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斯都之路-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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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撒是个混蛋,他只会骗取金钱和女人,这次他明显要借着土地法骗取更大的东西,那就是国家的权力!”
愤怒的民众没给小加图继续说下去的机会,许多短衫的人举着铁棍,也蜂拥登上讲台,要把小加图给扯下来,叫他血溅当场,这时是比布鲁斯大喊着扬起自己那身执政官的白袍,和一些元老们一起,扑在了小加图的身旁,抵挡着民众如雨的棍棒和咒骂,把依旧破口大骂凯撒的小加图往会场外奋力拖曳,来保住他的性命。
终于,见到小加图最后被“请出”了现场,而讲台上的凯撒也挥手向民众表示感谢,并请求他们遵循程序,开始为这个方案投票时。一名元老的武装奴仆嚎叫着,拔出剑来,对着对面站着的李必达刺出了第一下,但李必达则平平地让手里的剑,直接扎穿了他的喉咙,血像爆炸的岩浆般飞了出来,接着一脚把对方踹到了泥地里,顺带抽出了带血的剑刃。以此为讯号,双方不管是元老们的奴隶,还是自愿为凯撒卖命的老兵,都亮出了武器,展开了猛烈的斗殴和厮杀,而广场上集会的民众都惊慌地尖叫着,互相踩踏鼠窜起来,原本占据一角的包括西塞罗在内的元老们,在接过满身是血和臭粪的小加图和比布鲁斯两人后,边退边大喝着,给动手血战的奴隶们大声鼓劲儿。
没想到这时,围绕着整个大广场四周的街道,又出现了成千上万的家伙,他们很多人穿着军团汗衫,露着恐怖的刺青,呐喊着号子,朝着协和神殿的目标走来,“是庞培的老兵!”一些元老失魂落魄地认出了这些人的身份,老兵是庞培专门挑选出来的,虽然是十比一的比例,但是也集合了好几千人,铺盖了整个罗马的街道,如潮水般涌来,把原本准备从广场上脱身的元老们又堵了回去。
“诸位,你们的紫白相间的长袍太显眼了,为什么要在这样关键的时刻采取撤退的战术呢!这会给民众不好的印象,请回去讲台那儿去,我现在就和凯撒谈谈,你们的安全完全由我负责,不用担心。”在老兵的前头,庞培披着元老集会用的长袍,从他蛰居很久的阿尔巴别墅走了出来,在便服的将佐与幕僚的跟随下,对着小加图、西塞罗等人说道,“请走在我队伍的中间。”
庞培的发言和到来,让西塞罗感觉万分激动,也感到了万分的信心,看来还是得靠他才能说服庞培前来救场啊!其他绝大部分元老也是如此,其中比布鲁斯更是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并让一些随从也给他打出了束棒和权杖,大伙儿是卷土重来,重新杀回了大广场。
这时,元老们用自家奴隶组成的乌合之众,已经被李必达与便服老兵杀得溃不成军,不但没有冲入大广场,反倒扔下了不少具尸体,而后李必达从一具尸体上扯下铭牌,走到惊魂未定的民众人群里,大声喊到这个奴隶带着短剑凶器,是某某元老家豢养的,来此斗殴的目的就是要不利于执政官,并阻碍土地法提案的通过的,而直接下令者就是西塞罗、小加图和比布鲁斯!
“这是**裸的污蔑。”当西塞罗披着长袍,在无数庞培老兵的护卫下,趾高气扬地反驳起李必达的指责时,整个大广场又开始混乱起来,庞培的老兵势不可挡,很快占领了讲台和神殿的柱廊、台阶,最后的情况是民众在最外面的圈,而庞培老兵在稍微里面的圈,而几百名元老又在靠里的圈,核心是登上讲台的凯撒、比布鲁斯、庞培、小加图、西塞罗等人。
新的一轮战斗又将开始。(
第7章 父亲们的对策(中)()
“对不起,你说什么?”凯撒这句轻蔑无比的话,让西塞罗立即有被羞辱的感觉,还带着种贴脸过去反遭唾的感觉,难道不是凯撒你自己在书信里恳求,凡事需要我的帮衬和指教的吗?但凯撒随后根本不理会他,任由他僵僵地站在原地,遭受众人的奚落与嘲讽。
还没等西塞罗反应过来,继续说什么,凯撒就把长袍抖落下来,对着所有人喊到:“不同意吗?那就让特布里斯民会来裁决这一切好了!”
