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废后翻身记-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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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妮妮北鼻扔的地雷!( ̄︶ ̄*))抱抱~
今天是两更合并,所以晚了一点!这一章信息量很大啊!但是谜底还没揭示完!
太后为毛会把景馥姝赐给周王,还有景馥姝又是为毛能勾搭上侍御医张显,后面的剧情很快就要解释啦!
对啦,不是有菇凉好奇过,说上一世顾云羡死了之后,景馥姝是不是真的得到了皇帝。事实证明,她没有……╮(╯_╰)╭
前阵子有菇凉希望阿笙给云娘开金手指。我确实给她开了金手指,全在做梦这方面了……o(* ̄▽ ̄*)o
推文时间,基友的宫斗文。更新量很有保证,欢迎大家包养!
身在奴籍八年,眼看就要嫁人为妻。
孰料一夜变故生,她成了天子宫嫔。
后宫的日子,注定是一条血路,
为了这样或那样的目的,
这里的每个人都在争、都在斗,
每个人,都想博尽帝王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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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别过头;不想再去看那个瘫软在地的女人一眼;谁料视线却正好撞上挂在墙上的一幅书画。
那是永嘉元年的新年,太后和顾云羡一起作的。
太后擅丹青,亲手画了白雪红梅,顾云羡则用一笔清丽瘦洁的簪花小楷题了四行咏梅诗。
那时候;他还曾站在旁边;含笑欣赏。
疲惫地闭上双眼;他笑容惨淡;“母后不是被你害死的;是被我们一起害死的。我真是枉为人子,竟引狼入室;酿成大祸……”
殿内是死一般的沉默。
良久,他慢慢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已无一丝感情,“朕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要问你。
“此事与宁王姬沛,有多大关系?”
宁王姬沛?
顾云羡心头一跳,直觉自己很快要听到了不得的内容。
景馥姝沉默片刻,“与他无关,全是臣妾一人所为。”
“你无需替他遮掩。”皇帝冷笑,“如果不是他在背后帮你,就凭你一个人,恐怕勾结不到张显。”
见景馥姝不语,他继续道:“朕已查过,宁王从前在煜都时,与张显私交甚好,还曾对他的家人有活命之恩。所以今次,应该也是他帮你拉拢的张显。不然朕相信,张显不会愿意冒此大险,来陪你赌这一把。
“朕还当这么多年过去了,宁王也该放下从前对母后的仇恨,却没想到他居然包藏祸心到了这个地步。也罢,既然你们志同道合,朕便给你们一个机会,黄泉路上结伴同行……”
“不!他真的是被我逼的!”景馥姝忽然从面如死灰的情绪中挣脱出来,急切地解释道,“他并不想谋害太后。是我,我跟他说就算他不帮我,我也会去做,如果最后被发现了,就是我命该如此。他没有办法,才替我去联络张显。一切的罪过都算在我一个人身上,求陛下饶恕宁王吧!”
“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的命偿得了我母后的命吗!”皇帝勉强维持的淡定再次消失无踪,语气尖刻冷漠到了极点,“不,不够。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通通都要付出代价。朕一个也不会放过。”
景馥姝的牙齿死死地咬住嘴唇,有血丝溢出。
皇帝慢慢走到一旁的高几前,那里用金丝楠木的架子供着一把匕首。顾云羡记得太后曾告诉过她,这把匕首是端仪皇后住在长乐宫时留下的东西。
皇帝从架子上取下匕首,面无表情地拔刀出鞘。
刀是极好的刀,刃身雪白而冰寒,吹毛断发。
景馥姝看着他的动作,轻轻一笑,“也好。能死在你面前,我也没什么遗憾了。”
皇帝没有理她。
寒光闪过,只见皇帝右手扬起,却并未如她料想的那般将匕首扔给她,而用力地刺进了自己的左臂!
景馥姝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她几乎是爬到他身旁,颤抖着站起来,想去察看他的伤势,“陛下,你为什么要这样?你恨我,那你杀了我便是!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匕首刺入太深,殷红的血液争先恐后地涌出来,染红了两人的裳服。
皇帝面色惨白,“识人不明,致母身死,如此大错都已无法挽回。我本不该留着这条性命。若非社稷无所托,我早就去九泉之下给母后请罪了!”
