赝品娘娘-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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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一阵紊乱,被他忽而强势的索吻勾走了魂魄,她无法思考,忘记身在何处,今夕何夕,只能随着他的步调沉沦,意乱情迷。
久久之后,唐子骞终于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呼吸急促。
她双眼迷离,望着他,还未从方才激烈缠绵的吻中完全清醒过来。
他一动不动,凝视她绯红发烫的颊,半晌吐出几个字,“抱歉,我……”
“啊?”她蓦然回神,用力地将人推开,跳开几步,不敢叫他听见自己心脏卜通卜通狂跳的声音,娇羞地嗫嚅好一会,才结结巴巴道,“那个……武、武屈人刚刚都说了些什么?”
对自己方才失控的行为,他也有些怆慌心乱,不自在地清喉咙,红着耳根,声音略显发颤:“屈人答应帮忙了。”
番外44
情不自禁。
他居然情不自禁地吻了她。
他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情不自禁过。
唐子骞不懂,为何单单眼前这个女人,会令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失控……
“真的!?”她惊呼,兴奋地抓他的手,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立刻红着脸松开,“那他有没有说,我爸爸那边……”
“这个等我们和屈人见了面,他会详细说。”
“我们……武屈……”眼角余光扫过他的薄唇,脑子里自动回放方才那记勾人心弦的吻,她声音颤抖得话都说不完整,用力地做了几个深呼吸,总算镇定地把话说完整了,“可武、武屈人根本没说约在哪里见面啊。”
还是,武屈人在她没靠过去之前,就已经说了?
想到自己因自己靠过去的行为而引发的吻,她的脸又是一红,灼灼烧烫。
“呃……”他瞥她一眼,不自在地移开,“地点的话我知道。”
“喔。”她茫然地点头,想起什么,又问,“那……你们约什么时候?”
“还不确定,屈人现在不太方便出来,定了时间会再打电话过来。”因为提取消婚约的事,左西武大发雷霆,一口咬定武屈人背信弃义,是他的共犯。此刻,武屈人和江曲陌被双双扣押,刚刚那通电话,他是躲到洗手间打的。
现在,他们能做的,就是等待。
“不确定?”她不由地提高音量。武屈人那小子真的有在尽心尽力办事么,不会是唬烂他的吧。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一眼看穿她的怀疑,顿了下,尽量说得含蓄点,“你应该知道……你爸爸不太好说服,需要花一点时间沟通,做思想工作……”
“……”唐子骞说的的确是事实,左青青无语反驳。
做了爸爸女儿二十多年,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爸爸的脾气——
不管有没有道理,只要不顺他的意,先扁了再说!
她可以想象,武屈人去找爸爸说解除婚约的事,会掀起多大的风波,搞不好会被海扁一顿,住院一个月也说不定。
眼下,她突然有点同情起武屈人了,虽然他看上去皮糙肉厚挺耐揍,但还是……希望爸爸下手别太重才好。
番外45
那天的吻,他们一致将之当成意外,谁也不去提起,两人很有默契地将注意力放至武屈人和左西武的沟通结果上来。
没有想到的是,武屈人这一沟通,就沟通掉了整整一个多月的时间。
这一个月来,武屈人除了发过一个简讯,让他们稍安勿躁外,再无其他消息传来。
眼睛的肿胀消退后,唐子骞就恢复了上班,而身无分文、又证件不齐全的她,只能选择窝在家里当米虫。
开始,她是反对唐子骞去上班的,爸爸那个人,谁知道会不会派一帮兄弟在医院守株待兔,逮到人后二话不说,直接开扁?
她才没有在担心唐子骞会不会被揍得只剩下半条命,她担心的是他被爸爸的手下抓住后,会把自己供出来。
事实证明,她担心过余了,爸爸并没有派小弟到医院大吵大闹,更没有派人守株待兔。
虽然不明白爸爸为什么没有任何动作,但悬在喉咙口的心总算是安稳地落回了原处。
那天,她变装完毕,紧张兮兮地跟着某人去上班,这才知道,原来他不仅是医生,还是极具专业且深受病患肯定的医生。
说不意外是骗人的,但他工作的时候,的确是又专业又迷人。
当时,为不打扰到他工作,窝在诊室里边的休息室等候的她,透过半掩的百叶窗,目睹了他工作时充满温柔的样子和不下十个女病患爱慕者送礼物的情形。
在唐子骞家里住了一个多月,从渐渐熟悉的邻居欧巴桑嘴里,听说了关于他“生活淫乱”的事迹。什么换女人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啦、来者不拒啦、女朋友多半是曾经的病患啦、总是让女人为他哭泣啦、甚至有极端的女人因为他提出分手后毫不拖泥带水走来而自杀自残等等……他长长的恋爱史,不管哪一段挑出来,都会让听的人觉得这个男人实在是烂透了!
