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杖-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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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药,会痛。
“需要刀吗?这里有。”她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汝宫谋一阵心寒,她对自己都如此狠心?递他刀做什么?将伤口划开再做清理吗?一股气,她不怕疼,他就让她疼一次,看她到底能忍到何种地步。
随着嗞的一声,肩背上插入的叶片被拔出,凝聚了发射人真气的树叶碎成无数片。
“恩……”呻吟。
“痛?”
“没……有……”真的很痛啊,那么温柔的男人,怎么这样粗鲁?沙君哭笑不得,抽气之后仍旧是忍耐。
“啊……汝先生你做什么……”没有动,撑着前方石墙的手改握成拳,额头冒出汗,面上的红,让人不明来由,不知是气是恼,或是别的。
“我说有毒信不信?……”
吸毒吗?唇贴上她伤处的力道太轻,除了落下时,现在它所碰触的地方根本不对,在周边,轻轻的、痒痒的,惹得她一阵血气翻涌。“信。”
“真的相信?”
……
呵……呵呵……
她根本不信,好苦涩的感觉,如此细腻的肌肤,娇美的身子,它有一个心硬如冰石的主人,哪怕她柔柔的,笑容暖暖的。
(^&^)
第020章 凤天下
“汝先生,落子啊……”
“哦,我以为,你的脸比棋盘好看。”
轻笑,“汝先生又说笑了。”
“银战没有退兵,你打算如何处置?”楚纤纤去了汝南王那里,此事一战应是免了,银战已欲退兵,最近又扎营不动。
“奶娘今天会做凉菜,汝生先喜欢吃吗?”并不回答,只是提出新的话题。
“可以,我不挑食。”说实话,银战此时出兵的可能只有一成,他是个聪明人,不会选在此时动手,大局变了,现出兵是最差时机。
“咦……汝生先这步棋走错了,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前方的敌人虎视眈眈,现在开疆,怎么可行……”
“真的不行吗?落子无回。”莞尔一笑,华丽的羽扇摇晃了起来,清清的风流,让少君闭上眼,面容越来越柔和。
“汝生先,一盘棋,我们改日再下。”她走了,如一片云彩一样飘走,那改日是何期?一月之后,一月之后她已不是原来的玉少主,她变了,为帅,收服了邻近三个城池,成了一方骄龙,她做这一切的时候,银战的敌军甚至还与她对峙,她这算不算是在强敌虎视眈眈的情况下开疆扩土?
收编军队,整军纪,慕名而来的谋士食客云集,那些人都称她‘主公’!只因汝宫谋言笑间说出‘主公’二字,世人奉行。
“咳咳……咳……”书桌前的人儿一手握拳放于鼻前,一手握笔书写。
“少爷,三更了,您该休息了。”孟泽稳稳的站在少君身后,经过上次的事,汝先生将少爷救回,他护少君护得更紧,几乎无时无刻不将她守在自己视线范围内。
小环趴在一旁的茶桌上睡得香,嘴角亮亮的,没人去研究她是不是流了口水。
“再等等,这个军纪一定有更完善的方略,咳……咳咳……”
“环璧城冷,孟泽真希望银狼国也早一日归少爷所有,到时少爷定都那里,不就畏风寒了。”
“呵,没想到你也会说这样的话,第一次听到你对她的事情发表意见。”一股冷风侵入,肩披狐袭的汝宫谋迈进。“一盅汤,孟泽也来喝一碗?”
“不了,汝先生。”
“少君,你来喝?”
扬起唇角,“先生如此晚还不睡,被少君吵到了?”他要求的,卧室就在她书房的隔壁,相当于就是她的邻居,她在书房的时间总是最久。
“对!”好不给面子好直接的回答。
……
“这汤里有入药,我研制的新药方,治风寒的总得先找个人来试药。”
“汝先生,少爷怎能试药……”孟泽皱眉。
“不防,你先回房睡吧,喝完汝先生的汤,我就睡下,咳……咳咳……”白到透白的面,咳得弓起的身子靠向孟泽,后者伸手护着她,就像她偎在他怀里寻求最深的避护,汝宫谋凤眸微敛,闪过异光,他们的主仆情……
是不是深得有些过界线儿了?
