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斯都之路-第3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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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地下马,向戴奥塔鲁斯行礼,他明白在任何时代,任何国度,都要尊敬长辈。就代表着尊敬智慧。
“在这儿,也就是南方的边境。我准备模仿亚美尼亚王特格雷尼斯,修建座新都,可以和西里西亚的海港道路相连,新都的名字就叫马尔加什。”老国王显然也很欢喜这个极有礼貌的异族年轻将军,与他并辔而行,指着山谷那边嘈杂繁忙的工地说到。
随后,这国王又想起了什么,哈哈地大笑起来,说克拉苏在得知他营建新都的事情,还专门从以弗所写信来揶揄他,“阁下在知命之年,日薄西山时才想起来国王有大兴土木的权力。”
“我们的总督也是在这个年龄也要劳师远征,并非英年之举。”李必达接过话茬说到,惹得戴奥塔鲁斯仰头大笑不已,随后就眯着单眼,询问使节说,晚上酒宴时需要不需要我安排几个漂亮的侍女侍寝?李必达顿时想到,马上接待各国使者时,阿狄安娜必然在列,便急忙心虚地摆手说,请允许我推辞掉。
国王笑着说,我像你这个年纪时,在红海边看到一只鸵鸟我都想上。
这对忘年之交,边说着荤段子,边向哈尔兰城走去,在王宫里李必达再度下马,随后在正殿里恭请国王坐在宝座上,而后叫马提亚将所携带的礼物匣子打开,挨个献给了戴奥塔鲁斯,这些东西大部分都是李必达自己掏私人腰包的,有精致的小金人雕像,有美丽的镀银餐具,还有各种琥珀、绿松石、黑曜石的饰物,是分给国王满堂的妻妾子女的,闹得戴奥塔鲁斯受用不已,嘴乐得都合不拢,当即决定将王宫的偏殿,让给李必达的使团居住,并广发信件,要求周边的小王国与城邦都市,尽快来向罗马的使节效忠,听候差遣安排。
盖拉夏的老王宫,大概是找克里特岛工匠建造的,安排上毫无对称章法,满是或重叠,或疏离的房屋,但夹杂着混为一体的树木花卉和弯曲的楼梯,倒别有番宁静别致的趣味。李必达就在二楼一处伸出去的带着浓荫的半露台半客厅的场所,面见各处使者,萨博则在他的身边,事无巨细,精密测算,或者要求这些使者提供谷物,或者武器,或者辅助军队。
这时,李必达已经让大卫。安吉特的儿子马提亚,参与到财务和文书的记录中来,孩子的资质不错,之前就可以书写希伯来文与希腊文两种文字,现在李必达直接叫他审核誊写数据,“先直接办理事务,三年后再去哲学课堂,会更有领悟,更容易培养。我养子小鸽子看来读书是没办法了,只能早早地带着他进入军团闯荡世界,但是马提亚你可不能辜负你的父亲,他应该是不希望你成为一个武夫或者政客的。”有时候他就如此语重心长地对这孩子说。
“克拉苏的辅助军队,总算稍微有些成形了。”日暮时分,李必达有些疲倦地靠在圈椅和小几上,那边的萨博则站在一堆文书卷前,累得都快虚脱了,他本来以为跟着李必达搞参谋作业,凡事自己都是李必达说想,他来亲力亲为地执行,现在上级变为了克拉苏,他才真明白了跟着李必达是件多幸福的事情。
但是,李必达又翻了翻面前的文书,却有些落寞,这时王宫的舞宴召开了,他和萨博只能放下手头的事情,前去赴宴,盖拉夏的王子与王女们站立在厅门两侧,对这位罗马使节屏息行礼,其中几名十几岁大的王女还对使节眼神的停留处而小声争执起来。
