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儿的穿越-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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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上了她,已不能自拔。
她却对我说,不行!
这一生,不行!
这一生不行,那哪一生才行?我只知道我现在活在这一生。
我去了那座寺庙,那座国王参拜的寺庙。
我要寻求答案,或者说寻求心灵的寄托。
在那尊著名的卧佛前,我久久伫立。我不知道该向佛祖祷告些什么,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阳光从殿中那一尘不染的大理石地面上一点点地隐去,殿内的光线暗了下来。
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呆愣,那声音说道:“年轻人,你从清晨就伫立在此,可是有何委决不下或是难以释怀的事?”
我寻声望去,殿门口站立着一个白须白眉的老僧,他穿着普通的僧衣,身影被最后的那缕天光拉得长长的。
从他的眼里,我看到了看破世俗的通透和悲天悯人的爱意。
我忽然跪了下去,对着他虔诚地参拜。我对他说了我的困扰,讲了她和她的搭档,讲了我和她之间的点点滴滴……
我问他,我只活在这一生,她却说,这一生,不行。我该如何解开这个困局?
他悲悯地看着我,高颂佛号,说道:“前世因,今世果。今世她属于他,是因为前世她欠了他。今世你求而不得,是因为前世你伤了她。何处因,何处解,解铃还需系铃人!”
前世?人真的有前世吗?我如何才能去前世?
不是你,是她。她还有一段前生未了缘。
那么,是她要去前世?如何去得?
灵魂附体,此为生,灵魂离体,此为死。此生彼死,此死彼生,循环往复,生生不息。一切随缘,不可强求!不然,适得其反,功亏一篑!切记,切记……
他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外,而我还在默然呆立。
此生彼死,此死彼生?今生的她死了,前世的她才能活?
可若是今生的她死了,不是一样的这一生,不行?
她开始躲着我,不跟我照面,被我跟踪时,也不再理我。她使出各种手段摆脱我的跟踪,我才知道,她摆脱跟踪的手法是那么多、那么巧妙。原来以前她用的连三分之一都不到,我之所以能一直跟踪着她,是因为她那时并没出全力甩我。
这么想来,心里有些甜,但她现在使劲甩掉我的跟踪,却让我非常失落。她是决心这一生都不再跟我有交集了吗?
这怎么可以?在我终于确定了心中所爱,对她朝思暮想之时?
于是,我布了一个局,一个严密得无以复加的局。
我促使国际刑警组织发出了红色通辑令,这个相当于逮捕证的通辑令,使她无论到了哪个国家都会受到当地警方的追捕。她偷盗的空间被我完全地挤压没了,只留了一个缺口…………马来西亚。
我故意制造了一个假的需求订单,为使其更加逼真,我还预付了五十万美金的订金。
她和狼人都没看出任何破绽,他们果然入瓮。
我看着他们配合默契地通过层层警戒,相扶相持,心里不禁恼火。
她对我说这一生不行,是因为她把这一生许给了他么?
为什么?我疼她,爱她不会比狼人少,她为什么不考虑跟我共渡一生?她明明也是喜欢我的。
若是不喜欢,她不会第一次见面,就把自己给了我;若是不喜欢,她不会让我跟着她,而不甩掉我;若是不喜欢,她不会在山间无人时叫我出来陪她;若是不喜欢,她离去的背影不会轻轻一颤……
为什么不选我?他明明在抗拒,你为什么还要选他?难道真如卧佛寺那老僧所说,是因为前世你欠了他,而我又伤了你?今生,你还他的债,而我还你的?
前世因,今世果。我不要今世的这个果,就要改变前世的那个因。
灵魂附体,此为生,灵魂离体,此为死。
此生彼死,此死彼生,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此生彼死,此死彼生……
我脑中不断回响着那老僧的话,似乎那老僧就在我的面前,对我吟颂着这如经文般的话语。
我拿起枪,瞄准了她,又放下。重又拿起了一支更小口径的,它的子弹射速要慢一些,我已给她留了足够的时间躲开子弹的袭击,就看她自己的了!
