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春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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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些冷,她仰起头,不让泪刺痛眼,她不想见到他。
“出去!”她冷声道。
他愕然,她的态度让他薄怒,不甘心被她无视,他要她正视他,他是她的夫。
吻上她唇的那一刻,他感受到她的抗拒。不论她如何打他,踢他,捶他,就是不放手,不松口,将它的抗议吞如腹中,他要用这样的热情让她明白,他的心里只有她。
不顾她反对地扯碎她的衣服,紧扣住她的手指,他吻干她的泪,以自身的力量压住她不停扭动反抗的身子,低头吻住她胸前的殷红,肯啮、吸吮,妄图勾引她原始的欲望,却无法达到以往的效果,她还是排斥他,尖叫着排斥他。
他气急,不待她有任何准备,强行顶开她的双腿,不理会她的哭喊,狂野挺入,一声悲鸣自她口中溢出,她便不再叫喊,她冰冷了的身子,任他疯狂驰骋。他一波波气势汹涌的撞击,冀望她会同他一般火热,却颓然地发现她的身子越来越冷,他点不起她心里的火,无论他怎么努力……直到他狂吼一声,中途退出她的身体,她眼底的冷漠让他陌生,让他惧怕,原来他也有怕的时候。
无法让自己继续留在这里,她的僵直灼痛他的眼,扯痛他的心,一转身,他逃了出去,像个懦夫。
他走了,不带任何留恋地离开,心一下子被掏空了。连翘起身,重新又换上合身的衣物,僵麻地走出去,没有目的,她只想离开。
入春的风还是寒凉,走在宫道上,她感觉不到冷,因为心冷了。不知不觉走到宫门口,被侍卫拦住了去路,瞅了高大的宫门,就像个张着獠牙的大口,她被困住了,出去不去了,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原来她才是格格不入的那一个。
颓然转身,她茫然。
“太子妃娘娘?”身后有人唤她,转身,是洛风!
不知为什么,她哭了,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止不住地哭了。
洛风慌了手脚,伸出双手,不知该抱住她还是该颓然放下。
终于叹息着道:“跟我来吧!”
来到沉香殿,已是掌灯时分,扶她坐下,洛风轻柔地问:“可曾用过晚膳?”
摇摇头,她累得说不出话。
不再言语,命人传膳,他与她一顺坐着,不知道她何以如此伤心,便觉得她落寞的神情也美得惊人。
饭菜上了桌,她也不招呼,自顾自吃着,精神恍惚。他默默地陪着,一起吃,感受着来自……她的心伤,不打扰。
“洛风。”她突然开口叫他。
他放下碗筷,温柔看她:“什么?”
目光直视门外,她的声音听来离得很远:“能带我离开吗?”
目光一凝,深蹙眉,不语。
“在这里我只能求你帮忙。”收回离合的目光,她无助地看向他。
心口一窒,这个女子,在格萨就认识了的女子,目光向来是自信、狡黠、清澈、开朗的,无助这个柔弱的词似乎从来就不适合她,现在却真真切切地出现在她的眼底。心底的怜意瞬间捕获住他,不曾想到一个坚强的女子,受伤的神情竟有如此大的震撼力。他几乎就要答应她了。
终于还是歉然一笑:“对不起……”
“是吗?”她笑得凄然,“抱歉,我不该强人所难的。”她又闷下头扒饭,只是吃饭,菜也不动。
“出什么事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
“没事,就想出去走走。”口里含着饭,她答得含糊,一径地扒着。
沉吟着,他缓缓道:“如果只是想出去走走,倒是可以。”
她一顿,急忙吞下嘴里的饭:“可以吗?现在行吗?”
被她眼底的急切所惑,他微笑着点点头:“好,我命人安排步辇。”
“不!”叫住他,她要求,“我想骑马。”
风呼呼地刮着,静谧的夜只得马蹄阵阵。连翘会骑马,只是骑得不好,从来都不敢跑快,这一次却任由马儿撒开四蹄飞奔,借此发泄心头的郁结。身后的洛风心忧的紧跟,她骑马的姿势不妥,为了防止她从马上摔下来,他尽量与她保持齐头并进的速度。
在王宫附近的一座山丘下,连翘勒马,下马与洛风并肩而行。山风吹散了她的发,在银白的月光下舞得妖娆。
“冷吗?”臂弯里的披风随时准备为她披上。
摇摇头,她缓步往山里走去,她就是想让自己冷,越冷越静,她想要些事情。洛风亦步亦趋地跟着,夜里的山谷还是相当危 3ǔωω。cōm险的。
山路有些崎岖,幸好被月光照得亮白,被山风一吹,人也有些清醒了。盯视着自己在地上扯出的扭曲的影子,苦笑。她究竟在做什么?哭哭啼啼,期期艾艾的表演给谁看?谁会在乎呢?或许对穆沙修贺来说,他给她的已经够多了,他给她心,给她爱,甚至连命都可以给她,对一个男人来说,他的表现已经够好了。而她的泪水与抗拒是否说明她太贪心?
