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转大清-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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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早说,几千两银子我筹措起来还是很容易的,早知道你是这心思,我当时就不会给母亲那么多了。”图运不满地嘀咕。
“我当时机器还没做好呢。”图清有点不好意思。
“姐姐说的,什么机器呀?”李刚好奇地问。
“回京我带你去看。”图运给他说,“你姐姐做的,神奇地很呢。”
图清带李刚在村里走了走,看看村民生活还有什么难处。因为没有收租,回来的十一家人又都给了几百斤粮,全村人第一次过这么衣食无忧的大年。村头架起了秋千,一群孩子在那里嬉闹。打麦场还有咚咚呛呛的锣鼓声,孩子心性的李刚拉着姐姐去看。
原来是在练习舞狮子,这里的民众闹元宵节,各村的舞狮子队,会在正月的十四到十六,汇集在刘八里镇。附近的村民都去看热闹,比赛哪个村舞狮子队的技术高超,这个比赛是没有任何奖品的。不过,人们的口头嘉奖也不是没作用,好多舞狮子队里最露脸的小伙,人还在刘八里镇,媒婆都到了家了。
李刚看得心里痒痒,挤进去非要做那个拿着绣球挑逗狮子的人。
他一出现,立刻一大堆人跪下给他行礼,他不以为意,摆手让大家起来,急不可待的拿起绣球,示意锣鼓手开始。
本来舞狮子是有配合好的套路的,李刚不懂也不管,他个子高,身段灵活,绣球让他舞弄的花样百出,没多一会儿,舞狮子的人就瘫坐在地上,累得不行了。
他又钻进狮子皮里,结果当狮子屁股的人又受不了,他跳得高,动作幅度大,后面的人实在配合不来了,他无奈地模样,把图清和图运逗得直笑,他们身边的村民也一个个乐不可支。
李刚在刘八里比赛舞狮子时,图运和图清去景州给凤煜兄弟拜年。小雅和凤熠准备正月二十六结婚,凤熠坚持内院有嫂子作陪,小雅并没有住进驿站里去。
凤父对图清还是不肯理睬,图清老老实实由小雅陪着,在内院用餐,图运则留在外院。
凤煜的新婚妻子和小雅还有几分像,比小雅还小还漂亮,一个温柔羞涩的美丽女子,可惜不识字。图清赠给她和小雅各一套首饰:一个凤头金步摇、一个嵌着翡翠的簪子、一个珠花、一对红玛瑙坠子的耳环、一对嵌珍珠的耳钉以及珠圆玉润的玛瑙和珍珠项链各一条。
凤夫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堆饰品,不肯收下。
“你今后难免会有应酬的,这些有时是必须的。凤同知是个清官,再加上你小叔还雄图大略想要做生意,那要很多本钱的,他们也马上顾不上给你置办这些。”
凤夫人一听说应酬,马上脸就红了,前几天,景州的官员互相拜年,就有带夫人过来的,她本是德州的一个乡村姑娘,那里见过那种场面,当时她囧得手足无措,还是小雅帮她应付过去的。
吃过饭,凤夫人告辞走了,图清让小雅教这位凤夫人识字,小雅笑着说:“我都开始了,她让我教的。我那天在看书,她过来看我,言谈时流露出,一家人就她一个不识字,跟个傻子似地什么也不懂,觉得很自卑。我就鼓动她来认字,说她整天绣那些小荷包,有什么意思。她肯定回去写字去了,秦妈说她,写字写得忘了吃饭呢。”
小雅没说对,凤夫人拿着一个荷包过来,要回赠给图清。
能够看出来凤夫人的女工不错,针脚细密,绣片平整,就是颜色搭配不够好,红一块绿一块的,有点俗气。
“姐姐,绣的不好,你别见怪。”她羞涩地对图清说。
“和我比,可是好上天了。”图清的真心话。
“姐姐你从京城来,好东西见得多了,你能教教我,怎样绣才好看呀?我看别人绣得好,自己却怎样做都不好看,也弄不清为什么。我娘早逝,没人教我……”她声音越说越小,脸色却悲戚起来,小雅对她十分真诚,从来没有因为她是个乡下女子嘲弄过她,她见这个一身男装的图清姐姐和小雅关系好,又真心为她考虑,就对她又信任又依赖。
