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生死劫-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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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四下了都有了剧烈的响动,不断有响亮的金属敲击声,夹着阿喜人的叫喊声。阿喜人的叫声听起来尖锐刺耳,一下子,这里好象四周都被包围住了。
在开普敦南面的戴尔岛潜水时,突然面对一群大白鲨,那种紧张也就是如此。约翰逊中校心跳一下子达到了一百二十。他急忙下令。
这时候,加里中尉耳中只听得约翰逊中校叫道:“快回来,快。”
加里中尉确实被猛然而来的物体撞击声和人群的嘈杂声音震得懵了,中校的呼叫重新让他分辨出了东西南北。他也不管是否被人发现,一越两纵沿着来路跳回大树下。
三人会合,迅速翻出了植物墙栅栏。
好险,火光四起,先是几个,接着十几个阿喜人瞬间就围住了后院,那道美丽的植物矮墙被踩出了一个缺口。他们举着火把,将粉红窗户的房子照得通红。
这群人叫喊着,将手中的棍棒,往地面上一下一下有节奏的击打着,并不出院落来追赶,也不冲进房里去,只是围着房子叫嚷,好象等待着什么。
约翰逊中校等人已经离得很远,还看得见火光,听得见叫声,然而他们一点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当然也听不明白阿喜人叫嚷些什么。
“是你们发生了意外吗?”当叫喊声隐约传来,姆贝拉少校也察觉了这边的变故,问道。
“又好像不是,阿喜人闹嚷起来了,搞不清原因。不过,我们已经逃出来了。”
两分钟过后,约翰逊中校和姆贝拉少校会合了。他俩爬上一棵大树,跨在上面,继续想看看镇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由于火炬很多,他们取掉了夜视镜,仅用望远镜就行了。
树叶在眼前晃来晃去,但即使没有它的干扰,少校和中校两人也无法弄清,突如其来的惊动是为何故。他们看见,一个显得很有威望的阿喜人被簇拥着到了现场,接着另一个阿喜人和他对话。过了一会儿,几个人拥入粉红色窗户的房间,从里面揪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姆贝拉少校先前称之为女人的那人。她浅浅的头发弄得很乱,支楞着还来不及梳理,衣衫零乱,面色苍白,象獴一样可爱的尖尖小嘴紧闭着。他们接着看见了几个人朝向另外一个被救出来的人问话。
那个显得具有威望的人,是镇里的镇长,刚才与他讲话的那人,却是房主人。镇长问被抓的男子道:“有人说,还看见有一个人跑掉了,他是你的同伙吗?”
被从房间里抓出来的人,是名叫哈尼的青年男子,他正与恋人莫娜在闺房里幽会。原来,凡是未出嫁的巴拉比王国(即地球人称的西番国)的女孩,其闺房窗户涂成粉红色以行区别和警示,除父亲之外的成年男子,不能随意闯入闺房,否则将受到鞭刑。
巴拉比王国对两性性爱之事约束极严,凡是未婚男女发生性行为被发现,将身受石刑。通奸者亦然。石刑是将受刑者吊入四五米深的干井中,由镇里指定的施刑者往井中扔下近似阿喜人头大小,棱角分明的石块,数量是一百块,(八进制一百块,按十进制算应该是六十四块)。女子减半受刑。其中一个人也可以挺身而出,代替另一人独立受刑,数量是两者受刑石块之和。那干井虽说不是太深,可是施刑者将石块抛起一米多高落下,下坠之势也甚是猛,井里狭窄,仅有一人身长来宽,难以躲避格挡。受刑之人不多时便遍体鳞伤,纵然捱到最后,也是面目全非,鲜血淋淋,体质弱者会难以救治,甚至当场毙命。
“我没有什么同伙。”哈尼即沮丧又紧张,但是还是坦然的说。
显然,哈尼是被他的情敌盯上了,因妒生恨,因恨成仇,暗中跟踪后,设伏捉奸,又向镇长报告,突然袭击,才抓住了哈尼和莫娜私自幽会。一群捉奸的人冲入房内,正遇上哈尼收拾好衣着后准备离开,因此,哈尼此刻的衣着还算规整。惟有莫娜才象刚从睡眠中惊醒来一般,衣着不整,神态惊惶。
