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清梦-第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且听下回分解!(作者:你到底怕是不怕?)
【第四章】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已修改
上回说道……(作者:再废话我就掐死你!)
咳咳!
第一次到书房当差,上岗前的培训工作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虽然如今也算半个在职人员,可心里总是忐忑不安。关于岗上文墨业务抽查,由受惊过度暂时想不起来为托词。
书房在花园的西北角,一个独立的小院儿里面。小院儿一边靠着花园内一处无名的小院儿。
院内绿化特别漂亮,院儿中央有一株两个人才能合抱住得松树,树下有一张石桌和四张石椅。苏州园林我没去过,不过我想现代的园林就算再精致,大概也比不上这种“原汁原味”的了。要是我带了相机来非得让那些学者眼珠子都掉出来。
书房十个平方左右,跟平时电视里看到的那些差不多,头顶雕梁栋画,古色古香,平时我们丫头住的房屋哪儿有么漂亮。一张不知道红木的书桌,椅子后面一排一人多高的书柜,再就是一些简单而不失风雅的摆设了。东厢摆了一张不大的床,厚重的帐幔直垂地面。
贝勒爷没在的时候,我是不可以呆在房间里的,只能在书房门口的廊子上候着,或者到旁边的茶房里猫着。
掌灯时分,贝勒爷现身,我全身的细胞都稍息立正紧张起来。
他进了书房就一直坐在桌前看着文书,我到茶房泡了一杯茶放在他的案旁,见他没有下一步指令,鬼鬼祟祟的退了出门,嗯,只要我少在他面前晃悠,被点名的机会相对就会减少一些。
“比雅。”呃……他的声音依旧轻轻,可还是穿透书房的门,钻进我的耳朵。这就叫不怕你找鬼,就怕鬼找你!
我推门进了屋,“贝勒爷有什么事儿?”
“这茶你泡的?”他端着茶杯眯着眼看着我。
“呃……是奴婢泡得。”咚咚咚,心跳加速。
他看了一眼,高福心领神会应声出门。
接下来他不说话,把我撂一边,也不说退下,只自顾拿起文书继续看,这可让我更紧张了,别是叫人出去拿棍子了吧?
“那个……贝勒爷……是不是茶……不好喝……?”我硬着头皮问。
屋里鸦雀无声,呱呱呱……心里几只乌鸦飞过。(这是青蛙的叫声……。)
不一会儿功夫,高福进来了,手上的托盘就一杯茶,没有棍子。
“呼”我不自觉松了口气,大概憋得太紧,发出了声音,虽然不大,估计这屋里的人也听得足够清楚了。我战战兢兢用眼角余光瞄了一眼书案后得领导,他眼光还在书上。高福把茶放在桌上,继续立在一旁。大家都不说话,我也不敢再出声,继续罚站。
嘀嗒嘀嗒,墙角那个自鸣钟的声音好像催命的符咒,我抬眼一看八点多了,不自觉站了两个多小时。回到古代以后天一黑,没电视看,没有电脑玩,又不用侍候主子。我早就被迫养成了早睡早起的好习惯,这回子眼皮子已经要关门了。我拼命的瞪大眼睛,用眉毛把眼皮子拎起来。今天一当差就有事儿没做好,现在要是在工作岗位上打瞌睡,还想领公积金?等着领医疗保险吧。
从前我是闲人一大个,对奴才的职务没有半点紧迫感。现在整天对着“主子”,全身的感官神经就开始变得分外的敏感。以前以为电视上那些古代的权贵打奴才就像自然反应,我还觉得是编剧为了给封建社会“绘声绘色”,可现在发自内心的感慨,这古代的主子可是真打啊!
这边瞌睡的劲头还没压下去,双脚又开始和我较起劲来,别说这半年猪一样的生活,就是之前在现代这么些年,我都没站过这么长时间。念书的时候军训站军姿都没这个辛苦,军姿站不好,顶多被教官骂两句,这会子要是还歪来歪去,可能大板子就上身了。
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古代以后,我那点狗脾气居然消失了。置身现代,要叫我表现点专伺候人的奴性,我早一跳五丈高,上房揭瓦了。可是现在居然做个丫头做得这么投入、这么专心,我这可是时空穿梭把脑子穿坏了?还是我这人生来就适应性强?就是传说中的能屈能伸?
