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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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先生,想办法让他不哭。”少君探头探脑的想看娃粉扑扑的面,看不真切,让孟泽点燃火折子。
苦瓜面,扁唇一笑:“玉少爷,三年不见,有礼了。”含笑的眸,看着少君时闪过一抹异光,却也是笑意更浓,莫测高深。
“汝先生有礼。三年不见,汝先生风采依旧。”恭敬的低首施礼。
“玉少爷客气了。”
“主子,这娃怎么办,他一直哭,也不是办法啊。”小奴哄呀哄,娃儿仍不给面子的哭呀哭。
看着小奴手忙脚乱的样子,“孟泽,接过来,让宝宝不哭。”
“是。”个儿高大的孟泽,小心翼翼的搂过宝宝哄,他见过奶娘哄少爷时的情景,他一直都记得,他甚至哄过摇篮里牙牙学语的少爷,少爷会玩他的小食指,当时他无措及了,咯咯直笑。
“汝先生,娃也交还给我吧,原谅少君刚才的无礼,刚才的情景,少君只能那样做。”
“给。”
“少君偷偷抱来俩个宝宝,只是检查瘟疫情况,汝先生并没有如少君一般戴面巾,待小君检查宝宝是否有感染疫情后,会帮汝先生做处理。”
“做么什处理?”
“宝宝若无疫情,那当是无事,少君能做的,还是道歉;若有疫情,少君定想法为汝君先隔离疫毒。”
“带汝某回环璧城医治?”
“少君不才,略懂医术,若是汝先生愿随少君回环璧城,乃少君之幸。”她记得他三年前对她说的话,他说不会帮她。
早在三年前,他就看出她的野心?
她不是因人一句话会放弃的人,她曾一度认为,得天时、地利、人和三者得天下仍不牢固,应是再加上得汝宫谋、天时、地利、人和者得天下。
她将他看作第一位,有他,便有天时、地利、和人。
所以,她不会放弃他,现在是时候了,再会面,就是缘分到。
“环璧城是好地方。”汝宫谋点点头,看到少君哄孩子无措的样子,柔笑,心底的某根弦动了,她抱孩子,好生疏,样子也好可爱,紧张得脸都红了,如此娇艳的一面,怎会是男子所有?
轻叹,明眸皓齿,懒散脱俗,她的真实性别那样难堪破?
“汝先生愿前往?”
“当你的贵客吗?”
“是。”她诚意十足。
“不愿。”摇头、摇扇。
“为何?”
“去了出不来呀,如此为何去?”唇微勾,眼儿含笑,睁大了些再眯起,变成月牙儿形。
“何言出不来?”
“我说了不帮你,干嘛还要去。”
“那是汝先生三年前说的话。”
“现在还是一样。”
“为何汝先生直言不助少君?”
“放心,我,懒散惯了,不帮你,也不会帮他人,而且……”
“汝先生直言无防。”
“你的才智并不输我。”他们的命轮对彼此有影响,他看不破,她亦是。
“不,汝先生才顷天下,少君无从相比。”
“也许有时候,你正需要我的时候我帮不了你?”
“只有汝先生不想,没有帮不了。”
“如果重要的时刻,我偏偏不想呢?”
“少君相信不会。”
“你自信,也相信我,信任你眼选上的任何一个人,这是你成事的关键。”
“谢汝先生妙赞。”
“你志在天下,以己之力,同样有所作为。”
“汝先生……”
“好了,雨停了,我们就分开。”
“少君以为,汝先生不是逆天之人,却不想汝先生对少君如此反感。”说不受打击,是骗人的,她这可是第一次体会到被人一再拒绝,对象是汝生先,她又无言以对,只好摸摸鼻子,自我安慰,然后弃而不舍。
“不能用话激我,你该是知道,没人可以对一个似谪仙的人反感。”
“少君不敢当。”
“坐吧,刚才一边同我说话,一边查察的结果是怎样?”一心二用,她当是心思细腻之人,一同寻了石床坐下去。
“无病,很健康。”少君将自己手中的宝宝与孟泽交换,仰面送给孟泽一抹笑,宝宝被他哄得睡着了,“这事你比小环做得还好。”
“谢少爷夸赞。”接过宝宝,看到少君边际的发被雨淋湿,拿出手巾帮主子抹尽雨水,汝宫谋看着,眸光闪过锐利,近乎敌视的光芒让孟泽回头,再看向汝宫谋时,他仍旧是不紧不慢,大智若愚慵懒温和模样。
“这娃也是健康的。”瞅了一眼,汝宫谋直接下评语,他话出,少君笑着停下检查动作。
“汝先生说了,定是无错,汝先生来此时,该是与少君目的相同,似早到少君一步,不知可否告知结论?”
