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妾身不哭!-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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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儿子在外面胡来乱花,她也就放任不管了,终是要娶个上得了台面的做儿媳妇儿,方显她柳家的尊贵。
融儿急急跪下来,她身子这一让开,凤驭天就适时的走进了大堂。
柳二奶奶还在其怪,这个布衣着身,一身穷酸相的人是谁。就听他先出了声,“柳二奶奶,即使融儿身份不如人,但是却生生是你柳家的人,有这层姻亲联系存在,较于那些半生不熟的分脉支亲,柳家与玄门应该更加和睦相处,共创本就应属于你我两家的大势啊……”
此话露骨,柳二奶奶虽然性子暴烈,但却也是个聪明的明眼人,立即让恭婆带下融儿,方对凤驭天恭敬相邀,“玄门主来得是时候,阿兰珠愿闻其详。”外人都知她是个厉害人物,不仅是娘家,柳家这个家她也是当得下,所以精明的凤驭天会找上她,堪是拿准了时机,找对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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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学堂门前再次围满了人,褚烨之势的强烈宣示,以及柳嫣的负荆请罪,流言环身的小可怜秦鹿,暂时为她悲惨的人生轻轻划下一个句点。
她的确可以安稳的过些日子,明日去苍月拿回秦家秘技之后,就再没有什么可忧心的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人们都说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既然有人舒坦,便也有人正在火上浇油。
这次凤九天什么话也没有说,凤钏才回家,凤青莲还未来得及藏住兄长,凤九天就拿起家法鞭打凤钏。
“爹,你干嘛啊……”以为平事的凤钏,却不想才回家,没有父亲的夸耀不说,先就挨了这一大捧子,岂不闹心。
“干什么?你做的好事呀,谁让你发动族中子弟揍柳嫣的,你可知又惹下涛天大祸了。”凤九天追着凤钏打,涨红的颜上何止是怒意,那种狠色,恨不得把这没头脑的孽子,生生折了才甘心。
凤青莲劝阻其中,自然也挨了几鞭子,凤钏不明所意,凤青莲却知个中深意,也因此,她自责死了……若不是这些天她的心里一直为别人而焦,又岂会任由兄长一再做错了事!
“爹……”凤青莲嘶声吼出,“你打死大哥就能挽回柳家人的信任吗?”纤手拦住凤九天手中的鞭子,凌然之下扔得老远。
凌身而立,看着父亲时,眼泪就在眼眶中环环闪动,却一滴泪珠儿也未掉下。“爹,女儿会保住族长府,”好似用尽了她所有的心力,才说出完整的一句话,“即使用尽一切手段,女儿也不允许褚烨架空您的权力、玄门与柳家再有非份之想!”
第129章断他之势
凤青莲的神色徒然锐变,清凌正然之姿,宣示着她的承诺绝无虚言。
“莲儿……”凤九天亲切的拉着凤青莲,“为父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我女儿的能力为父最为清楚,你的机灵和聪慧若生为男儿,定不输他人一丝一毫。”
不知道他算不算是有病乱投医,当年入选族长时,他便知道自己能力不足,若不是有柳家这个大靠山的支持,仅凭他自己很难上任关系错综复杂的族长尊位。
凤青莲眼睛闪了闪,轻轻挡过欲言又止的凤钏,温温的说,“女儿是在父亲教导下成长,为父分忧方是女儿之责。”凤青莲紧着心说着最完美的话,就示意凤钏赶紧离开。
她是在向父亲表明忠心,却也是在警告和鞭笞自己,她身为凤族公主的责任。
她并非哪一家的公主,她是整个凤族的公主!
凤钏安静的离开,凤九天的注意却全在凤青莲的身上,好不迫切的对她说,“莲儿,眼下就有一个非常合适的机遇,只要你按父亲的意思做到了,我族长府必能躲过此劫。”
凤青莲看着父亲,那个在她与大哥幼年时,温和慈爱的爹爹早就消失了……他如今只是凤族族长,从父亲坐上这个位置之后,便再不能自己。
他看得见的东西很少,遥不可及。看不见的却有许多,却近在咫尺!