男主人,莫娜的父亲揣摩着事态的发展,显然,意图报复的那人,并没有抓住确切的证据,来证明哈尼和莫娜败坏两性伦常。他轻轻的说,仿佛一股风就会吹走他的勇气,他说:“真的跑掉了一个同伙吗?不要提犯罪者隐瞒。我去检查一下,看家里丢了什么东西没有。”
可怜的男主人,他只想尽力保住女儿的清誉和性命。
如果是偷盗罪,那么按律是要砍掉窃贼的一只手的全部手指,第二次抓获则要砍掉另外的全部手指,第三次则要砍掉两只手,使盗贼再也无法偷盗。莫娜父亲暗藏着希望,这个痴情的青年能够为爱情牺牲自己,承认盗窃。
“阿叔不要遮掩了,他是在莫娜的房间里被抓到的。”因妒生仇的男子说,马上便有同道而来的几人附和证实。
“小侄,我并没有定他什么罪行,正如你也不能定论一样。要知道巴拉比王国严格遵守先王及当朝定下的法律,要有证据和供认,来确定罪人的罪行,以及应该受到何种惩罚。或许他走错了房间也未可知。”
“阿叔富冠一镇,家中藏金埋银,自然令人向往而生觊觎之心。但是,哈尼兄弟难道连粉红色的窗户都看不清楚吗。阿叔的后院亮亮堂堂,谁经过绿墙,转头望上一眼,都能看见粉红色的窗户,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又怎么会走错门呢。”
旁边,一个看起来是因妒生仇的男子的智囊人物,针锋相对,寸步不让说。他们必置仇人于死地而后快。因为如果是盗窃未逞的话,按照惯例,遇窃的主人可以开恩特赦盗窃者,偷盗者只需要向村里公众事业捐献一定财物作为惩罚性赔偿,然后砍掉一根手指就够了,那样的惩罚显得太轻,意气用事的报复者难以解恨。
复仇者显然应该想到,若一定要确证偷奸罪,而非盗窃,这样一来,莫娜势必也要一起受刑,花容俱损。可是,事已至此,他也不愿娶一个不贞洁的人,得不到的东西,宁可狠着心把它毁掉。
复仇者有备而来,莫娜的父亲显得束手无策,他唯一尚存的希望就是有人出来指证,的确看见另外有人逃走了,虽然不知道逃走的人是谁。然后,哈尼再一口咬定是偷盗罪,同伙已经先行逃走,剩下他一个人充当替罪羊。镇长刚才的讯问作为旁证,他们是可以逃过一劫的。这样也有一个连莫娜的父亲自己也无法弄清的问题,难道真的有一个人逃走了吗?真的有另外一个意欲盗窃者。唉!
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他如何向哈尼表示心中的意思呢?哈尼显然对闺房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莫娜父亲摇摇头说:“的确我也说不清楚,谁能够清楚的证明呢,事实究竟是什么呢?要是能抓住逃走的那个人,可能事情就简单多了。”他故意重复镇长的话,一下将难题回敬给了仇恨者。
“如果今晚不能确定什么罪行,就带到镇衙门去,慢慢审个水落石出。”镇长见一时不能定罪,发话道。
一提到受审,哈尼便想起了那些令神鬼都惊魂丧胆的酷刑,倘若镇上的到过现场的多数人,都认定是奸淫罪,那么,镇长便会不得到实招决不罢休,那时,受尽了屈辱拷打,到头来,还是免不了一场石刑,最熬不过的,是莫娜将会受到双重的刑罚,拷问,和石刑。而一现场而言,复仇有备而来,自己难逃罪责。
罢了,哈尼一咬牙。
“阿叔请原谅小侄一时糊涂,做下错事,我的确犯了偷奸罪。”
莫娜的父亲一下子目瞪口呆。他妄图用自己的财力,来疏通镇衙门,和讨好镇上道德长老会的希望,彻底破灭了。复仇者幸灾乐祸,莫娜惶惑无主。
镇长尖溜溜的声音穿进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也穿透了莫娜的心。
“镇民哈尼,你需要再次将你的话重复一遍,不得反悔更改。”
“我承认,我犯了偷奸罪。”哈尼此刻心一横,反而昂起了头。
一旁的书记员立即记录下了这句话。书记员寻找印泥盒的时候却找不见,罪犯招认的记录需要犯人按上左手掌印作为证据,可是,书记员也是临时跑来看热闹的,除了记录薄顺带是放在衣服里外,哪里带着这么多东西呢。
复仇者的智囊人物冷冷地说,“这么多人都听着呢,说得清清楚楚,难道明日还能反悔。就是明日再按掌印也不迟。”
