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走龙种不认帐:皇后,对朕负责-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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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挑食了
告诉他,免得他老是有心理阴影。
可是坦白事实说起来简单,就一句话的事,但真要把这句话说出口,其实挺不易的。
打从懂事起,她就想方设法掩藏自己的真实性别。
压根就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亲口将这事告诉另外一个人。
一个她很在乎的人。
苏羽云作深呼吸状替自己打气。
刚吸进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呼出呢,负责选妃的内侍却跑过来打断了她。
内侍并不敢靠近凉亭,站得远远的探头探脑。
左倾颜朝他招招手,让他上前来。
问道:“什么事?”
内侍回禀:“启禀皇上,已经快到午时了,还要继续表演才艺吗?”
“不了,”左倾颜干脆地说,“让她们都回家去嫁人吧,朕今年不选妃。”
说罢拉了苏羽云扬长而去。
内侍呆了好半晌才回过味来。
啥?不选妃了?
闹得轰轰烈烈举国上下欢腾的选妃,就这样草草结束了?
连才艺都没表演完就结束了?
内侍搔搔脑袋,回去宣布这条不幸的消息。
他最终在心里认定,皇上一定是看不上这些待选的妃子。
其实,这里面很有些很漂亮很有才情的女子。
皇上居然看不上眼,眼光未免太高了。
皇后虽美,可身为皇上,总不能太挑食不是?
左倾颜上午忙于选妃之事,没能处理朝政,只得利用下午的时间同朝臣议事。
身边一直有人跟随服侍,苏羽云一直找不到机会向左倾颜坦白真相。
直到晚餐的时候,她还在琢磨着这个问题。
到底是直接告诉左倾颜呢,还是在沐浴的时候将隔在浴池中央的帘子掀开。
掀开帘子,什么都不必说,他就该明白了。
反正她看过他沐浴,让他看看也不亏。
不过,这样会不会让他看轻自己?
若直接开口吧,这口可真难开啊。
我们要不要去沐浴
苏羽云心不在焉地吃着饭,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左倾颜闲聊,引得左倾颜十分不满。
晚膳过后,回到卧室。
苏羽云吞吞吐吐地说:“皇上,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
“啊,那个,我们现在要不要去沐浴?”
苏羽云话说出口,直想给自己一耳光。
她本来想说的是,皇上,其实我是个女孩子,不是男人。
可这话一说出口,怎么就成了沐浴了呢?
她更加没有想到,这话本来十分暧昧,加上她难以启齿的样儿,听到左倾颜耳中,根本成了另一层意思。
左倾颜心中一荡,俊脸微红。
故作镇定地说:“呆会再沐浴吧,快去练功,今晚很关键,说不定可以让功力突破一层。”
“咦,你怎么知道?”
苏羽云的注意力马上转移了。
她自己练功,左倾颜怎会这么了解?
突然想到了什么,问:“这本五内心经是不是你故意放在那儿让我翻到的?”
左倾颜抬眼望窗外。
“今晚的月色也很好啊。”
抬步走到了窗户跟前。
苏羽云微笑,盘膝坐到床上,准备练功。
左倾颜的不回答,其实就是承认了,那书果然是他故意放的。
这家伙,不是不让她去找星月教主报仇吗?怎么又煞费心思教她练功?
练功之前,终于忍不住问:“左倾颜,你愿意让我找星月教报仇了?”
左倾颜面向着窗外回答。
“以你现在的功力,找星月教无异于以卵击石。等你练到一定境界,估计我跟星月教主的合作也差不多了,我可以同你一道去找他报仇。”
什么都不必再说了,苏羽云闭上眼,手中捏了个决,专心练功。
左倾颜望着窗外,耳边却一遍遍回荡着刚才苏羽云说过的话。
“我们现在要不要去沐浴?”
