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斯都之路-第28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小加图还是决定停了下来,似乎狄林默的背叛给他的自信造成了不小的打击,于是整支船队临靠在镰刀形的科孚岛上,这种外形恰好造成了天然的避风港,所有的奴仆和人夫,顶着海风将所有的木柜卸载了下来,堆积在海岸边。布鲁图不安地看着这如山般的财产,不住地请求喀西约安排可靠的桨手,带着剑和棍棒,不分昼夜地看守好。
“喂,我的朋友,以李必达的狡狯,你以为他会做出安插奸细,火烧黄金和白银这种愚笨的勾当?”喀西约听到好友这个要求后,不由得笑起来,嘲讽布鲁图毫无涉世经验。
“为什么不可能,狄林默就是被他收买,怕就是为了窃取钱财,让账簿和实际款项对不上,而后李必达、凯撒在罗马城的亲信心腹,肯定就会借机攻讦我的舅父。”布鲁图坚持着自己的看法,然后一道红色的火光印染了他与喀西约的身影,吓得两人转头看去——小加图所在的宿营帐篷,猛烈地燃烧起来!(
第14章 加图账簿(中)()
“舅父,舅父!”布鲁图面无人色地跑到烧成一团的营帐那儿,害怕加图会遭逢什么不测,塞浦路斯总督只是稍稍用手挡着颜面,抵抗着灼热烟气的舔舐,带着自嘲的语气说,“看来,是上苍还不希望夺走我这条命,让我恰好关心今晚的伙食,从营帐里走了出来,因为柏拉图的书籍我根本看不进去。”这时四周的几处营帐也都迅速被殃及,布鲁图突然醒觉了什么,喊到账簿账簿,就要前去火场抢夺,结果被喀西约一把拉住,“蠢货,里面已经烧得什么都不会剩下了。”
一会儿后,自由奴佩拉吉鲁斯跪倒在主人面前,小加图的语气很温和,“火是你引起的,说说是什么回事儿?”
“冷。。。。。。和桨手烤火。。。。。。就烧着了。。。。。。”佩拉吉鲁斯来来去去就只能蹦出这几个词汇,他之前就是这德行,从不肯读书识字,像高档希腊奴隶那样,只知道埋头干活,但没办法小加图的家族就喜欢这种奴隶,所以在小加图父亲的遗嘱里他被释放,依旧还在家族里做些体力活。
布鲁图想说些什么,小加图将手轻轻摆动,意思是不用再继续了,“这是场意外的事故,若是将账簿亲自保管在我身边,也无法保证它不会毁灭,只能用神的旨意来解释了,无谓的猜疑只能伤害更多的人心。”
“可是两个账簿都损毁,我们在塞浦路斯岛的所得,就只有一个人说了算。那就是手里握着正本的。李必达乌斯。”喀西约静静地提醒道。
是的。喀西约说的没错,一个账簿被逃跑的狄林默销毁,另外个现在也因为家奴取暖被误烧,而现在船队装载着快七千塔伦特财富,没了账簿,回罗马城去该如何说?
小加图默然不语,而后低沉着嗓子说了句。“只有等李必达发话,我们完全被动了,这个东方荒漠来的男子就是头毒蝎子。。。。。。”
围观的众人当中,裹着围巾的阿谢尔站在角落当中,被火光和飞雪映照的脸上,泛起了浅浅的酒窝。
“还有另外个解决办法,那就是用美德和家族的清名把这件事给糊弄过去。那样即便钱财有折损,也能保存住基本阵线,尼西阿斯我的朋友。”说着,小加图用手指勾勾。那位之前将塞浦路斯托勒密全家尸体送出来的大宦官,立刻毕恭毕敬地站在了总督面前。
还没等加图要求什么。尼西阿斯就带着很坚定的语气说,“请总督阁下放心,在之前处理财务的过程里,阁下给予了鄙人以及帕福斯大祭司莫大的宽容信任,我一定愿意作为证人,在法庭上会全力保证总督阁下的清白廉洁。”
“可是我听说,你的那位薨去的主君也得到了李必达的照顾,在他军团的帮助下才享受到了君主般的葬仪!”布鲁图这时眼睛都红了,他激动地站在依旧火光熊熊的营地前,对着尼西阿斯破嘴吼叫道,他被李必达这记反击给害惨了,这位狡诈的司令官还真是能隐忍自己,在塞浦路斯岛上短短两个月不到时间,他居然能把小加图身边人都收买变节,导演了这么出,让他们根本无法风风光光地回罗马!
