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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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采花贼?”
“什么?”
“师父说过,只有采花贼才会见面让我做他的女人,对于这样的人,一定要鄙视到底。”说完,看向他的眼神中果然满是鄙夷的神色。
心中,却缓缓的想起某个人的话。
“小心心,可爱的人家告诉你,当遇到一个人,你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过的时候,就要装天真。”笑离笑眯眯的趴在桌上,偏首看着淡若清月的挽心。
“装天真?”她不解,而她也不会。
“对,装天真,因为小心心你总是看起来很飘然、很聪明的样子,偶尔装一下天真,肯定会把对方骗过去的,这样子,才能保护好自己啊!”点了点头,|(炫) (书) (网)|笑离认真的说道。“还有,若是有一天,可爱的人家不在你的身边,有人欺负你,你就拿可爱的人家做挡箭牌,等人家回来后,好好的帮你修理他!”
“你会离开?”她只注意到他这句话。
“嗯,小心心是不是很舍不得人家呢?”笑离漂亮、可爱的脸上扬起了一抹可以将人溺毙的笑,一对慧黠的眸子灿烂的仿若天边那颗最亮的星,更若一弯清澈的小溪,在缓缓的流动。
“我是在想那一天来的为什么那么慢?”一抹坏意的笑,被她很好的藏于心底。
“呃?呜······小心心不乖,枉费可爱的人家对你那么好。”嘴巴一撇,满脸的委屈,刚刚还笑得甜腻的眼中此时已经浓浓的指控所代替。
“又来了————”一丝无奈、一丝幸灾乐祸悄悄的在她的心底浮起。
“小心心,人家若是真的有一天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想人家哦!”将头靠在她软软的身子上,委屈的说道,就像一个在向妈妈撒娇要糖吃的孩子。
“好!”无奈!她就是对这样孩子气的他无奈。
“那你也要听可爱人家的教导,记得必要的时候装天真哦!”再次软软的要求。
“好!”装天真是吗?可以,又不一定会用的上。
“那你······”
······
轻轻的收回思绪,他未卜先知吗?淡淡的扫了眼前这个霸道的男子一眼,刚刚算不算装天真?对他,这个她打又打不过,跑也跑不过的男子,管用吗?挽心暗自想道。
显然,效果不错。
“你的师父就是写这封信的老家伙?”眉头一皱,紫袍男子松开她的肩,自袖中狠狠的掏出一封已经揉皱的信,递到她的眼前,恨声说道。
让他知道这个老家伙在哪里,他一定将他大卸八块,想他堂堂傲鹰堡的堡主,竟然被自己喜欢的女人当作采花贼,试问,他又如何不怒?
“老家伙?”接过他递过来的信笺,原来他捡到了这封信,不过,若是师父在这里,听到有人如此诋毁他,会怎样?
淡淡的看了眼前的男子一眼,即使狂傲如他,遇到那个以整人为乐的人,也会抓狂吧?
“他是你的师父吧?”扫了一眼她手中的信笺,紫衣男子冷冷的说道。
“是与否,都与你无关。”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挽心又恢复了一贯的淡然。她不会一直装天真。
“当然有关,你忘记我说过,你是我的······”说到这里,他忽然住口,因为他想到了她刚刚的话,他再狂傲不羁,也不希望被她看作是“采花贼”。“他什么时候回来?”由于语锋忽转,这句话听起来有些刺耳而僵硬。
“你看了他的信,不是么?”挽心瞥了一眼手中的信笺,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是!所以我知道你叫小心心。你······”紫衣男子的脸上又扬起一抹不羁的笑。
“挽心。”轻轻的,不容任何拒绝的抬眸说道。
“什么?”她在说什么?