同一个男人共度此生,过去他从未想过。
昨晚的一幕又要重演
如今这事当真降临到了自己身上,先前的抗拒迷茫已经全部化成了一腔爱意。
浓浓的爱意。
窗外的月光出奇的亮,比昨夜还要明亮。
不知看了多久,左倾颜渐渐恍惚。
回过身,望着床的方向。
苏羽云端正地坐在床上,练得十分专注。
屋顶仿佛被掀开了,帐顶似乎也不存在了。
明亮的月光全部凝聚在她身上,那一刻的她,光芒万丈。
左倾颜努力克制着自己,克制着自己想扑向苏羽云的冲动。
她还在练功,他不可以扰乱她的心思。
会有生命危 3ǔωω。cōm险的。
终于,苏羽云收了功,她放下手,睁开眼,朝左倾颜望来。
她的眼中,满满的都是月光,是亮得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的月光。
左倾颜大脑一片空白,浑身火热,不自觉地朝苏羽云走了过去。
苏羽云收完功,习惯性地望向左倾颜。
今晚的他不同于以往,他没有背向着她,也没有做别的事。
他在看她。
苏羽云心头慌张,本想象以往那样,趁他不注意偷偷看他一会,没想到被他抓了个正着。
想别过头去,可转念又想,她跟左倾颜之间的关系都已经明确了,何必再偷偷地看他。
唇边泛上了笑意,回望着他。
左倾颜很快朝她走来,他的眼中,盛满了火焰。
同昨晚一样的火焰。
苏羽云抑制着剧烈的心跳。
难道昨晚的一幕又要重演?
左倾颜到底怎么了?
左倾颜来到床前,对着面前的苏羽云,身子有一刹那的停顿。
苏羽云仰面问他:“左倾颜,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听得懂我说的话吗?”
左倾颜不回答,他直直地看着苏羽云,眼中烈焰更甚。
突然,他一把推倒她,扑到了她的身上。
苏羽云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
此生,她的身她的心都已属于左倾颜,他爱怎样就怎样吧。
稀世奇珍的男人
结果如同昨晚,左倾颜眼中的火焰渐渐平息下来之后,沉沉进入梦乡。
苏羽云带着沉重的心情爬起身,整理床铺,替左倾颜换衣。
左倾颜的呼吸很正常,心跳也很正常。
苏羽云怎么也睡不着觉,翻来覆去地思索。
据说,左倾颜大婚前从来都是独睡。
娶了沐羽溪之后,大概有一小半的时间到中宫与她同睡。
他独睡的时候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异常的状况,连做恶梦都没有过。
那么,他同沐羽溪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出现过类似的情况呢?
苏羽云心中突然有点儿发堵,侧过身捏捏左倾颜的鼻子。
问他:“喂,我是不是你的第一个女人?”
左倾颜当然不会回答她,沉沉的睡着。
苏羽云叹气。
“算了,不管了,就算你同她有什么,也是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原谅你了。”
抱住左倾颜,又不免好笑。
连抱着的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弄不清,这样的男人该算是稀世奇珍了吧?
到天快亮的时候,苏羽云才渐渐睡着。
当她醒来的时候,左倾颜已不在房中,房中独余她一人。
左倾颜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一点也不知道。
掀开帐子,窗外明亮异常,看样子天色已经不早了。
苏羽云不想起床,慵懒地躺着,直到采晴进来向她禀报,沐国师求见。
心蓦地一动,苏羽云说道:“请她进来。”
自己起身穿衣洗漱。
沐国师来得正是时候,她正想见她呢。
沐国师依然是一身杏黄黑带的长袍,庄严而又美貌。
她落落大方地躬身向苏羽云行礼。
“参见娘娘。”
“国师免礼。”
苏羽云说着这话的时候,感觉非常奇特。
如果自己真的是沐羽溪,眼前这人当真是自己的娘,却碍于国礼,当娘的得向女儿行礼,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你还想瞒着娘吗
可皇家不就是这样的么。
行过国礼,苏羽云微笑着挽住沐国师的手臂。
说道:“娘,羽溪很想念娘呢,我们到后面花园去说话吧。”
“好,咱娘俩好{炫&书&网久没在一起说说心里话了。”
苏羽云明白,沐国师是想私下里同她交谈,而她也正有此意。
到了花园,将所有服侍的人都遣走,苏羽云同沐国师在一张小石桌前,面对面在石凳上坐下。
苏羽云亲手倒了一杯茶,递到沐国师面前。
“娘,喝杯茶吧。”
沐国师却不肯接过茶,她怔怔地瞧着苏羽云,眼中有水雾弥漫。
苏羽云被她瞧得怪不自在,轻声唤:“娘?国师?”
沐国师一把抓住她的手,声音微颤地说。
“羽云,你是羽云?”
