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走龙种不认帐:皇后,对朕负责-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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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吧,左倾颜,她不值得你再牵肠挂肚。
再一味忧柔寡断下去,结局……
他不敢想象下去了。
闭上眼,眼前却出现了一幅极盛大的画面。
沐国师洋洋自得地高坐在皇帝宝座上,她的首席功臣苏羽云站在她旁边,倨傲地俯视下方跪拜的群臣。
曾经匍匐在自己面前的臣子们,如今都臣服于沐国师的脚下。
左倾颜蓦然坐起。
画面不见了,他只看到房中孤零零燃着的油灯。
旁边的人儿呼吸匀细,缓慢悠长,沉睡未醒。
左倾颜坐在床上,看着旁边睡梦中的倩影,默默地看着她。
她翻了个身,习惯性地伸过手来,让左倾颜想起了那些与她相拥而眠的日子。
他本能地就想躺下去,抱住她。
但是理智及时地唤醒了他。
他不可以的,不可以再沉沦在情感的漩涡中。
他静静地坐着,一动不动,坐了很久。
苏羽云清晨是被左倾颜摇醒的。
睁开朦胧睡眼,见左倾颜正站在床边穿衣,采晴在旁边服侍他。
“起来了,上早朝去。”
左倾颜说得很简洁。
苏羽云回想起来了。
是了,昨晚他说过,从今以后要她寸步不离。
原以为他是说着玩的,没想到他竟当真了。
连吵架都没兴趣了4
当真要将她拴在身边,不许她离开吗?
如果是因为昨晚她同应天乐会面的事,这样的生活也太没意思了。
两个人之间,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还谈什么感情。
但是苏羽云一个字都没有说,默默地起身,随左倾颜去早朝。
早朝完了之后,又随他一道去御书房。
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当初刚回到皇宫的日子,那时候的他们也是每天形影不离。
可心境却与当初迥异。
当初的心境是甜蜜的,如今却是无比的苦涩。
苏羽云没有心情练剑,恹恹地坐在御书房外的花园中,琢磨着如何套取左倾颜的消息。
她并不想出卖他,她就是想多掌握点信息。
正托腮沉思,突然眼前光线变得暗了。
抬起头,只见左倾颜正站在她面前,而御书房内空荡荡的。
原来他已经接见完大臣了。
“到里面去吧,外面风大。”
左倾颜貌似关切的语气。
苏羽云淡然一笑:“你忙吧,我就坐在这儿。”
她不想落下干涉朝政的罪名,想起那晚左倾颜的话,小玩把你的头玩没了,她就觉得伤心。
左倾颜俯下身,在她耳边悄声说:“不想离朕太近?想趁朕不注意同别的男人私会?”
苏羽云霎时白了脸,一声不吭,起身进入房内。
她忍,再忍一阵就远走高飞,再不理这个恶劣的家伙。
左倾颜随在她身后,也进入御书房。
他的脸色沉静,波澜不惊,看不出有什么想法。
进入房内的苏羽云照例坐在无聊地坐在窗前,什么也没做。
提不起兴致做什么事,也不想落人话柄。
左倾颜很想挖苦她,为什么看外面,在想谁呢?
碍于房内有侍奉的太监,只好将这话苦苦忍住。
摆摆头,暗骂自己忘性大,怎么又想跟她斗气了呢?
明明决定好了的,以后再不要对她抱任何幻想。
连吵架都没兴趣了5
苏羽云无聊地坐着。
早上起向太早,精神困倦,直想打哈欠。
左倾颜见状建议:“里间有床,你可以进去躺会儿。”
“你当真让我进去躺?”
苏羽云不大相信地问。
进去了,不就不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了么。
左倾颜看着手中的奏折,不在意的样子说:“困了就进去睡,哪这么多话。”
侍奉的公公满脸笑容奉承。
“皇上真是关心娘娘。娘娘,床都铺好了,还需要什么尽管吩咐奴才。”
“没有了。”
苏羽云疑惑地站起身,进入里间。
里间果真有一张整洁的床,而且一个人都没有,她放心地躺在床上。
朦朦胧胧间,突然听见外间左倾颜在吩咐。
“你们都出去。”
“是。”
两个公公答应的声音,然后是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苏羽云迷迷糊糊地想,左倾颜想干嘛,要做什么秘密的事,干嘛把太监都赶了出去?