咳嗽声仍未停止,室内的温度似乎升了一些,因为男人交着对视的眸光?含笑的、沉敛的、暗含火光,终于在更急惧的咳嗽声传来时,这里,乱了……
(^&^)
第021章 心,无底黑井
“少爷……少爷,孟泽这就传大夫。”少君昏迷孟泽怀里。
“将她交给我。”修长的手臂,纤长的十指,将少君横抱回自己房中,书房窗多,生了火炉总是不如他的卧室暖和。
知道他背后有不可忽视的光线,抱歉了……
不进则退,守旧则遭屠城,世上不只有权力战场。
“咳……咳咳……”手里捧着书,轻轻的咳喘俩声,又是书页翻动的声音,等有脚步声传来时,她连忙将书藏到枕头底下闭上眼。
“不要装了,我都看到了,先喝了这碗药。”伴着轻轻的笑,汝宫谋让开,让孟泽站到床头,少言的他也说:
“少爷,您需要好好休息,老爷向我问起过少爷。”
父亲?如果是父亲问起她,一定是:为何俩日未见她人影?巡察的工作为什么由李将军代为执行?她自己在做些什么?操军下一步打算如何做?……
呻吟,无边际的为什么。
“今天这是最后一碗了吧?”可怜兮兮的伸出手,只是笑容较以往苍白,少了那么一点盅惑力,所以药还是要喝的,哪怕她再不喜欢那苦味。
“是的少爷。”
“你先下去,天又黑了呢,早些休息,我与汝先生再下盘棋。”那局未完的棋,下一步会如何走呢?她已然开始思虑。
“是,少爷。”
看着孟泽的背影,“让人妒嫉的主仆关系。”
知道他说的是自己与孟泽,轻逸一笑,“汝先生不也有个小奴?”
“小奴啊……不一样。”摇头笑着,坐到床边。
“哦……”哪里不一样?浅浅的摇头,悄悄的将药碗放到床头小桌,突然被人一喝令,吓得手一缩,被训了呢?人家指明了她故意引开话题不想喝药的心思。
棋入死局,屋外,隐隐的传来一声枯枝断裂响,少君会心一笑,“真的有客人来?!汝先生的卦永远都不会错。”
“未知的却会改变。”
是啊,未知的会改变,到底有没有改变呢?世人也不知道,一切只道发生过才是定论。
“为什么你在他的房里?孟泽、小奴呢?为什么他们不在?衣装不整下棋,你们之前做什么了?”咄咄逼人,银战出然出现在人家的地盘,单枪匹马怒焰高炽。
忍了一个月,她在这边运筹为握,他在那边烦躁不安,来了,寻一个答案,看到的却是这样的光景,怎不叫他气怒的发狂。
“你?”似万分吃惊的样子,少君站起身,“一个人来的?”他们可是敌对俩方,他跑到她的地盘,不担心她抓了他,杀了他,污辱他?逼迫他与她签什么不平等条约?
“说,为什么你会在他的房里?你们刚才做什么了?”抓了少君,就要一个答案。
“在生气?为什么呢?”为什么,这三个字将银战问倒,他自问为什么生气?胸口有什么好像要爆炸开……
少君将披风系好,衣装整理整齐,朝汝宫谋一笑,后者右手俩指夹着棋子,摇了摇手,拧着眉,想的是,她要做什么?
“少君送大王回去,这里一个人不能来,会出乱子的。”她好像变成了他的臣下,对他谆谆教诲,手握上他硬硕的臂膊,将他向室外带,银战看着她,迷惑了,就这样跟她走,他一样在想,她要做什么?单纯的想在没人发现他时将他送走?不想现在引起与他的战争?……
“这里有俩条路,你要走哪条?少君会一直送大王出城门。”温柔的笑不曾消失,白得透明的面在这染霜的夜透着神秘的美。
“右边。”
“决定了?”她再问一遍,真的决定是右边吗?
“右边。”
“坐马车可好,少君骑不得马。”
“你跟汝宫谋到底是什么关系?”
……
三日后,汝宫谋站在少君面前,她仰头笑看着他,“汝先生想说什么少君知道,少君只能说,江山白骨堆成,永远不会后悔任何一个决定,少君从来只决定自己的事,没有用言语影响任何人。”
“银战差点死了!你带他走黑泽潭那片地,那里深夜有毒气,知不知道也会害死你自己的?”
