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种田记-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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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脚轻轻嗯了一声不再说什么,换了夜行衣走出院门,消失在茫茫夜色中。鱼儿藿香等提心吊胆,又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晨曦微露时,大脚便回来了,引章等也已经起来,见了忙问怎样?大脚摇摇头,道:“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看来多半跟他们无关。”
“你怎么会想到这事可能跟他们有关呢?”藿众人有些失望,香忍不住将憋了一晚上的话问了出来。
大脚瞟了她一眼,道:“这地方管制素来混乱,地方财主胆子都不小,小姐出手阔绰早成轰动,我是怕有人见财起意。但愿是我多想了”
“那怎么办?要不咱们报官吧”藿香急了。
大脚微微冷笑,道:“报官有什么用?这是塞外,往北、西北都是辽阔无垠的大草原,你以为官府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查得出什么?”
鱼儿早斟了一盏热茶递到大脚手里,叹道:“你先喝口茶歇一歇,等会咱们就去小姐失踪的地方。藿香,叫其他人继续出去打探”
藿香点点头去了。大脚只闭目养神略做了做,太阳从东方升起,第一缕霞光投过窗户纸射进屋里时,大脚矍然睁开双目,道一声“走吧”随着鱼儿、宝珠一起打马出了西门,来到胡灵山下宽阔浅浅的河畔,鱼儿一跃下马,道:“就是在这”
三人来到引章失踪的溪畔石堆旁,望着河畔大大小小的石头,鱼儿想起当日的事,暗暗难过。眼角一瞟,只见大脚神色凝重,似在思索,似在出神,目光在地面上逡巡而过,搜寻着每一寸土地。
突然,他眼睛一亮,快步朝一片大石堆走去,从石缝中掏出了一个钨铁制的物件,长方形,四指大小,底部穿着两颗鱼眼珍珠,缀着枣红的流苏,被阳光反射发着刺眼的光。
“这,这是什么”鱼儿和宝珠精神一振,忙奔了过去。鱼儿望望东方升起的太阳,暗叫惭愧,只有这个时候,太阳光才能照射到石缝里,这个东西也才能反光被人发现,谁知,她们都错过了
大脚翻来覆去看了看,摇摇头:“我只知道这是一块腰牌,至于是什么人的,难说”
鱼儿接过掂了掂,道:“这些我也不懂,大脚,不如我想办法问问衙门的师爷,如何?”衙门的师爷收过骆家的好处,料想这点忙应该不会拒绝。
“好吧”大脚点点头,只得如此。
除了这块牌子,三人又在周围仔仔细细搜寻了一番,却是再无所获,只得怏怏离去。
鱼儿不敢怠慢,下午便约了师爷出来喝茶,拐弯抹角打听,听罢心头一凛,再无心思周旋应付,忙忙告辞回去寻大脚。
大脚听鱼儿说这腰牌很可能是皇家侍卫或家下仆人所佩,惊得脸色大变,半响会不过神来。鱼儿见了也急,望着大脚怔怔出神。
半响,大脚涩然道:“这个月份,正是康熙皇帝带着王公贝勒、文武大臣们巡幸塞外,召见蒙古王公的时节,今年也不例外。如果,大小姐真的被哪家王公掳去了,倒也有了着落了。”
“可是……”鱼儿咬咬唇,眉头蹙在一起:“我们该怎么办?”