她若躲开了子弹,她前面的狼人就要承接这颗子弹。更确切地说,这颗子弹我是给她前面的狼人预备的。
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犹豫,都会立刻躲开,这是自然反应。而她却犹豫了,她推开了前面的狼人,自己却倒在了枪口下。
不!我发了疯似地叫。如果可以,我宁愿追回那颗子弹,那颗让你昏迷不醒的子弹,那颗让我们阴阳两隔的子弹。
我终于成功地抓获了她,却每天看着她毫无生气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苍白着面孔。我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她的名字,叫着我的小野猫,只希望她某一天忽然睁开眼,问我,先生,我们认识……
89
关于我要查探的阿哥府里翠玉盏的收藏情况,商驭很快给我回了信儿。
翠玉盏是康熙赐给每个成年阿哥的大婚礼物,是用暹逻进贡的顶级翡翠打磨雕琢而成的饮酒用的杯盘。杯盘的外侧都雕琢着龙所生的九子的形象。浮雕手法的杯盘,厚的地方足有一厘米,而薄的地方却如蝉翼,几乎透明。这样的一套杯盘,无论是其材质价值,还是艺术价值都是无与伦比的。
更重要的是它所隐含的寓意。每套翠玉盏上雕刻的图案各不相同。龙所生的九子被分别雕刻到各套杯盘上,有心人从中可以一窥康熙对他每个儿子的看法和评价。
据说十阿哥的那套翠玉盏上雕刻的是以贪吃好饮著称的饕餮,十阿哥的酒量倒是不负了饕餮之名。而八阿哥和太子的那套上所雕的都是喜欢登高吼叫的龙的二子蒲牢,太子排行第二,而八阿哥登高一呼的号召力康熙已有所察。
四阿哥的是喜怒无常、颇有些戾气的睚眦,睚眦的排行也恰好是第四。十四和三阿哥的都是好斗的螭吻,十四的确好斗,但一贯给人以学者印象的三阿哥为什么也会被康熙冠以好斗之名,却让人难以理解。
十三阿哥和大阿哥的都是喜欢负重的大龙子赑屃,十三阿哥后来的经历的确没有负了忍辱负重的赑屃之名。而我家九爷,被他皇阿玛赐的是喜欢蹲守在监狱和衙门大门上的狴犴,看来,康熙也清楚他的这个儿子心思缜密,颇有刑名之才。
由此可见,康熙对他的每个儿子的性格特点都知之甚详。
每位阿哥都得到了康熙所赐的翠玉盏,所以这翠玉盏代表的是大清皇子的身份,代表的是康熙的父爱和皇恩。因而,每个皇子都极重视自己的那套翠玉盏。
然而,翠玉盏并没像别的宝贝一般被收藏至密室或束之高阁,而是被大多数阿哥供奉了起来。一般都被供奉至正厅。
若在厅里供奉,倒不会太难盗,最怕的藏在机关重重的密室之类的地方。只是,每人一套翠玉盏,若想收齐了,就要挨个儿府去盗,既麻烦,也会随着丢失的翠玉盏越来越多,各府加强了戒备,而使难度愈高。到时候,等待我的恐怕就不是价值连城的翠玉盏,而是插满了尖刀的陷阱了。
我的手指在桌面上轻敲,思考着能收齐翠玉盏的简单实用的法子。
我没在府里看到胤禟供奉翠玉盏,难道他把它供奉在什么秘密地点?想起我一直想找却找不到的藏宝密室,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胤禟还是跟柳娘扮演的林倩儿不期然地见了。
林倩儿在宴席上仍然大出风头,受到一众男子的欢迎,但胤禟回来对她的评价却是:不过是一个长相明艳的女子!
看来胤禟对她并不大感兴趣,我心里稍稍放松。
胤禟对着他那三兄弟说道:“我在她身上闻到了一股风尘味儿,一股很强的风尘味儿!”
十四歪头瞅着胤禟,不以为然地道:“她明明是个大家闺秀出身,怎么会有风尘味儿?”
十阿哥也道:“是啊,九哥你是不是搞错了?”
胤禟沉默不语,却眉头轻蹙,像是在沉思。
八阿哥看了看胤禟,转头对老十和十四两人道:“你们九阿哥怎么会搞错?你们忘了他开的那个秋水阁是干什么的了?”
秋水阁是京城最大的青楼,里面都是风尘女子。作为幕后老板的胤禟对这些女子身上的风尘味儿是再熟悉不过,所以一见到柳娘扮演的林倩儿,他立即敏感地嗅出了其中的风尘味儿。
胤禟抬起头,看着他那几兄弟道:“你们想想哪个大家闺秀会这么喜欢当众出风头,还连说带唱地娱人?又不是戏子!”
