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上清朝.坠入清朝-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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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惊醒,却发现天已大亮,那句“家破人亡……不要怪朕……”整夜都萦绕在耳边,不知是梦是幻,翻身想下床,却发现一方帕子,这是康熙随身用的我认得。想起缠于耳边整晚的那句话,一丝不安窜上心头,若是真的他说了这话在我耳边,那萧家的种种到萧默的死都和他拖不得干系……
拖拉几日,直到了十二月份的大雪降至,屋外一片白茫茫,软禁这里已经一月有余,却未看见相干的人,今早却突然来了旨意说皇上要会回畅春园。。
不知道瑞儿好不好,不知道雪儿好不好,除了落梅我见不得其他任何一人,到是知道,四阿哥被康熙放了出来,想必是国家之任大于我这私情吧,最终皇帝也是要妥协的不是么?
肚子开始微凸起来,这个孩子最终没有被打掉,平安的生活在我的体内。历史上雍正的孩子是有数的,现在想想也不会有哪个未来的乾隆或荒唐王爷给我生了,多半儿,这个孩子是个历史上的谜团。。
马车摇晃着到了畅春园里,却未去我的院子。一路摇晃,到了湖边。湖面浅冰初结还不瓷实,一方大舟正在岸边,德柱儿一旁笑着恭候道:“皇上口谕,着主子在湖心岛上‘养病’。”
紧了紧身上的狐皮斗篷,看着湖面的薄冰上雪花随落随化,落在船沿儿上的到是显得厚些,所谓“养病”又是个说辞罢了。
安静的上了船,突然觉得有些凄凉,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了。如此这样估计是让我自生自灭了吧。
却不知到了岸上才发现月草、小方子、小圆子俱已等候,顿时我有些茫然。等到德柱儿随了船离开,眼前的三人突然跪下叫着:“姑娘,万安了。”
走上前去,一个个扶起他们,却见他们脸上、脖颈上隐约有这疤痕,含泪问着:“可是挨罚了?是我对不住你们,拖累你们了。”月草扑在我身前哭喊着:“姑娘,我的好姑娘,奴婢几世修来的福泽……”
一时间呜呜咽咽的没了尽头。
好不容易叫了他们带我进屋,却也是别有洞天。屋里我一应的用品都搬了过来,有暖炕、地龙,屋里屋外却是两重天了。小方子、小圆子、月草里里外外忙个不停,看着他们来来回回穿梭着,我靠在炕上对这自鸣钟发呆,看来软禁的地点换了这里,一辈子都出不去了。
饭菜,虽然岛上也有备用的食材,却是每天三顿的从院子里送来到岛上。送餐的人是德柱儿,每天送了餐来进屋请安,再换了上次的食盒就上船又回了对岸,从来一句多余的话也不多说。
随着鹅毛大雪,再等到湖面的冰能行人走路时,却看见对岸有了兵丁在把手。
一日小方子想试试从冰面上到对岸去,却被对岸的兵用了闷子箭射了回来,那意思再明白不过,岛上的人不许离开湖心岛一寸。
静默,用来形容湖心岛周围的空气再好不过,除了送食物的德柱儿,往来没有一个多出来的人,没有多出来能脱离出这湖心岛的声音。
还好,这个年三十儿过的也不算冷清了,叫了月草做了锅子,剁了两颗白菜,和了芝麻酱,切了羊肉片儿,四个人暖烘烘的吃着,听着隔岸的烟花声,也是不亦乐乎。几个人吃得自得,聊了聊天就听见对岸有炮竹的声响,小方子、小圆子按捺不住想去看热闹,想想也是,这岛上只有我们四个,平常也没什么新鲜的娱乐,这要比在畅春园里时的幽禁还来得荒凉发闷,是个正常的人这么久了也是想看看热闹的。遂笑着道:“月草,去和他两个出去看看吧,大过节的也好歹热闹热闹,我这里有些乏了,先躺躺。”
月草迟疑的看看我,见我脸上没有抑郁之色便扶我躺好拉了杯子盖上,欢欢喜喜的下炕去看烟火了。
孕妇本就嗜睡,迷迷糊糊听着外边噼啪的响声,微睁着眼看着一丛丛五光十色跃然映在窗纸上,无奈的笑了,这样安静的生活终究会在这康熙六十一年的到来有个结果。
岛上虽然孤独但也有充实的时候,闲来无事,几个人又在廊下吃这烧烤。时时看着漫天的大雪倾覆而下也是种风雅的乐趣。身体越来越是笨重,时常的我和月草三人总是刻意去忽略来这岛上的原因,可身体的变化也在时时提醒自己,岛上还有个本不该有的第五个人。
