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妻发飙:大王不上轿-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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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步轻闻之色变。
落无痕目光带煞气,冰雪凝结怒射秋映月,“秋映月,我一而再再而三忍让,你别不识好歹!”
住手!不得伤我哥哥!
玉脂冰镯能吸百毒。
却吸不了车步行体内剧毒。
剧毒依附身体太久,毒性深入骨髓,除非世界有让人脱胎换骨的灵丹,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车步轻屡次研究试验才得知,玉脂冰镯虽吸不出车步行体内剧毒,但芝麻大小的玉晶可以制止剧毒渗透蔓延,可以稳住车步行的意志。
取走玉晶,无疑是要将车步行推向死亡。
怒气噌地一下燃起。
他要带走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带走玉晶。
行动是电光火石之间的。
落无痕从原地窜起,利剑直逼秋映月喉咙,他的动作虽快,但秋映月早有准备,双脚一旋,利索卷到角落去。
金衣摆动。
黑发如绸。
微微弯起的眼眸不温不火睇过去,犯不着他出手,身边有人比他急。
“住手!不得伤我哥哥!”
火焰掠过二人眼眸。
气势嚣张的金镶玉已经横于他们之间,嗔视着落无痕,又急又气,“没有我批准,谁允许你动手?”
说罢,掌声呼呼,剑声呛呛,一白一红两道影子猛然纠结起来。
打斗声激烈。
墙壁另一边。
淼淼沉默。
不想看,不想听了。
双脚像是支撑不了,身子沿着墙慢慢下滑。
泪。流下。
一滴、一滴、又一滴、
他们在那边争执不下。
她就在这边哭个不停。
世界上最伤心的伤心不是大吵大闹大哭大叫。
而是想哭却哭不出声。
想吵却吵不起来。
就连那股怨气,她不知道该如何发泄出来,该朝谁发。
好像应该生气的。
很生气很生气才是。
可是直到坐下来这一刻,才懵懵懂懂地发现自己一点都气不来。
能怪谁呢?
由始至终都是自己单方面一头热。
是她死皮赖脸要跟着车步轻他们上路。
亦是她一直追着要秋映月做她的家人。
到底所有错误都是因为她奢求了!
她应该自量,而不该徒生妄想。
车步轻、落无痕与秋映月他们都没有错。
他,比死还难受
他们从一开始就目标明确,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更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就像现在这样的结果,亦是如他们之前所料的吧。
可是,说不生气。
她心底酸酸涩涩无处宣泄的感觉是为什么?
好难过好难过。
这种感觉好像回到阿姨死去的时候。
小小的她跪在病床旁边,守着阿姨直至最后一刻,眼睁睁看着最爱的阿姨明明努力去笑,笑给自己看,呼吸却一点一点微弱下去。
直到冰冷的仪器发出刺耳的绵长的一声滴——
宣布着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就这样离她而去。
那个时候。
面对生老病死无法改变的时候。
淼淼就知道自己的能力有多微不足道。
人类在死亡面前的渺小。
世界本来就有很多事情是我们改变不了,或者无力改变的。
生死是这样。
人的心也是这样。
这个人他珍惜你就会珍惜你,他讨厌你就会讨厌你,他,利用你就利用你。
事实不会因为你做了什么改变。
所以。
她又回到一个人了。
真好笑啊。
兜兜转转,结果还是得一个人。
一个人笑,一个人哭,一个人说话,一个人走路,这样的生活真的好讨厌啊。
一只手从旁边伸过去,接住从脸颊流下的晶莹的泪珠。
魅!
不知何时,他半跪在淼淼身侧。
如月芒般的长发垂到地上。
像是山谷的一片瀑布,美丽得无法用言语说明。
绿眸深情款款地凝睇着蜷缩在墙角的女孩。
机关早被他关闭。
洞内没有其他人的声音。
只有她与他的呼吸。
一个抽泣。
一个深沉。
“别哭。”
他邪魅的五官纠结在一起,痛苦极了。
明明引她来这里,特意让她看见这些,听见这些,为的就是要狠狠地{炫残{书酷{网 地伤害她,惩罚她。
没想到到后来,连自己也一并惩罚了。
看着她哭。
看着她紧紧地咬着嘴唇,明明伤心,硬是逼着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的委屈的样子。
他,比死还难受。
你——恨我?
她因为他的碰触,情绪有点抵触。
脸往侧边一转。
错开他的手。
“你走开!”她红着眼,视线自始至终没有看过他一眼,但是声音颤抖得厉害。
瘦小的肩膀不断抖动。
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
用两只纤细的手臂紧紧裹着自己,执拗且无助地依附着墙壁。
“你——恨我?”魅问。
“我不恨你。”
如果淼淼这个时候肯看他一眼,那么她就会发现魅的脸色有多么难看,魅的表情有多么迟疑,魅的气息有多么紊乱。
但是,她没有。
在这个罪恢祸首跟前,伤心只能自己担着。
她不愿施舍他一记目光。
“相反,我要感谢你,若不是你,恐怕我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原来是跳梁小丑,你们这些看官耍我这么多天,怎样?高兴吧?”
“淼淼——”
淼淼脚尖一缩,用双耳捂住耳朵,厉声大叫,“不要喊我名字,我不是淼淼,林淼淼早在她的阿姨去世那刻跟着离开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是妙云歌!你们费尽心思欺瞒的天下第一喉妙云歌!!你之所以一直对我纠缠不休,也是看上我这一层身份吧?但不好意思,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你,即使我不是林淼淼,我也不是妙云歌,我只是这个世上一个无名小卒,不管你希望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对不起,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也不想想起来,不管你想杀谁,杀他们也好,杀我也好,江湖的事,月光宝盒的事以后都不关我的事!”
