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公主的诱惑:媚杀暴君-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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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人,终究不如求己
更何况,今夜的宴会,她与歆月的目的,还多了一层不能说道的。
纱帘后,她与楼清风坐在对面,彼此目光相接时,又迅速的移开了。
嫣柔淡淡一笑,掏出丝巾在面上轻轻按了一下微微汗渍。
眸间一转,却见几个丫鬟走进来,依次给姑娘们端上了玉壶冰酒。
而摆在楼清风面前的,除了应节点心之外,还有她往日最爱的银峰毛尖茶。
嫣柔淡淡的扫了一眼,伸手便取了自己手边的茶盏端起来喝。正垂眸时,却忽然只觉自己面上一凉。
一道锐利的目光,刹那移开。
嫣柔心中一凌,忽然想到了什么,装着饮茶的姿势,不动声色的将舌尖轻轻探入杯中。
之前她曾苦练过数月的品水品茶,所以,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都难以逃得过她的味蕾。
夜宴,惊心(3…U…W…W)
茶是上好的金萱,亦是往日她喜欢的七分奶香入味。昔日北秦帝国后宫,嫔妃与公主皇子们无不传承了先祖们的习性,以茶中加奶为贵族风尚。
但,也正因为加了奶的缘故,些许异味,难以叫人察觉。
嫣柔最后还是将一大口茶含在嘴里,趁着漱口的功夫,将一口茶渍尽数吐在了丝巾里头。
隐隐的,她觉得这茶有些不对劲。难道说
但不容她多想,因为接下来便是嫣柔的曲子。
此时箫声又起,更和以曲笛、琵琶。人声也益发明亮激越,嫣柔清清嗓子,唱的是一支相和歌平调曲,叫做《对酒引》:“当歌对玉酒,匡坐酌金罍,竹叶三清泛,蒲萄百味开。风移兰气入,月逐桂香来。独有刘将阮,忘情寄羽杯。”。
歌声便如号令,当下众人齐声相和,将歌子又唱一遍,末了倾杯而饮。
锦王当先而动,执起银钳剪下一只蟹脚。宾客们便也跟着举腕起箸,甚而十指齐上。一时间,满厅内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好不快活。
薛夫人做东,自要尽地主之谊,少不得挨着桌子让酒。有人起了酒兴,叫嚷着要听当年名冠西京的清音唱。
薛夫人推避不过,便吊起嗓子哼唱道:“爱秋来那些:和露摘黄花,带霜烹紫蟹,煮酒烧红叶。想人生有限杯,浑几个登高节?嘱咐俺顽童记者:便北海探吾来,道东篱醉了也。”
她原是上了年纪的人,声音自然不及小姑娘清澈,却由此更多了些意韵,仿佛一唱三叹,直听得人心皆醉了也。
须臾唱罢,下面众人只觉意犹未尽。有人站起来抱拳道:“请恕在下先行一步。”
众人不解,忙拉住问缘故。那人道:“在下要回去问问爹娘。”。另有一人笑着过来将他按在座上,教训道:“你好好的吃你的酒吧,又问你老子娘做什么?”
那人方装模作样懊恼道:“我要问他们,怎么把我生得这么晚,害得我没能得见薛夫人当年的丰采。”
夜宴,惊心(6)
此言一出,轩内人无不笑得跌脚。一人强作正色道:“你听我的。也不用回家,就在这儿立刻跪下,请薛夫人可怜可怜你,把那南派曲辞再唱一套方是正经。”
薛氏笑着睃那人一眼,摆手道:“小顾你快住嘴吧。我还不知道你们,撩骚逗子,吱唔成六天,做出这些怪张致来哄我献丑活德。我偏不上当。”
又对众人道:“再说了,你们听我这半百的婆子唱,能有什么意趣?”
