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无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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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端回到南王府后,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向南王细细禀告一通后怒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到滑头的人,那小子就跟泥鳅一样,一捉就滑走了!”
燕雨辰躺在小榻上半眯着眼睛道:“如此说来那小子倒真是一个可造之才了,只是他今日里却给我惹下不小的麻烦,依着太子的性子,只怕又要闹出什么事情来。”
白云端咬着牙道:“下次不要再让我见到那小子,再见到他非拔了他的皮不可!”
“那倒也不必!”燕雨辰浅笑道:“这世上还有人能让云端失手也不容易,我记得自从你跟了我以来,还从未失手过。”
白云端心里恼恨,低低的道:“是的。”
燕雨辰的眼睛微陡然睁开道:“那小子我还真的是要定了!”
白云端见他的眸子一睁开,只觉得原本有些昏暗的房间刹那间明亮起来,一股莫名的压力重重的向他袭来,他心头微怔,只觉得这样的眸光有些似曾相识。片刻后他猛然想起,自从太子即位之后,南王就再也没有露出这样的神色,没料到今日里居然为了一个素昧平生的小子又露出了他的锋芒。他原本对夜之初还有些怒气的,在这一刻尽化为兴奋,同时更在心里痛下决定,就算是要把京城翻过来他也要找到夜之初!
“五哥,救命啊!”门外传来了如雷鸣一般的吼声,紧接着书房的门被人一把推开,一个少年风风火火的钻了进来的,向燕雨辰直扑而来。
燕雨辰一听到那记声音,便伸手抚了抚额头,身体极快的弹起,少年便扑倒在小榻之上,许是撞到了鼻子,少年失声痛哭道:“五哥,父皇不要我了,母后不要我了,难道连你也不要我了吗?”
燕雨辰见他哭的可怜,眼泪鼻涕全糊在一起,纵然他生性凉薄,皇室的兄弟间感情淡陌,可是他对这个傻弟弟实在的狠不下心来。这么多的兄弟姐妹之间,也只有这个弟弟给让他放下心中的戒备,两人本是一胞所生,有寻常的兄弟之情。
他轻抚少年的背道:“怎么呢?谁欺负你呢?”
他想起母妃生这个弟弟时难产而死时,当时大片的云烧红了整个天空,大冷的冬天,天空居然响起了惊雷,那惊雷足足响了四九三十六下,四即是死,九代表君王,这是一个极不吉利的数字。
国师预言,此皇子为狂龙之身,克父克母,绝不能留下,父皇本对他动了杀念,只是那还在襁褓的婴孩居然展颜而笑,父皇心中不忍,又为母妃之死伤心,便留下了他的性命,只是这些年来,他的身边怪事连连,所有服侍过他的太监宫女都活不过三个月,宫中无人肯服侍他,而父皇也对他甚是冷漠,平日里对他不闻不问。
少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五哥,父皇要下诣让我娶一个又悍又丑的丑八怪,我不要娶她!”
燕雨辰微微一怔,跟在少年身后的太监一边喘气一边道:“今早得到的消息,皇上要把夜大学士府的二小姐赐婚给九皇子,九皇子原本听到这个消息还在高兴有媳妇了,也不知哪个嚼舌根的说夜二小姐又丑又懒又悍,娶回来就是找死,激的九皇子旧疾发作,拼了命的要来找王爷,奴才们拦都拦不住!”
第十章赐婚
燕雨辰嘴角微微抽搐,父皇也真是想的出来,居然把这样的两个人凑在一起!
在京城里有两个最让人唾弃之人,一个是九皇子,另一个就是夜二小姐夜之初。
九皇子命中带煞,皇上替他订了几门亲事,那些女子只要和九皇子订亲,不出一月,家中必出大事,要么父母过世,要么兄弟姐妹们出事,要么自身落残。闺中女子,一提起九皇子的大名,个个心惊肉跳,嫁猪嫁狗也不愿嫁给天煞孤星九皇子。是以他就算尊贵如皇子,也无人敢嫁!
夜之初的丑名、痴名、悍名还有懒名那也是人尽皆知,京中男子一提起她莫不个个头皮发麻,传闻她的样子丑的半夜能吓死鬼,傻的十八岁了还分不清东南西北,悍的见到男人就打,懒的可以在床上一躺躺上十天半个月,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
只是以前她和户部尚书李延宗自小订亲,所以京中男子除了唾弃她之外也没有过激的举动,只把她当做一个笑话看待。可是前几天李延宗退婚之后,京中未成亲的男子个个自危,因为传闻那个如母夜叉一样的女人自从李延宗退婚之后见着男人就抓!