一个男人,或许要求心灵的忠诚就够奢侈了,每次要连身体都忠诚于一个女人。是她强求了吗?或许两个来自……不同空间的灵魂,相互的抵触是必然的,只看谁先屈服罢了。这道坎她是该选择越过,还是逃避?
洛风就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低头沉思,侧面的线条,颈部的弧线,美好得引人遐思。她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对所有男人产生致命的诱惑。他承认他被吸引,只是她的美好与他五官,因他是别人的妻。
无奈地在心中叹息,美好的事务不必占有,欣赏也是不错的选择,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洛风,我们回去吧!”连翘转身,心中有了决定。
一脚踏出,踩上了一块凸起的石头,身子不稳,向后倾去,洛风迅速上前,一把抱住她腰,出于本能,她伸手勾住了他脖子。月光下,两人定格在极暧昧的画面中。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身后一道沉郁的嗓音森然响起。
第五十章 失踪
“贺?”没料到他会出现,连翘讶然,站稳后,轻瞥了眼身边的洛风,定定朝一脸怒容,几近爆发的穆沙修贺走去。
离他三步,站定,她平静地道:“你误会了。”
眯眼,他眸中的不确定,重重地伤了她。
“误会?”他垂眸轻喃,玩味着这个词。
他逃离她身边后就开始自责不已,他想跟她解释,她却听不进半个字,他怒,他急,他无计可施,他选择逃避。可是这一切都无法消除他心中的恐惧,他的女人,他唯一心爱的女人,她是和别的女人不同的,他一开始就知道,却正是这份与众不同,深深地吸引他。他怎可以像对待其他女人那样对待她,强求她。
于是,他迫不及待地赶回来,痛恨自己竟把她一个人扔在寝宫,独自出门,不料却让他看见她与洛风双双离开王宫。原来她根本不需要他的安慰,原来还有这么多男人等着她去垂青。
抬头看她,他的眼里溢出一抹冷笑,嘴里却说着能剜她心的话。
“我知道你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对董放如此,对我亦如此!”
寒气从脚底心钻入,丝丝地渗进五脏六肺,冻得她浑身直抖,他的确够狠,一句话伤她至深。曾经的十分信任竟故不过如今的一分猜忌,他,好狠!
瞬间收起伤痛,将淌血的伤口粉饰太平,她傲然抬头,牵起一抹罂粟的笑。
“彼此彼此,太子殿下。”
厉色一闪即逝,他眼含嘲讽:“难道他比我更能满足你?”
强忍着揪心的痛,不甘示弱地回击:“各有千秋。”
“啪!”重重的一巴掌,落在她的脸上,痛,烙在她的心上。左边的脸颊肿块,五根指印清晰地浮在脸上,血丝从嘴角渗出,在月色下惨淡无比。
穆沙修贺后悔了,当他怒极地挥下那一掌时便后悔了,看着她眼底的恨意,他恨不得她给他一刀,手不住地颤抖,想伸出去把她狠狠、紧紧地勒进怀里,却如千斤重抬不动一分。想出声唤她,却被扼住喉咙发不出一个音。
脸颊上火烧火燎的痛抵不上心痛的万分之一,有些儿高兴,能让他气得发疯,她终于也是扳回一城的。
轻笑从齿间溢出来,她转过身背对着他,语气听来轻快而又愉悦:“穆沙修贺,今天起,我们谁都不欠谁的。”
只有洛风看见,晶莹的泪自她颊边落下,迅速地没入尘埃。
跨上马背,她低喝一声,一挥马鞭,片刻,马儿便消失在视线里。
轻轻一叹,洛风声音清越而柔软:“你不该这样伤她的。”
穆沙修贺眯眼注视着他,佞声道:“伤不伤她,都与你无关,别让我看见你再与她一起,我会杀了你。”
洛风谦卑地躬身:“微臣告退!”
回到寝宫,一室的清冷,第一个念头,连翘还没回来。第二个念头……他怒极出门,气势汹汹地喘开沉香殿。
“她人呢?”他冲着一脸愕然的洛风低喝。
茫然的一怔,随即蹙眉道:“她还没回来吗?”
