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生死劫-第8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东条中校的主意,也并非一无是处。如果把袭扰敌人,改为将微型监视器,高灵敏的窃听器,尽量近距离的安放在河对岸呢,在晚上要安全的完成这个任务,并不是很难。”
戈林曼中校修改了东条中校的意见说。
徐豹比较同意这个方法。
“那中校认为,派谁去执行这个任务更合适呢?”
“上校要我推荐的话,我个人举贤不避亲,斯坦特·福南中校是很好的人选。”
“我同意。谭力少校,请准备好侦听设备。福南中校,半个小时后出发,戈林曼中校会送你过河。”
谭力少校和福南中校只用了二十分钟的时间,完成准备。
河水很凉。大腿和小腹一接触到河水,福南中校打了一个冷噤。他带着两名军人,一名中尉,一名少校,举着枪,蹚过齐腰深的趵突河。这里是比较浅的一个河段,一个落差较大哗哗响着的河滩,相对于来说,水流也要急一些。
一上岸,三人就在河滩上跳起来,水珠直落,裤子很快就干得差不多了。纳米材料的迷彩服是不沾水的。戈林曼中校戴着夜视镜,在北岸注意着远处。一条亮亮的星河,从稍南边的天空,横贯过头顶。如果不是乌云密布,阿喜星上的夜晚,永远不会是漆黑一片,但是永远也不会太明亮。
正是因为如此,戈林曼中校深深的为部下安危担着心,夜视镜的优势,在开阔草原上,并不是那样绝对的大。
他决定就呆在这里,等着福南中校三人回来。
侦察队在潜行。一路上,有些地方积水初干,有的地方则满是泥泞。尽管戴着夜视镜,福南中校三人行进得还是有些艰难。在摔过几跤后,他们遇上了毕喜人的第一个哨卡。
这个哨卡由三个木制哨楼组成,每个木楼高约七八米,由四根粗大的木头拔地而起,木柱下端埋入地里一米多深,木柱中间由木头支架榫接,支架上再搭上木板,顶部搭起草棚。三个哨楼,两侧靠前,中间靠后,彼此相距一百多米。哨卡离毕喜大营还有一公里左右。
福南中校趴倒在草丛里,几根草尖戳进了鼻孔,痒痒的,中校差点打了一个喷嚏。
福南中校认真地选择着将要前进的路线。三百多米以外,哨楼上不时有人在走动,以天幕做背景,游动的人影看得很清楚。
“咦,毕喜人戴着什么在看。啊,难道,他们也有夜视镜?”
福南中校身边的少校说。
斯坦特·福南中校想了想,肯定的说:“有,而且不止一架。”
“他们吧夜视镜配置在前沿哨卡上,怎么办?”少校问。
另一边的中尉举起枪瞄准。
“别急,中尉,当心走火。”福南中校按下了中尉的枪。
“我们不可能同时消灭三个哨楼的哨兵。”少校跟着补充道,埋怨那个冒失的中尉。
“哨兵总计差不多有十个人。”福南又耐心的打量后说,“趁敌人还没有发现我们,撤!”
身上穿着的最优质的迷彩服,帮助福南中校三人,安然无恙的回到了他们渡河的原点,毕喜人竟然毫无察觉。
“啊,你们把全部的监视器,甩在了离前哨卡都还有几百米远的地方?”