“你们在这等着丁凡,毕竟他在京城里混了这些年,看看他有没有什么门路。至于我,我现在就去皇家营地周围问问。”
“只有这样了,”鱼儿轻叹一声,道:“你要多加小心”
“我知道”大脚点了点头,紧绷的脸上毫无表情。
第二天,鱼儿将腰牌正反面图纹拓下之后,将牌子交给大脚,大脚便离开热河,匆匆奔向西北方,天子巡幸的营地……
再说引章被掳走之后,悠悠醒转时,心头先是一喜跟着一沉:喜的是所幸没死,,沉的是手脚都被捆着,嘴和眼睛也被蒙住,除了感觉得到是在辘辘前行的马车上,其他一无所知她动了动有些发麻发僵的身子,试图挣了挣,很快便放弃了无谓的努力,只轻轻挪了挪身子,好让自己的姿势舒适一些。
沉浸在一片不到底的黑暗中甚是无聊,引章开始胡思乱想,想着会是何人所为?目的何在?自己昏迷了多久?这又是要到哪里去?等待自己的,又是什么……
第二卷 拓野开荒 第143章 问话
第143章 问话
沉浸在一片不到底的黑暗中甚是无聊,引章开始胡思乱想,想着会是何人所为?目的何在?自己昏迷了多久?这又是要到哪里去?等待自己的,又是什么……想着想着不得甚解,却不知不觉又起了倦意,沉沉睡去。再醒来时,已经离了马车,嘴上的布条已被扯去,双眼依然被蒙着,凭感觉应该是在一间屋子里。
踏踏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引章一动不动靠墙歪坐着。似乎有人蹲在自己跟前,她心突突直跳,身子一紧,下意识敛着呼吸。忽的一下,眼上布条被人摘去,突然而至的光明刺得她有些眩晕,下意识闭了双眸,好一阵才轻轻睁开。
眼前,是一位衣着光鲜的仆人,引章睁着眼,直直望着他,抿着唇不说话。那人跟着又给她解了捆在身上的绳子,不带丝毫情绪淡淡道:“公子一路辛苦了,请跟我来,先用膳吧”
来者态度仿佛不错,引章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了放。被麻绳捆了不知多久,血脉不畅,哪里一时起得来?引章瞟了他一眼,不紧不慢揉着、搓着、捶着双腿和胳膊。那人也不催她,直身挺立一旁,一动不动。
大约过了一刻钟,引章才觉好些,这才摇了摇胳膊,爬起来道:“走吧”那人眸子里诧异的光芒一闪而逝,引章的反应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哪有俘虏这般坦然自若的?他忙垂下头,低声道:“这边请”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贵客呢
引章自有自己的打算,事已至此,不管此地是狼窝还是虎穴,她都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在人家的地盘上,尚未摸清状况,反抗实属不智,她还没傻到得了解放便往外冲试图逃跑的地步
身不跑,心却不得不做堤防。她暗暗打量,只可惜帷幕重重,纱橱道道,什么也看不真切,屋子外边的情形更是一无所知。不觉到了一处小厅,精致的小圆桌上摆了八道香气四溢的佳肴,还有一碗莹亮亮、粒粒饱满的米饭和一壶小酒。
为饭菜香气吸引,引章顿觉腹中饿得似要起火,毫不客气拉开櫈子坐下,一边拿起筷子大快朵颐一边笑道:“小兄弟,替我多谢贵主人叨扰了他日有幸,本公子定当还席”
那仆从听了脸色微变,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心想别逞强,你能脱得了身再说,还想着报仇呢
引章吃饱喝足,将碗筷一推,向那仆从笑嘻嘻道:“酒足饭饱,可以谈正事了,小兄弟,劳烦你请贵主人出来吧”
“哼”那人看引章丝毫也不害怕的样子心有不甘,他本来还想着今日之后向狐朋狗友们如何如何描述引章吓得手足无措直哆嗦的样,谁知一拳打空,没戏了心里十分不快,当即绷起脸冷冷道:“我家主子何等尊贵?岂能容你一个小小的阶下囚说叫来就叫来?爷倒是有吩咐了,吃完了就跟我来吧”说着昂首挺胸在前走着,瞧也不瞧引章一眼。
引章耸肩轻轻“切”了一声,跟上他身后。
拐来拐去,进了无数道门,绕了无数个弯,仍是没出屋子半步。引章不由暗暗纳罕,心道这人还真是有钱,这房子得多大
半响,方到了一处。身后帷幕忽的往下,引章一惊,扭头怔怔望着,身后却传来沉沉的男音:“骆公子,多有得罪,还请见谅”引章吓了一跳,慌忙又回转过来,赫然发现原本空无一人的厚纱帘后不知何时已有了人,两名侍从侍立一旁,中间一人身材欣长,身姿俏立,三人皆只可见绰绰的影子。引章怔怔望着,脑子里不由得想起与卓吾在镇江官船中相见的情形,忘了答帘后人的话。
“骆公子”帘后人徒然提高音调,有些愠怒。
“啊”引章一愣回神,定了定神,毫不客气冷笑道:“得罪不敢当,见谅亦不必这位爷将本公子如此请来,敢问所为何事,索性来个痛快吧”
帘后人倒是一愣,料不到引章如此爽直,单刀直入的问下话来,倒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半响,帘后人才轻轻一笑,不紧不慢道:“兄台心直口快,值得交个朋友好,我问你,你买下热河那么多土地,要做什么?”
