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心-第3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魅呢?但是眼前这个陷入忽喜忽悲境地里的男人,早已忘记了思考。
“找到挽心后,我就会回来的,我会把她带回来,她也是我们百花宫的人,不是么?”想到挽心,颜魅早已失去往日慵懒、妖魅的样貌,整个人明亮的像个孩子,原来,男人在提到喜欢的人的时候,都会像个孩子般天真。
“可是,魅……”他是否该告诉魅,要他不要去,若是去了,他就等于落入了宫主惩罚的落网里呢?
他能说吗?他说了,宫主会恨他吧?而他要的是她的爱,不是她的恨啊!
就在上官冰犹豫着要不要说的时候,颜魅的人早已迫不及待的纵身飘了出去,只留下他惯有的声音悠悠的传来,“冰,好好使些手段,让宫主只专属你一人吧,加油了。”
魅!
望着颜魅消失的身影,冰默默的再心底轻声叫着。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呢?
“哼,魅他果然是非常令人失望啊。”一道幽幽的女声,就在颜魅的身影消失在上官冰的视线里后,响起。
“宫主!”没有回身,没有动,上官冰只是淡淡的叫着,仿若是他早已知晓花娉婷就在他的身后一般。
“怎么,冰也想像魅一眼抛弃我么?”一道轻怒,伴着花娉婷深深独有的花香轻轻缠绕在上官冰的周围。
“不,冰永远不会抛弃宫主。”上官冰坚定的说道,他会永远爱她,知道他再也无力去爱的那一天为止。
“嗯,我就知道,冰是最好的了。”娇声说道,花娉婷将头与双手紧紧的贴在上官冰的后背摩挲,直到引起对方的一震颤栗。
“宫主,难道不怕魅真的离开宫主,不再回来么?”
今天的一切都是宫主的计谋,魅,无论到了哪里,都不可能真的寻获自己的幸福。
他明明是知道,但却依然做了宫主的帮凶。
宫主知道,魅是个聪明的男人,若由她告诉他“玉笛罗刹”的下落,他一定会起疑的,但是,若是由他上官冰告诉他,他一定不会想那么多。
而他也更想不到,从他与魅交谈、交心、再到告知他“玉笛罗刹”的信息,这看似顺理成章的一切,实际上都在宫主的算计之中。
“呵呵,离开?进了百花宫的人,除了死,是永远离不开百花宫的,而魅,他竟然妄想背叛我,我当然要让他品尝一下背叛者的下场,好让他学乖。”花娉婷笑的一脸柔媚,而正是在这样的柔媚之中,藏着世间最恶毒的惩罚。
“宫主,其实魅他并没有背叛宫主你,他……”
上官冰急急的想要问颜魅辩解些什么,但话未说完,就被花娉婷尖锐的声音截断。
“没有背叛吗?他是我花娉婷的男人,而他竟敢喜欢上别的女人————我百花宫培养出来的杀手,他怎么能如此对我?”花娉婷狠狠的将上官冰推开,厉声叫道。
如此疯狂的她,上官冰还是第一次看到,这让他一时间竟呆呆的怔在那里。
“冰?”察觉到自己失态的花娉婷深深吸了一口,俘了俘额前些微微乱的头发,轻轻的伸出手,“冰,我只是太生气了,你不会同魅一眼,对吗?刚刚我听到魅要你不要对我用真情的,你不会听他的,对不对?”
“不会。”摇了摇头,冰轻声喃着。
他真的有些不了解眼前这个他爱的女人了。
有的时候,她会慵懒的像一只乖巧的猫,对你撒娇;
有的时候,她会狡猾的像一只狐狸,让你一不小心就踏入她的陷阱;
有的时候,她会尖锐的像只刺猬,竖起全身的尖刺,不允许任何人的靠近;
而此时,她又迷茫的像一个可怜的孩子,他不知道,她究竟是在折磨别人,还是在折磨她自己呢?
“冰,魅走了,我身边只有你了,你不可以走,知不知道?”半是撒娇,半是威吓的说着,花娉婷将整个的身子朝着上官冰靠了过去。
“嗯。”点了点头,上官冰将心爱的女人紧紧搂在怀里,就是这样,就是她只有在他面前才会露出来的柔弱让他冰冷的心为她融解,对这个人,这个不将男人看在眼里,但却又不能离开男人的女人,他该如何去爱?
————冰,好好使些手段,让宫主只专属你一人吧!