的确如此!这个时代做戏子娱人是低贱的,红楼梦》里,黛玉曾为被人比作戏子生气。
所以,林倩儿的行为在我这个现代人看来没什么不妥,但在思想保守的古人看来已经超过一个闺阁女子的行为标准了。
我家男人的嗅觉还真是灵敏,我将来要做的事会不会被他看穿?我心里一个激灵。
胤禟却似乎有心灵感应般地突然回过头来,对我灿然一笑,戏谑道:“她跟我家桃儿比可差得远了!”
你们兄弟几个说着话,捎上我干嘛?我不满地扭过脸去,却被他捏着下巴扳了回来。又引来老十和小十四的一通打趣。
这个九狐狸,干嘛总是给人家制造打趣的机会!
晚上,我舒服地躺在胤禟的怀里,用手指在胤禟的胸膛上轻划着问道:“爷,她哪里比我差远了,就是因为她的风尘味儿么?”我想知道胤禟对她还有没有其他怀疑。
胤禟握住我那只捣蛋的手说道:“嗯,这是一个原因。不过,更重要的是我在她的眼中看不到内容,那里面是空的。”胤禟的手放到我的那两团柔腻上,轻抚。“她的灵魂是空的,她的脑袋里也是空的!爷不喜欢没有脑子的女人。”
他的手指灵活地□着,带来我的一阵娇喘。他在我耳边低沉而魅惑地道:“所以,爷宁愿只要桃儿一个,桃儿不但美若天仙,还聪明之极!”
我情不自禁地娇吟出声,递上了我的唇。一边有些迷晕地想着:嗯,要让商驭提醒林倩儿低调一些,掩起她的风尘味儿。
我一贯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所有的事,冥冥中,老天自会有安排。这是妈妈灌输给我的信念。
小时候,有一次生病,妈妈看我病得重,咬牙带我去看了七元挂号费的专家门诊。那专家询问了我的病情却说应带我去看儿科,不是他的这一科。不过,他却不客气地把号收了,草草看了了事。普通儿科的挂号费只有四元,我们多花了三元的冤枉钱。这三元钱对贫寒的我们来说,是晚餐桌上久违了的肉,是我一直无钱买的新文具盒,是妈妈冬天的一双新袜子,是许多许多我们需要的东西……
妈妈虽然没说什么,我却看出她心痛不已。不过,从医院回来的路上,我们就意外地得到了三元钱。
她小心翼翼地握着钱,如同握着稀世珍宝。她对我说,闵闵,一切的一切,老天都自有安排。天无绝人之路!所以,无论到多么困难的境地,都不要绝望,勇敢地面对一切,你的天空才会有阳光。
若是现在发生这件事,我会一笑置之,认为那不过是个巧合。不过,当时的那三元钱,却对我幼小的心灵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妈妈说的话,成了我一生的信条。
翠玉盏的事,又一次印证了我的这个信条。
正当我不断地在为翠玉盏的事绞尽脑汁却一无所获时,机会就自动送上了门来。
胤禟从外面回来,脱掉了朝服,对我说道:“桃儿,明天陪爷去赴宴吧!”
我把他的朝服递给了小绿,让她把它挂起来,问道:“是什么宴会?”
“快到万寿节了,京里来了一批贺寿的蒙古王公,皇阿玛让我们兄弟代他宴请这些王公。”胤禟一边由着我帮他换上了家常的衣服,一边说道。
代皇上宴请蒙古王公,为什么要我去陪宴?我给他端上杯热茶,没有接话。
他看了看我,放下茶,把我拉到面前,说道:“爷知道你不喜欢参加这些宴请,不过爷只是想要桃儿陪着爷。桃儿若实在不想去,就不要去了。”说完,他用那双沉郁的黑眸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他都这么说了,我还怎能说不去?
我给他递上了暧手炉,说道:“桃儿去了只管吃,别的什么也不管哦!”
他笑了,笑得春波荡漾,山花漫野。令我看得有点痴。
他把我抱坐在膝上,用脸蹭着我的脸颊说道:“桃儿只管吃就成,爷最喜欢看桃儿吃!桃儿吃胖些,爷才有的吃!”
他的话自然引来我的两记白眼,然后,他又惩罚性地把我吻晕、吃掉。
第二天,他下了朝,我们便收拾了准备出发。他嘱咐小荷好生给我打扮,让我微觉诧异,堂堂的九爷什么时候关心起女人的打扮来了?难道是怕我打扮得寒碜了,丢了他大清第一富阿哥的脸?
幼稚!
不过,今天既然有蒙古人,还是给他点面子打扮得华丽一些吧!我穿上了一套绿色绣着一小丛白色兰花的旗装,戴上了他给我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