“是挽心,不是小心心。”她不想与任何人牵扯太多,那个怪师父笑离只是个意外。
“挽————心?哈哈,好,这个名字起得的确是很妙!”低声咀嚼着,忽然,紫衣男子眼中一亮,抚掌大笑。
几只停在枝头打盹的小鸟,被这阵笑声惊得“扑簌簌”的拍动翅膀,仓皇的冲向已经挂起一轮弯月的天幕。
抬头微微看了一眼天色,挽心的神情更淡,人也仿若烟云般,飘渺起来。她的耐性快要用完了。若是他再不离开,即使打不过,她也会试上一试。心中如此想着,手悄悄的缩回袖中,那丝凉意,给了她决心。
不知是风,还是其他,她的衣袖有些翻动,而就在此时,一声划破天际的鹰鸣响彻云霄。
那微微掀起的衣袖,又自缓缓静了下来。
天边的弯月,已经升到了树梢之上。
紫衣男子的笑容微微一顿,缓缓抬头,看向鹰鸣的方向,脸上也闪过一抹沉思,转瞬,他又将视线转向她,淡淡一笑。
在这丝淡笑中,身子一纵,倒掠向高墙,翩身而立,一身紫色长袍,在风中簌簌作响,一头黑发更是翻然飞舞,一股强者的气势,以他为中心,缓缓散开,一双如猎豹般的黑眸凝神看着挽心的清眸,说道:
“记住,今日我来,是要通知你:你————挽心,今生注定是我傲日的人,所以,不要与任何男人过从甚密,包括那个白衣男子。”紫袍轻舞,人也消失在茫茫夜空之中,但却依稀有声音淡淡的飘来,“今夜梦中一定要有我!哈哈!”
一丝疑惑,染上挽心的眼睛:他是谁?而刚刚,他走的好像很急,是因为那声鹰鸣?
不过,那不关她的事,不是么?
缓缓的转身,慢慢的朝自己的木屋走去,月上柳梢,练功的时间到了。
[正文:第十七章花楼暗影]
入夜的洛阳城,比起白日的喧闹、热烈,更多了一丝令人欲说还休的暧昧与醉人春意。
一间暖阁中,红泪轻滴,鸾帐暗垂。床榻下,一双小巧的绣鞋斜斜的叠在一只男鞋之上,而另一只男鞋则被踢到不远处的桌下。一只拳头般大小的精致紫檀香炉,仿若一个精致的装饰品,被人稳稳的放于桌上。
一缕淡淡的轻烟,缓缓的自炉中升起、飘散。
烛影微动,一道惹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和粗重的喘息声自红鸾帐内传来,两具交缠的身影,形成两道淡淡的黑影在床榻内剧烈的动着,小小的床榻,因为受不住这样的压力,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一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中,露出锦囊的一角,一块青色的九龙环佩偷偷的滑了出来。
轩窗之外,传来幽幽的丝竹之声。
夜的春色——————更浓。
洛阳城最有名的花楼————幽月阁门外,人来人往,络绎不绝,门口处的红纱灯,随着微起的清风,左右摇晃,仿若在为它招揽着生意。
厅堂内,一个个如饥似渴似的男人,瞪大眼睛,盯着自身边走过的一个个倾城绝色的美人。
露骨的眼光恨不得将她们身上那层阻人视线的薄纱扒掉。
一层薄纱,非但不能起到遮掩的目的,反倒勾起更多男人风流的本性。
一只胆大的手,不坏好意的摸向一名酥胸微露、媚态天生的黄纱女子胸前的两团高耸,没有招来怒斥,倒是换来女人一个妩媚的眼神,一道令人骨酥肉麻的娇嗔笑声。
色胆包天,亘古不变。
胆小的男人也开始学着他,搂向早已令他口水直流的女人,果然,换来个软玉满怀。
本来,花楼就是让男人花天酒地的销魂窟,也是男人的英雄冢。只要有银子,这里会有世上最好的酒,最美的女人。
本是微寒的春夜,这里却若燃着的火,空气中更是流动着一股闷热、浓烈、浑浊、窒息的欲望气息。
买的,纵情的享受着;卖的,也尽责的伺候着。
调笑声、娇嗔声、暧昧声、吆喝声、酒盏碰撞声混杂在一起,充斥了整个幽月阁厅堂。
谁也没有注意到,一道阴毒、狡猾、而又残酷的视线,在二楼的阴暗处冷冷的射来。
而就在这道视线射到黄纱女子身上的时候,那柔若无骨的身子忽然微微一颤,不知是由于男人那双伸进她衣衫里上下滑动的手,还是周身那倏然而起的寒意,一双修长圆润的玉腿更紧的缠在男人的腰间,如玉般莹白的脸也紧紧的贴在男人的身上,那个样子仿若是在与身边的男人调情,又仿若在寻求某种保护,只是,这些寻花问柳的男人,又有谁,是她们的良人呢?