闲来无事,倚在窗口看着漫天的雪花,中午的烤肉还是诱人,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听话的好孩子,没有给我那些孕期的害喜症状,轻轻抚着肚子,已经隆起不少,到像是怀这瑞儿和雪儿那时一样,几个月却已经很大,像是双生的肚子一般了。只是无奈这里还没有来产婆,不会有人来关心这个孩子,我这里的猜想也是打发时间的一手段。我想康熙不会绝情到连自己孙子都杀死的地步,毕竟他把我幽禁在这里也是这个道理,除非他想让我自己生产,这倒也是个自生自灭的法子,毕竟生孩子没产婆在身旁也是个生死攸关的事情,如若让我自己生产无人帮衬那无非是让我看天命而为。
也好,那就看天命吧,日子啊,快点到吧……。
由自命(二)
中午自己下了碗面条吃了,全当是为雪儿和瑞儿庆生,几个月了,也未再得见他们一面,还有瑞儿的那个二丫身子比我还早些怕是也不方便了,但愿平安就好。
却不想,中午的时候,德柱儿突然到了岛上,招呼了小圆子、小方子、月草搬送来的东西,自己却进来给我请安。说着从怀中掏了个红布包出来,让我收着,就走了。
看他离了岛,我拆开那个红色布包,却是一方绣帕和两枚彩蛋。定是雪儿的杰作,想当初我和她一起画过这样的彩蛋。展开那方帕子,粉红的帕子上随意绣了几朵飘零的雪花,看到这个心里早就暖了起来,再看看彩蛋则是画成了一个男娃娃和一个女娃娃,男娃娃写了瑞字,女娃娃写了雪字。
眼泪已经落了下来,正好砸在彩蛋上面,忙放到桌子上怕弄得化了颜色,抻了帕子擦擦眼,却听见房门一阵响动,再看确是月草进来了。见我眼睛发红,必定知道我哭了,忙上前问到“这可是又怎么了?”说着瞄见桌子上的东西,才笑到:“格格越发进益孝顺了。”说着拿了那方帕子瞧了瞧道:“手艺也是见好了,总归是格格聪慧呢。姑娘也不必落泪,格格是有心的,怕是前些时候皇上看的严谨,这年下的,皇上光忙这各方了,格格这不是赶着送礼来了么?姑娘高兴才对呀!”
我没做声,只是点点头,心中却明白,没有康熙的默许德柱儿不敢自己带了东西上来,从这几个月送吃食的时候就看得出来,他步步谨慎从不多说多做一件事儿,这样严谨的作为定时康熙那头下了狠话,如今估计也是念我这些日子的苦楚,见不得孩子,只是送些东西有个念想。
也好,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当清明雨过后,杏花已经开在了枝头,岛上没有杏花树,到时德柱儿来的时候折了几只,放在瓶子里插了。
自己已经是八个月的肚子了,大大圆圆的,闲的时候,月草三个常常背后里议论说怕又是双生的,他们议论的时候被我偷听见了。其实我也这样想,这肚子比有雪儿和瑞儿的时候一样大,低头已经看不到自己的脚面了。整日里我在岛上溜达,全是为了生产是好些,时至今日岛上也没过来一个接生婆子,看来我只能听天命尽人事了。
开始的时候他们三个全不赞同我要多运动的念头,我给他们说了我的担忧和运动的必要,也算是赞同了。
抬眼看看怕是又要下雨了,还是往回走吧,如若真的到时候有难产,孩子是无辜的我定是要保住,剖腹产自也要保住,因为我不想在拖累任何一个人……。
五月的时候,天气时冷时热没个定性。靠在软塌上仔细的缝制着婴儿是衣裳,男孩儿的、女孩儿的,我做的很仔细,到了这个岛上,我的闲杂功夫大部分除了运动就是做这针线。月草也跟着做不少,小圆子,小方子在这个上帮补上什么忙,却用竹子做了摇篮和推车,每日里都会用干净的布擦拭打磨着,这两天又做起了小鼓什么的也没个闲下来的时候。
现在的我走上几步就会喘气,所以更有多的时间去做这些准备,衣服,被子,褥子,尿介子等等,我都在准备。@
我知道,月草他们三个都盼着这次的孩子,都很是积极的准备着,想想眼见着康熙的大限一天天临近,不知道到时候会是怎么的结果……我的不安也曾经让他们瞧出来过,问过,我没作答,只是做了最后打算,让他们以后要多照顾孩子云云,也就没制止他们做玩具、做衣服的行动。
一个愣神儿,低头看见这小坎肩还是最后一针,仔细的收针,咬断线头儿,就听见外边一阵喧闹,是小孩子的哭声?怎么会有孩子的哭声?