要说这个高福才是科班出身的奴才,两个小时说不动就不动,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脸上一点疲倦的表情都没有,瞧那个腰弯得多有技术含量,太低了吃不消,太高又不像弯腰,就保持着一个合适的角度跟石膏打出来的似得。
再瞧我们这位主子,也不知道看的是什么,反正纸上黑乎乎的一大团,眉头微蹙,手上还很有节奏的轻轻敲着桌子。
别说,他这嘴型用我们现代的话来说绝对算吸引眼球的,薄薄的唇,在烛光的映照下,变成了酒红色,时不时还轻抿一下。鼻翼的弧线也很好看,睫毛挺长,有点微微向上翘,虽然只能看到侧面,但是眸子里面一闪而过的光亮让人觉得一看就是智慧成熟型的。
“当……当……当……”九点报时了。看他丝毫没有受到印象,还在目不转睛的盯着手上的黑团,我感觉自己的双腿到达了一个极限,忍不住轻轻用手揉了揉。突然感觉一道杀气向我扫来,抬头一看,站在对面的高福正在用他的眼光对我说“小样儿,还不赶紧给我老实站好,再动大板子可就向你问好了。”我牙一咬心一横,……又站好了。没出息!怕板子怕成这样!
【第五章】
作者有话要说:55555感谢cheshiredo 我的第三个读者 感谢感谢 “比雅”哎哟!我的上帝!总算开口说话了。
“奴婢在”我感觉我的声音因为情绪的激动都有点颤抖了
“你儿时一直生活在草原上吧?”
“呛”我听见一声清脆的声音从大脑中传出,应该是我大脑的保险丝断掉了。在我心力与精力的严重透支的情况下,这位爷居然问了这么一个致命的问题。草原……我见过最大的草原就是北京怀北的滑草场,这个算吗?
“嘿,发什么愣呢?贝勒爷在问你话呢。”尖嗓子的高福提醒我。
“是。”显然主子很不满意我的回答。不用看他的表情也知道我的回答太简单了。
“你会骑马吗?”
“会,但是特技……不是……马技……不是……骑术不太好。”我感觉自己已经开始慌不择言了,但还要使劲得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再平静。
“你这说话的方式我还真要点时日才能习惯呐。”
“贝勒爷过奖了”脑袋里正在思谋怎么应对小时候的问题。冷不防这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就冲出嘴了。
贝勒爷的眉使劲得拧了起来“怎么你觉得我这话是在夸你?”
“不是,我……奴婢只是……”我紧皱眉头咬住下唇,死结死结,我不会解了。爱怎样就怎样吧,好累。几个小时下来心力交瘁。实在不会应付了。
“满汉情深何忍别;天涯碧草话斜阳。”
“嗯?”贝勒爷显然没想到我会突然冒这么句话出来。
“草原的天比京城的天更可爱,空气很清鲜,天空很明朗,让我总想唱歌,那样让我很愉快。天空下,一碧千里,而并不茫茫。四面都有小丘,平地是绿的,小丘也是绿的。羊群一会儿上了小丘,一会儿又下来,不论什么地方都象给无边的绿毯绣上了白色的大花。那些小丘的线条是那么柔美,就象没骨画那样,只用绿色渲染,没有用笔勾勒,于是,到处翠□流,轻轻流入云际。”老舍爷爷对不住了,亏得我还记得住,也算对得起小学老师了。我没有比雅的记忆,只有自己脑海中老舍爷爷的《草原》。紧急关头让我想了起来。不过想着大清朝,改动了几个字。奉上这段草原,大概会就不会再提什么别的问题了吧?