顾玉鸣何等聪明样人,当下顺着话头道:“夫人就别藏着掖着的了。方才唱曲的姑娘们都是谁?还不请出来让我们见一见芳容。”。
薛夫人一叠声哈哈大笑,指着顾玉鸣道:“好你个小顾,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一面车过头,对门口伺候的姚大娘闪一闪眼睛。
少时便听檀板一响,众人不由循声侧目。只见轩窗上垂着的竹帘缓缓升起,露出后面却是一个小戏台。
帐幕下四五个女孩子,一色的豆蔻梢头,盛装华服,或坐或立。
嫣柔因为另有安排,自然在其中,不过,楼清风,兰琴,紫染,香愔等,都是精心装扮上场。
厅中人片刻间个个目光如炬,交头接耳,好一番品评下来,都道左手边执洞箫的女孩子最是绝色。
嫣然看着楼清风,她居然安然无恙!心中微微发紧,将那一杯玉壶冰酒举起杯来一饮而尽。
薛夫人见了解气的勾一勾嘴角,收回目光把双掌一合,唤起台上一声清唱:“采莲归,绿水芙蓉衣。秋风起浪凫雁飞。”
正是南派曲辞《江南弄》中的一套《采莲歌》。
歌声一起,厅内顿时掌声雷动。劈啪乱响之际,那一个“飞”字仍只顾拖着长韵,绵绵软软,良久不熄。
箫声随即低婉相和,似飘萍随水,扶摇不定;又似燕雀临风,上下蹁跹。众人只觉悠然若梦一般。
忽又听檀板声声。姑娘们莲步轻移,踏着板眼走至台前,齐声唱道:“采莲归,绿水芙蓉衣。秋风起浪凫雁飞。桂棹兰桡下长浦,罗裙玉腕摇轻橹。叶屿花潭极望平,江讴越吹相思苦。”
夜宴,惊心
“相思苦”这三个字方唱罢,箫声忽然中断了。檀板也敲得极轻缓,有沉静的声音低唱道:“相思苦,佳期不可驻。塞外征夫犹未还,江南采莲今已暮。”
余下女孩子便又和:“今已暮,摘莲花。今渠那必尽倡家。官道城南把桑叶,何如江上采莲花。”。
一女子且歌且舞走出队来,唱道:“莲花复莲花,花叶何重叠。叶翠本羞眉,花红强如颊。”
另一女子对面歌舞道:“佳人不在兹,怅望别离时。牵花怜共蒂,折藕爱莲丝。故情何处所,新物徒华滋。不惜南津交佩解,还羞北海雁书迟。”
众人便又合唱:“采莲歌有节,采莲夜未歇。正逢浩荡江上风,又值徘徊江上月。莲浦夜相逢,吴姬越女何丰茸。共问寒江千里外,征客关山更几重。”
曲到终处,四外无声。庭园寂寂,风动树影,弯月一钩初上林梢,辉光如洗。
嫣柔坐在台后,心中却丝毫也不曾松懈。
也不知是美景醉人,还是方才喝的那一杯水酒引的眩晕,只是觉得身子一阵轻飘飘的,一举手一抬足,仿佛四肢百骸都浮在了云端一般。
不由的伸出两只手来揉脑仁子,正动作间,冷不防紫婷从后面喊了一句:“姑娘!姑娘!”
嫣柔猛然醒过神来,一看,却是自己亲手解开了前襟的盘扣,这时间,已是春光微露,好不羞人!
嫣柔一下子觉得事情并非自己所想的那样了,她回过头来,盯着紫婷问道:“这里无人,你说吧,方才给我喝的酒水里放了什么?”
有古怪,定是那酒水有古怪!
可紫婷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为什么要反咬一口?
自己待她,难道不够好么?
愤怒加上心寒,令嫣柔紧紧咬着牙关,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完整上来。
紫婷丫头早就吓傻了,她重重跪了下去,看着自家姑娘,一脸绝望。
正这时,只听有人来传话:“柔姑娘,外头请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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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宴,惊心(8)
嫣柔深吸一口气,情知这回是落进了别人设好的套里。算计人反被人算计,可见还是自己太过大意!
当下也不再追问,见得身前小几上搁着时令瓜果,一盏水晶小盘内还横着一柄精光闪闪的弯刀——那刀正是用来分切瓜果用的。
当下想也不想,一把攥在了手里,用宽大的水袖遮住了刀柄。身形仍是轻微颤抖着,却对那来传话的丫鬟道:“你引路吧!”
那丫鬟不知所以,不过却被她如此灼热的眼神唬住了,转过身,便引着她朝席前走去。
紫婷在她身后哀哀的哭了一声:“姑娘,我对不住您……”。
嫣柔看也不看她,径直掀开帘子走了。
顾玉鸣正与身旁的人说笑,见嫣柔过来,心知今晚是有意考考她的胆识和手段,便对嫣柔说道:“柔姑娘,好些日子不见,听阮师傅说你如今更加精进了,不知今夜可否给我们大家开个眼界?”
苏天炳自是早就听闻他早前做成了一笔大买卖,只是传言都是这柔姑娘是个麻皮。
没想到今夜一见,那是惊为天人的美貌!
身形窈窕,远看近瞧皆是风流不凡。可是毕竟是他人经手做的生意,心中存着看好戏的心思,便起哄道:“在下可是听说姑娘的身价银子,直当这明月楼好几位红姑的。今夜一见,可谓三生有幸。柔姑娘,便赏个脸给咱们露一手吧!”
嫣柔自知不能退却,更何况自己又岂能在那些包藏祸心的人面前露怯?
