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斯都之路-第20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震耳欲聋的感觉。
大概在四分之一刻后,法庭外面台阶上的所有扈从全被冲击而来的暴民殴打一番,衣服与权标全被撕烂打碎,各个满身伤痕魂不附体地爬了进来,首席法务官和陪审团喧哗而惊恐地纷纷站起来,质询外面出了什么事情,倒是有个法务官机灵点,急忙小跑着,准备叫人赶紧把法庭的大门给合上,但他刚越过天井的方位,就被一块从外面飞进来的砖块准确命中额头,当即就昏倒在地不动起来,普林西娅用手挠着脸,对这种情景恐慌地叫起来。
但这只是噩梦的开始,随后不断地有砖块、烂水果与粪便从大门或通气孔。如夏季的暴雨那样砸进来。陪审团成员和法务官都是身经百战的经验之士。他们很灵巧地在朝凸出的那块区域匍伏跑去,就像无数只快乐的小乌龟般。
普林西娅惨叫着,在她辩护人的保护下,也准备冒着“弹雨”往那安全地地方爬,但竞争者实在太多,爬来爬去的,让她顿有无从落脚的苦痛,这时一个暴民占据了上面的通风孔。大骂这个法庭已被金钱和权势玷污,居然纵容个指示刺客去暗杀共和国英雄的交际花,这时候普林西娅才明白,这帮人是专门来找她晦气的,但还没等她说什么,那暴民居高临下就发现了她,随即像第一个冲上敌人城墙的战斗英雄那样,对着后面扬手大喊着,“我发现了最卑劣的人物了!”随后更多的男女从通气孔里爬将上来,十几只手如滚滚车轮般。最先被打倒的就是普林西娅的辩护人,他面部正中一个坚硬的瓦片。血当即就从鼻孔和眼眶里爆射出来,溅到了普林西娅华美的衣服上,她六神无主了,只能呆在原地无法动弹,直到一泡带着恶臭的牛粪,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她今早精心烫卷的头发上,随后秽物随着她的发丝,热乎乎地往下流着,直到满身皆是,她彻底崩溃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哭起来。
但克劳狄的暴民仍未罢休,他们还要找那个据说收取贿赂的首席法务官算账,一声胜利的呐喊,受到鼓动的暴民激动地反着推开了**庭的门,最先他们还有些犹豫,生怕会因冒犯了这个律法神圣之地而受到事后的惩处,但是当他们回头看到克劳狄正喊着口号,亲自朝这边跑来时,就像在战场上看到将军亲自带头冲锋的兵士般,所有的勇气都被激发出来,他们踩着满大厅流淌的秽物稀水,挥舞着拳头殴打在场的每个人,不管是书记员、扈从、陪审团还是旁听的市民,都无法在暴力下幸免,那个普林西娅更是成为重点照顾的对象,暴民们扯烂了她的衣物,让她赤身**地受到羞辱——辱骂、殴打、猥亵。。。。。。
首席法务官准备从小门逃脱时,又和几个扈从被早已堵在彼处的暴民们给打了回来,随后陷入了疯狂的包抄夹击里,暴民们不但愤怒地把他打倒在地,还有两个妓女抢夺了他的钱包,从里面撒出不少的金币银钱,大喊着这就是对方收取的贿赂,结果不言而喻,首席法务官的随身钱财被掳掠一空。
风暴般的施虐行为大概持续了一刻半才结束,整个**庭化为狼藉之地,横七竖八倒着受伤的人,光洁的石板地面上就像装满痤疮的人脸,画像、桌椅与羽织板全被捣毁。
克劳狄随后就像个凯旋将军般,在拥趸的喇叭声里,与千人暴民旋风般撤回了美德女神庙,没人敢追究这件事,这种结果让克劳狄满意极了,就像吃到颗樱桃的人,是很乐意去尝试更大的甜头的。