“有疫情,你得到的消息很早,似乎才开始漫延,此疫情不会立刻让人死亡,你若封锁消息,并不是不能制出解药,是要看你愿不愿意将大事化小。”他看透她的心,她的下一步行为,她想做什么的用意。
“若少君不愿意呢?”她要利用疫情,对银狼国封城,制造恐慌,让它国效仿,而后就会有人撞到银狼国的刀口。
比如说环璧城,比如说任何一个国家都可以。
封城有正当理由,没人会怪她。
不管银狼国对哪里挑起战争,环璧城入局是必定,也许是攻略对象,也许是借粮,被威逼出战斗力的对象,人家步步紧逼,她是不是该带着她的‘人民’物及必反呢?
有战争,天下才会有变动,有人才会更强大。
不一定打仗,不一定死人,只要有动荡的局势便可。
她的这些布局推算,似乎全被眼前人看透了。
“那就没办法了。”
“汝先生想阻止?”
“我说阻止,玉少爷会听?”如果听他的,他更进一步想做的,是带她走。
“会,汝先生是少君最崇拜仰慕之人,若汝先生说,少君会听。”
“少君对银战评论如何?”
“一代枭雄。”
“欣赏?”
“是。”
“少君认为,女子喜欢银战者居多,还是汝某此等男子居多。”羽扇下的玉铃铛丁当作响,顷近身,与她眼对眼,鼻对鼻,模样有些无赖,眨着眼。
“女子心思少君不明。少君喜智者。”无心插柳,制造出迷情,让某些事,落陷得更快……
第007章 不解风情
唇扬起。
“我们来谈谈你的天下大势吧。”
“请汝先生指教。”少君身坐正,及为有礼的微低首倾听。
“我们是谈论,不是夫子对学生上课喔,你这样,我会说不下去。”
“是,汝先生。”招来孟泽,“有办法让这里更亮吗?”
“可以,有干柴,少爷等等。”
“汝生先可以问了,少君言无不尽。”
“你知我要问你什么?”挑眉,慧捷的眸变深,深如汪洋,如他的学识。
“如,国政之事,天下大势。”
“好一个天下大势。”此等胸襟女子,真是世间难寻,心底轻笑,问:“你以为,天下之势,何时候起变化?”
“在先生言谈之间。”三寸之舌,强于百万雄兵,一人之辩,重于九鼎之宝,想改变天下大势,便是在他言谈谋略思绪略转间可达成。
“哦?”
她知汝宫谋是承认。“也在少君思量算计时。”
“哦。”
“更在银战铁蹄之下。”
“哦!”
“动乱诸国,并非无智者,既生瑜,何生亮,只看成王败寇。”
一边笑,一边摇头,伸出手突然想抚摸她的发,未触上,因为感觉到她紧绷的身体,不是紧张,而是排斥,暗叹,将手收回。
“我希望收你当我的学生。”
“少君十二岁后便无老师,愿做汝生先学生。”
“不拜师哦,只是你我二人之间的一种说法,这样,我就好带你回青竹山。”羽扇在加强的火光下闪闪发光,轻晃动时的流光很是美丽,华丽就如他这个人,无形吸人全部的视线。
孟泽生了火,手里的狐裘披到少君身上,另外也取出一件送给汝宫谋,他知道少爷会高兴他这样做。
“谢谢。”
对于汝宫谋的道谢,孟泽并不出声,只是静静的坐在少君身边。
“汝先生要带少君回青竹山?”有些错愕,却也没表现出半分,仍旧是浅然噙笑的样子。
“对,明天就动身,有异意吗?”
略沉思。“没有。”
“真的答应?”
“又不是不回,而且近期去青竹山对少君没有任何影响,何乐而不为,还可以向汝生先学习,这不就是少君答应汝先生,将疫毒之事大事化小,汝先生给少君的回赠吗?”