所以布鲁图现在猜忌任何人,这位尼西阿斯自然也在内,任何与李必达有过接触的人都要怀疑。
“好了,我亲爱的外甥,好好记住我的话语,既然在智慧上落于敌人下风的话,那么就需要在美德方面弥补劣势。只要能谨慎和坚忍下去,坦然面对一切,而不是盲目地自乱阵脚,就总有扳回局面的机会,你以后若想成熟起来,就得铭记这话。尼西阿斯麻烦您了,即便您不一定能满意,但回到罗马后,我即刻请求元老院给你颁布公民资格。”
尼西阿斯鼓起嘴,一副受宠若惊的养子,而后深深朝小加图鞠躬伏倒。
这时,营地里突然传来声惨叫,喀西约冷冷地抓着阿谢尔的头发,把她从人群里扯了回来,掼在雪地上,阿谢尔好像意识到被发觉了,顿时抱住主人的大腿,谁想到小加图满脸痛苦的表情,“阿谢尔,阿谢尔,当年我没有厌弃你妓女的身份,而是只听到了你美丽悠扬的里拉琴,我感受到你内心的善良,所以才。。。。。。难道你也如同狄林默那样,把我以几十枚银币的价格,出卖给了那个异邦归化人了?”
喀西约从背带的剑鞘里拔出匕首,刷得将阿谢尔朴素暗色的外衣割开,里面满是红色的艳丽内衣,还有金光灿灿的内饰,而后在小加图面前沉声说道,“她中了淫邪与贪欲的毒,已经被李必达操控了,她之前来告狄林默的密,应该就是掩人耳目的计策,而暗中她又用淫荡的**,蛊惑操控了您的自由奴佩拉吉鲁斯,不然这把火不会如此凑巧!说吧淫妇,可以公布你那些肮脏的龌蹉事了,让它们在明朗的太阳底下散发出恶臭。”说完,喀西约将阿谢尔的头揪住,将匕首搁在她的脖子上。
“没错,我只会沉溺在**的快乐当中,我就是个瘟疫,是个天生卑贱的种子,当我还是个婴儿时,被丢弃在苏布拉区的粪堆上那一刻起就注定了。”阿谢尔眼珠不安地转动着,泪水和鼻涕挣扎着对主人小加图说到。
小加图叹了口气,慢慢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朝着模糊不清的海岸边行走而去,而后布鲁图对喀西约点点头,喀西约将匕首一拉,阿谢尔惨嚎着捂着脸倒在雪地上,她的鼻子已经被削平,但还坐在那儿,用一只满是血的手,颤抖着去抓那被割下来的血糊糊的鼻子,“她这样连苏布拉区都回不去,就把她抛弃在科孚岛。”布鲁图简洁地说道,而后从武装奴仆那儿抽出根铁棍,对着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佩拉吉鲁斯的天灵盖,就是猛击几棍,佩拉吉鲁斯连惨叫都没得及发出,就脑浆奔出,蜷缩在地上,像个虾子抽动几下,就断气了。
接下来就是阿谢尔连绵不绝地哀叫声,她爬过去,对着佩拉吉鲁斯的尸体哭喊着。(
第8章 与加图的谈判(上)()
“每天每夜,每个士兵都在像实战中一样锻炼,这就是为什么战争的震撼力对他们的影响是如此之小。“犹太史学家约瑟夫斯对前来镇压朱迪亚人古犹太王国大暴动的罗马军团的描述
+++++++++++++++++++++++++++++++++++++++++++++++++++++++++
“混蛋,你疯了!不但混入犹太商团到这儿来,还在菜里下毒,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俩的关系?”李必达不顾脸颊的疼痛,将阿狄安娜的手腕捏着,两人就在常青藤下切切扭打起来。
“我女王骄傲的冠冕已经被你摘走了,可你却还不知足,还要去摘取埃及托勒密那女孩的花冠吗,你知道不知道这些年我在优伯特尼亚做了这么多事,积攒了这么多财富,就是为了我们的麦田,我们的诺言!”阿狄安娜咬着母狼般白色的牙齿,厮打着,流泪着。
李必达将优伯特女王搂住,急忙说了两句,“我怎么可能会不记得,回来埃及就是为了卡拉比斯和卡拉比娅的诺言的,我从高卢回来了,卡拉比娅,我的旗舰还是那艘,从没变过。”
一听到“卡拉比娅”这个称呼,阿狄安娜立刻软了下来,靠在李必达的臂弯里,说“马上有事就和约瑟夫商讨。”