“不!”
魅一反常态扑上前,不顾她的反抗,紧紧搂着她。“你不是淼淼,你也不是妙云歌,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又来这一套了!
总是装作两人以前有过任何亲密关系。
如果自己不是清楚记得二十一世纪的事情,自己还真会被他轻易骗过。
面前是个杀人如麻的大魔头,以前也许她还会有所顾忌,但现在,彻底没有了。
他强迫了她
她讨厌欺骗她的人!
不管出于什么理由!
她十分讨厌那些利用她感情当她是傻子来耍的自以为是表里不一的人!
淼淼声音沙哑,推不开他,她索性省点力气。
“你想说什么?我是你妻子,还是你情人?”
那说话酸溜溜的语气,那蛮不讲理的态度,曾经一度她几乎以为他在吃醋。
现在想想。
倒是有这个可能。
除了第一次见面,之后几次见面,他的表现哪一次不是引导着自己往这方面猜测?
“名字只不过一个代号,你不喜欢可以另外取别的,但是,不要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她可以恨他,恼他,埋怨他,就是不能用这种不屑,漠视的态度对待他。
见淼淼不肯看他,他只好施加蛮力,逼着她去正视。
正如他明明知道她明白真相之后会不高兴,却依旧强迫她一步一步接近真相一样。
一千年前,他强迫了她。
一千年后,他依旧强迫她。
虽然封印封住她原先的样貌,但是潜伏在她内心的性子压根没有改变过。
她依旧不喜欢被人强迫。
依旧喜欢我行我素。
依旧会若无其事地伤害他,折腾他。
明知道他过于强硬的做法只会逼得她越来越不想正视事实。
可是不得不这样做。
他,没有时间了。
他等了她前年,弄得现在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样子,为的就是这么一个短暂的相遇。
如果,她到最后还是不肯原谅他,他的千年徘徊与守候又有何意义?
他想放声大笑。
但是眼眸干枯如风干了前年的枯井。
绿意闪烁。
不再是象征着整个春天的到临,而是,等待着严冬的摧残。
严冬。
淼淼。
妙云歌。
与……花霓裳。
他的花霓裳。
那个千年以前被他困在空灵谷里的花霓裳。
那个他执迷不悔等候千年,迷恋了千年的花霓裳。
他的最爱,同时亦是把他伤得最深的女子。
花霓裳,如果附加在你身上的封印解除,你是像现在这样恨我,还是更加恨我了?
我什么时候睡着的
“噼里啪啦。”
好暖。
淼淼悠悠睁开眼睛。
神智尚带些迷糊。
火堆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
这是哪里?
她有些茫然地坐起来。
身上披着一块硕大的荷叶,底下是厚厚的枯草扎成的床,虽然粗糙,却睡着不扎肉,骨头不痛。
这里是……她和司寇夜找到的山洞?
只是。
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之前发生什么事了?
为什么她一点都不记得了。
淼淼努力去想,脑海闪过一道模糊的影子,稍纵即逝,她还没有牢牢抓紧,身影便闪过。
然后。
心里竟然萌生起一股遗憾。
不可思议的遗憾。
好像自己错过了什么。
而这次错过会教自己悔恨终生。
洞口黑影一闪。
淼淼迅速回过神来。
尚带有几分懵然的视线不偏不倚对上来人。
小脸顷刻染上红晕。
她有些不好意思。
好像每次看见他,她都是当睡醒呢。
不知道自己睡相是不是跟小时候一样差。
想起阿姨曾经取笑过她睡觉会流口水,淼淼脸更红了。
司寇夜探身进来,就看见淼淼若有所思地看着火把发怔。
他故意将脚步声放大。
她才回过神。
四目交接。
突兀就看见她脸红了。
闪动的火把映着她红粉菲菲的脸。
真的很像……今早吃的苹果。
司寇夜愕然。
为自己的比喻,亦为她的反应。
曾经。
很久以前的曾经。
经常有人在他面前用苹果比喻自己的脸。
目光轻转。
难得的柔和,他视线再度看到她脸上,撞见那双清潭似地黑白分明的眼睛略带几分歉意瞄向自己,心一沉。
冷漠淡然的司寇夜又回来了。
干咳两声,他告诉她,“正想进来看看你醒来没有。”
对于司寇夜,淼淼仅有的印象是最后两人的不欢而散。“我什么时候睡着的?”
其实看到这里,还有筒子还是看不懂吗??
倒下睡觉
其实她想问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但这样问出口感觉有点古怪。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别人又怎么可能知道。
“你回来的时候说累了,就倒下睡觉。”司寇夜轻描淡写。
“哦。”
两人窝在山洞,不说话的时候,气氛变得说不出的奇怪。
见淼淼垂着脑袋似乎在回想自己怎么回来的,司寇夜提议,“天黑了,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天黑还出去看什么?
淼淼一时反应不来,愣愣的眼睛对上他,直到他赫然地告诉她,“今天云很薄。”才恍悟过来。
原来他在邀请她出去赏月亮!
一拍脑袋,二话不说从草堆跳起。
“出去吧出去吧。”
总比呆着这里两人相看无言的强。
淼淼率先出去。
抬头。
月亮没有。
倒是星星很多。
江湖儿女多数随意。
淼淼穿过来日子不短,也染上了豪爽随意一面,屁股一拍,随便找了块干净的空地坐着。
司寇夜走至她身旁,默默坐下。
两人静静地赏星星。
赏啊赏。
赏啊赏。
然后淼淼不是滋味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囧。
星星再好看,看一阵子就腻了。
而且头老是这样抬着……
淼淼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