婴孩,让小奴悄悄的还了回去。
“恩,算是。”说着,扬着唇点头,“正好跟我来一起研究疫毒的解方。”他化解了她打算挑起的战争吗?可她并没有放手的意思,会答应同他回青竹山,是想说动他帮她。
“请汝先生多指教。”拱手一笑,他们的相处,看似和谐,处处玄机,其间不言而喻之事,他知、她知。
要解疫毒,就要知疫毒来由,当汝宫谋问少君时她答。
那小镇是极寒之地,近年来有些封冻千年的冰化了,天也变得暖和些,变暖和的空气化去的冰封其实潜藏着无限危机,很久很久以前封冻的菌毒、病毒因冰封释放,危害人体,所以才会出现疫毒怪病。
少君所说,汝宫谋自是知,俩人为彼此的博学识广心心相惜。
俩人出门采草药,孟泽与小奴会跟着,不远不近,他们夜观星象,言谈牵扯若太深,会有所避忌,相视一笑,最后变成普通的观星聊天。
少君明白,对方还是在拒绝她。
仰头看天。
“为什么愿意从我?放弃这样好的机会,志在天下不是你一心所想?”
“因为想用顺从换一个人。”
“我?”
“少君还是请汝生先出山,望汝先生相助。”
“不。”
她笑,淡淡的。
“我拒绝你了,现在会不会觉得为我放弃你算计好的机会后悔?”
“不会,少君不会放弃,终有一天,汝先生会答应少君的。听过奇货可居的故事吗?少君十二岁时就亲自验证过这个故事,知道少君做了什么吗?”她笑看着他。
“什么?”
“少君去青楼。”
黑眸一眯,随后被柔光取代。
“少君以重金买下银狼国前宰相之女楚纤纤,现在她还在少君府中。”看到他的赞赏,她知道他懂,楚纤纤一定会发挥她的功用。“一个楚纤纤少君为逆父之意执意夺得,为请汝生先相助,少君可以付出很多。”
“哪怕我要你来青竹山?”眼底闪过一丝怒,他在生气,她直言对他说,他也是她眼中奇货可居的珍稀。
一直不看他,似知他的怒,等他的怒过去。“是。”
“也许我会要你这在里留很久。”
“多久呢?三个月,少君只有这样长时间。”
“到时我还是不应许你,你就放弃?”
“不,汝生先会答应少君的。”
“你还真是自信。”
“恩,是自信,这分自信对上汝先生,还是有慌恐。”
“夜深露重,我们还是回去。”
“是,汝先生。”俩人一同起身,后面的孟泽上前扶少君,汝宫谋见了,视线转而观视前方。
“少爷,城中今日有来信,一切安好。”
“恩,小环也有来信吧?抱怨了吗?”
……
“你还真老实,总没有小环话多。”偶一回头,总能看到汝宫谋注视她的眼神,复杂,她无解,“汝先生,少君脸上沾了泥?”他只得暗叹:会喜欢这样不解风情的小丫头吗?
第008章 逼汝宫谋出手
对弈,汝宫谋落子,少君沉思。
“汝先生,为何从不言让少君执子?”抬起头,淡笑。
男子装扮,看不出绝艳,却让他心弦冷不防一荡,有一瞬间怔忡失神。
“何言让你先行一步?”围棋中执子,便是行走一步,此间回答是她让明白,有些事,他不让,她明他的意,还在试探。
“一连三日,先落子的还是少君。”得意的笑。
“那是我们赌落叶你赢来的,不算让。”
咳,“汝先生的羽扇三年如一日,色彩仍是这般亮丽。”
“你在尴尬?”
“没有。”
“你在不自在?”
“没有。”
“你心虚?”
“是。”
“为何?”
“赌落叶少君使了诈,俩个圈,落叶先入左边,汝先生先落子;右边,少君先落子,一连三日设赌局,孟泽使内家功夫助落叶落入少君的圈儿了。”
“老实。”他笑。
“那是因为汝先生看出来了,否则少君不会承认。”
“你错了吗?”
“没有。为达目地,不折手段没错,一未伤人,二未触法,少君不认错。”微扬下额,就像一个任性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