“现在就剩下亚美尼亚和优伯特尼亚两个王国,未能派使节来到。”在音乐和舞蹈当中,李必达对戴奥塔鲁斯说到,并且明显有点心神不宁,时不时将手指点着脸颊,一会儿又将手指放在酒杯边沿。
戴奥塔鲁斯看看女儿们,做出个滑稽的表情,意思是你们都不用再多想什么了,随后他悄声说:优伯特尼亚女王的姐姐,是亚美尼亚王特格雷尼斯的正室妻子,我想你是知道的,你一定比较了解女王,这个似乎半个小亚都知道。(未完待续。。)
。。。
第8章 启碇(下)()
“所以,她现在有她的苦衷,王子小特格雷之前因为反叛父亲,差点被庞培拉去凯旋式生祭掉,现在王子就在优伯特尼亚避难,他母亲奥特裴丽也被冷落至极,而且据我听说。。。。。。亚美尼亚在被金枪鱼击败后,再加上父子内讧,威信势力大衰,特格雷尼斯似乎逆转了,开始朝帕提亚靠拢。。。。。。”
砰的一声,李必达好像带着很大的怒气,将酒杯扔在餐桌上,盖拉夏的几名王女都不约而同惊叫起来,随后这位使节铁青着脸,带着威风说到,“优伯特尼亚这种小附庸国,迄今也未能派出使者来提供军役!着实可恶。”
而后使节半站起身子,又掏出一卷莎草纸,用同样的力度在餐桌上又是一掼,喊到“这位叫阿狄安娜的女王,居然说自己身体抱恙,已经住进了冬宫里,这明显就是侮辱共和国的权威,违背血贡的誓约。阿尔普,马提亚,赶快给我准备好行李,对的,将总督的束棒和祭司面具都带上,我得叫那个王国付出代价——还有,得稳住随时不稳定的亚美尼亚,防止这个大国倒向敌人,不然我们就只能在安纳托利亚一线作战,连叙利亚都难以进入。”说完,使节咕噜着掖好长袍,很仓促地朝四周的宾客告辞,推开餐桌,就朝门廊外走去。
后面戴奥塔鲁斯的宫相急忙迂回到使节的侧边,他不敢挡在李必达面前,这样是对宗主国的冒犯。提醒说“马上帕提亚的使节团。会亲自赶赴这座城市。与您会谈。”
“告诉他,让他们来优伯特尼亚城来找我好了!”李必达扔下这句话,就离开了,还是趁夜离开的,盖拉夏的君臣面面相觑,但也只能留下来等着为使节传话。
等到帕提亚的使团,在瓦吉西斯的年迈长老率领下,马不解鞍地来到盖拉夏王宫时。却被告知共和国的使节已经北上去了优伯特尼亚处理其他事宜,不由得气得高声诅咒,大骂罗马人的狂傲自大,实在不符强大城邦应有的信誉与美德。
其实瓦吉西斯不知道,罗马使节李必达乌斯阁下也很辛苦,他星夜兼程,来到了满是荒凉高原,和雪白盐湖之地优伯特尼亚,李必达站在边境的高坡下,惊讶地发现这个小王国和他与阿狄安娜数年前来时。已经大不一样,运用大力气开凿出来的宝贵河渠纵横绵延。周围分布着块块田地,商旅的驮马与骆驼穿梭在神庙与集市民居之间,远处的小型城堡,已经被扩建为大型的猎苑宫殿,那是夏宫,而阿狄安娜所在的冬宫,还要越过数个山峰,处于一片坡地的向阳面——没错,阿狄安娜把这个国度治理得很好很好。
一队披着斯基泰式样鱼鳞甲,带着挂耳皮革帽子的卡帕多西亚骑兵从山坡的另外面疾驰而来,他们看到李必达身后的束棒与鹰标,就明白了对方的身份,带头的在马背上施礼后,就引导着李必达一行,前往冬宫而去。
结果在参差而上的冬宫马厩前,几名梳发侍女急匆匆地跑来,看着正在阳光下挥舞着马鞭的李必达,便低下头小声嗫喏着,说女王陛下正在山顶的猎苑,陪伴名国宾打猎游玩,李必达皱着眉头,将马鞭梢子打得噼啪乱响,问是什么国宾,“难道你们女王不知道共和国的使节莅临吗?”