戈林曼中校问道,他不很满意第一次执行任务就轻易放弃的福南中校。
“不是摔,三脚架都稳稳地插进土里了,只是前面有时草茎对镜头可能有些遮挡。如果要继续深入的话,很可能会发生战斗。”福南中校认真地说。
戈林曼中校只得带队回营,向徐豹交差。
“看情形,我们只有以静制动了。那也没啥,这样耗下去,也不错。明天开始,全部恢复燃料生产。”
徐豹上校宽慰戈林曼中校。
“不过,戈林曼上校,有件事,倒是值得祝贺。”
戈林曼诧异地望着上校,但愿上校不要因此而奚落自己,但是,徐豹上校从来不会做捉弄别人的事情,他是一个宽厚可信的人。
徐豹让戈林曼看显示屏上从舰队总部发来的任命书。
戈林曼中校升为上校,担任番离大陆原穆姆托分队总指挥,等北大陆战事平息后,再亲临橄榄树营地就职。而现在,戈林曼上校对橄榄树营地通过卫星传播进行遥控指挥。
“戈林曼上校,这件事,还不值得祝贺么,恐怕,今明两天,上校要花点功夫熟悉橄榄树营地的情况了。还有一个更叫人高兴的消息,中型质子炮已经制造成功,明天将用小型登陆器运送两台到诺亚营地。”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无不欢欣鼓舞,谁都承认,对于戈林曼上校的任命的确是一个非常奇怪的任命,这也使众人相信,总部对北大陆战争,充满了信心。
第九集
登陆器准确地降落在诺亚营地指定地点。趵突河对岸,毕喜人仍旧毫无动静。营地忙碌了一整天,质子炮悄然就位。人人信心大增。
说是以静制动,徐豹上校却一点都没有松懈,一点也不敢大意。营地中几乎全部的无线监视器都安置在河边,昼夜不停的监视着河对岸。徐豹冒着敌人大炮突然开火的危 3ǔωω。cōm险,每天两次,亲自公开地巡守河沿。比起无线监视器来,他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河水已经完全恢复了往日的宽度。洪水只在两岸的低洼处,留下了一些大大小小的水塘。
毕喜大营里,所有的大炮,虽然还在伪装的覆盖下,但是逃不过卫星的天眼。它们的炮管,都直指着诺亚营地,而趵突河河岸与诺亚营地,绝对在炮程火力有效范围内。
虽然危 3ǔωω。cōm险,考虑到其他两队中,荒山孝郎年事已高,又刚经历过战斗,戈林曼上校还兼任着橄榄树营地的指挥官,所以,徐豹上校不辞辛劳和危 3ǔωω。cōm险,坚持每次都由自己亲自巡守河岸防线。
一天过去了。
又是一天。
毕喜大军已经在河对岸驻扎七天了。
这天中午,徐豹吃过午饭,稍稍的打个盹,时间半个小时。诺亚营地天天被等待和防备折磨得有些松劲。在距离埋藏液氢罐地点两公里多的地方,一个大型起降航天器的场地正在悄悄的扩建平整之中。机器人金刚-3力大无穷,不知疲倦。
徐豹默算了一下。如果明天,毕喜人还没有动静,他将申请可以重复起降的航天登陆飞船了,徐豹估计至少可以增加一百人的兵额。
迷迷糊糊中,陈诚中校进来告诉徐豹上校,毕喜人有一群人大约十来人,从大营中出来,径直向这边过来了。
“哨卡换防?今天时间变了。”人数,时间,还有方式,都包含着于往日不同。
往日,毕喜人都是在早上,对处于外围的哨卡进行换防,而且很谨慎,也绝不会超越哨卡的位置,所以徐豹有此疑问。
“确确实实,毕喜人的目标是河岸。”
仿佛被冷水从头上浇了下来,徐豹突然脑子一激,清醒而带着些微激动。
他迅速叫上荒山孝郎少将,一同赶往河边。
此时,和对岸从大营里出来的那批毕喜人,已经越过了最前端的哨卡,但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往前走。他们似乎不在乎来自……对岸的远程突然狙击。
“好啊,终于等不及了。终于来了。”徐豹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拿着望远镜的手情不自禁的颤抖着。
“上校,那个高个子,好像是——地球人。”
荒山孝郎喊道。
“地球人?”徐豹立即更仔细的观看起来。不错,那人的高个子在毕喜人中间十分显眼。
“没错,将军说的没错。怎么回事?那人是谁?”
