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相知(清穿4)-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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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无奈地摇摇头,她是怎么说怎么有理。
走到书桌旁,打开折子,开始处理公务,这些日子,为了陪她,堆积了不少公务,得赶紧处理好才是。
熹微则是坐在床上看了会书,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绿珠要去扶她躺好的时候,胤禛走了过来,小心地扶她睡好,再掖了掖被子。
再转过头小声地对绿珠说:“趁着她睡着了,你去桃花岛那边看着那些奴才们收拾,省得到时不合你主子的心意。”
绿珠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两日后,熹微搬到了那个四周遍植桃树的小院子,此时,已是深秋,光秃秃的树枝,没什么美感。
屋子里面布置得温馨简洁、古朴大方,她一看就很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
胤禛每日是早出晚归,不太要紧的公务就带回来处理,两人过的也正是如神仙伴侣般的日子。
熹微病好后,肖太医又开了些调养身子的药物,胤禛是不管她如何反对,有时间总是盯着她吃。
到了十二月这个天气最寒冷的季节,熹微养胖了不少,怕冷的习性倒是没改,总是恋着温暖的被窝,胤禛好几次回来的稍早点,都看到她在睡觉,得知她这一段时间嗜睡,第二特地带了肖太医早些赶了回来,肖太医把过脉后,说:“钱主子身子很好,至于嗜睡,应该没什么关系。”
胤禛听后,一阵失落。
晚上,趁没人的时候,绿珠把那时的情景一五一十地跟熹微说了,她一听,心里头就有些苦涩,敏感的她,直觉得这样的美好的日子过不长了。
随着除夕的临近,胤禛越来越忙了,有时候很晚才回来,睡不到两三个时辰,又要去早朝,看得她是直心疼,终于忍不住对他说:“太晚了,你就回府歇息吧,不要再来来回回地跑了。”
胤禛淡淡地说:“没什么,我天天住这里也挺好的,你别多想!”
“我没多想,你偶尔回府也是应当的,她们都是你的妻妾,我过了这么久的舒心日子,倒像是偷来的。”说这句话的时候,微含着酸意,有些不情愿。
胤禛无奈地看着她,知道她的不情愿,也不答话,还是不管多晚,都会回这里来住,直到十二月二十三。
嫌隙
十二月二十三过小年,照习俗是要祭灶,俗语有“男不拜月,女不祭灶”的说法,据说这一日皇上都是亲自祭灶的,熹微从来不管这些,这些过年的习俗她只是觉得繁琐,向来就不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
坐在坑上等到三更天,胤禛还没有来,她便梳洗一番准备睡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尽管心中已有了思想准备,还是有点难过,披衣坐在床头,静静地发呆。
呆坐到天亮的时候,才有了睡意,躺下就睡了。
绿珠带人进来的时候,她睡得正香,大家只好退了出去,胤禛过来的时候,一屋子的丫头正在里里外外地扫尘,熹微住的屋子,门紧闭着,众人见他,撂下手中的活,都跪下请安,示意她们都起来后,冷着个脸问道:“大白天的,怎么没开门”
绿珠忙跪下:“回四爷的话,主子还没起。”
“是不是昨夜又折腾了一夜?”
“一夜没睡,今天早上才睡的。”
胤禛一听,也不说话,推开了门,进去后,随手又关了,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默默地看着她,既心疼,又无奈。
没过多久,熹微就醒了,看到他,先是一愣,想起昨天的事后,微微一笑:“爷怎么来了?”
“来看看。”
“要过年了,府里有很多事要忙,以后就别来回跑了。”熹微淡淡地说。
“你昨晚没睡好?”
“是,大概是觉得有点冷清。”熹微说完,把脸转向了一边紧闭着的窗户,白纸糊的,尽管不透明,却是透亮透亮的。
胤禛也不再说话,两个人看向同一个地方,与她在这里生活了半年,他都几乎忘了那府里还有那么多人在等他盼他,昨天他回去了,才知道,做为一家之长,有他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突然不放心带点不确定地问了句:“你不会再跑了吧?”
“不会。”熹微轻轻地说,看向他的眼睛却充满了哀伤。
拉过她的手放在胸前,胤禛坚定地说:“你放心,这里只有你!”