镇长认可了这话。
“小伙子,你即招了,也不再审你。关监十日(即十进制八日)后施刑,希望你能在这十日中能上达天听,恳求宽宥,获得国王特赦。”
如获得镇上道德长老会一致同意,可例外获得关监二十日(即十进制十六日)的更多期限,但是,显然,哈尼是没有此打算了。复仇者不会让自己有更多机会的。
镇长四下一看,竟然还没有衙役赶来。复仇者的同伙们一望会意,一拥而上,拿出绳子要绑哈尼和莫娜。哈尼一摆手说:“慢。我有一个正当的请求。”
“年轻人,但说无妨。”
“我要将所有罪孽一人承担,这根本就是我的罪,我一个人的罪。请放了莫娜小姐。”
所有的人一时都被哈尼无所(炫)畏(书)惧(网)的举动惊住了。如果两人共承石刑,还有很大机会逃脱死神的魔掌,一人承受两人之量,机会十分渺茫。而且,计算方法是,谁代替受刑,就按照谁的性别,核定石头量。所以,若哈尼单独受刑,则是二百块残忍无情的石头。即或侥幸捡条性命,恐怕也是残废终生。
“你可想好了。一言既出,再难收回。”“我已经想好了,这是郑重的决定,也是最后决定。”
镇长点点头,书记员立刻又记录下了一笔。
“请放了莫娜小姐。”
“放了?按规矩是不可以的。莫娜小姐虽然不受石刑,也要暂且收监。你受刑之日,莫娜小姐还要陪刑,观刑,以儆效尤。如果你抵抗不了石刑,不幸夭亡,那——后事可不该由衙门来管,莫娜小姐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镇长有条有款的说。
绑缚哈尼的时候,莫娜倒入了父亲的怀中,泪水湿透了父亲的肩衣。此刻,倍受感动的不仅是莫娜,她的父亲也是几乎要迸出了泪来,他强忍着,只在眼角偷偷溜出两颗泪花。他深深后悔竭力阻止女儿和哈尼的爱情,没想到竟差点葬送了女儿。哎,谁叫自己是镇上首富,总爱瞧不起只有一分意气,除此而外别无长物的年轻人呢。
这一切情景,姆贝拉少校和约翰逊中校都从望远镜里看见了,但是他们仍然不明白,究竟发生和将要继续发生什么事,既听不见,听见了也弄不清楚。可是,哈尼被捆上带走的情景,他们都明白,这个年轻人将要面临一场灾难了,至于莫娜,她也被带走了,为什么和哈尼的处境又不一样呢,他们可是一对相爱的人呀?
约翰逊中校一回想起听房的情景还不禁热血沸腾。至此,他才感到,下身有些湿漉漉的不舒服,中校臊得脸发热,不由自主的夹紧了腿。
“可能是,我们惊动,了村民,被他们发现了,追出来,谁知误打误撞,却害了这对年轻人。”约翰逊中校结巴着说。
“中校为此感到歉疚吗?那你可有事干了。继续关注吧,我们还有八天时间呢。别把机会让给聂莫夫中校。但愿幸运之神成全中校做一次救苦救难的英雄,假如上帝真的站在约翰逊中校这边的话。”姆贝拉少校说,接着他下令队伍从镇子边撤离。
第三集
姆贝拉少校使用卫星电话和阿莱斯上校通话,他公开而且肯定地提出了准备解救那对恋人的要求,这需要侦察队不断进入镇子去探听。如果机缘凑巧,他们解救那对恋人后能与他们成为朋友,一旦顺利进行交流,那么,与西番国的正式修书表和,也就指日可待了。
“解救一对西番恋人?”伽罗瓦博士被姆贝拉少校的大胆想法惊住了。
“情况太模糊了,的确难以决定。”阿莱斯上校少见的皱着眉头。
“这奥茨颂的鸵鸟小子,真是长着一个鸵鸟脑袋。自作主张,他什么时候才算完。仗着老子的名望,和总部的同情,他才能够做支队长的,可是,如今狂妄到谁都不放在眼里,除了你这个上校队长之外。”
“呵呵,博士,肤色不代表智慧,生气解决不了问题。”
“可是那错乱的卷卷毛,也决不是大脑皮层褶皱的扩展。”
“博士先生,恐怕我们,还是得答应姆贝拉少校的请求。值得冒这个险。”
“如果弄巧成拙,反而会激怒西番国人。想想,可不要与地主之国度的社会公义作对。我们是无权评价别人之社会公义。”
“可这也是一个天赐良机。嗯,容我们再想想。”
经过再三考虑,阿莱斯上校同意姆贝拉少校权宜从事。
过后的一连几日,姆贝拉少校他们都隐藏在距离小镇五六公里的山岗上,使用望远镜不间断的观察镇里的动静。夜晚,则留下三人轮流观察外,其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