而满身粪便,头发滴着黄黑脏水,衣服被撕得粉碎的普林西娅,眼光板滞地举着块破损的画像板,遮着自己的躯体,在门口众多乞丐的哄笑声里,一步步晃下**庭的台阶,看到下面她的轿辇也被浇上了各种秽物,还用白泥与低档染料涂抹上各种画子和文字,而轿夫与使女也早已逃窜得不知去向,她颤悠悠地将画像板扔下,跪着摸着轿辇的栏杆,哀哀地啜泣起来。
一片烟雾的那边,在华美轿辇上微微搭腿的克劳狄娅满面春风,对着旁边恭谨地站着的李必达是赞誉有加,她甚至拉过李必达的手抚摸起来,她一向都和普林西娅争艳斗胜,现在看到对手如此模样,当然就像站在微风拂过的岸边人,看到别人在海浪里挣扎般快乐,“李必达乌斯,你做得太对太好了,在这方面我绝对认同,我甚至都支持马可斯与金枪鱼都离这个蛇蝎女妖远些,你这件事正是为了庇主,为了养父也为了我这个前主母姐弟,做足了。”
李必达很有礼貌地挣开了主母黏糊糊的手,而后踱步到普林西娅的面前,普林西娅抬头看到了他,便像蛇般匍伏爬行向前,抬着手要牵着李必达的衣角,但被李必达神速闪开,“亲爱的普林西娅,你应该安心当我的朋友的,而不是与我为敌。”
看到对方说不出来话,李必达轻吁口气,呲了下牙,而后说:“给你三天时间,离开罗马城出去段时间,不然惩罚还会继续。”(
第14章 布局(中)()
墓地是罗马人一生的归宿,贵族有其专属的家族墓园,低下的奴隶和贫民死后可能直接被丢弃到城外的大坑里去,而平民出身或服役半辈子才获得公民权的罗马大头兵,最后的去处自然是公共墓地。而且罗马人的理念,公共墓地应该位于城门左近,排列在道路两侧,让每个自城中来往的人,在这个世界时间的长河里徜徉的人,不管是他生前的亲友子女,抑或是素未平生的陌生人,都能看到他坟茔上的墓志铭,上面简要地介绍死者在生前的品德和功业,并很风趣地在末尾留有文字“现在您已完我的一生,祝您一路愉快。”而墓碑的访者也能会心一笑,用炭墨在上面留言说“你在彼方世界也要保重。”
后世的死者在活着的时候,就忙着与神秘的“上苍”交流,而罗马人在死后也不曾忘记,他们始终喜欢和活生生的人靠在一起,这就是古罗马平易而骄傲的自然主义。
李必达当然明白老兵们如此的心理,便要求石匠们在墓园里按照他们生前的服役序列安排好了坟茔与墓碑,并空着碑文,留待老兵们弥留之际再倩人按照他们的要求刻上去,密密麻麻的墓碑就像一个个百人队似的,相信不会有人会在身后感到寂寞。在墓园的入口处,矗立着记功碑,上面用朴实明白的文字,刻着老兵们生前的功绩,或者阵亡的地点等。
绕过墓园,李必达与随从们来到了带着遮阳顶棚的河滨人行道,在那儿沉默着看了会儿波光粼粼的水面。这儿不用过多久就会繁华起来。罗马城有的货物与奢侈品。这里也会有,另外这批老兵有了房屋、田产与墓园,从生到死都被承包了下来,就像他对海布里达所做的那样,再过数年克拉苏也会用相当的金钱,仅仅在斯特拉迪就从妻儿的身边,拉走这三千老兵复役,陪着他去趟茫茫的美索不达米亚大沙漠。与帕提亚作战。
我可不能去帕提亚,到时候刀剑无眼,帕提亚人手里的箭,可认不得我是谁。
最好的局面,还是跟着凯撒去高卢,博取更大的资本,不然一直窝在罗马城里,早晚会被克拉苏拉走去当炮灰。不过,在此之前我可没忘记与西塞罗的怨恨,现在就借着凯撒的手。叫他滚蛋好了。
当李必达来到裘可拉大街凯撒的官邸时,他正在愤怒地低声咒骂着。当李必达询问凯撒怒火的来源时,原来是当凯撒通过自己的亲信助手,出任护民官的巴萨图斯向元老院提出方案,称现在卸任的执政官可以自由选择去往的行省时,最后元老们在小加图与西塞罗的暗中授意下,居然初步决定要让堂堂的尤利乌斯。凯撒,在卸任后去当“森林街道总督官”!