“且慢。”这时,座位席上的小加图站起来喝到。
凯撒凝视了小加图一下,随后便做了个请您发言的架势,结果小加图立刻开始长篇大论起来,没错,时值三十六岁的小加图认为,这是面对凯撒最好的斗争法宝:鉴于尤利乌斯。凯撒是个狡猾老练的斗争家,最好是不和他搭话,而最最好则是根本不让他说话。去年,不就是我每次集会通过无限制发言,达到“妨碍议事”的目的这种战术似乎英国下院现在还在使用,把凯撒阻挡在罗马城外足足一个月,若不是元老们被护民官克劳狄的民粹煽动吓坏了妥协了,那么凯撒怎么可能现在站在此处,身后跟着手持束棒的扈从,来恬不知耻地撼动元老院的权威呢?
于是,小加图突然向值班的首席元老申请,自己要对庞培的东方诸王国的安置问题发表见解,凯撒微笑着在原地不加阻拦,值班元老也同意了小加图的要求。随后小加图毫无意外地冗长地说起来。从米特拉达梯战争爆发开始追溯。又到共和国因此场战争所受的影响条分缕析,数百名元老很多人不怀好意地笑起来,回坐在席位上,看着小加图在表演拿手好戏,当日影发生偏斜时,小加图还在就与凯撒提案毫无关涉的话题东拉西扯。
但凯撒依旧很沉静,他定定地看着吐沫横飞的小加图,只把对方看得有点发毛。
凯撒好像在等什么。
答案揭晓了。一名扈从飞速走到议事厅来,送给了凯撒一卷莎草纸,凯撒拿来一观后,猛然对小加图提高了声调,“亲爱的小加图,你已经讲完了整整两个水时计的事关东方的言论了,想必在发言前对那儿的局势有很缜密的准备。那我问你,你对优伯特尼亚王国最近与博斯普鲁斯王国的纷争如何看待?”
小加图立刻呆住了,岔个话题浪费时间而已,凯撒你需要不需要这么认真啊!当然。这莎草纸是李必达早就准备好的杀手锏,他早就预料小加图会唱这么一出。便真的提出实质性的问题了:没错,现在阿狄安娜和黑海对岸分到博斯普鲁斯的米南德、斯特拉托妮丝夫妇,互相宣称对对方领土有继承权,纷争先是闹到庞培处,但庞培悄悄把它压下来,就是待到此刻再抛出来。
这个话题,小加图怎可能知道?面对凯撒的诘问,他只能吞吞吐吐,说这场纷争他可能还未得到可靠消息,所以不便发表意见。
“那你还对东方事务喋喋不休,是出于什么样的居心!”凯撒突然发怒了,他的声音震荡了整个议事厅,“众所周知,如果一个元老对某件事务缺乏根本性的了解,就妄然发言,长篇空洞大论,浪费国是机构宝贵的精力和时间,这简直就是渎职的犯罪行为。何况,在没有格涅乌斯。庞培将军在场的情况下,你的发言更是连一个阿司都不值。诸位,我很好奇,对于这样恶意干扰元老院正常议事程序的人,该处以何种惩罚。”
霎那间,原本都在嗤笑的元老们都沉默下来,小加图也站在席位上,尴尬万分,不知如何是好,但很明显落于了授人口实的下风位置,不过当时所有人更没想到,凯撒的这句询问并非是单纯的泄愤或恫吓他真的招手,对着议事厅开着的青铜门外招手,几名束棒扈从走了进来,“把元老小加图的长袍给扯开。”凯撒的语气十分冷酷。
那几个扈从真的上前,将小加图强硬地牵下了阶梯席位,随后把他的长袍给蛮横地拉开,小加图都呆了,他没想到凯撒真的对如此对待自己这样一个共和国的化身,但这还不算完,凯撒而后指着扈从继续下达命令:“以妨碍元老院议事的罪名,把他用束棒殴打驱逐出去,并课以五千个阿司的罚款,当然这只是第一次的惩处,十分之轻。”
束棒确确实实地落在小加图的背脊上,这是六百名元老一起看到的,他们纷纷站起来,目瞪口呆地看着被殴打过的小加图,又被强行拉了出去,这时他有些反应过来,大喊着:“你这个煽动民粹的独裁者,我只是在行驶一位元老,一位特选父亲固有的发言权而已!”