说完,他忍着剧痛拔出匕首,扔到了地上。
没了匕首的阻挡,鲜血流得更急更快。顾云羡看着深深的伤口,心中明白如果再不治疗,这条胳膊恐怕就要废了。
可景馥姝仿佛意识不到这点一般。她呆呆地看着他的伤口,再看向他的脸,语气凄惶而无助,“这才是你惩罚我的方式吧?你明知道我这么在乎你,却当着我的面这样对自己……”
“你的在乎让朕恶心。”皇帝的语气十分平淡,仿佛这句话已经在他心中扎了根,说出来时才能这么自然,“朕现在只有一个愿望,就是这辈子不曾遇上你。”
景馥姝怔怔地看着他许久,形容疯癫地惨笑出声,“是啊……我们没有遇见就好了……没有遇见就好了……”
她就这么笑了一会儿,眼神忽然变得坚毅。顾云羡尚未反应过来,便见她已捡起了地上的匕首,抵在了自己胸口。
皇帝神情未变,静静地看着她。
“臣妾跟陛下讨个便宜,这便要去了。”景馥姝微笑道,“臣妾知道,陛下一定觉得就这么死了太便宜臣妾。您也许想把臣妾千刀万剐。可这世上太过阴森可怕,臣妾一刻都等不下去了。所以,请陛下原谅臣妾最后一次忤逆。至于我死之后,陛下要将臣妾鞭尸也好,挫骨扬灰也好,都随您的心意。”
最后再看了他一眼,她右手用力,端仪皇后的匕首深深刺入了她的胸口,迅速在素色的裳服上泅染开一片鲜艳的红色。
顾云羡的眼睛也被那篇血红蒙住,周遭的景物都笼罩在其中,什么也看不分明……
。
她睁开了眼睛。
她睡在含章殿的牙床上,头顶是秋香绿的帐幔,鎏金镂花熏球摇摇晃晃,让她眼前一阵眩晕。
她从那个可怕的梦中挣脱出来了。
大大地喘了口气,她这才发觉自己额头上满是冷汗,浑身也是一阵冰凉。
这一切,都要归咎于那个梦境,实在是带给她太多的震撼。
原来上一世,自己死去没多久,景馥姝的事情就被揭露了。她费劲心血,害了这么多认命,最终也没能得到她渴望的男人。不仅如此,她还让他恨她入骨,并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天道轮回,这便是报应。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如同被当头泼了盆冷水一般,另一个想法忽然涌上她的心头。
如果说上一世,薛长松可以在太后驾崩几天之内,便察觉出其中的问题,这一次为何会迟迟不能发觉?甚至于在自己的慎重拜托之下去仔细查探,也依旧一无所获。
这当中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耳边又响起适才柳尚宫的那番话,“您怀疑贞贵姬谋害太后,可您的怀疑究其根本,只是因为您做了一个梦。除此之外,什么根据都没有。其实,奴婢很早之前就在揣测,会不会根本没有这么一回事……”
也许,她是对的。
景馥姝谋害太后,这是上一世的事情。自己在一年多以前做了那个梦之后,便坚信这一世她还会这么做。
可她一直忽略了一点,那便是重活一世,很多事情都改变了。譬如这一次,邢绾的孩子没有流掉,自己也没有被处死。
那么有没有可能,景馥姝,也没有毒害太后?
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仔仔细细在心中分析,越想越觉得有很多从前被自己忽略的疑点。
上一世时,她是犯下大错的废后,太后因此而大动肝火,陛下也忙着处置邢绾失子一事。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长乐宫的戒备自然会松懈一些,景馥姝给太后下毒也会容易许多。而在太后驾崩之后,张显也能顺理成章地把这个事情归咎到她的身上,说太后是被气死的,引得皇帝迁怒于她。
可这一世不同。
她不仅没有落入她的陷阱,甚至还有复立为后的希望。长乐宫处处都是有条不紊,不曾有一丝忙乱。在这种局势下,景馥姝想要在太后的膳食里动手脚,实在是机会渺茫。
难道说,这一次太后真的是如御医所说,是因心力耗损过度而亡?
她觉得头一阵疼痛,千头万绪交缠在一起,恨不得剖开了它才好。
柳尚宫在外面听到她的闷哼声,忙挑开纱帘进来,关切道:“娘娘,你哪里不舒服吗?”