熹微好笑地看着他,好一句“只有你”,没有别人还不是一样娇妻美妾,不知道是该为他的妻妾悲哀还是为自己悲哀。
转过头淡淡地说:“爷这句话还是不要说的好,不管是谁听到都不会高兴的。”
看着熹微疏离地神色,胤禛的心一紧,有些慌乱地抱住她,急切地吻住了她,有些激狂地占有了她。
事后,熹微细细地洗净了身子,穿好衣服从屏风后面出来,绿珠已在偏厅摆好了饭菜,两人默默无语地用完了饭。
回到房间,胤禛拿了本书坐在坑桌旁随意看着,熹微坐在他对面,有些犯困,用手支着个头,头一点一点地睡着了。
放下手中的书,胤禛用手捏住她的鼻子,摇了摇头挣脱不开、没法呼吸的她才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他那双促狭含笑的眼睛,不由地一笑:“爷是不是太闲了,逗我玩?”
“白天别睡太多了,现在晚上夜长,走了困,晚上又要折腾了。”
“嗯,没事可做,就容易犯困。”
“这个园子的西北角种了数株梅花,你等下带人去看看。”
“好。”熹微有些失望地说了声,本来想问:“你呢,怎么不一起去?”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她和他之间,都以为不提府中的事比较好,可是没有说开,两个人互相猜疑,小心翼翼地相处,两颗心难免生了嫌隙。
“今晚保和殿大宴群臣,我就走了,晚上早点睡,不要等我了。”
熹微站起身,给他披上厚实的宝蓝色披风,再给自己披上件粉红色的,送他到门口,轻轻叮嘱道:“太晚就不要过来了,回府里是一样的。”说完这句话,明显地松了口气,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开口。
当晚,胤禛真的没有过来,而熹微却是二更不到早早睡了,并没有等他,绿珠看到她反常的样子,不知道该为她高兴还是该为她担心。
第二日,她早早地醒了,叫了绿珠带着她去看梅花。
西北角的小土坡上,种了些白梅,一片白茫茫的冰雪再加上一片白茫茫的梅花,不由地想起了王安石的《梅花》,顺口吟道:“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这诗倒是应景。”
听到这说话的声音,熹微有些不敢相信地回过头来,素白的雪景,映衬一身粉红的她格外娇媚,胤禛有些恍恍惚惚,三年前初入府那个羞怯的小女孩,此刻却尽显一个女人的柔媚。
快步走到她的跟前,拉着她的手,绕到另一边,熹微惊奇地发现,这边的梅花全是红色的,看到她那高兴的样子,胤禛低声问道:“看样子,你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红梅更甚于白梅。”
熹微高兴地答道:“那是自然,我又不是什么高雅之士,自然从感官出发,白梅么,还是留给那些名士去欣赏好了。”
看了会儿,折了两枝开得较好的梅花,走回了桃花岛。
丫头婆子们正在糊窗户帖窗花,一片忙碌的光景。
胤禛走到书桌前,摆上红纸,写了些福字和春联命人帖在各处。
监睡前,胤禛问道:“你回府过年吧,一个人在这里,太冷清了,过完年再搬回来也是一样的。”
“没事,你过你的年,我对这个,并不在意,过年也没什么可以热闹的,以前就不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觉得没趣,再说,过一年就老一岁,实在不是件高兴的事。”
“你怎么有这么多歪理,莫不是嫌我老了?” 胤禛故做哀怨状。
熹微知道他的意思,不放心她一个人冷清清地待在这里,可是她真的不想让步,就装作不知道。
除夕的前一天,过小除夕,胤禛走了,熹微和院子里没有成家的丫头们一起过年,成了家的,都放假让她们跟家人一起过。
初六的时候,胤禛过来了,两个人安安静静地过小日子,熹微总是有些悲观地觉得,这样的好日子,似乎是过一天少一天一样。
正月十六上朝后,没过几天,胤禛就带话过来说:“额娘要见你,想接你进宫住住。”
“德娘娘要见我,为什么?”熹微紧张地说。
“不知道,到时你小心些。” 胤禛的心有些苦涩,额娘大概是因为子嗣的事要为难她了,年前旁敲侧击地跟他说,专宠是皇家大忌,更何况他就福玉和弘时两个孩子,年娇兰那个小格格,生下来没多久就早夭了。