“呵呵,绣花还是小雅来的好,也让她教你吧。你绣得其实挺好的,就是配色不很对,如果颜色选好了,这荷包拿到街上的锈铺也卖得出去。”
“真的呀?”美丽的小脸羞涩里涌出几分欣喜,她的淳朴让图清立刻就喜欢和她交朋友了。
不管图清怎样不愿意,他们还是要回京城的。钦天监宣布正月二十二是开印的日子,图运带着他们几个,正月十七就回去了。
图清借口处理事务,赖在鸿运园里住,图运看她安排建筑队头头去景州修沼气池,还要图净帮他们运送水泥,又召图刚询问玻璃制作情况,心里忍不住十分心疼,觉得自己多年一直没注意,一个女子这么奔波,要花费多大的精力呀。
“事儿多,你也别着急,一个一个来,看你,这刚回来,一气儿忙这么久,也不歇歇,喝口茶。”他没注意自己说话的语气里充满了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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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一章 新婚
尹德浑给宗人府上折子,请求给图清和李刚应有的贵族旗人身份。按说图清的父亲是汉人,他俩入旗可以,贵族身份得到承认的是有点困难的。表面上,因为当时土谢图汗部处于特殊时期,现在宗祠里人口凋零,给他们纳入贵族名单提供了可能,暗地里,尹德浑和图运都在打点,宗人府乐地做这样有名有利的顺水人情,很快批准了尹德浑的折子,将图清和李刚的名字纳入了土谢图汗部的贵族名单,他俩的名字也改成蒙古人名字,图清叫萨仁,李刚叫宝力道。
“你是月亮,我是钢。”李刚笑嘻嘻地对姐姐说,“这名字挺好听的。”李刚现在在尹府外院居住,尹德浑给他了一个小院子,配了一个小厮,还有两个大丫鬟。图清不想让李刚把丫鬟收房,她把自己的心思婉转说给他,李刚脸红红地点头,他真对其中一个很感兴趣的,但姐姐的意见,他还是很重视,那个心思就强压下了。
卫国公在正月二十九急匆匆地办了下定大礼,下定和大婚是不能放在一个月里的,正月马上就完了,往后拖两天,图运想二月初九办婚礼的计划就不能实现了。
娶的还是图清,卫国公的心思却完全不一样。尹德浑是付一品,不如卫国公的官阶高,但他手握实权,是蒙满贵族里排得上号的高官,卫国公仅有一个清介的贵族头衔,是没法和人家比的,再加上,图清背后还有个土谢图汗呢,汗王的地位那可比他公爵地位高呀。
卫国公这几年没有可值得炫耀的事儿,以前和他交往的一班文人都不来往了,每天除了上朝,就窝在家里不出来,居然让他攒了些钱,这次没有向任何人伸手,他体体面面给图运过了下定礼,嘿嘿,银子不用花多少的,他家里现成的珠宝摆件派上用场就可以了。
卫国公的正室佟福晋现在身体虚弱得都不能走长路,看府里如此大操大办,心里嫉恨,她由老妈子扶着,颤颤巍巍地去找卫国公抗议,半路碰上儿子图福。
“额娘这是做什么去呢?”图福其实是听到消息,过来阻拦母亲的。
“你阿玛,这也太过分了,一个庶子,还是二婚,下定礼要办这么排场,这不行。”
“额娘,你这是何苦,阿玛什么时候办事不讲究排场了?何况这次攀上了尹德浑,你我能阻拦得住吗?以前阿玛的亲家,都是不得势的贵介,这次这个尹德浑是不一样的,他可是手握实权。”
“那你阿玛也不能把事儿闹这么大,这成何体统?庶子,二婚,和你的大婚一样操办怎么行呢?”佟福晋不知是累,还是虚弱,说话有点气喘,图福一边说话安慰母亲,一边示意丫鬟老妈子扶母亲回去休息。
“京里好多贵族有让女儿入宫的,还有和几位王子结亲的,咱们家,这些都轮不上,还不多交结些实权人物呀,儿子将来好有依仗呢,额娘切切不可因小失大,这能花多少钱呀,哥子还不早就给你挣回来了?”
佟福晋有点犹豫,那些仆妇已在图福的示意下拥着她往回走。
图运答应图福办眼镜连锁店,到现在还没实施,眼看饭店越来越不行,图福心里着急,还不敢把哥哥追得太急,如果现在母亲再惹一次哥哥,谁知道后果是什么呢?把家里那些贵重器物拿出去他也有点心疼,但如果坐吃山空,那几件东西又能支撑多久呢?