他根本没有真正将任何一个女人放在心上过!
番外46
开始,她不太能理解,就算外形英俊,从事的又是最抢手的医生职业,这样公私不分、伤了如此多女人的心,每一段分手都如此决绝,怎么还会有人飞蛾扑火地倒贴上来?
难道真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
现在,她懂了。人在生病时,生理和心理比健康时要来得脆弱,此时若遇上一个长得帅且对待你的态度又是那种如沐春风的温柔医生,只要是没有男友或亲密恋人的女人,都会不自觉地陷下去。
连她,也不例外。
不去想那一记亲吻,并不代表它就会不存在。
一个多月来,她无时不刻都在提醒自己,那只是意外、意外……假装两人之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不管她如何抗拒,如何催眠自己,甚至为了压下胸口那股不断蔓延的奇怪热流,尽量避开与他碰面的机会……可是,心,还是不受控制地为他悸动,发烫,无法遏抑。
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吸引的,但是,她的的确确动心,爱上这个男人了。
不知道、也没有握身边从不缺女人爱慕的唐子骞会不会看上自己——
她曾亲眼看见一个女病患对他一见钟情。
那个女生,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从校服来判断,是附近学校的高中生。因为打球的时候不小心跌倒,撞到了额头,不是太严重,但需要缝合伤口。
这本该是急诊室的事,高中女生在医院门口见到他,立刻生龙活虎地推开扶着她的医护人员,跳过来捉着他的白袍,指名唐子骞替她缝合。
一堆人劝说无果、女生额头又流着血的情况下,唐子骞只好暂时到急诊室代班,替高中女生处理伤口。
临了要回自己所在的诊室,高中女生却不许他离开,不理会同学的劝导,大闹急诊室,不仅严重影响了医院的秩序,也影响了其他病患正常的看诊。
没有办法,唐子骞只能把人从急诊室领走,和左青青一起安置在休息室,转身去处理工作,想说等闲下来再打电话通知高中女生的导师。
忙完工作已是午休时间,唐子骞先是给高中女生所在的学校打了电话,转身向休息室走去,准备带两人去吃午饭,再安排小女生回校。
结果到休息室一看,整个傻眼。
这到底是怎样一个状况?
番外47
轻而易举就把他摞倒在地的左青青,居然被一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女高中追得狼狈得四处窜。
他想,如果不是因为楼层太高,她这会儿估计直接从窗口跳出去逃生了……
“咳!”见那两人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他重重地咳嗽一声,引起她们的注意后,才慢条斯理道,“可以请问一下,你们是在玩官兵捉强盗的游戏么?”
满屋子跑的两个女人停下,齐齐回头。
见到是他,高中女恶狼扑食般朝自己冲过来,幸好他及时伸手扶她,否则非得跌个仰面朝天。
高中女生愤然的食指指着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的左青青,“子骞!那个老女人欺负我!”
子骞?他们有这么熟吗?
唐子骞无语,实在不懂时下高中女生的想法。先将人扶至沙发上坐下,才慢道:“呃……青青她……怎么欺负你了?”
依他看,左青青才是被欺负的人吧。瞧她,绾好的头发乱七八糟、衣服扣子被扯掉好几颗,白皙的手臂上隐约有被手掐得青紫的痕迹……
她没事吧?
眉心打了个结,他忧心地看着她手臂上的青紫,想替她好好检查看看,无奈衣服被高中女生死死地扯住,又不好直接拍掉对方的手,毕竟人家现在还是病患。
“她打我!”高中女生鼓着颊,厉声指控,指着额头上包扎好的伤口,“你看,这就是证据!”