“你说什么?”
苏羽云大惊,想挣开沐国师的手。
沐国师紧握住她的手不放。
“你说,你是羽云对不对?”
“你在说什么呢?我是沐羽溪呀。”
沐国师苦笑。
“你还想瞒着娘吗?你是羽云,你不是羽溪。”
苏羽云脑袋有些发蒙,这是什么状况?全然在她的预想范围之外。
含糊其辞道:“你只有一个女儿沐羽溪,什么时候又钻出来个羽云了?”
沐国师松开了苏羽云的手,苦笑。
“你是苏羽云,前天我就看出来了。左倾颜让你替代羽溪,隐瞒皇后失踪的真情,是不是?”
她说的全然是事实。
苏羽云知道,她连自己的名字都叫得出来,真的没必要再装傻了。
耸耸肩说:“没错,我是个冒牌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说吧。”
沐国师凄然看着她,眼中是不容置疑的深情。
“你只知道我是沐国师,你可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
苏羽云机械地问。
她有一种预感,要发生大事了。
很大的大事。
原来她真的是娘
沐国师一字一顿道:“我的闺名,叫青青。”
苏羽云脑袋轰的一下大了。
“什么?你是青青?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眼前突然就出现了一片荒地。
每年那个泛着凉意的日子,记忆中常常是冷风夹杂着阴雨的日子,她都会随爹一起到那片荒地去。
荒地上有一座小小的孤坟,坟前的墓碑上,刻着“爱妻青青之墓”几个字。
她曾问爹:“为什么不把娘葬到苏家的祖坟去?为什么要让娘孤零零一个人呆在这儿呢?”
爹伤感地回答。
“这是你娘生前的愿望。”
墓碑不见了,荒地不见了,眼前只剩下一脸激动的沐国师。
苏羽云很快回到现实。
掩饰地说:“我弄错了,天下叫青青的人多的是,你怎会是她?”
“我就是她。”
沐国师再次抓住苏羽云的手,抓得很用力,象在证明什么似的。
“羽云,我就是你娘,你看。”
拉开袖子,露出手腕上一个羊脂白玉的手镯。
苏羽云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倏地站起身。
她认得那个手镯,她有同样的一个。
爹曾说,那是娘留给她的。
但她装作不认识手镯的样子,冷冷地说:“我娘已经死了。”
“羽云,你娘没死,她一直活着,每时每刻都想念着你。”
“想我?那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来看我?”
苏羽云激动地质问。
其实,还没看到手镯,她就已经相信了沐国师的话。
血脉相连的原因吧。
前天第一眼见到沐国师,她就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好象那是她失散多年的亲人。
她以为,那是因为沐国师同她长得有些相似,所以才会有熟悉的感觉。
原来,她真的是娘。
沐国师泪如雨下。
“羽云,娘有来看你,娘每年都会来看你。娘知道,你在东凌国过得很好。”
会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
“你替你爹支撑着庞大的家业,很有出息。”
“我过得很好吗?”
苏羽云突然很想哭,但她竭力忍着。
她才不要在这个无情的女人面前掉泪。
她既然能够到东凌国来看她,为什么又不认她?
沐国师起身,转到苏羽云面前,搂住她。
“孩子,娘知道,你一个女孩儿家,不得不扮成男人挑起重担,很苦。娘很心疼,知道吗?”
听到这话,苏羽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
这些年,再苦再累她都忍了。
如今,因为亲人的一句关爱的话,却把所有的辛酸苦涩全都勾了上来。
抽噎着问:“你为什么要装死?你既然能够来看我,为什么不现身?为什么要把沐羽溪带在身边?她是我的姐姐还是妹妹?”
沐国师长叹。
“羽云,这些事说来话长了,不是几句话能说得清的。”
苏羽云负气般地说:“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听你说,你尽可以慢慢说给我听。”
沐国师轻轻放开苏羽云,心疼地擦着她脸上的泪珠。
“羽云,皇上快回来了吧?明天的蝴蝶盛会,你同娘一道去,娘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蝴蝶盛会?”
苏羽云疑惑地问,她从来没有听说过。
沐国师解释。
“是,蝴蝶盛会。每年的这几天,飘影国的蝴蝶都会聚集到城外的挽春江边,很是壮观。”
“真的?”
苏羽云蓦然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