顾云羡一把抓住她的手,“你现在就去太医署,传薛长松过来!立刻。马上。”
。
两盏茶之后,薛长松跪坐在含章殿内,对面是仪容端庄的顾云羡。
“本宫此刻请薛大人过来,是想最后询问一次,数月前本宫拜托大人之事,是否仍无结果?”顾云羡神情平静,然而心却绷得紧紧的。
薛长松神情中有淡淡的歉然,“然。微臣不曾发现什么。”
意料之中的结果。
她深吸口气,慢慢道:“那么,敢问大人,太后生前所服用的药中,是否参杂有草乌?”
薛长松闻言有些意外,“原来娘娘也熟悉太后的药方。”点点头,“确实。草乌可散寒祛痛,对太后的身体有益。不过……”
“不过什么?”顾云羡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不过从永嘉三年一月起,太后的病情有所变化,疼痛不再那么明显,加之草乌也含有微毒,久服无益,所以臣等商议之后,便将其从药方中剔掉了。”
顾云羡万万没想到他会给她这么个回答,一时愣在那里。
薛长松见状有些奇怪,试探道,“娘娘?”
顾云羡努力控制住自己,尽量口气和缓道:“所以说,太后驾崩前那两个月,根本不曾服用过草乌是吗?”
虽然不知道她为何会如此执着于这点,薛长松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是。”想了想,忍不住一并把藏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其实根据臣这些日子查探的结果来看,一切正如当初张御医的诊断。打从永嘉二年冬天起,太后的身体就十分虚弱。之后的那几个月之所以显得精神,全靠她的一口心力在支撑。然而心神耗损到了一个极限,便是病来如山倒。”顿了顿,“其实即使太后那段日子不曾劳心劳神,恐怕也撑不了一年……”
这样的话,阖宫之中也只有他敢说了。
顾云羡闻言呆呆地坐在那里,久久都没有动一下。薛长松被她的反应唬到,几乎是无措地看着她。
半晌,顾云羡失魂落魄地起身,“有劳大人走这一遭。本宫没什么疑问了,大人请回吧。”
。
薛长松出去之后,顾云羡一直没有唤人进去服侍。柳尚宫在殿外等了许久,里面却一丝动静也无。她心中担忧,遂自作主张进去了。却见大开的轩窗旁,顾云羡亭亭而立,正看着远方的景色怔怔出神。
她松了口气。
今日的充容娘娘太不对劲,让她心里也跟着七上八下的。如今看到她没事,便放心了。
然而她只看到顾云羡神情平静,却不知她心中早已掀起了万丈波涛。
太后的药里没有草乌,那么在膳食中混入贝母、以此毒害她的法子自然无法实施了。
到了这个地步,她终于可以确定。一切都是她误会了。上一世固然是景馥姝害死了太后,可这一世,并不是她。
察觉到柳尚宫的靠近,顾云羡慢慢转头,凝视着她,良久苦笑一声,“大人你是对的。景氏没有害死太后。”
即使害过,也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柳尚宫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有上前握住她的手。
顾云羡用力地反握住柳尚宫的手,希望可以从中得到一点力量,赶走她心中的慌张,还有茫然。
从太后驾崩之日起,支撑着她不断前进的信念便是报仇。手刃景馥姝,为太后报仇,为她自己报仇。可是如今,忽然跑来一个人告诉她,全是她想错了。景馥姝没有动手。
她忽然不知道前面的路该怎么走了。
她重活一世,意味着自她在梅园救下邢绾那一刻起,之后的一切都被改写,与上一世再无干系。
景馥姝曾经害死了太后,可她已经为这个罪行偿过命了。如今,她不能再用这样的理由去给她定罪。
“既然景氏没有加害太后,我再去算计她,置她于死地,就没有理由了,对不对?”她看着柳尚宫,轻声问道。
柳尚宫眉头微蹙,“娘娘您怎么会这么想?”神情严肃,“您知道奴婢为什么放弃追随太后而去,留在您身边吗?”
顾云羡一愣,“不是因为,想帮我查明太后驾崩的真相吗?”
柳尚宫摇摇头,“一开始是这样,可是很快,奴婢便开始怀疑这件事了。但是奴婢什么都没有说,依然继续帮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