这时,餐厅那边的火把、灯笼,和人的声音都喧嚣起来,李必达急忙与阿狄安娜分开。装作询问情况似的说了几句。而后走上了宫殿的屋檐下。对着其余的手摆摆手,说“那家伙溜走了,这位仆从差点和他打个照面,凶手也许是我们在罗马的政敌,也许是法老的仇人,不希望我们光复法老冠冕的远征获得成功。”
这个回答,让在场的人都哑口了,要知道之前李必达、萨博这批人。和佩特涅乌斯、喀西约、布鲁图这伙,根本不是站在同一阵营的,而托勒密十二与他女儿也沉默了,这根本是个心怀各异的临时拼凑的团体,谁的心里没有单独的想法?便互相交头接耳番,整个场面到处都是怀疑的目光闪烁,随后法老闷闷不乐地宣布酒宴撤销,加强宫殿四周的防卫。
“所以,尊敬的法老殿下,即便是前往罗德岛。您也离不开我们军团的护卫。”这时,李必达立在法老的席位前。趁机就着这话题,冷冷地建议道。
“我舅父是全罗马最高尚最恭谦的人物,法老殿下根本无需任何兵士甲胄,一样可以与他相谈甚欢。”那边卧榻上的布鲁图抢着说,他还是不希望李必达介入这场会谈当中。
“可罗德岛可不是你舅父一个人的,而且据我所知,当年你舅父离开罗马城时,只带了个惯偷和个妓女,即便幕僚加一起也不会超过二十人,今天我们的筵席被人下毒,就是暗处的敌人盯上我们的明证。这时候,居然说不需要军团的护卫,简直是毫无不负责的说法。”站在厅堂中央的李必达声色俱厉,“现在我军团已接受托勒密王室徽章,是为法老的忠胆死士,有敢于阻拦者,格杀勿论。”
李必达话语刚落,身后的百夫长们就一起站起来,包括蛮族酋长杜松维耶,与瘦瘦的萨博,再度统统“刷刷”地拔剑,顿时厅堂内杀气腾腾,海布里达抹了把嘴,将把斗剑隔空抛给李必达接住,司令官顿时将剑对准布鲁图与喀西约比拟着,而佩特涅乌斯立即做出双手无武器的动作,移到了旁边的席位上,布鲁图表情激愤,而喀西约则端着酒水冷笑不已。
而那边安东尼则垂着脑袋,呼噜呼噜的,看来是一下子喝多了,暂时没反应过来这么多事。犹太商团又是呼啦啦,齐刷刷地躲到了厅堂的角落里,不少人还用腰垫或廊柱遮住自己的脸庞和踪迹,一副“你就是找不着我”的模样。
谁想布鲁图这个犟驴,丝毫不惧,直挺挺站起来,撕开自己的袍袖,露出脖子,“我以性命担保,这场会晤会平安无事。如果你的剑刃是要杀罗马同胞的话,那就来吧!”
“给我住嘴,诸位。全部把武器收回,若是你们还是在协助本王室的话。”另外侧,吹笛者已经吓得说不出来了,是他的小女儿闪着冷冷的目光说到,“不过是死条宠物猫罢了,何必大惊小怪,大伙儿还在同一条船上,没必要内讧。”说完,她慢慢靠在后面的草垫上,柔声对布鲁图说,“我认得您,我知道您,李必达阁下,还有您的妻子波西娅我都非常熟稔,我们在罗马城相处得非常和睦。您是罗马最荣耀的门楣,也是位年轻和善的哲学家,我请求您,因为现在李必达乌斯是我父君最信任的人,如果您的舅父想赢得父君的信任,把战火消弭在最低程度,并且达到您的目标的话,就听从李必达乌斯的要求吧。”
小艳后的话似乎无可辩驳,而法老也急忙说我需要李必达的护卫,这时布鲁图狠狠地将托加长袍重新掖好坐下。
“那就这么决定好了,李必达乌斯可以与我们一起前往罗德岛,但是只允许带十名百夫长或护民官这样的人物,而且必须乘坐我的船只。”喀西约慢悠悠地说道,“待到法老阁下进去会晤时,在场的人只需要有加图、布鲁图、李必达与法老阁下四人。哪怕是我们尊贵的法老之女,包括我自己在内,全部站在总督府邸外候命。对了,布鲁图记住,会晤不需要留任何记录,连书记员也不要携带。”
“我可以在以弗所租赁其他的船只,前去罗德岛。”李必达根本不放心这个喀西约,要知道十名百夫长、护民官,是他现在所有部众的精华,喀西约万一扣押了我们,那么十三军团乃至十二军团,都等于被加图袭夺走了。
“你害怕我把你们沉入海底吗?哈哈哈,李必达乌斯,在水上的你还真是孱弱,不过放心我没有那种恶趣味的。”喀西约嗤嗤地笑起来,又是那种渗到骨子里的夜枭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