这样的男女配在一起倒也是绝配……
燕雨辰轻轻搂着九皇子燕雪辰对那太监道:“本王知道了,这里没你们的事情了,下去吧!”
太监如获大赦,逃也似的走了,燕雪辰一边哭一边道:“今天早上我梦见母后来找我,她说她很想我,五哥,我告诉母后我也想她,我不娶那个丑八怪加母夜叉,母后却把我大骂一顿,说非让我娶那个丑八怪,不娶她母后就不要我了!”
燕雨辰的眸光微微一暗,那张如同冰雕般冷漠的脸终于有有一丝温柔,他轻轻抚过的燕雪辰的头,却没有说话,他对这个弟弟说了很多次,要叫自己的母亲为母妃,可是他每次都叫母后。
他不知道少年梦中的女子长成什么样,却知道少年一出生就没有见过母亲!这些年来,纵然他是高贵的皇子,却由于母妃的死,父皇的冷,少年的痴傻,那些伺候他的宫女太监也对他极为殆慢,在这深宫大院里,他也只有少年这一个亲人,而少年一受委屈也只来找他。
少年将将头抬起来,睁着如小鹿一般无辜的眼神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满是泪水道:“五哥,你也不要我了吗?”
燕雨辰冲少年微微一笑道:“五哥怎么会不要墨尘,五哥正在替墨尘想办法不娶那个丑八怪!”墨尘是燕雪辰的字,从小他就叫燕雪辰为墨尘。
“我就知道五哥最疼我,五哥那么聪明,一定会有办法的,对不对?”少年的眼里满是喜悦,泪水说干就干。
燕雨辰的脸上满是暖暖的亲情,一边替少年擦眼泪一边道:“五哥这一生都会好好保护墨尘,不让墨尘受一点委屈。”
正在此时,一个太监慌慌张张的走进来道:“九皇子,你果然在南王这里,可把老奴好找!”
“有什么事吗?”燕雨辰的脸上又恢复的往日的冰冷,森冷的气息让太监暗暗心惊。
太监忙道:“奴才是来宣诣的!”
“完了,完了,五哥!他肯定是来宣让我娶那个丑八怪的诣,我不娶她,不要娶她!”少年的泪水刹那间如倾盆大雨般落下。
燕雨辰冷冷的看了那太监一眼,那太监只觉得全身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他哆嗦着道:“王爷,这是圣上的意思,老奴也没有办法。只是皇上这诣意是让夜家的二小姐做九皇子的妾室,说是两个带煞之人在一起也许可以冲冲煞,正妃之位暂且留着,待九皇子大好之后就替他寻一位才貌双全的女子为正妃。”
这一次燕雨辰也愣了,自古以来的,皇帝赐婚只有赐正妻的,这一次父皇居然给九皇弟赐了一个小妾!也许在父皇的心里,这个又痴又傻又带煞的儿子还是有些地位的,不愿让他娶那样一个又丑没有品性的女子吧!
太监见燕雨辰愣在那里,只道他是生气了,忙低声解释道:“王爷,你也知道九皇子的性情,那夜大学士家的二小姐和九皇子都是同一类人,也许这一次的结合能冲淡九皇子的煞气,到时候九皇子就能正常娶妻了。”
燕雨辰斜眼看了一眼太监道:“皇上只给九皇子赐个小妾吗?难道就没有再赐正妃?”
“那倒没有。”太监的心尖在打颤道:“也许等九皇子好了就再替他赐个贤良淑德的女子吧!”
燕雨辰淡淡的道:“夜大学士家宣诣了吗?”
“小李子去宣了。”太监恭敬的回答。
燕雨辰轻哼道:“罢了,这诣本王先替九皇子接下了,你回宫覆诣吧!”
太监忙乐颠颠的退了下去,他原本以为南王会大骂他一顿,没料到这样就通过了。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皇上在赐婚的时候虽然将夜家的二小姐赐为小妾,却给了她一个一品诰命夫人的头衔,这句话要不要告诉南王呢?他一扭头见燕雨辰满脸如冰霜的样子,忙将话烂在了肚子里,现在先走一步算一步吧!
