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走龙种不认帐:皇后,对朕负责-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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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们不能不听他的命令,只得硬着头皮,朝左倾颜缓缓靠近。
硕丰天齐又叫:“放箭,乱箭射死他们。”
他知道,单凭这些侍卫近身搏斗,肯定不是左倾颜的对手。
放箭来得保险一些,他能接住一支箭,还能接住所有的箭吗?
侍卫们跟随硕丰天齐打猎习惯了,基本上身边都带有箭,闻言松了口气,立刻拿出了弓箭。
苏羽云风状,说道:“我们走吧,别呆在这儿了。”
她对苏家没什么可留恋的,只要她走了,估计太子不会把苏家怎样。
左倾颜却不肯动身,望了眼远处的硕丰天齐,恼恨地说:“那家伙竟如此欺辱你,今日非报此仇不可。”
“可是他们放箭了。”
“放心,区区几支箭算什么?”
说话间,箭如雨飞,朝站在场地中央的两人射了过来。
围观的人群发出阵阵吸气声,许多人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如此俊美的一个年轻人,浑身插满了箭,多可惜啊。
却听见耳中传来阵阵惨呼声,惨呼声此起彼伏,伴随着惨呼声的,还有重物摔倒在地的声音。
奇怪了,明明只有两个人,怎会有如此多的倒地声呢?
闭上眼睛的人好奇地睁开了眼睛。
可眼前的一幕更让他们惊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是揉了揉眼,眼前的景物还是分毫未变,他们没有看错。
只见场地中央,左倾颜和苏羽云依然相拥着,好端端地站着,似乎连一个小伤都没有。
而他们的周围,却倒了一圈的侍卫,个个在地上翻滚哀呼。
左倾颜微微一笑。
这点箭他真没放在眼里,正好借他们的箭回敬他们。
眼眸一闪,望向远处正煞白着脸打算溜走的硕丰天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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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做了错事就想开溜?”
左倾颜嘲弄地说。
硕丰天齐的确是打算趁场中打斗起来,没有人注意到他的机会溜走。
但被左倾颜抓了个现形,倒是不好再溜了。
他是要强自负惯了的人,堂堂太子殿下,怎能被人视作胆小鬼懦夫?
这让他以后如何见人?
明知左倾颜危 3ǔωω。cōm险,依然嘴硬地说:“什么叫做了错事?苏羽云犯了淫乱之罪,本殿下处罚她,有何不妥?”
围观之人又开始窃窃私语。
“这么说,这个人当真是苏羽云?”
“这个年轻人真是可惜了,堂堂一表人才,本事又大,怎会看上一个荡妇呢?”
“人家漂亮,魅力大呗。”
“再美也毁了容了,连普通女子都比不上了。他还会要她吗?”
谈论声无一例外全都传进了左倾颜耳中。
更加坚定了他要报复硕丰天齐的决心。
这个可恶的太子,得不到人家,就要把人家处死。
非但处死,还要败坏人家的名声。
但是后面的议论却让他迷惑。
只听又有人说:“若她当真是苏羽云,那这两个女子争的又是谁?她们不是都说苏大公子是自己的相公吗?”
左倾颜来得晚了,没听见刚才火凤凰与水芙蓉的对话。
更加不清楚沐羽溪欠下的那些风流债。
但这些对话倒是触动了他,不论真相如何,他都可以借用大家的疑心替苏羽云挽回名声。
冷笑了一声,问道:“你叫她什么?苏羽云?她明明是我的爱妻,殿下是不是弄错人了?”
硕丰天齐也被弄得有些迷糊。
他明明听应雪霏说苏羽云其实是个女人,应天乐和苏老儿也承认了,应该不会有错。
对了,这个女子不正是在苏家苏老儿的房里抓到的吗?
这中间,难道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情况?
心里把应雪霏以及一干办事的人骂了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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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倾颜见他沉吟不语,挪揄他。
“这么说,殿下是承认了?殿下为何要这般做?”
硕丰天齐摆开纷乱的思绪,暂时不去想这其间的矛盾之处,先要应付了眼前的情况再说。
反讽道:“谁说本殿下弄错了?你被这个荡妇蒙在鼓里而不自知,真是太可笑了。”
苏羽云的身子僵了一下。
左倾颜本就老是不信任她,上次紫袍男子误以为她是沐羽溪,说她欠下许多风流债,他就信以为真了。
如今硕丰天齐这样说,不正坐实了她以前的罪名了吗?