想虽想,但也没有太在意。
不料,接下来的一个声音却让她顿时睡意全消。
那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很文雅,也很陌生,她从未听过。
那个人压低了声音禀报。
“皇上,沐国师明天会率领众信徒去天音坛,路线同以往一样。”
左倾颜突然止住他。
“等等。”
苏羽云听见那人提到沐国师,睡意全无,睁开了眼睛等着听他接下来的话。
不料却听见左倾颜朝里间走来的脚步声,赶紧闭上了眼睛。
装作睡着了的样子。
她听见左倾颜走进里间,走到床前,然后停了下来。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猜想他大概是在观察她。
房中十分安静,安静得让人恐慌。
苏羽云竭力按捺住自己,不让自己紧绷的脸显得有任何异常。
左倾颜站在床边的时间并不长,苏羽云却觉得漫长得没有边际。
她从来没有这样装睡过。
探听到大秘密1
她在考虑,她是不是应该装作突然醒来的样子?
就在她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她听见左倾颜在轻声唤她。
“羽云,苏羽云。”
她没有理会他,继续装作睡着了的样子。
很快,她听见左倾颜离开了床边,走出里间。
她还听见他将隔住里间和外间的帘子拉好的声音。
“说吧,怎么个情况?”
走到外间的左倾颜问,声音同样压得很低。
但房中很静,所以苏羽云听得很清楚。
那人低低地回答:“皇上,微臣都安排好了,这次绝对万无一失。”
“你确定?”
“确定。”
“好。”
左倾颜在外间踱步的声音。
然后听见他说:“这事必须保密,绝对不可以泄露。沐国师太得人心,若万一不慎被人知道是朕所为,你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那人极严肃极肯定的口吻回答:“微臣明白。”
苏羽云越听越是心惊。
左倾颜究竟想对沐国师干嘛?要对她下手吗?
是了,左倾颜曾经说过,要她扮演皇后,多则三年,少则三月。
这么说,他提前准备好了要对沐国师动手?
这么说,沐国师会有危 3ǔωω。cōm险?
苏羽云的手微微颤抖,这事来得太快了。
她刚刚得知娘和左倾颜之间的纠葛,还没能理顺,更谈不上想出法子使他们和解,左倾颜就要动手了。
象在解答她的疑惑般,左倾颜问:“你说说看,你是怎么安排的?”
又是那个年轻温雅的声音回答。
“微臣在城外,沐国师必经的三道坡设下了埋伏。只等她明日经过,便趁机动手。”
左倾颜沉默了一会,只听见他踱步的声音。
苏羽云可以想象得出,他脸上凝重的表情。
然后他沉吟着说:“明日必然有无数飘影神的信徒在道旁观瞻沐国师,在那儿动手方便吗?会不会伤及无辜百姓?”
探听到大秘密2
那人回答。
“皇上请放心。微臣派了人扮作信徒候在路边,那段路上绝对不可能出现普通百姓。”
“嗯。你派去的人可靠吗?”
“绝对可靠。微臣派去的人身手都极为了得,对付沐国师绰绰有余。更难得的是,他们保证会守口如瓶,就算万一事情不成,也不会泄露秘密。”
“那就好。”
左倾颜非常欣慰的声音。
“你去处理这件事吧。”
“是,微臣告退。”
房门被人打开了,房中又回复了安静。
安静得可怕。
苏羽云背上淋淋漓漓的都是冷汗。
她无意中竟听到如此一个惊天大秘密。
她该怎么办?
听左倾颜的口气,他定是要对沐国师下杀手,要她的命。
不,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娘倒在血泊中。
不论娘做了些什么,不论娘是什么样的人,她都不能看着她丧失性命。
她必须保护娘。
苏羽云下定了决心。
在所有的所有面前,生命是最重要的。
在生命面前,皇位,权势,家仇,爱情通通都可以放到一旁。
她必须挽救娘的生命。
下定了决心的苏羽云躺在床上,盘算着营救的法子。
嗯,其实要救娘也不难,偷偷去通知她,明天别经过三道坡就行了。
可问题是,左倾颜要把她拴在身边,她怎么能够想到法子出宫呢?