还在念叨,就见月草进来说:“是瑞阿哥的福晋来了,报了您的孙阿哥呢。”
愣了一会儿才想到是瑞儿的儿子,我的孙子!忙招呼月草叫人进来,才一晃,一个深色桃红的身影走了进来,怀里抱着一个大红色的襁褓,里面还传出抽抽噎噎的声响。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式二丫,确见她看到我先是笑了,然后恭敬的请安道:“奴婢芳华,给额娘请安,额娘吉祥!”
“芳华?是谁给你起的名儿?快过来,过来让我瞧瞧孩子。”我笑着招手让她过来,边问着。
看着她过来,伸手接过孩子看看,白白胖胖的孩子,倒是像了眼前的芳华多些,眼睛还是随了爱新觉罗家的很有神色。
“回额娘的话,是爷起的,爷说‘芬芳初绽绣年华’。”芳华羞涩的说。
瑞儿……
晃晃神,笑着对芳华说道:“瑞儿秉性是好的,只是我拖累了他,你以后好好待他就好,现在孩子有了,总是错不了的。”摇摇怀中已经不再哭泣的孩子,才想起来我还没个自己的孙子见面礼,笑着叫月草:“月草,去把昨天收起的那个包袱拿来。”转头对这芳华继续道:“在岛上没什么好东西的,忙里给孩子做些衣裳,全当我这个玛嬷的礼了。”接过月草手中的包袱打开来,“男女的衣裳都有,现在看这女孩子的衣裳留着你生了姑娘再用了。这个是当初刚进宫时皇上给的一套翡翠包金的首饰,现在也给了你吧,总不能让你空手回去不是?……”。
“额娘……”芳华有些哭声,我抬头望她,没再多说话,“额娘不要怪爷,爷他……”
“现在到了这个时候不要再说别的,我知道……往后你要和她一块多孝敬些德妃娘娘,也要多照顾些雪儿那丫头才好,对了,这孩子起名字没有?”
“起了,皇上赐名弘傲,想着是好的。”。
我点点头,仔细再看了看弘傲,多嘱咐了几句,就着天色晚了让他们回去了。
子连心
六月初,岛上进来两位接生婆子,冷脸冷面平时不做声响。
六月十八,几经疼痛,再昏睡前听见是健康的双生子。
再睁开眼一室寂静,床前是却是碧环。
她睡的轻,我一动就醒了过来,笑着道:“外边热了鸡丝粥,我去给姑娘盛碗来。”说着就要起身,我一把拉住她问:“孩子呢?可还好?我想看看。”
碧环一愣,拉了我的手又回过身来,温和的笑着道:“孩子都好,健全着呢,姑娘别担心,一个阿哥、一个格格,模样也都是极好的。”
听了,点点头,“快,抱过来我看看。”
碧环愣愣的看着我,半饷才道:“唉……姑娘……你这是何必……小主子不在这岛上……”她叹着气说到着。
一下,手从她身上滑下来,没了力气,虽然早有猜想如此,如今亲耳听见还是有些不舍得,毕竟是自己怀胎十月的孩子……低叹一声,也囔囔的道:“也好,总好过在我这儿,将来到时候……也好……”
年纪大了,生了孩子身体不容易恢复,混沌的过了几日,终于精神上有了起色。碧环照顾的很周到,当我问起她岚哥儿、慧慧、潇潇谁来照顾时,她小心的说:“安放在雍王爷府上了,王妃待他们极好。”
知道碧环她怕触及我的痛处,我没有做声,只是闭上眼假寐着。岛上随着不见的还有两个接生婆子和月草,我知道她们都去了哪儿。
睁开眼,看着忙来忙去的碧环,现在才知道,尽管没了萧默,碧环他们还是在未来雍正的手上捏拿着,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变,可又都变得没了模样……
出了六月,过了七月。
八月初一一大早,岛上来了裁衣的宫女,碧环拉了正在榻上看书的我起来,来来回回让人家给量了好几回,我只好任人摆布,头冠,领围,肩膀,衣长等都逐一过量。
原因无他,早上来了康熙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