“明日苍月之行,你便代表凤族前去苍月……苍月族长归还秘技一事,定不会如想象中容易,”他眼过冷色,肃然继续,“……褚烨要借秦鹿夺得秦家秘技自是困难重重,而我儿所要做的就是……阻止秦家人拿回秘技,若有可能夺得秦家秘技,那对我族长府便再好过,若不然……”
毒光大显,“毁之矣可!”最重要的是在这个关键当口,绝不能再由褚烨之势风长,不然照今日情形来看,凤族今后可就要姓褚了。
凤青莲听得震惊又疑惑,她从未想过褚烨与秦鹿一起,会是因为……“爹,你确定褚烨是因为秦家秘技才与秦鹿定亲?”
沉重的语气中,只有凤青莲自己听不出,那潜藏的一丝丝欣喜和兴奋。
凤九天眼光一闪,看着女儿,投去一抹意味深长的目光,“莫不是莲儿还对他……”
“自然不是。”接触到父亲不愉的目光,凤青莲立即驳回他的猜测。
“他与秦家的婚事,父亲不明究理,但上次晋国使臣曾经向爹透露过,武皇后暗地给褚烨下达过此令……只要褚烨一拿到秦家秘技,便能立即回晋国邀功厚赏,进行正式的‘凤凰王‘封爵大典。”
褚烨封为“凤凰王”,凤族族人都为之高兴,可是却没有人明白,为何褚烨不立即回晋宫进行大典,正式到柳洲地界走马上任……
凤青莲心头猛一重,原来其原因在这里……而这一连串的信息加在一起,却好似错过了最重要的一环节……
“为何……为何晋国使臣会把这么严秘的消息透露给爹知道?”对了,怪异的感觉就在这里。人人都想夺得秦家秘技,没有道理晋国皇后要弄得天下都知!
凤九天难掩得色,“自是因我莲儿的功劳,你还未进太子府,武皇后就如此看重你,倘若日后进了皇廷,我儿前途不可限量,定比那不可一世的蝶妃风华光耀千万倍!”
是吗?凤青莲一遍遍的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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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门。
晚上,褚烨送回秦鹿再回到黄门,与家人用过晚膳之后,蝶妃便与儿子独处了下来。
这是褚烨的楼阁之中,寝房外的小花厅里,潜去了所有下人,蝶妃方是叹息感慨道:“终于要去苍月,了结了秦鹿的事,各族为这秘技也就能安稳下来。接下来就是太子大婚事宜,举时,你与秦鹿得一起回宫庆贺,趁机把你的爵位加冕大礼也举行了,我儿从此就是一方封王,建府安邦前途无不可限量。”
第130章她恨上他
褚烨却没有母亲这么欣慰和开心。
“从一开始,我就不认为武后会真的善待我们。”
蝶妃听闻立即一怔。
见母亲被自己的话惊得不小,他温和的凝视着蝶妃,“和母亲讲明,是希望您早有个心理准备,母亲了解她的不是吗!”他从来是个孝子,母亲的意愿从来都高于一切。而保护母亲,无论是身理还是心理,他都义不容辞。
蝶妃不自觉缓缓的点头,美梦破灭之际,就是她心惊骇然之时。
“武后明明知道苍月有秦家秘技也出不了铁,却暗下旨意仍要我儿为她取来……而现今各族都为秘技生事纷争不断,若我儿当真按她意思出手,岂不惹祸烧身、天下大乱。 ”
最开始,他们只在惊心武后有一吞异族之心,却没有把自己算在里面,难道说……“他是要以我们为饵,让咱们替她把这团火烧得更加旺盛,她才有更好的借口,做那只阴险的‘黄雀’!”
褚烨严肃的点头,“所以苍月此行,必会遭到很多阻力,若万不得已,我会建议秦鹿放弃秦家秘技。”
“也只有如此,才是我们唯一的出路。”蝶妃双手揽着儿子,“我儿真是辛苦了,从小到大走得步步为营,没有一刻过得安稳。但是武皇后难得开口 ,若是能够借此机会封王拥地,我儿就能踏出脱离晋宫的第一步,日后大势可全看你现今取向呀。”
武后势大,蝶妃岂会天真的以为仅有凤族,就能为儿子夺下大位……
“母亲放心,儿子知道怎么做,相信我,儿子从来没有让你失望不是。”
蝶妃柔弱点头,眼角透出晶莹水光,伸手抱住了她平身仅有的依靠,“若是你即将迎取的不是什么大禹皇后的义女,而是真正的长公主那该有多好呀……”
“母亲此话何意?”