我抬眼望向他,他双唇抿成一条线,眼神中夹杂着一丝惊奇,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毕竟是抄袭,虽然是不可能会被别人知道,可心还是咚咚的跳得飞快。被他这么一瞪,更加不自在了。
轻轻低下头,忐忑的等待他发出声音。
“好一句满汉情深。好一段草原景色。”他的声音轻不可闻。
“奴婢只是随便说说的。”我的头埋得更低了。
“随便?随便看看,随便说说。你倒是很喜 欢'炫。书。网'随便。”见过没几次,我这几句随便他是记得真清楚。
“贝勒爷,奴婢茗雁,有事回禀。”门外传来声音。
“进来吧。”
一抹翠绿夹杂着一股寒风挤了进来。“贝勒爷吉祥。”
“嗯。”
“福晋说,十三爷说明儿个的灯会会带大阿哥出府逛逛,特叫奴婢来请贝勒爷示下。
“嗯,我正好要到福晋那儿去。你下去吧。”
灯会?我到了古代还没有机会出这贝勒府大门槛,三百年前的北京城什么样啊?以前古代电视剧上的灯会倒是看得多了,这下听到这个消息不是馋我呢嘛,好想出去看看。可是我一个丫头,哪儿有这个机会,本来伺候那位阿哥,跟在左右出府的机会也多,可偏偏出这么个意外,想哭想哭。
“撇着嘴干嘛?”淡淡的檀香扑到脸上。不知什么时候他走到了我的面前。一抬头他的脸大大的摆在眼前,脑子当了机也傻傻的盯着他。
“贝勒爷在问你话呢。”不好意思,又累得尖嗓子的高福提醒我。
我急忙回过神,扑通跪在地上“奴婢该死,奴婢只是……只是……。”
“你想去逛灯会?”他轻声问。
“啊?我……奴婢……奴婢不敢。”这都能看出来?是不是不该这么回话?以前和喜儿提到想出府逛逛,喜儿就告诉过我。我们做丫头的,除了跟主子出门,或办差事,或家中有红白喜事,平时没可能出府的。
“罢了,当作你为救大阿哥落水的奖赏,明儿个准你一天假,不用来书房当差,出府去逛逛,早些回来就是。”
我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瞪着面前的人,让我出府?!让我去逛灯会?!
“还不赶紧谢过贝勒爷?”高福其实完全可以做我的礼仪向导了。
“奴婢谢谢贝勒爷的假!”我情不自禁的咧开嘴,急急忙忙站起身,兴高采烈的对着他鞠了一躬。突然想起不对,急忙又躬身福了福。一开心礼节全忘了。
他显然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脸上一怔,转瞬嘴角轻轻的上扬,好像双眼中也含有笑意。
我这位主子人也太好了吧?还是我运气太好?根本不是喜儿她们说的那样嘛,哦,也许他很喜 欢'炫。书。网'自己的儿子,我又是他儿子的救命恩人。所以对我比较好吧。谁说古代的爸爸儿女太多就不在乎了,这位还有这位的老婆不就很好嘛。老婆让我一个丫头在府里不做事顺带白吃白喝这么长时间;老公就见我犯了错也不责罚,还给我赏赐。等我回过神屋里已经没有了人。白提心吊胆这么一夜,原来这位贝勒爷这么好说话的。哈哈,大清朝的北京城!我来啦!
【第六章】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古代的民间生活实在不太了解
只希望能尽可能的贴近事实
多多担待 “小姑娘,上好的胭脂水粉,过来瞧瞧吧?”路边的小贩乐呵呵的冲我嚷嚷着。
置身三百多年前的北京城,那种身体感受到的真实和眼前如梦幻般的两种感觉交错盘旋于我的脑海中。偌大的京城,所有的建筑、人物、一草一木……,这就是一场梦,可眼前的一切分明又是那么真实。我傻傻的在大街小巷穿梭着。对现代的想念;对这个时代的无奈;对一个全新身份的不安;对未来不可知的彷徨;还有眼前的新奇和兴奋,百感交集。
这里没有钟表,我也还没学会怎么看天色来辨别时间。就这么歇歇停停,不知不觉双腿实在走不动了。路过一个看起来挺豪华的酒楼,拿出怀里的钱袋看了看。出门时带上了当初福晋赏赐的一根绿玉簪子。我对玉器是一窍不通,对我来说造型好看就行了。这支簪子颜色很绿,造型也不太好看,索性当掉换了几两银子。加上自己半年的俸银,现在身上也有十两银子。电视剧里面的酒馆好像动不动就几十上百两银子一顿饭。我这点钱也不知道够不够让我进去吃点什么。
“哟?这位姑娘可是打尖儿?一个人?里面请。”酒楼的店小二站在店门口边冲我招呼边错身让到一旁。
我犹豫一下走到他面前。“请问小哥儿,简单的吃一顿要花多少银子呢?”听说古代人都势力眼,这么问估计要挨白眼了。
果然店小二撇了撇嘴,白着眼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今天第一次出门,我特意穿上用福晋赏赐的衣料新做的一套冬装。厚袄外罩了一件淡粉色宽大的亮缎半长衫,袖口、衣襟绣有金银色的花边,领口一圈白色的柔毛。下身一条同色同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