可这迷药的功效委实强烈,不说轻舒云袖,婉转舞姿,便是保持优雅姿态,这般站在人前已是勉力为之。
只是好在,药掺在牛乳之中,这牛乳却又是顶好的解药之物。加上嫣柔只是小饮了一口,估计这时候情况还不算十分严重。
嫣柔用最后一丝清醒,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身躯,她决不允许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
跳舞?不行,之前准备的那阙《月下舞清秋》是绝对不能再跳了。跳什么舞,可以遮挡自己难以控制的步伐和身形?
夜宴,惊心(9)
眼角不经意的瞟到桌前的玉质小壶上,再看身遭,端的是夜宴繁华,紫醉金迷,美人微醺……。对!美人微醺!
嫣柔转过头去,对丫鬟说了一句,吩咐乐师奏乐。
一阵空灵的箫声在苍茫夜色中穿透星空,箫声凄婉,柔美又是哀戚。再看那一跃跳至席中心的女子,一眨眼功夫,已将满头青丝散下,柔夷挥动云袖,秋风送来桂香阵阵。
随着那盈盈一握的腰肢扭动,说也奇怪。箫声一响,美人身形便随风起舞,云袖如月华一般晕开,长长裙裾漂浮在席间,众人便觉得心窍顿开。
再凝神细看下去,只觉得一凝馨香追随乐音潜入鼻端耳鼓,在脑中盘旋浮沉之后,又顺着喉头下行,沁润心口、肺腑,直至全身……
一阕《贵妃醉酒》至后半部,嫣柔已是舞的全身香汗如雨,脚步随着鼓点踏出,身姿旋于半空,时有娇慵之醉态媚人,青丝三千掩面,时而酒兴勃发,徘徊于花前月下,且与情郎卿卿我我,指点江山意气风发。
舞罢,可怜月色云袖染血,原是嫣柔为求自控,不惜割伤手指,以剧痛抵御迷药之玄幻。
周身如褪尽最后一丝力气,卧倒于地,粉汗如雨,青丝泄地,那些看客只以为,这便是舞曲的完美谢幕。
少顷,有人轻声诵道:“桂中箫鼓动,月下软衣凉。可怜秋风客,堪误染指香。”
此语一出,众皆拍掌叫好。丫鬟上前来扶起嫣柔,才惊觉她两手血流不止。
“呀!柔姑娘,你这是……”。
嫣柔勉力支撑着神智,咬牙摇头道:“我没事,刚刚不小心割伤了手而已。”
说着,忍住痛走到了后台纱帘中。
薛夫人与姚大娘闻讯赶来,见丫鬟已经将嫣柔抬放到了一张方几上。那宽大的云袖被拨开时,只见手掌心有数道割裂的伤痕。薛氏眼珠子一扫,便瞧见了抛在地上的那柄弯刀。
“你们是怎么照看姑娘的?这刀子,如何到了姑娘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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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夜宴,惊心(10)
第220章:夜宴,惊心(10)姚大娘立时三刻就着人将紫婷叫了过来,这面才问了几句话,已是肃穆色变。
“什么?这丫头跳井自尽了?”
漫说是嫣柔震惊不已,就连姚大娘和薛夫人都面色一顿。
嫣柔闭目一声长叹,这丫头……你怎么就这么傻?一念过后,心里又是恨又是悔,灰心到了极点,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赶紧给我去井里头捞人去!还愣着干什么?大好的日子,这丫头还真是会给我找晦气的……。”薛夫人生怕这等消息传出去会引起夜宴宾客的扫兴不悦,当下很有些气急败坏,连忙吩咐人去打捞。
“夫人,这是在井边找到的一个香囊,有人给紫婷丫头下的迷药,好在这丫头还有半点良心,没有尽数倒进去。”
姚大娘将从那边丫鬟手里接过来的药粉小包,如数呈给薛夫人过目。
顾玉鸣熟门熟路也摸进来瞧了瞧,当下眼珠子一梭,便一目了然。不由的嘴角微讪道:“薛夫人,看来在你的铁腕肃骨之下,也是有些不安分的人嘛!”
薛夫人顿时大失面子,也不好回言,只将一腔怒火都朝下面人发泄出来。
“来人!给我彻查此事!我倒要看看,谁敢在我薛碧淑的地盘上撒野!”
姚大娘见主子发了真火,当下便命人带了今夜在后台伺候的所有丫鬟,朝外头拖去。
嫣柔紧紧闭着眼,一滴泪水,滑落在雪白的颈子里。
楼清风,你,行事手段,未免太狠太无情了……今日,你欠下的紫婷一条性命,他日,我发誓必然要你血债血偿!
“这是媚奴娇!啧啧,想不到,居然有人敢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