“我也是在行驶首席执政官的权力,而且我不惧怕在你身上行驶第二次!”凯撒侧着脸,看着被拖离出去的小加图,说到。随后他抬头看了下尚存的模糊日影,对席位上的所有人再次做出请求的手势,说“下面我们可以就判例的事情,再做一次真正的表决了。”
恰好在元老院散会的时间点,凯撒昂然自协和神殿走出,他狠狠突袭了阻扰他的小加图,并成功逼迫元老院通过了“新尤利乌斯判例”。初春的残阳里,当抄写员们把所有的阿库塔贴在大广场的墙壁上,许多民众和骑士看完后都欢呼起来,他们奔走相告。
而凯撒在走下最后一个台阶时,转身看留下神殿厅堂前树立的各个半身雕塑,咂巴下嘴唇,这不过是开始罢了,在三月里我将有更大更惊世骇俗的动作,战火已然启端,谁都不好轻言放弃。
入夜后,罗马白日拥挤的骑楼、街道和巷子里,出现了三三两两的打着火把的人,他们将一张张莎草纸贴在了各个地方,上面的内容言简意赅:“尤利乌斯。凯撒执政官阁下愿意替罗马城的平民申愿,重新将格拉古兄弟的土地法提交元老院或特布里斯民会审核,为所有拥有三个孩子但没有土地的平民申请田产配给,希望所有人的支持。”(。。)
第10章 怪物之初啼(上)()
“在你掌舵之前,先要学会划桨。”——亚里斯多芬的喜剧《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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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终表决前,已经因为大广场的闹剧和斗殴浪费了很长时间,所以元老们一起要求大祭司科波,推快表决的程序,因为他们认为现在庞培已经入城,元老院的贵族们获得了新的“预备队”,凯撒一派马上就要一败涂地了。
随着科波的点头,穿着斗篷一直在羊圈那边坐山观虎斗的护民官克劳狄,根本无视站在比布鲁斯边上的其余护民官,跳上了讲台,随即凯撒很恭敬地拿出镌刻自己“土地法”的木板,共有两块,一块交给了克劳狄,一块则交给了大祭司科波。基利基斯,克劳狄接到的那块,很快有人负责将它升到了大广场的记功柱上,足以醒目到让所有参与集会的民众看到;而科波的那一块,则按照《李奇尼法》的要求,作为副本保管在朱庇特神庙当中。
接下来,在讲台边的尤利乌斯。凯撒惴惴不安地看了下旁边站立的庞培,声音很微弱地询问:请问凯旋将军,大将庞培,是否对他的方案有所质疑,若有现在便可提出,他可以根本庞培的意见进行exnovo,即修正后再度提交。
“亲爱的尤利乌斯。凯撒,我更希望在听完你对方案的朗读后。再提出意见,因为我风闻你有很出彩的演说才能。是吗?”庞培对凯撒的这番傲慢的讲话,不但让比布鲁斯、小加图等元老开心地笑起来,他们知道庞培完全不怀好意,另外也让周围“拱卫”着讲台的庞培老兵们起哄来。
至于原本在大广场上威风八面的民众,此刻却都噤若寒蝉,广场上连掉落根针的声音都能听到,民众喜欢在弱势的权力前进行讨价还价的狂欢,而面对满是军团退伍老兵的庞培。他们就算有再多的不屑,也绝不会在脸上表现出哪怕一丁点。
于是,凯撒只能在讲台上,四平八稳地朗读着土地法的方案,他的演说民众再也不敢于精彩处给予欢呼了,整个场面十分压抑。
好不容易,凯撒结束了仿佛在坎坷山路上行走般的演说。就在他扭头准备再度询问庞培或者其他元老有无异议时,也就在庞培准备举手发言时,西塞罗又惊呼起来——在前几日神秘消失的老滑头克拉苏,居然也沿着街道,在数十名披着披风,带着金灿灿戒指的骑士们簇拥下。风风火火地进入了大广场,所有的老兵和民众在窃窃私语声里,给这位罗马的金钱暴君自觉地让开了通道,让他也能轻松地登上了讲台。
看到克拉苏也如之前所约定的那样来“捧场助拳”,小加图都开心地揩去之前遭暴民驱逐摔打时留在脸上的血迹,又笑了起来,看来把那份花名单作为代价交给唯利是图的克拉苏,还是值得的。
“在格涅乌斯。庞培就这个方案发表见解前,关于凯撒的这份土地法,即便我已从监察官的位置上退了下来,但是否能就此事发表我个人的见解呢?”克拉苏的请求话语尚未结束,以前与其有很深过节的西塞罗与庞培竟然带头鼓掌,随后便是绝大部分的元老与护民官,跟着鼓掌,要求克拉苏发表其宝贵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