穆沙修贺一惊,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喝问:“你是说她没来你这儿?”
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心颤得厉害,推开洛风,他风一般刮出去,连儿你究竟去了哪儿?千万别出事啊!
骑着马,穆沙修贺一路狂奔,沿着回来的路边跑边发急地呼唤:“连儿——连儿——你在哪里——连儿你在哪里啊——连儿——”
空荡荡的山谷,只得他的回声在静静的月色下显得孤独而寂寞。他来来回回地梭巡,却找不到她的踪迹,呼呼的山风将蹄印吹散,叫他无从分辨,空气中嗅不出一点她的气息。
穆沙修贺心急如焚,嘴里不停地呼唤她的名字,喉咙嘶哑了也得不到半点回应。越来越深的恐惧感渐渐将他包围,恨透了自己,一时大意,深更半夜竟放她独自骑马离去,他究竟是怎么了,他爱她啊,那样深沉地爱着她,却让自己这般伤她,果真连儿出了事,他绝不会原谅自己。
对天起誓,只要能找到他的连儿,他愿意向她认错,愿意接受她的惩罚,不会气她,不会伤她,更不会动手打她,即使要他赶走所有女人独宠她一人都可以,一心一意心里只有她,只要是她说的,他都愿意为她做,只求上天能够让他找到她,别让她出事。
忽然,耳边传来轻微的马蹄声,而后由远及近,穆沙修贺欣喜若狂,调转马头朝蹄声驰去。近了,他才颓然地看清马背上的是洛风。
问了几个值守的太监、侍卫确认连翘没有回宫便急急追出来的洛风,看到穆沙修贺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用多问便知连翘依然没有找到。
恐惧像一把利刃,一点一点剜着他的心……
被绑住手脚的连翘被一阵刺鼻的难闻气味惊醒,缓缓睁开眸子,眼前眯着一双三角色眼盯着她流口水的正是大国师桑祁。
“娘娘醒啦?”桑祁一张脸丑恶而又淫荡。
感觉到自己被绑,连翘心里又惊又怕,但表面上仍力持稳定:“大国师这是为何?”
桑祁一双眼睛总在连翘胸口流连,奸诈一笑道:“微臣请娘娘来此,是为了向娘娘请教一些事情。”
“请教?”连翘冷笑,“把本宫绑起来请教?”
桑祁无辜又歉然地看着连翘道:“微臣也不想这样的,只看娘娘是不是愿意合作了。”
连翘不再搭话,静静等着他后面的动作。
桑祁目光一寒,尖声道:“带上来!”
“阿古?”被两名侍卫推进来的是遍体鳞伤,脸上被鞭挞得血肉模糊的阿古。连翘蓦然想到桑祁抓她来的目的了。
见到连翘惊惧的眼神,桑祁笑得更为得意,他就是喜欢看到女人又惊又怕的样子,甚至他已经开始幻想连翘曼妙的身子在他身下浪吟的样子了,下腹腾然窜起一股燥热。
“娘娘一切都知道了吧?”桑祁邪笑着,牙龈露出一大截,斑斑黄黄的大暴牙裸露在外。
事已至此,否认、装傻都是无用的。连翘反倒冷静下来,淡淡道:“国师意欲为何呢?”
“哈哈哈……”桑祁放肆地笑起来,凑近连翘,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娘娘果然识时务,那些个臭丫头跟您没得比。”她下巴的柔嫩肌肤好销魂呐!穆沙修赫的女人,他也想尝尝。
被他的淫手摩挲着下巴,连翘只觉得一阵恶心得想吐。眼前之人对她的企图太明显,然而她心里也异常清楚,如果不逃出去,自己终究也是死路一条,知道了番国皇室不该知道的秘密,她绝不会指望他会留她活口,以他看她的下流眼神判断,连翘绝对可以预测到自己会死得很惨。
只是她不甘心,不甘心死在这种人手里,不甘心死在这个人身下,她必须尽快想办法逃离。可是手脚被缚,她究竟该怎么办?急得手心直冒冷汗,她惊惶地看着在他面前逐渐放大的丑恶面孔。
等等,以往连翘只觉得这人恶心、丑陋,故从未细看他的脸,如今他把脸凑近意欲轻薄,倒让连翘发现一丝生机。
仔细观察他的面色,发现他头上有一层细密的汗珠,虽然入了春,天还是寒凉的,怎就出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