“显哥哥,我······我们不要再向那边走了吧?那里是不正经的人才会去的地方。”害怕的揪着楼显的衣角,余姒儿怯怯的说道。
她不要显哥哥去那种地方,那种地方会让一个很好的男人变坏的。
“哦?是吗?”轻轻的挑眉,一丝笑染上了他的唇际。“夜,你带姒儿先回去吧。”转过头,轻轻的吩咐着跟在身边的夜。
“是”微微垂首,夜恭敬的应道。
“显哥哥,为什么只要姒儿回去?你呢?”手中抓得更紧,白色的衣衫在她的手中有些微皱。
一丝不悦自楼显的眼中一闪而过,但脸上却依旧是那温柔似水的笑,“姒儿,你乖乖的随夜回去,告诉姑姑,我今天就在这幽月阁过夜了。”淡淡的扫了一眼灯火辉煌处的三个字,轻声道。
“可······可那是花楼啊?”余姒儿急得险些要哭出来。
“我知道!”轻轻的点了点头,楼显的眼中笑意加深。
“知道?可是你知道花楼里都······都······”跺着脚,噙着泪,脸涨得红红的,却再也无法说下去,无论如何,她终究是未曾出嫁的女儿家,究竟花楼里面会怎样,她也不是很清楚,但尽管如此,她依然知道,那是一个可以消减男人志气的地方。
“那里面是卖笑的地方,不是吗?京城的花楼我已经去了好多,这里,却不曾见识,但————既然来了,当然要去见识一番的,不是么?”楼显温柔的接过她的话,笑着说道。
即使是要去花楼这样的地方,他依旧是一脸的淡雅、雍容,仿似那里就象他表面上说的这样简单————你出钱,对方对你笑一笑,如此而已,再单纯不过。
“不······不会的,显哥哥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显哥哥不是的!”轻轻摇着头,余姒儿不信的低喃道。她心目中的显哥哥就象他的那身白衣一样圣洁,他怎么会——————
泪,缓缓的流了下来。是梦想的幻灭,还是初恋的告破?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她的心好难过。
“姒儿?”轻轻唤着,她反应太大了吧?不过这样更好,他的目的不就是想让她死心么?
她对他的痴迷,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若是其他人,他没有那份闲情去理她,但她不同,她是姑姑的孩子,是他的妹妹,所以只好出此下策,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她今晚带自己出来的原因,不过,来这里的花楼,却还有令外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显哥哥,不要去,好不好?”抬着满含清泪的双眸,盈盈的看着他,她从来没有求过任何人的。
“姒儿,乖乖随夜回去。”楼显依旧在温柔的笑,但是说出的话,却有一股令人不敢违抗的威严。
“我······我会告诉挽心的。”满心慌乱的余姒儿说出了一句让她和他都呆住的话。
为什么要告诉挽心?为什么要拿告诉挽心来威胁他?难道自己的潜意识中认为显哥哥他喜欢挽心?不,不可能,他们才刚刚认识而已。
余姒儿不相信的摇了摇头,显哥哥一定不会就此屈服的,他一定会坚持进花楼的,不知为何,她忽然希望他继续坚持、希望他不要随她回余府。
女人的心,的确是善变的。
只是微微一愕,楼显的脸上又露出了一丝温柔的笑意,“那姒儿你就回去告诉她吧,夜,带姒儿回余府。”说完,不待余姒儿反应,大步朝着幽月阁走去。
“呃?显哥哥?”余姒儿望着走进“温柔窟”的楼显,低声喃喃着,心中,升起的不知是酸还是甜,更或是苦?总之,五味俱全。
“姒儿小姐?”夜小心的立在一旁,小声叫道,他要赶快把她送回去,好赶来保护公子。
“我们走吧!”说完,最后看了一眼幽月楼,转身,朝着夜色中的余府走去。也许,她真该告诉挽心这件事,虽然已经知道显哥哥不喜欢她,但是她呢?她对显哥哥这样翩翩如浊世佳公子的男子会没有感觉么?她不信。
“主人,楼下来了一位风度翩翩的白衣公子。”一间幽暗的房间内,一道不带一丝情绪的嘶哑声音淡淡响起。
“风度翩翩的公子么?如此说来,是一位英俊的人物咯?”屏风后,一双手正轻轻的拿着木梳,梳理着垂落到腿边的长发。
“是!”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好,让丫头们好好招待,最好能将他留在这里多一些时日,就象留那个人一样,这种人身上的东西,会比外面那些人强了好多。”声音里带着一丝阴令人胆寒的味道。
“是!”轻轻的脚步声响起,门,“吱呀一声,打开,关上。
室内,又是一片安静。
但,就在门被关上的瞬间,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