都要掉下来了,这种人如果在现代不抓去枪毙才怪,简直草菅人命。
“也不是啦,客倌放心,程家每次选人都有提示,只要耳朵放尖些就没事,而且——”伙计故意压低声线,“每次都有替死鬼。”
咦,替死鬼?
“八公啊,这次一定要小心,不要再重蹈以前的覆辙了!”一个中年妇人边走边对旁边的老头喋喋不休。
“三姑,我已经明白了为什么每次选中的都是我。”
“为什么?”
“每次程家说:‘谁愿意就向前走一步’的时候,我都以为站着不动就没事,可每次还是照样点中我,我想破了头还是想不通为什么。上次去酒馆和老王喝酒,他才老实的对我说,虽然我没动,可其他人却都往后退了一步,这样我不就成了往前走了一步的人了!”
“呀!这些人怎么那么坏!这次一定不要让他们得逞!”
“对!这一次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程家一发话,先往后退一步再说!”
“对!就这样!”
三姑八公两人逗趣的对话,全教走在他们身后的冷落和骆绝尘一字不漏地听进去了!
冷落和骆绝尘相视而笑,原来这就是伙计口中的替死鬼啊。还真是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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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父老乡亲,虽然以前我程家技不如人,但是,今天我,程滟有信心能战胜东方钰,誓让他们东方家收回‘天下之毒,无一不解’这一狂言!”
一名穿着一身嫩绿的丰腴女子站在擂台上,五官明艳照人,肌肤白皙胜雪微微透着嫩粉红色,像朵盛开的玫瑰,配上一口杭州独有的吴侬软语,足以麻酥掉天下男人的骨头,不过,女人听了却会……
唉咿,她身上的疙瘩到哪儿去了?怎么都跑到地上了?
“东方钰,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说?”众人的注意随着程滟的视线移至坐在擂台左侧红木椅上的男子身上。
“没有。”微虚的嗓音略显中气不足。
冷落奋起向前挤,他们来的太晚,只能站在人群的外围,虽然她的身高还算标准,可眼前一堆堆竖起的人墙,想要看清那男子的长相还是有一定的难度。
“喂,你踩到我脚了!”路人甲说。
“好吧,那请您把脚挪开,让我踩在地上。”
“你——”
路人甲转过头正想骂人,冷落借机掠过他,见缝插针,钻进人堆里,左扭扭,右扭扭,挤到了前排。果然,“门”打开后,路就好走多了。
“哇!你怎么在这?”骆绝尘不是在人墙外吗?怎么一眨眼就站在了她的身侧?
“我‘飘’进来的呀。”飘,他们之间的暗语之一,其实就是飞的意思,因为她嫌‘飞’没有‘飘’那么诗情画意,就用‘飘’字取代了‘飞’字。
“那你怎么不带我一起飘?”害她挤来挤去,一身汗。
“你又没叫我!”骆绝尘无辜的望着她,眼中却没有一点歉意。他喜欢看她搞怪兼整人,无论被整的人是别人还是自己。那时的她眸中闪烁着灵黠,神情最真。
最近骆绝尘一做错事就会用他那无辜的眼眸望着她,害她总是发不了火,就快成一座死火山了,空有架势。难道在无形中,他牵制住了她的情绪!?
冷落下意识地回避他的目光,将注意力集中到擂台上。
“来人!抬上来!”
程滟拍拍手,四个壮汉两人一组的抬着两个横躺在木板上的人上了擂台,将他们放置在中央。
“东方钰,这两个人都中了我程家的毒,如果你一个时辰内无法解毒,就算你输了!”程滟挑衅地望着红木椅上的男子,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