她可真是百口莫辩了。
岂料左倾颜却镇定自若地微微笑了笑。
有力地反驳道:“若她真是一个浪荡女子,以殿下的美貌权势,为何她非但不奉迎讨好,反不惜毁容抗争呢?”
硕丰天齐一时无言以对。
左倾颜的这个反驳太有力了。
苏羽云的眼眶又变得热热的。
如果,他从一开始就如此看待她,他们之间又怎会生出这许多事来?
围观的众人顿时如炸了锅一般纷纷议论。
“对啊对啊,她怎会毁容呢?”
“这么说,这女子其实是个贞烈的女子啊。”
“可殿下怎会如此处罚人家呢?”
“这还不简单……”
“噤声,噤声。”
摄于硕丰天齐的权势,人群很快静了下来,不敢再说冒犯硕丰天齐的话。
若是惹脑了他,他迁怒到自己头上,这脑袋恐怕就难保了。
火凤凰却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闻言冷笑。
她身为东凌国人,硕丰天齐的品行她岂有没有耳闻的理,早就看不惯他这种人了。
早就想替被他欺辱的无辜女子打抱不平了。
替围观之人说出了心声。
“哈哈,真是想不到,堂堂太子殿下竟是如此小肚鸡肠的人。强抢良家女子也就罢了,人家都毁容抗争了,还要毁掉人家的名声,用这种侮辱人的方式处罚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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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人群没有吭声,却都在心里附和,认为火凤凰说得有理。
硕丰天齐的为人,东凌国几乎家喻户晓。
水芙蓉也不是怕事的人。
娇柔地说:“真是可惜了这张容颜。对了,殿下,这明明是个女子,你为何非要说她是苏羽云呢?”
硕丰天齐眼见毁坏苏羽云的名声不成,反使她落下个贞节烈女的好名声,气急败坏。
怒道:“你们怎知道她是自己毁容?”
水芙蓉抚弄着自己脸上的面纱,说道:“女子爱惜容颜如命,若不到不得已,谁会毁掉自己的容貌?”
火凤凰却哈哈一笑。
“不是她自己毁的,难道是殿下你毁的?你既然让她游街,正应该把她的脸露出来,好让人人都记住她的样子才对啊。”
水芙蓉又娇媚地笑道:“莫非殿下有什么难言之隐?”
火凤凰接道:“我听人说,太子殿下有断袖之癖,莫非是看上了我家羽云,结果抓错了人,又不好意思承认,所以干脆假说她是羽云?”
水芙蓉突然惊叫了一声。
“呀,太子殿下,莫非你已经抓到了真正的羽云,但怕人笑你断袖,所以让这个女子冒他的名送死?”
火凤凰急巴巴地接下去。
“真正的羽云其实被你藏起来了,你回去以后就要大肆折磨他,对不对?”
她俩本来是情敌,争风吃醋,闹得不可开交。
但现在,却都一致对外,攻击起硕丰天齐来了。
两人都是伶牙俐齿之人,说得硕丰天齐没有招架之力。
硕丰天齐恼怒地大喝一声:“够了。”
火凤凰才不怕他,依然自顾说着。
“难怪我这么长时间都找不到羽云,原来是被你关起来了。”
水芙蓉哀哀说道:“我可怜的羽云啊,不知被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围观的众人望向硕丰天齐的眼神均充满了谴责,口头虽然不敢说什么,却均相信了这两女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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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月坛主也疑惑地望着硕丰天齐,莫非他当真将苏羽云关起来了?
莫非他也知道那东西了?
呀,这可不妙。
左倾颜眼中却露出迷惑的神情。
明明他怀里搂着的这个就是货真价实的苏羽云,这两女子口中说的那是谁?
苏羽云却忍不住一笑。
太子吃了暗亏,自己和苏家的名声也得到恢复,这口气可算是出了。
左倾颜奇怪地低头瞧她一眼,悄声问:“你笑什么?”