摇头,笑容还是不曾消失,“我没有。”
“为什么想杀了他?”
“无论先生相不相信,我没有,哪怕他说我的性别永远做不成我想做的事那天,仍然没有。”柔柔浅浅,不可忽视的力量,让你分毫不能怀疑她话句的真实性。
“他……说这样的话了?……”手心收紧,“那么你更有置他于死地的原因。”
“如此少君就更不会做?汝先生说是不是?”望着他,那么信赖他,相信他懂她。是懂,可他宁可不要懂,千丝万缕,每个人的心思都深得像口无底黑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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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2章 妒嫉 威胁
“哇……”金碧辉煌的行宫,银战猛的吐出一口黑血,御医吓得直发抖。
“大王……您不能再想不高兴的事,气急攻心,就算是余毒,也是万分危险的……”大王那夜去哪里了?回来时中了蛇毒,面唇乌黑,什么也不肯说。
又是一阵咳嗽,吐出大滩的黑血,暴戾的:“整军,本王要拿下环璧城——”
“是,大王……”那里的人得罪大王了?全臣跪拜,一阵咳嗽之后,银战昏死过去。
半个月后,近十年最大的一场战争爆发,血腥冲天,昏天暗地,你耳边无时无刻响动金属碰撞声。
战争持续了一个月,突然停止,好像在那最惨烈的一晚,环璧城的主公负伤,银狼国大王突然不见,火热的战事中断。
其实,真正失踪的是少君,环璧城里,小环睡在少君的床上,孟泽守着,小奴作为大夫为床上纱帐内的‘少君’医伤,这样瞒了众人耳目。
黑泽潭,银战为救少君中蛇毒,他突然明白为什么如此排斥她与汝宫谋在一起。
战争,只为毁她的一切,不要她做参天大树,要她做一株依附人生存的藤萝……
他伤了她,要捉她带她走,她却突然失踪。{炫…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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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泽国信阳君府,偏置的简室传来阵阵咳嗽。
“还咳,让不让人睡啊……要咳,去远一点的地方咳……”隔壁,一阵粗暴的吼声传来,有力的拳头还不耐烦的敲击着木屋沿。
“兄台抱歉了,我出去走走,你们睡……”温和好听的嗓音,因那病体显得破碎,到也让人不忍心再责骂,轻轻的响动,然后是一片寂静。
有小声的争议这样传来:“老大,他怎么说也是个文人,受了伤染了病,你就不能包容一下吗?”
粗声气的男人有些底气不足:“我都好几天没睡好了……”
“我看那人不简单,整个人看上去那么干净……”这话引来一阵笑。
“布衣发白,是洗白的,可不是什么好缎子,哪里干净了,病焉焉的样子……”
“你个粗人不懂,是气质干净……”笑声更大了。
“这年头,除了刚出生的娃,谁能干净,你信不信,他也杀过人——”处处征战,人人争夺。
“不信……”
咳……咳咳……
冰冷的大石上,少君披着外衣坐着,还真是冷啊,呵出一口气暖手,又是一阵咳嗽,咳嗽过于剧烈,引得胸口一阵疼痛,银战那一掌,几乎要了她的命,昏眩向后退的她,不知怎么就退出了战圈中心,有个逃兵逃走时带上了她,也不是心好要救她,只为被抓时拉个伴。
想起来少君不由的一笑,人家士兵服都有换下,她也不知是她的属下还是银战的,逃到安全地,他就丢下她独自潜藏,而她这个将死之人不知是幸运还是倒霉,被黑泽国信阳君的管家捡回,说是不用出钱多个仆役……
如果她死了,是不是马革裹尸?
望着头顶的月,又是一阵轻笑、咳嗽,这次咳出了血……
“少君……”
起身、转身……
而后是一笑,“我以为会死在这里呢……”将手藏到身后,看着眼前的男子,“终于有看到汝生先就是看到仙人的确实感觉了……”眼一黑,倒在他肩上,修长的臂膊搂着她,将她揽入狐裘,激情相拥,没看到身后,有双妒嫉的虎眸……
“玉少君——我要你三日后陪寝——”一声涨满妒嫉失去理智的暴吼,眼前的景象太刺目,他发现自己喜欢她,她却与别的男人在一起,对汝宫谋露出那样的笑,他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