这也是共和国最特殊的一种行政长官了,这种总督不管理任何实际的行省,而是统管全罗马境内的街道维修与植树造林的伟大事业,凯撒在年轻时就当过低阶的路政官,管理阿庇安大道的,这明显是特选父亲们联合起来,让他重操旧业,断绝他熊熊的野心是的,这帮特选父亲恨不得派凯撒去阿非利加的沙漠去种树,将绿色覆盖全地中海才好。
“给我开玩笑是吧?亲爱的李必达乌斯,你来的正好,帮我以十倍的玩笑回敬他们!加图,西塞罗,肯定还有那个缩在家里的比布鲁斯!”这是凯撒的请求。
李必达见下烂药的时机成熟,便掏出了库里奥事先交出的,与西塞罗之间来往的书信给了凯撒。
这是他帮助库里奥与安东尼的回报,来来去去,倒霉的还是一再被暗中出卖的西塞罗。
凯撒难得细致地看着西塞罗的书信,虽然这时西塞罗还未达到对库里奥推心置腹的地步,但还是因为没忍住自己的大嘴巴,在每封信都颇是抱怨了番时局,即“尤利乌斯与凯撒联合执政年”是如何如何的糟糕,当然话锋也直指三头怪物,认为这三位正在摧毁共和国的政治与法理基础,还有他极力劝说“善良正直”的库里奥,千万不要受到野心与权力诱惑,干出出卖朋友与公民的行为。
看完这些后,凯撒居然又笑了,说西塞罗就是这样,但又颇让我为难,你明白吗李必达?
“阁下为难的应该是,如果您直接对付西塞罗,反倒成就了他的抗争美名;但如果您听之任之的话,西塞罗就会帮着加图敲边鼓,像现在这样不断地在元老院为难您。这种人,杀了他就是污刀,不杀他又像菜肴里掉进了脏虫子般。”李必达这番话简直抓到了凯撒的真痒处,说得他频频点头,说正是如此我才咨询你的意见。
“文人最怕流氓,就让街头流氓来对付他,我的意思阁下应该明白,上次您不是通过库里亚大会让克劳狄通过了收养程序吗,现在他又准备连任护民官了。而阁下现在就要全力排除西塞罗和小加图,把他们支走,这样才能安枕无忧。”
“你对西塞罗的措施我已经明白了,小加图我们该如何把他赶走?”凯撒继续问到。
“只要克劳狄能把西塞罗赶走,阁下还害怕他不能把小加图赶走吗?既然都是动用民会权力驱逐人,谁还在乎驱逐的方式。”李必达不动声色地把这个计划和自己扶植托勒密十二的方案融合在一起,“谋取私利的最好办法,就是把它和公义结合起来”,这句话好像正是凯撒以前教导过众人的,他记得特别清楚,于是他口若悬河地说了下去,“塞浦路斯王托勒密,是现在寄身罗马城的吹笛者托勒密的表兄弟,这位以前协助过米特拉达梯,还鼓动民众杀害共和国的包税骑士,我们可以发起场小型的志愿者战争,以庞培的复役老兵为主力的佣兵团,不但可以夺取塞浦路斯,还能顺带着帮助吹笛者复辟,阁下您不但能享受到战利品,届时我还将部分债权转到您的名下,您即便总督任期结束后,还可以用彼两处的葡萄酒与小麦取悦民众,进取更大的权力。还请阁下断不要犹豫,就算远征方案在明年或后年才能确定,但自您如今的执政年就要铺好道路了。”(。。)
第17章 威风堂堂克劳狄(下)()
“可。。。。。。”普林西娅嗫喏着。
“没什么可是了,你只是个预演的标靶罢了。所以我给你三天的时间,收好你最关键的家产,离开七座山丘,走得远一点,记住以后不准再来招惹马可斯了。至于你在城里的几座妓院与酒馆,由多慕蒳暂为看管,不然的话,克劳狄的暴民大军很快就会把它们全部捣毁。”
“你意思是要把我的产业转给多慕蒳?”普林西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必达叹了口气,说不要说转这么见外,多慕蒳本来就是你的人,应该叫代为看管,房契什么的还在你手里,每年还有不少的租金供你享用,说完他半蹲下来,用很轻柔的语气对普林西娅说:“听着,我的条件很宽大了,原本你最后的机会,在哪天庞培大剧场旁边就已经丧失,是我宅心仁厚,又给你次机会,你看看你,你的那些带着漂亮黄杨木招牌,有着精致小房间的产业多美啊,我可不忍心让克劳狄把它们全部捣毁,或者让克拉苏的人把它们尽数烧毁。”
普林西娅听到这话,心想就算未来要报复,也不可在而今李必达风头正劲的时,便立刻抱着李必达的腿,用嘴狠命地亲吻着他的脚趾,乞求他的宽恕,并表示愿意在一天内就兑现他的要求。
当普林西娅做出这个卑微的动作时,远远的克劳狄娅笑得简直合不拢嘴起来。
次日大早,普林西娅在回家匆匆洗了个澡,抹上伤药与恢复打扮后。带着房契、珠宝与几个贴身男女随从。就急忙离开了罗马城。前往坎佩尼亚去了,她离开得是如此地不堪,听说坐了一路的轻便马车,号啕了一路。
羊圈旁的酒馆里,李必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