“……”妹妹,这伤口是你打球时摔到的吧,还是他缝的针呢。额际划下三根黑线,唐子骞无言,朝傻站在那头的人瞟去一眼,静静地等她的回答。
左小姐,都被人冤枉成这样了,你还不申诉吗?
“哇靠!给你点颜色你还真就开染坊了?”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左青青音量并不比高中女生小,“你良心被狗吃了是不是,那伤口是我打的吗?”
这女生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啊,竟然睁眼说瞎话!
番外48
拜托,从开始到现在,挨打的人一直是她好吗,要不是看在她年纪小又受伤的份儿上,非把她揍成熊猫丢动物园去不可!
被她一吼,女高中生气势瞬间减弱,“反、反正就是你打的!”
不知好歹的死小孩,非要逼她动怒就是了!
左青青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居高临下地俯视她,拳头掰得咯咯作响,一副再乱说一个字就直接开扁的气势。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冷静点。”眼看情况就要失控,唐子骞赶紧出声打圆场。环视周围的狼籍,轻叹一声,问道,“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东西倒的倒、散的散,整个房间破败残乱得和台风过境有得一拼。
斜眼睨了沙发上紧紧粘着唐子骞不放的人一眼,压下把人揪开海扁一顿的冲动,她闷闷地冷哼,“你自己问她吧!”
语毕,还扬了扬拳头,示意高中女生最好诚实点,真火起来,她的拳头可是不会留情的。
他拉开女高中生的手,转过身,问,“好。妹妹,你说,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要追着青青打?”
“就……”女高中生双手交握,别扭地绞来绞去,“就不爽她劈腿嘛!”
劈腿!?
现场两人同时一愣,朝女高中生投去疑惑的错愕目光。
“劈腿?”纤纤食指指着自己,左青青怀疑自己是不是耳背听错了,“我?妹妹,你确定没有摔坏脑子吗?”
这话从何而来?唐子骞也一头雾水。据这一个月来的认识所知,左青青连男朋友都没有,怎么会扯到劈腿上头去?
突然,想到什么,他心一跳。
是不是……她在美国有男友,又回来和屈人订婚,所以才被眼前这个小女孩呛说劈腿吗?
心,突然一阵蚁虫啃咬般难受,脑子里,除了她在美国有男友这个猜想,再容不下其他。
这感觉来得又猛又急,太过陌生,令他措手不及,怔在那里,飘入耳的争吵也显得有些不真切。
“明明就有!”高中女生怒跳。
番外49
小女生一个,怎么跟小番颠一样?先是看到她一起被安排在休息室,没说两句话,就直接起肖,要不是怕影响到外头的病患,早把她拎丢出去了。
“妹妹,讲话要有证据的好吗?我几时劈腿了?而认识我不到五小时的你……”左青青揉着发疼的眉心,“又是从何得知我劈腿的?”
几乎要觉得,这女生精神有问题了。
高中女生瞪她一眼,将沙发上神游太虚的唐子骞扯起来,“你刚才没说他是你男朋友吗?”
男朋友?
唐子骞回过神来,看她,瞳眸如深潭般深邃。
那是因为被一直缠着问和唐子骞的关系,为让耳根清静,她随便找来搪塞的借口,麻烦不要再把事情往复杂的方向扯了好吗。
真是快被这女生的思维逻辑气到吐血。
不敢直视唐子骞的眼,她翻了翻白眼,深呼吸,没好气道,“那又怎样?”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到处勾三搭四?”
“……”更正,这女生不是小番颠,是老番颠,“我什么时候又勾三搭四了?”
“勾三搭四?”唐子骞刚从震惊中回神,跟上他们的节奏,又被更大的消息炸懵。胸口有什么东西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他用力地深呼吸好几下,艰难地吐出一句话,“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就刚才!”
“刚才?”
女高中生振振有词,“刚刚有个帅帅的男医师从外头路过,她隔着窗子向人家抛媚眼了!”
“……”左青青真的很想死掉算了!她连外头有没人经过都不知道,居然就向人有抛媚眼了!再则,就算她对陌生人微笑,那也仅止于礼貌性的打招呼,够不上劈腿这么重的罪名吧。
“你看你看!没话说了吧!”见她不语,以为左青青理亏,高中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