魅离去时的鼓励声犹在耳际,他能办到吗?让宫主,让这个女人之属于自己?难啊,她若是普通女人,他一定会办到,但她是百花宫宫主,是个信奉女人可以与男人一样三妻四妾的女尊主义者啊,她怎么可能会只属于他一个人呢?
“冰,你告诉我,挽心,真的是那种让男人心动的女人么?”将头抵在上官冰的怀中,花娉婷轻轻的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不管是魅,还是那个宰相之子,或是傲鹰堡堡主,更或者是那个被封为天下第一风流的飞鹤山庄少庄主,所有、所有优秀的男人都喜欢她,只是因为她的长的很美么?
“不是。”非常肯定的,上官冰摇了摇头,他不知道魅是如何想的,但在他的心中,除了怀中这名女子,就不再有其他女人令他心动了。
“呵呵,是么?”听到上官冰的话,花娉婷的脸上缓缓掀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她知道,无论她是什么样子,身边的这个男人都不会背叛她,都会在她身边的。
而至于那个背叛她的男人,等他尝到了刻骨的惩罚之后,就会知道,今生,除了她花娉婷,他绝对不可以爱上其他女人,即使那个女人是她百花宫中非常出色的杀手————挽心,她依然不会手下留情的。
第五十九章东风阁朱焰
开封城最高、最华丽的高楼之上,两抹倩颖默默的看着远方、静立。
一道道泥泞、杂乱的车辙交错在白雪覆盖的街道之上,远远望去,灰与白的结合就像是一张染上了墨迹的宣纸。
半响之后,一道嘲讽的声音响起:“你还真是大方啊,你做这么多,他又明白多少?”
发辫高束,一身淡黄色劲装的蝶衣缓缓转身,望着眼前这个双眼圆睁、一脸愤愤的好友,扯出一抹温和的笑,“我并不大方,我只是坐卧该做的而已。”
“该做的?飞鸽传书告诉他,他喜欢的女子在开封,告诉他再不来对方就被别人抢走了,告诉他你早已派人盯住了她的踪迹,告诉他……该死的,这些就是你该做的吗?你这样做与将他拱手让人有什么区别?”一身亮眼装扮的女子边说,边气愤的握紧了拳头,在她周身仿若有烈火在燃烧,就像她那一身火红色的衣衫。
“烈儿,虽然……虽然我不该笑的,但是你这样发怒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呢。”蝶衣柔声笑着,伸出双手,在龙烈儿圆鼓鼓的双颊上捅了捅。
“不要碰我,我已经被你这个笨女人气死了。”狠狠的将蝶衣的手挥掉,龙烈儿将头转开,不再理睬那个中了爱情之毒的女人,哼,她也不想想她是为了谁才这么生气,她居然还开她玩笑。
“烈儿,你以为我是为了他么?”敛起笑容,蝶衣将视线再次投向楼下远处的街道上,她是个自私的女人,也是个毅力超强的女人呢。
“哼!”轻哼一声,代表她就是如此认为的。
“若是以前,这样的事情,我是万万不会做的,毕竟,我爱了他那么多年,自从我十岁那年,被送到他身边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已经爱上他了呵。”语音幽幽,蝶衣的双目中流动着异样的光彩。
眼前,仿若回到了初见他的那一刻:那白衣飘飞的俊逸,那温柔如水的轻笑,那谈笑用兵的睿智,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沉迷。
“嗯,当你一年后,回到东风阁,兴奋的拉着我说,你已经决定守候那个人一生时,我就知道,你疯了。”点了点头,龙烈儿嘲讽的轻哼一声。
疯了,那个温柔如水的丫头,自十岁那年就疯了,她再也不是那个与自己一起习武、一起玩耍、一起欢笑的凌蝶衣了,从那一天开始,她龙烈儿在凌蝶衣心目中的重要位置,就被那个叫楼显得臭男人占了去。
“是啊,所以,当五年前,他回到相府后,高兴的对我说,他找到了那个让他心动的女子后,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么?
我跟了他那么久,竟比不过一个他认识不到几天的女人,我不甘心,我要去见那个女人,我要看看她到底是有哪一点让他动心。”紧紧的揪着胸前的衣领,蝶衣语音轻颤,长长的睫毛上沾染了点点莲雾。
痛啊,现在想起他当时说的话、开心的神情,她的心依然很痛。
“蝶衣!”龙烈儿缓缓转过身,轻轻揽过这个为爱所苦,但又坚强无比的人,低声安慰着。
若是爱情是如此的苦,她龙烈儿甘愿一生都不要沾上这东西。
只是啊,爱情的事情,是很难说清的。她不知道,她未来的爱情之路,比起蝶衣来更加艰难。
“不久之后,我借口有事,离开相府,独自一人去了洛阳。”
“洛阳?”