蝶妃刚接到大禹皇后的来信,还没来得及与儿子说起这个好消息,此时便忍不住又展颜欢悦几分。
“不过也不差,这个秦鹿注定是个好命的,大禹皇后还记得她,又有母亲从中牵线,她这个义女是收定了……你即使不能取到真公主,这个真皇后的义女却也是跑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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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鹿正躺在母亲的双腿上,靠着温暖的怀抱,整个人也暖暖的好安心。
“娘,你放心吧,女儿一定会把秦家的东西拿回来的,怎么说,它都是从我手中遗失的,所以我一定会找回它。”
凤昭竹对着烛灯做些针线,“你有这心,那我这个当娘的自是万分高兴了,以后你兄弟有了秘技立身,无论是在苍月还是凤族,那地位自然不同,以后呀也可助你一助,跟了七王殿下也不会太苦了你什么。”
“娘想得可真远,我又没说非他不嫁。”不免嘀咕驳她,却背着人,不敢把这话明明白白的说出来。
一说起这个人,她就恨不得拆他的骨抽他的筋,杀杀杀,杀得他体无完肤……一蒙被子,她一头压进黑暗的小空间里,万不愿意面对那个杀刀的混球,即使是提,也不愿意提及。
凤家院门外正立着一抹高挺的身影,这人不是别人方是禹君初。
在听到褚烨与秦鹿同宿的流言之后,他就控制不住来找秦鹿。
若是可以,他很想时光倒流,再回到送她回家的那日。
他当时应该陪她进屋的!
但是他却什么也不可以做……
晚了!
又一次错过了秦鹿,又一次与她失之交臂。
而为情所苦、痛入心扉的折磨,似乎只有他一人孤独承受。
这两天,他一直暗中跟着秦鹿……若是,若是只要有一点,有一点她想要离开那人的意思,他会毫无犹豫的带走她!
“殿下,夜深了。”金谷恭敬的唤着他,而禹君初却并未立即清神。金谷对有烛光的厢房暗沉下了眉眼,手上拿出刚接到的信件……事情紧急,他不得不立即递上,“殿下,二王子的亲笔信,信使特别提过苍月族之行……请你务必郑重其事。”
“你说谁?二哥……”禹君初听到熟悉的称谓,这才缓缓回神。
第131章初六之行
初升的金阳冲破了云层,挥洒着耀眼的光辉,覆盖着苍茫大地。暖和的阳光下,秦鹿闭着眼满满的呼了一口气,温婉的笑容缓缓散开,嘴唇微起,“娘,我们要走了。”清脆的音调透着满心的喜悦。
这时候,凤昭竹也打理好了小秦辉,她抱着走路还不太妥当的儿子来到院子里,“走吧,走吧,一晚上都念着这事儿,看你心急得。”凤昭竹笑颜之中,却难掩忧色,不过此时却并非为苍月之行而担忧,在褚烨答应同行照顾她姐弟俩时,凤家人便把担忧全揣进了肚子里,对褚烨他们是一百二十个放心。
而她真正很忧虑的是……女儿会这么迫切想要拿回秦家秘技,定是因为当初她那不经意的话……“你本不是秦家人,凭什么把你兄弟的东西给了别人……”
她的鹿儿一直都没有忘记过吧……
想到这里,凤昭竹闪了闪神,有一抹遥远的记忆冲进了脑海,那是个大雪纷飞的冬日,那是在山族最为凶险的老虎岭,在那里……她失去了一个女儿,又得到了另一个女儿……
秦鹿正逗着小秦辉说话,言行神色无不洋洒着浓厚沈的亲情……秀美的女儿也不过十九年纪,正是花样年少不识愁滋味,却与她已走过那么多坎坎坷坷……她常奇怪为何女儿不问清她的身世,为何女儿明知她是抱养来的,依然对她和秦辉那么心疼的爱护着……
“鹿儿……”凤昭竹揽着秦鹿,如此温柔的看着她,莫名的冒出缕缕伤感,“虽然此行有殿下相护,但你也要自己照顾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