对了,其实不必她亲自出宫,让采晴或者别的什么人传递消息也是可以的。
苏羽云躺在床上,盘算着每一个细节。
该如何背过左倾颜通知采晴,如何措辞。
她当然不会出卖左倾颜,不会告诉沐国师是左倾颜想对她下手。
御书房安静得异常,只偶尔可以听见外间传来左倾颜翻阅纸张的声音。
苏羽云盘算得差不多了,这才起身,装作刚睡醒的样子,来到外间。
左倾颜端坐在御案前。
探听到大秘密3
听见她的声音,抬起头,淡笑了笑招呼。
“睡醒了?”
态度难得的温和。
苏羽云无暇顾及他的态度问题,伸了个懒腰说:“嗯,睡了一觉精神好多了。皇上,你也累了吧,要不要去休息一会?”
心想,若左倾颜进去休息,她就可以抽空去找采晴了。
左倾颜却又低下了头,看着手中的折子。
漫不经心地说:“朕习惯了,不累。”
苏羽云只好另想借口。
“皇上,你看我呆在这儿也防碍你处理事务,不如我到外面花园去走走吧。我保证,绝对不离开你的视线。”
左倾颜头也不抬地说:“不行。”
“为什么?”
苏羽云有点着急,连去花园中散散步都不成,她该如何传递消息?
左倾颜终于抬头瞅了她一眼。
依着过去,她多半又要跟他发火。
如今不发火的她倒是有点稀奇。
“朕处理事务很专心的,哪有工夫一下又抬头找你。而且,留你在这儿还有用处。”
“什么用处?”
“磨磨墨倒倒茶什么的。”
左倾颜说得轻松自若。
苏羽云心里却着急得半死。
默默说服自己,沐国师要明日才会经过三道坡,今天她是安全的,自己有足够的时间,不必急在这一时。
说服归说服,可要一点不忧心是不可能的。
耐着性子说:“好吧,皇上,您要喝什么茶?”
左倾颜有些伤感的样儿说:“跟朕呆了这么久,连朕喜欢喝什么茶都不知道吗?”
苏羽云被他的话触动。
是啊,好象她是不够细心,连这些生活中的小事都没有注意到。
回想着同左倾颜相处的片段,默默地替他准备着热茶。
手中捧着茶,茶水中仿佛映出了他的笑颜。
曾经的快乐,曾经的心动,历历在目。
为什么,他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今日更毕)
想办法报信1
苏羽云不禁想得痴了,端着茶水呆立在房中。
左倾颜半天没听见动静,抬眼看过去,瞧见她眼中盈盈的秋水,也不禁痴了。
这样的容颜,这辈子都是不会忘记的吧。
想挥剑斩断同她的情缘,剑举在了手中,才发现那剑重逾千斤。
心中渺渺茫茫飘荡着一个希望,也许,他弄错了。
所有的事情他都弄错了,他不必斩断情缘,他还可以同她一辈子在一起。
相濡以沫。
可能吗?
苏羽云终于回过了神,将茶端到左倾颜面前,放在御案上。
左倾颜冲动地说:“羽云,是不是在房中呆腻了?呆会朕陪你去御花园走走。”
苏羽云垂下眼帘。
“不必了,皇上,您事务忙,羽云不必您操心。”
转过身,到了房间的另一头,安静地坐下来,欣赏窗外的风景。
窗外,天气依然晴朗,晴朗得如同他们一道出去郊游的那天。
那是她和左倾颜相识以来,唯一的一次出游。
那一天的情景,那一天的每一个细节,都会牢牢地刻在她的脑海里。
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有那一天就足够了,她不奢望左倾颜再一次丢下事务来陪她。
心境都不同了,这样的陪伴还有什么意义呢?
左倾颜对着她的侧影发了会呆,终于重又埋下头去处理事务。
那天,苏羽云想了许多法子,却始终没能想到法子通知沐国师避险。
左倾颜与她寸步不离,也不知道他是发了什么神经。
沐浴的时候身旁有他,睡觉的时候身旁也有他。
而且他老是把服侍的人都赶走,离他们远远的。
她连悄悄向采晴递个纸条,说句悄悄话什么的机会都没有。
苏羽云干着急没有办法。
她坐立不安的样子全都落入了左倾颜眼里,他忍不住奇怪地问她。
“羽云,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想办法报信2
苏羽云敷衍着回答:“没,没有啊,就是觉得有点闷,不知道是不是天又要下雨了。”
瞅了眼远处的宫人,忍不住埋怨。
“你为什么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