引章心头一凛,脸色微变,原本还保定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势要周旋到底,此时却不能不提高警惕,当即集中精神,脑子里飞快的转了转,顾左右而言他含含糊糊道:“笑话银子是我的,我想干嘛就干嘛,别说买地,就是抛在水里听声响,别人也管不着”
“我劝你还是老实点说罢,省得伤了和气”帘后人依然从容淡定。
引章哼了一声,道:“我方才说的难道不是实话?难道是撒谎不成?”
帘后人“嗤”的一笑,冷冷道:“好一张利嘴,就是有点小家子气,跟个娘们似的,爷可没耐心跟你蘑菇我问你,你买地是不是等着坐地起价?是不是盘算好了将来卖出去?”
引章大吃一惊,惊愕的睁大了眼,微张着嘴,半响缓不过神来她万万料不到,这人竟会问出这话来
他是什么意思?他到底知道了什么?他又想要干什么?
引章拿不定主意了,下意识便问:“你想干什么”
“这么说是了?”帘后人语调轻松了不少,道:“很简单,爷要跟你合作,你买的那些地,算上爷一份”
“凭什么”引章气极,道:“您要买地,可以自己去买”
“由不得你”帘后人淡淡道:“不过,爷从来不喜(3UWW…提供下载)欢强迫人,你可以不答应,随便”
“你,如果我不答应,你不会放我走,是吗?”听听说得多大度?她才不信
“哼”那人冷冷应答,算是默认。
“哼你以为你能瞒得了多久?我手下人迟早会找上门来。”引章大为不服。
“哦?那好啊那,咱们就试一试”
引章气结,这人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将自己掳来,本事不可小觑,这边陲之地地广人稀,被软禁在这地方,要找到还真非易事。何况,那人语气里那种满不在乎的意味,也让人不安引章想了想,终于咬牙道:“好,我答应你不过,本钱你也得出一半”
“可以爷本就不打算占你的便宜”
“亏了你别赖我”
“亏不了——爷还没问你,你从哪得到的消息?”帘后人声音徒然转严,冷冷问道。他也是刚刚得到确切消息,皇上决定在热河修建行宫,一来可避暑,二来便于召见蒙古王公,刚刚交工部核算成本造价、进行设计规划、打造样子图,命各省督抚采买木料石料。他才刚刚回神,意识到这里边的商机,正沾沾自得,不想骆家已经捷足先登,将他气个够呛,这才命人将引章逮了来要知道,他是兄弟叔伯、朝臣们公认的头脑灵活善于经商之人,居然也有落在人后的时候,这口气他如何咽得下
“什么消息?”引章莫名其妙。
“就是修建行宫的消息”帘后人咬牙。
“啊你怎么知道”引章大吃一惊,心剧跳起来,难道,他也是穿来的同仁一枚?
“你我——”帘后人气得要冒烟,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不着调的人他答非所问也就算了,居然还反问他?他怎么知道?他是爱新觉罗家的,是康熙的儿子,他自然知道眼前这小子,倘若他不是骆家大小姐的哥哥,哼,他哪用得着跟他客气,早一顿好打了
帘后那人,正是引章碰过面的郭泠,亦是当今圣上九皇子——爱新觉罗。胤禟。
“爷这是在问你说”胤禟强忍着怒气。
此时,引章已经有些狐疑了,胤禟起先阴沉沉的声调引章没听出来,后来这带了点气急败坏的声音,她却觉得有些耳熟,总觉得在哪里听过,要想时却又想不起来她的注意力不知不觉被胤禟的声调所吸引,只管怔怔凝神、苦苦往记忆中追寻,根本没听清胤禟说的什么,下意识不觉却问道:“请问,您尊姓大名?”
好嘛,还盘问起他的根底来了胤禟被她气得脑子一阵阵眩晕,一跺脚,冷冷道:“将这小子带下去”说罢转身就走。
引章急了,忙扬声服软道:“你等等带下去是什么意思?你别忘了,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你应该放了我我们可以马上立字据,如何?”
“哼骆家的人一个个都成了精了”胤禟想起引章那叫人又爱又恨的模样,不禁又心痒起来,对骆公子也松了口气。他的理智渐渐回复,道:“你想走也成爷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怎么知道这消息的?只要你说了实话,爷不但放你走,还会派人送你回去”
引章沉默半响,道:“我有内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