“嗯,我见到了她,见到了他口中的那个女人,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人,她很美,美的那样独特。”靠着龙烈儿的肩膀,蝶衣轻声喃着,那是一种由内而外、天下浑然的飘渺、梦幻之美。
“哼,男人都是好色的家伙。”若那女人不美,怎么会让看过众多美女的楼大公子说出“动心”二字。
“嗯,开始,我也是那样想的,想他是看重了她的容貌。但是慢慢的,我发现自己错了,她的确很美,但是,比之总有一天会老去的容貌,她那举手投足间的安然、清淡才更令人心动。而且,对于那得天独厚的容貌,她自己却仿似没有意识到。”喃喃的说完后,蝶衣又摇了摇头,“不,不是没有意识到,而是不在意。”
“不在意,怎么可能,女人哪有不在意自己外貌的?”龙烈儿不相信的反驳道。
想她龙烈儿,个性大大咧咧的像个男孩子,都在意,像那种美的让情敌(蝶衣啦)都吐口称赞的人,岂不是会更在意容貌么??
“她,或许就是女人中的特例吧。她不在意的不只是外貌,还有世间的一切,她不忌生、亦不忌死,她就是那样淡淡的、冷冷的存在着,被人关注但又被人忽视。”挽心确实是给了她这样矛盾的感觉。
“呃?不懂。”龙烈儿微微一怔,摇了摇头。蝶衣何时学会了说些佛言佛语,什么叫被人关注又被人忽视?
“懂也罢,不懂也罢,总之,见了她之后,我的心放下了,那份痛也慢慢的变淡了。”蝶衣缓缓将头抬起,温暖的笑意再一次回到她的眼底。
“嗯?蝶衣,难道你是哀莫大于心死了呢?”遇到这样厉害的情敌,即使是坚定如蝶衣,亦举起白旗了么?
偏过头,龙烈儿仔细的想要在蝶衣在蝶衣的脸上打量除“心死”的迹象,但终究是没有找到。她还是如以往一样,温温的、柔柔的,偶尔间会透出一点点的坏。
“不,我是安心了,尤其是与她下过一盘棋之后。”蝶衣淡淡的笑着。
她是弈棋高手,通过棋,可以看透一个人的心,而挽心的心是空的,无喜无悲、无牵无挂。
五年了,五年中,他都没有被她放进心中,就说明他输了,而自己,已不打算再给他一个五年去挥霍,这一次,无论怎样,她都会跟在他身边,即使以挽心的事为借口,她也不要轻易被他丢下。
“又是棋,真不懂,你干嘛那么喜欢下棋。”听到蝶衣所谓“下棋观人心”,龙烈儿一脸不敢苟同的摇了摇头。
“这是秘密,好了,烈儿不说我,你为什么会来开封?”柔声一笑,蝶衣如往常一样一语带过。
为什么?
很简单呵,因为他喜欢!
“哎呀,说起这件事情来就生气,你知道的,就是那个靠女人出卖色相撑起来的百花宫,他们前些日子竟然跑到咱东风阁,说什么咱们将他们的人掳了,真是不懂他们怎么想的,咱东风阁也是顶级杀手如云好不好,哪里用的着去抢他们的杀手。”龙烈儿挥舞着拳头,气愤的小脸涨的如她身上的红衣一般红艳。
“杀手?他们失去踪迹的人是一名杀手吗?”这种事情倒是很少见,做一名真正的杀手,除非死,否则绝对不能与组织失去联系。当然那些独来独往的杀手除外。
“嗯,而且还是那个你绝对想不到的人耶。”龙烈儿点了点头,一脸她知道一个大秘密的表情。
“我想不到的人?谁,总不会是百花宫中最神秘、最出色,你一直都想要与之较量一番的‘玉笛罗刹’吧?”蝶衣睨了她一眼,随意的说道。
“天啊,蝶衣,怪不得阁主总似乎独自垂泪说,非常后悔将你卖进相府呢,你果然聪明啊,一猜就中。”龙烈儿双眸点点,满脸崇拜。
“我只是随便猜……呃?你说什么?真是那个‘玉笛罗刹’失踪了?”蝶衣先是笑着谦虚,待明白龙烈儿的话后才开始惊诧。
“是啊。”龙烈儿点了点头,不解为何蝶衣明明猜到了,还要装出吃惊的样子。
“我听你说过,说那个‘玉笛罗刹’是个非常出色的杀手,在她的那根玉笛之下,从来没有人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