苏羽云笑着冲他眨眨眼。
“此处说话不方便,呆会再告诉你。”
硕丰天齐用尽全身力气吼道:“本殿下说,够了。”
他运足了力,声音如洪钟般,颇有震摄力。
火凤凰和水芙蓉也说得差不多了,两人均住了嘴,充满敌意地看着硕丰天齐。
硕丰天齐指着站在场中的苏羽云说:“她就是苏羽云,若你们不信,可以让她把脸上的丝巾摘下来。”
左倾颜将苏羽云搂得更紧了些。
朗声说:“你见我爱妻貌美,抓了她去。她不堪受辱,不惜毁容,如今这脸……”
叹了声气,又说:“我绝不允许我爱妻再次受辱,不要让她再受到伤害。她的脸只有我能看,别的人都不能看。”
这回他说的倒不完全是敷衍硕丰天齐的话,而是出自于肺腑。
羽云毁了容,她心里一定很难过,她一定忍受不了别人看她时,怪异的眼光。
他会保护好她,不让任何人伤害她。
四下里响起阵阵唏嘘声,充满了同情。
苏老爷和苏夫人更是扯起袖子擦着眼角的泪水。
水芙蓉阴阴地说:“殿下可真是滑头,明知人家毁了容,那张脸都变了样儿,还非要人家摘下丝巾。”
火凤凰也道:“就是,哪有这样侮辱人的。羽云明明是男人,难道我们连男人女人都分不清吗?”
硕丰天齐被气得几欲抓狂,再没有怜香惜玉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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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得把这两女子的嘴撕烂,碎尸万段。
若不是坐在马上,他说不定会气得跳起来。
口不择言地说:“本殿下说她是,她就是。”
火凤凰哈哈笑道:“殿下终于说出心里话了,你要怎样就怎样,整个都是你在虚言骗人啊。”
水芙蓉讥讽地说:“当然喽,人家是殿下嘛,人家要说是黑的,咱们怎能说是白的呢?”
硕丰天齐气得头脑发晕,一时失去了判断力,大声吩咐。
“把苏羽云给本殿下扔进河里去淹死。”
话音才落,突然一个黑影从半空降临,“啪啪”地打了他两个耳光。
这两个耳光打得很重,非常响亮,全场所有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们虽没看清那个黑影做了些什么,但打耳光的声音还是听得很清楚的。
硕丰天齐被打得两眼直冒金星,好一会视力才恢复正常。
一抬眼,只见左倾颜好整以暇地站在场地中央,拍了拍手掌。
好象在拍掉掌上的尘土似的。
心里明白,刚才那两个耳光是他打的。
果然,左倾颜朗声说道:“这第一个耳光,是报我爱妻之仇。第二个耳光,是替天下被你欺压的弱女子打的。只打你两个耳光,算是便宜了你。”
硕丰天齐头发散乱,两边脸颊高高肿起,丝毫没有了美男子的风范。
连本来的面目也辩不出来了,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这两个耳光彻底把硕丰天齐给吓破了胆,知道左倾颜惹不起。
再顾不得面子问题,对众侍卫招了招手,说:“走,我们回去。”
到底还是有点要强,打马走出两步,又回头说了句。
“有种你就等着,呆会本殿下再来找你算帐。”
算是找回了面子。
回头如丧家之犬般灰溜溜地走掉了。
一大帮侍卫也匆匆从地上爬起,拖着兵器,跟在他身后。
很快便跑得不见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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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月坛主冷眼看着,唇边微露出讥诮得意的笑容。
这回硕丰天齐的名声可说是败得惨了,他可以再帮帮他,让他的名声再败得彻底点。
让他和整个皇朝彻彻底底失去民心,便于星月教取事。
左倾颜也冷眼看着,没有阻止。
他现在无心去多管硕丰天齐的事,他要赶着离开这儿,看看羽云的伤势。
扶了她,走向候在一旁的马。
火凤凰突然叫道:“喂,这位夫人,你不是说你知道苏羽云的下落吗?”
水芙蓉也不甘落后地说:“对呀,你答应过要告诉我们的,你可不许食言。”
苏羽云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也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正想找他呢。等找到他,我会把你俩的消息告诉他的。”
她刚才是看到救星,情急之下如此说的嘛。
若早知道左倾颜会来,她就不会如此多嘴了。
火凤凰火爆爆地说:“你骗我们?”
水芙蓉却道:“算了,人家也不容易了。这位夫人,若你见到羽云,请把他的消息告诉我。”
“也要告诉我。”
火凤凰急忙补充。
“没问题。”
苏羽云得到台阶下,满口子答应。
水芙蓉却讥诮地说:“告诉你又怎样?羽云是我的相公,他不会要你的。”
“你胡说,”火凤凰火大地反驳,“羽云才不会要你,瘦得跟苇杆似的,谁会喜欢你?”
两人马上又斗嘴斗到了一处。
苏羽云抚额说:“我们赶快走吧,她们会吵得没完没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