一名侍女带着讨好而无奈的笑容,说女王陛下说了,对那位叫李必达乌斯,已经在罗马成家立业的“家伙”无需客气和隐瞒,“是位帕提亚的荣族贵公子来了,声称既是来进行外交活动的,也是来面会女王陛下美丽的容颜的。”
“我只知道帕提亚的使团是个快七十岁的老头带领,而且现在正在往盖拉夏王国赶着,哪来个什么贵公子,混蛋!”李必达雷霆震怒,当即就把那几名侍女吓得花容失色,急忙附身谢罪完毕,就引导着尊贵的使节,在一堆麦德捷卫队的簇拥下,气势汹汹地穿过走廊,沿着林荫朝猎场走去,似乎大有提前爆发帕提亚与罗马争雄决战的氛围。
在山顶用木栅包围起来的猎场边沿,停放着令人咋舌的华美车辆,上面全是锦绣的帷帐,镶嵌着耀眼的宝石,车辕都是用最名贵的木材造就,更让李必达奇怪的是,车辆四周都是衣着华美,穿着波斯长袖长裤的奴仆们,举着旄伞,给星散着或坐或卧的各族美女遮挡可畏阳光。当她们看到这名一脸纳罕表情,披着能体现男性威严托加长袍的黑发黑眼男子,在她们中间穿行而过时,倒是发出了不小的议论声。
“有会说希腊语的吗?”李必达左手微微优雅地抬起,问到,结果众美女咯咯地笑起来,最后还是有位头发红色的,轻轻将象牙般的手臂举起,对询问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接着这位使节声音高了起来,“有会希腊话的很好,看来我们是可以和平安定地交流的——我想询问的是,你们的主人,也就是该死的混蛋,究竟是从帕提亚那座山的岩洞里钻出来的!”后面那几句他是以咆哮的语气喊出来的。
这时,马提亚与阿尔普上前,拉着猫头鹰的缰绳,众美女到处尖叫躲避,李必达将马鞭抡得和军号似的嘹亮,迅速翻身骑上了猫头鹰,而后阿尔普上前,直接拨开栅栏,让司令官一跃而入,“听着,去找你的女主人!”猫头鹰乖乖地嘶叫了两下,表示绝对服从主人的意思,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山顶那边奔去。
阿狄安娜笑靥如花,穿着修身的狩衣,骑着匹斑点母马,站在山顶上,云彩自她的头顶流散而过,当她转头看到朝着自己而来的李必达时,便避开眼神的交碰,凝着栗色的眼眸,朝大约一个弗隆外的斜坡望去,在那儿确实有个气质优雅的贵公子,带着高原男子特有的深色健康肤色,侧脸就像险峻的山崖般英俊,正在举着帕提亚特有的(李必达已经见识过)复合反曲弓,贴着自己的脸颊,在狂奔的马鞍上拉满弦,而后箭簇带着鸣叫飞出,一只在草丛里被惊起的麋鹿,在跳跃的半空里,背部中了一记,翻了几翻,就跌在了地上。
“他是谁!?”李必达用希腊语大声地对着女王喊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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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苏雷纳(上)()
“不要娶妻,可以节省你家里的费用,一位忠心的官家,都可以比你妻更好地打理你的家业。”——《坎特伯雷故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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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是谁?”优伯特尼亚女王扬起高傲的下巴,对着李必达轻声说到,用的也是希腊语。
这时,李必达突然听到那边的山坡,那位贵公子的耳朵似乎耸动了下,眼神朝着他和阿狄安娜这儿凌厉地一扫,这时栅栏后面的马提亚正在用希腊语,和那几个美女争吵着,而阿尔普则带着卫队,擎着金光鹰标的铜管握手,立在了李必达的身边。
李必达的眼神也迅速一转,但他看的不是那位帕提亚的贵公子,而是阿狄安娜,他分明看到对方的脸上写满了得意,那种面容他是非常熟悉的,这反倒扼住了他的狂躁,让他顿时冷静下来,便继续用希腊语对女王喊到:“我是叙利亚远征军的副将李必达乌斯,代表着罗马共和国叙利亚总督府,以及元老院宣战媾和祭司团,我有鹰标,还有祭祀面具,那么优伯特尼亚的女王,你并没有按照条约所规定的臣民国那样,来盖拉夏朝觐我,并为共和国提供应当的血贡。所以我乘马抵达这里,也给你带来的选择,是要和平还是要战争?”说完,李必达便骑在了马上,满是桀骜挑衅的表情,只有风儿掠过他身后金鹰翅膀的声音。
“什么。。。。。。”阿狄安娜倒是有些吃惊,她万万没想到双耳陶罐会是如此的反应。她本来的计划是看到对方气急败坏、火冒三丈的模样。
但李必达根本没有扯其他任何话题。他而后又用希腊语重复了遍。目标只是对着女王,还将长袍角窝成两团,一手拿着一个,“我再重申遍,战争与和平你需要哪一个,哪个共和国都可以赐予你,唯一区别就是在凯旋式上,你是演员还是观众。”这话把阿狄安娜气得发抖。这会儿那个贵公子急忙驰马而来,用波斯话对着李必达急匆匆地说了几下,李必达就对着他的随从轻蔑地说道,“共和国外交上只有一种语言,那就是拉丁语,今日我特地说了希腊语,真是个可悲的日子,那就将就下吧!谁都好,把这位波斯佬的话翻译成拉丁语,或者希腊语也成。我倒是可以屈尊与他做面对面的交流。”
一名随从恭敬地走到贵公子的马下,快速地交换了几句。那随从便开始了与罗马使节的对话,“我的主人是在质询你的礼仪,按照波斯人的风俗,女王才是这儿的主人,一位客人对主人咆哮是极为不礼貌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