“现在还看不清楚。”
对岸那群人,看起来并不惧怕什么危 3ǔωω。cōm险,继续往河边走,地球人走在最前面。
终于,到河岸了。那个地球人举起手摇着,喊起来。看起来,谁也不认识那个地球人。他,真的是地球人么?他是谁?怎么从来总部没有提起过有活人落在毕喜人手里。
毕喜人从来没有这么靠近来过。徐豹等人仍旧在草丛里藏着,没有现身。但是上校仔细调整着单筒精密望远镜的放大倍数,偷偷拍下照片,通过卫星电话,把数据传回了诺亚营地通讯室。毕喜人完全靠近了河岸,离得很近,照片非常清晰。
“莱茵克尔,是温萨特·莱茵克尔。”
鲁克院士在电话中惊喜地大叫。
“温萨特·莱茵克尔是谁?”徐豹印象中,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一个数学天才,语言学家,跟随第一队的。我与他交往过。我认识他,他是个真正的天才。”
“第一队?”徐豹继续隐藏在草丛里问。登陆的第一队应该是穆姆托分队,也即现在的戈林曼分队。
此时,见对面没有反应,被称作温萨特·莱茵克尔的地球人,沿着河岸,边走边叫,手舞足蹈。后面的人稍稍离他远了一点,带着枪,但是都挎在肩上,根本没作防备的打算。
“他在番离大陆,怎么过海来的?”徐豹问。
“不是那队,是第一次登陆时,加和正夫上校那一队。原本以为全部遇难了,谁知莱茵克尔还活着。啊,天,啊,难以置信。莱茵克尔竟然一脸胡须了,他可是一向脸上干干净净的。”
这次,轮到徐豹吃惊不小了。
显然,莱茵克尔受到了很好的礼遇,他在河对岸叫喊,是要引起河这边的回应。
徐豹突然被一阵狂喜差点冲晕过去。
上校啄着头,狠狠地从鼻子里哼出几声,终于让自己平静一些。“你们藏着,不要起身。”说着,徐豹自己却站了起来。
莱茵克尔看见了徐豹,高兴得不得了。这时,他在河对岸三百多米。他跳着,摇着手,又摇起了身子。身后,一个毕喜人的首领,对着他叫了几句,莱茵克尔才没有跳下河去。
草丛里,隐藏着的人,陆续站起身来。
“他就是莱茵克尔?”荒山孝郎喃喃道,他仍旧蹲着,没有站起来,他担心这是毕喜人的一个阴谋。
“将军听说过?”徐豹问。
“当然,我记起来了。莱茵克尔是和加和正夫上校一道登陆的。我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是不认识他。鲁克院士可能以前在地球上和莱茵克尔有过交情吧。”
“听起来的确这样。看样子,莱茵克尔先生的意思,是要我们派人过河去。他不能过来,毕喜人不放心他。”
徐豹沉思着。他也向对岸摇着手,回应着对方激动的热情。上校终于做出了决定,他拿起电话,叫陈诚中校派一名军人送鲁克院士过河去。
毕喜人有允和的迹象。太令人激动的消息了。
事实上,在扎营后的第三天,中午时分,统帅克弥尔就接到了从首都连续三次发出的加急电报。
“停止进攻,原地待命。”
元首温温儿连续三次发出电报,克弥尔有些茫然了,随后,他觉得自己明白了。
因为又随后接到了温温儿元首的第四封电报。
“地球人温萨特·莱茵克尔正在赶来,请好好接待。”
原来,他们俘虏的,一直关在共和国最机密的大牢里的唯一一个地球人,名字叫做温萨特·莱茵克尔,作为温温儿家族的核心人物,克弥尔统帅是刚知道的。这个人的名字可真够长的,比议长阿卜拉拉杜的名字还要长得多。
温萨特·莱茵克尔的关押和审问,是共和国的最高机密,连克弥尔也知之甚少。碍于彼此语言不通,一直没有什么进展。如今,温萨特·莱茵克尔竟然出狱来了,而且要到前线来。克弥尔统帅心中的惊愕,可想而知。
除了原地待命外,克弥尔真的不能做什么,防备敌人的偷袭除外。
这天早上时,温萨特·莱茵克尔和一队毕喜军人,乘着最快的机车,赶到了大营。克弥尔一见诸人情景,心里立即明白了一半,他确定,温萨特·莱茵克尔是被押解着来的。
押解的军官对待温萨特·莱茵克尔却非常客气。温萨特·莱茵克尔除了行动受到限制和监视外,所受待遇无论从那个方面看,都更象一个尊贵的客人。
“我们只停留一会儿,便要到河对面的敌人营地去办事。”
押解军官说道。他是共和国的一名将军,职务并不比克弥尔低,因此说话中颇为随意。
“啊,到敌营去。我们正在交战!”
统帅克弥尔更加吃惊了。
“莫非统帅已经和地球人开战了?”
“地球人,敌人叫‘地球人‘吗?”
“是的,这是他们的自称。元首不是已经急电,命令统帅原地待命,不得擅自开战的吗?”押解军官急着问。
“元首的命令,本帅怎敢不尊。这些天以来,我部就在离河尚远的地方驻扎,从未放过一枪一弹。敌人也未曾过河偷袭。我正奇怪,敌人为何这般按兵不动呢,既不战,也不退,甚至连试探行动都没有。更没想到将军这一来,这一说,更叫人摸不着头脑了。”
“我们是过河去求医的。”
“求医?”
“难道元帅不知道元首的幼子正处在垂危之中么?”
“大军出发前,我专门为此到元首府去看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