燕雪辰睁大眼睛扁着嘴看着燕雨辰,燕雨辰柔声道:“只是一个小妾而已,你愿意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不用放在心上。”圣诣已下,他也无力回天。
燕雪辰一把将燕雨辰推开,腾的一下从小榻上跳下来道:“你根本就不疼我,居然和父皇串通一气塞个丑八怪给我!我恨死你了!”说罢,风风火火的冲了出去。
燕雨辰怕他出事,忙命侍卫跟上去。
燕雪辰一走出南王府,整个人就像换了个人一般,凌利而又充满霸气,那双眸子里哪里还有一丝痴傻之气,他轻哼道:“夜之初是吧!想做我的小妾,先让我来会会你!”
第十一章初见
当圣诣宣到夜大学士府的时候,夜之初还躺在床上睡懒觉,绿影将她从床上扒起来时她一边骂夜大学士无能一边穿衣裳。等两人捣鼓好到大厅时,那传诣的公公已经将一杯茶冲了喝喝了冲,已喝的和白开水一样了,脸色也有些发黑。
而当公公将圣诣传完之后,脸色发黑的人就换成夜之初了。
那公公传完诣后对夜大学士道:“夜大学士,恭喜,恭喜,夜二小姐能嫁给九皇子那可是前世修来的福气,真正的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啊!”这句话说完他又看了眼夜之初发黑的脸,又想起九皇子傻到极致的样子,饶是他平日里奉承话说的多了,也觉得这句话太不切实际,只是又觉得这样一对人倒真的是绝配。
夜大学士斜眼看了眼夜之初,见她又把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象鬼,知道她心里正窝着一团火,只得陪笑道:“谢公公吉言!公公辛苦了,这锭银子给公公吃茶!”
夜大学士的吝啬在京城里人尽皆知,那太监见是一锭五两的银子,心里嫌少,却知道这次传诣不是个讨喜的事情,夜大学士还能给他银子打赏已经不容易了,当下虚推了几下便揣进了怀里。
夜之初看着两人装模做样的架式,把眼睛一横便从地上站了起来,她什么也不说就极快的朝后院跑去,再极快的爬上了墙边的歪脖子树,见那个公公正乐颠乐颠的从后院的墙根下走过,她冷笑着将早就准备好的一桶冷水拎起来,对着那公公的脑袋就倒了下去。
“哗”的一声水响,那公公惨叫出声,她再极快的从树上爬了下来,拍了拍手吹了声口哨就大摇大摆的回房了,也不去管前院里鸡飞狗跳,更不去管夜大学士要如何应付这个不会说话的太监。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去他娘的!
她夜之初虽然不是什么倾城倾国的美人,却也还算秀色可餐,凭什么要嫁给了个傻子?再说了,她可是智慧与美貌并存的穿越女,那傻子纵然是皇子又如何,还不是个傻子!养尊处优的傻子比起一般的傻子更可怕!
傻子娶她是傻子高攀了!居然还让她给他做妾,去他娘的!她给他当正妃也是给他长脸了,居然还敢让她做他的小妾!
诣她是接了,人她是不嫁的!逃婚的办法有无数种,对夜之初而言,随便一想就有数千种。
前院正闹腾的厉害,夜之初大老远都能听到那太监尖细的嗓音,她极快的将她所有的银票全部收好装好,只要有银子在,什么都不用带。她极快的换上了一套男装,想起之前得罪过南王的事情,怕再撞上,这一次她没有再在脸上涂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而是拿了一年前别人送她的人皮面具戴上,接着大摇大摆了走了出去。
一走到后门,却见守门的老姜头带着两个家丁坐在那里,她又走到西侧门,那里也有几个家丁,她顿时知道夜大学士知道她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早有所备。如果是平日她随便糊弄他们几句也就能过去了,可是今日糊弄肯定是过不了关的,她的武功放在二十一世纪还能叫武功,可是放在这个动不动放在这个崇尚武艺的古代,那根本就不能叫武功。
墙至少有一丈多高,翻是能翻过去的,不过她需要梯子,她猫着腰带着包袱从柴房里搬来了一架梯子,再极快的爬了上去,她一屁股坐在墙头,再一伸手搬着梯子打算换到另一侧,一扭头却见一个约莫十八九岁少年身着一袭黑色锦段正睁大一双如黑色宝石的眼睛看着她。
夜之初见到那少年时愣了一下,她在二十一世纪没少见帅哥美男,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出众的少年,他的个子约有一米八几,看起来微微有些瘦,脸上的皮肤微微有些发白,在阳光下几近透明,皮肤好的能捏出一把水来。他有着光洁的额头,浓郁的剑眉,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