“你让绿珠收拾一下,带几身衣服就可以了,其它的宫里都备下了。”
熹微的心一惊,看来是有预谋的呀,惶恐不安起来。
胤禛看了,想对她笑,却笑不出来,这也是身为皇家人的一种无奈,不禁自责起来,若听了额娘的话,少到这边来,大概要好些吧。
怀孕
第二日,一直紧张地没有睡觉的熹微在半夜就随胤禛起床了,梳洗停当后,两人一起坐进了马车,后面跟着四个骑马的侍卫,直奔宫门而去。
到宫门前下了马车后,一个小太监走了过来,打千请安问好后对胤禛说:“四爷,娘娘让奴才来接钱格格。”
胤禛点点头,客气地说:“好。”
小太监接过熹微手中的包裹,走在前头说:“钱格格请随我来。”
“有劳!”熹微客气地说。
来到长春宫,天刚亮,德妃已端坐在起坐间,随着宫女的通传,熹微入内跪下磕头行礼:“给德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起来吧!”德妃带点威严地说道:“自你嫁给老四,我们再没见过,老四也从不让你进宫请安问好。”
熹微惶恐地说道:“奴婢位分低,入宫请安不合规矩。”
“嗯,有点道理,我们许久不见,倒是有些私房话要说,你们都撤了吧。”话一说完,起坐间、内室、以及门边的宫女都悄无声息地退出了门外。
这个阵式,让熹微紧张得手心都是汗,竟然发现脚都有些微抖,心中暗暗嘲笑,原来自己还是个贪生怕死之辈!
德妃摆弄手上的佛珠,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听说你是妾室所生?”
“是。”熹微低头说道,坚持少说少错。
德妃露出几不可见地讽笑,淡淡地说道:“难怪!”说完便看着她不说话,看得她心里直发毛。
听得熹微一头雾水,正月的寒冷天气,连背上都沁出了一层薄汗。
“老四的子嗣单薄,如今也只有李氏所出的弘时跟福玉两个孩子。”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熹微心下一惊,怎么年娇兰那次生的孩子没了?心中疑问重重。
看着仍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的熹微,德妃语气稍重地说道:“听说你住在圆明园?老四几个月都没有回过府?”
这下子熹微一下子明白了,敢情是兴师问罪来了,在这个婆婆眼里,她现在是一个罪人,防碍了他的儿子开枝散叶。
想了想,不知道这是谁告诉她的,大概说谎是绝不可行的,老老实实地说:“是。”
“做女人要大度,在皇家,最忌讳专房之宠,老四也是糊涂了,你也要多劝劝他才是。”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带丝尖酸的口吻问道:“大概你娘也没教过你三从四德吧?”
熹微眼一酸,原来她前面说那么多,无非是嫌弃她出身不好,家教不好,不知轻重,刻薄她狐狸精转世,只知迷惑胤禛,她的倔脾气一下子上来了,装作不在意轻描淡写地说:“我娘自小就教我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奴婢愚钝,只知听从四爷的话,并不懂些其它的。”
德妃看着跪在地上的她,是越看越气,她竟敢忤逆她,这么多的儿媳妇,谁不是对她言听计从?冷冷地对她说:“那本宫就教教你怎么做个称职的格格!”冷笑一声,颇有威严地喊了声:“来人!”
待众宫女太监都进来后,她冷冷地说:“素月,你带钱格格到宫门口去跪着,没我的吩咐不许起来。”
来到门口的台阶下,熹微直直地跪在铲过雪却有一层薄冰的路面上,此时的北京仍有零下几度的低温,早上的皇宫,大概是一天中最为忙碌的时候,来来往往都是请安问好的人,那些来给德妃请安问好的嫔妃们,进去时,看到她都有些好奇,出来时,得知事情的原委,看向她的眼睛,甚至有些幸灾乐祸,少有善意的目光。
在整个皇宫里,即使不是情敌,拥有专房之宠的女子,也是她们嫉恨的目标,自己得不到的,谁希望她人得到?素月早已进去覆命去了,熹微忍着泪,直直地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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