尹德浑是有意结交,图清的嫁妆当然丰厚地很,是卫国公娶的三个儿媳妇中最好的,卫国公眼里,图清也高贵起来。
图运的婚礼是在国公府办的,收礼当然也归那边了,看在尹德浑和图运的份上,来祝贺的人还是挺多的,收的礼金,超过图福婚礼好大一截。图福把哥哥礼金的账目送过来,也把那些礼物都装箱打包好了,一副让哥哥回鸿运园带走的样子。图运和图清,在这边只住一个月。图福觉得,那些礼金,他们是不会带走的,哪有自己收礼,别人请客的道理。不过,事情还是要做到前面,不能一副自己想要的样子。图运果然如他料想的,把账目拿去,把礼金留下来了,到时那份人情图运来还,这份收入,他图福享受啦。
图福高兴地回到自己住的院子,听到夫人把图清叫“那个仆人出身的”,脸色严肃地更正她:“今后不可以再这么说,尽管她以前受过折辱,现在认祖归宗,也是个格格了。再说,这普天下还难找到像她那么多才的女子,今后我们的好日子,还要仰仗哥哥嫂嫂的,他们就在府里住一个月,你一定管束好你这张嘴,管束好下人,和哥哥一家和睦相处,听见了吗?”
“哼!你说得跟真的一样,难不成我们国公府还要靠着一个小小六品官来养活不成?”
“阿玛一年的俸禄和封地收入是不归我们的,他花钱手大,我们指望不上。我们手上也就几个铺子,能挣几个钱,咱们这两年泼水似得花钱,都是大婚时哥哥给的那个饭店挣来的,现在饭店生意不行了,这两个月流水尤其跌得厉害,这样下去就得关门了,我们后面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不过哥哥答应后面还会给我们营生的,你千万别把哥哥惹了,哥哥对嫂子心思重得很,前段时间还专门求过雍亲王,想要名门正娶嫂嫂呢。那些对嫂嫂不敬的话,从今天起,你一个字也不准再说。”
图二夫人趁丈夫不注意,不置可否地白他一眼,轻蔑得撇嘴。
即使图运不是头婚,也不是嫡子,卫国公办的婚礼依然很有规模,他在这上面的热情,始终没有丝毫减弱。图清没有想到自己的命运是这样令人意想不到,丫鬟婆子恭恭敬敬在她跟前行礼叫夫人,还让她不习惯,她不明白身边围绕这么多奴仆有什么好,自己时时刻刻像有人监视着一样,十分不自在。每天早晚要向卫国公和佟福晋行礼问候,卫国公还好说,佟福晋每次都用仇恨的眼光盯着她,盯得她浑身不舒服,她每次去的时候,都像是准备打一场战争一样,心里压力很大,到那里匆匆忙忙地敷衍一下,哪有一家人那种和睦氛围。
除了这些,图清蜜月的日子还是非常美好的。图运有二十天的婚假,俩人天天腻在一起,他们几乎所有的话题都能说到一起,即使不说话,两人相拥着默默地享受彼此的体温。似乎任由时光飞逝,都成了无限美好的事情。
那天图清把嫁妆的账册看了看,发现还有三百亩地,一个庄园,在通州。有一个铺子就在京城呢。
看图清惊讶,图运倒显得淡定,似乎觉得那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姨丈想靠近雍亲王,一直没有门路,他这是想要我当名帖呢,何况,你还帮他和土谢图汗部的关系又拉近了一步。阿玛下定礼十分丰厚,他也不吃亏。这个人一直没有和八王爷他们靠得近,正是雍亲王拉拢的对象,雍亲王其实已经接纳他了,只是亲王脸子冷,做事谨慎,他一直不安心。我替他说话也很容易,什么时候,王爷议事时,问一声让不让他来,就够了。呵呵,他们现在就是需要一个桥梁。”
“他可以陪珠宝家具,那样看着也排场,这地和铺子,外人也看不见呀。”
“他这人还是个实在人的。这么陪嫁,能够看得出来。如果不是官场里竞争压力实在太大,估计他不会到处钻营,这也是没办法,他不仅是想要保住自己的位置,他是要保住自己的命呢。”
尽管知道政治斗争是非常严酷的,图清还是对图运的话感到震惊。她知道现在没办法出府,便硬是压下了想去看看铺子的心愿,等待着从国公府搬出去的日子。
晚上,驱走下人,她和图运相对,是一天最幸福的时刻。
“瞧你,当新娘还把你当瘦了。”图运爱怜地抚摸着她。
“这每天把人关在房间,就像坐监狱一样,怎能长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