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囚女-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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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牧低低的笑道:“朕为何会疼爱颜妃,你会不知道吗?三娘!”
花三弄一惊,却是再也不敢开口说话!她当然知道皇上为什么会忽然间宠幸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宫女,只是因为这个小宫女名字叫莫小颜。
那日主子本来要宠幸的人是文妃,但是文妃无意中叫了一声身边的婢女,当时文妃叫的就是“颜儿”两个字,却在瞬间惊扰了主子的心波。
于是主子临时宠幸宫女,不消几日更是破例的封她为颜妃!
她很明白皇上的心思,只是因为一个名字,那名宫女就成为了颜儿的替身!现在想想颜妃娘娘还真是可悲又可怜!
萧牧扫过三娘迷蒙的神情,冷笑道:“朕喜欢聪慧的女子,但是朕不希望你的聪慧是用在刺探朕的心思上面,下次再犯,自己掌嘴!”萧牧低沉的声音略显沙哑,虽然很平静,却让花三弄浑身颤抖了一下。
“是。”三娘咬牙道。
萧牧正**说些什么,就见凫城大步走了进来。
萧牧见他走得匆忙,挥袖示意他不必参礼,问道:“怎么了?”
凫城故卖玄虚,说道:“主子,你猜属下跟青面医仙回到客栈,见到了谁?”
萧牧的脸色寒了下来:“别打马虎眼,有话直说!”
凫城嘿嘿的干笑两声,说道:“主子,属下看到暗门的人出现在客栈,照情形看,左先子已经被西陵的人带走,现在青面医仙恐怕已经在前往西陵的马车上!属下不知道接下来主子有什么打算,便马上回来请示主子!”
“三娘你有什么看法?”静静地,萧牧问身旁的花三弄。
三娘沉吟了一下,说道:“皇上,左先子和木槿同时被西陵暗门的人带走,只怕是为了文姝太后的怪病!”
萧牧浓黑的眉宣告着他的霸气:“朕的姑姑看来的确是病的不轻,你们觉得呢?”
“这……”花三弄和凫城面面相眈,这话可不好说!主子现在的性情高深莫测,谁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想法!
萧牧唇瓣微勾:“姑姑当年借朕虎符,要不然朕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剿灭萧凉余党,登上这皇位!按理说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朕总该有所表示才行!”
花三弄疑惑的问道:“皇上准备怎样?”
萧牧沉吟了一下,道:“昨儿个,西陵不是来人邀请白草前往西陵吗?暗门的人如今既然已经‘请’了左先子还有木槿,我们南越也不能太失礼了!”
三娘问道:“主子是让白叔前往西陵?”
“不去能说得过去吗?”萧牧俊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接着说道:“除了白草,三娘,你代表朕去一趟西陵看望一番文姝太后!”
三娘应下:“是。”
萧牧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蓦然问道:“凫城,你刚才说暗门的人带走青面医仙,那人是谁?你可认得!”
凫城沉声说道:“属下自然知道,那人正是琅琊。”
“琅琊?”当年颜儿身边的那个汉子吗?像是想到了什么,萧牧忽然问道:“琅琊和青面医仙可有说些什么?”
凫城暗恼的抓了抓头皮,为难的说道:“主子,当时属下藏匿行踪,离得有些远,至于说些什么倒是真的不清楚!”
“三娘!你到了西陵皇宫后,还有一个任务!”萧牧抚额轻笑,看着花三弄,意味不明的说道。
“三娘明白!”长时间的默契使花三弄瞬间便明白了主子的意图!他交代自己的任务,就是查探清楚青面医仙的身份!
青面医仙,你真的只是木槿吗?
正文 恍若隔世未央宫
琅琊驾着马车快马加鞭赶赴西陵国都!
木槿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甚少和琅琊说话,即使到了三餐的时候,琅琊递上干粮给她,她也只有淡漠的两个字“多谢!”
反观是琅琊,每当这个时候总是会有些晃神,然后似是想到了什么禁忌,又会在瞬间转化为更深的冷冽和严霜!
木槿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幽深漆黑的双眸便会如同清冷的月光,读不出任何的情绪。 。
风尘仆仆的马车抵达西陵皇宫的时候,已经是第八日的午时了!
依照西陵祖制,马车一律不得在宫中行驶。
木槿被琅琊抱歉的请出马车的时候,眼睛险些被外面火热的阳光灼伤到!
她修长的手指缓缓的遮挡在眼睛上,透过指缝望着西陵皇宫上空的金芒,嘴角泛起了一丝极度复杂的浅淡笑意。
西陵,我回来了!可是不是以上官婉儿的身份回来,也不是以安琉颜的身份,而是以木槿的身份回来了!
世界真是有趣,兜兜转转间,她已经二十一岁了!时间还真是一件残酷的利刃,瞧瞧,她都被磨练成什么样了!
木槿走在蜿蜒曲折的青石板路面上,看着两旁的高深宫墙,墙根下种植着九重樱!
又是一个樱花飘扬的季节!只是物是人非!几年没有看到西陵独特的樱花,如今再见竟然恍若隔世!
一片片的樱花瓣纷纷扬扬的飘落在她的发间,肩上,还有裙摆间,宛若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洗礼!
她伸手接过一片花瓣,在指尖碾碎,湿湿的花汁在指腹间晕开,手指凑到鼻端,一股淡淡的樱花香味渐渐飘散。
九重樱一如既往的香,一如既往的美丽,一如既往的清冷……
琅琊带着木槿沿着宫路走了很长时间,才隐隐约约的看见一处精美绝伦的宫殿,木槿的心里溢起苦涩,那是埋藏在她记忆深处的宫殿未央宫!
未央宫是通向建文帝居住的承乾殿,最近的通道!
琅琊本来是看到木槿的步伐似乎越来越慢,有些吃力,这才挑了近路,要不然他断然不会经过未央宫。
这里面埋藏着太多的痛苦和太多的哀伤。每看一次,都会有种撕心裂肺的痛!
木槿淡淡的扫过未央宫的朱红宫门,内心震动了一下。厚重的宫门上了一把大锁,隔断了里面的一切。可能是时间太久,无人照看和居住,原本是朱红色的油漆竟然剥离了好几块,显得惨不忍睹!
单是从外面看,已是说不出来的凄凉和萧瑟,更何况是里面!想想都知道会是怎样的境况!
木槿的唇边浮起一丝冷淡的嘲讽,还有一丝来自喉咙深处的呜咽,在这样一个时刻,她的心已经痛到了麻木,也许她早已伤到了麻木!
人走茶凉!更何况还是一个死人的寝宫!
前方带路的琅琊在经过宫门的时候,脚步微不可闻的踉跄了一下,但还是被木槿注意到,琅琊在未央宫停顿了一下,浑身仿佛雕像般僵直不动,他的双手紧握成拳,因为力道太大,手背上青筋暴露。
木槿站在他的身后,似有感触,心里划过一丝暖流,琅琊终是没有往未央宫的宫门看上一眼,低头漠然的带着路。
木槿眼神迷醉,沉默了一下,轻笑道:“未央宫为何上着大锁?”
琅琊蓦然止了脚步,看到木槿平静无波的眼神,大概觉得自己有些失常,不禁又缓缓的走着,过了良久,就在木槿以为琅琊不会说的时候,却听到他的声音冷冷的传来:“姑娘还是不知道的好!”
木槿漫不经心的问道:“为什么?”
—炫—“因为这是西陵的禁忌!”琅琊定定的看着她,神情一贯的冷然,也许还要比往常要冷上几分!
—书—木槿似乎没有看到琅琊的冷意,戏谑的说道:“难不成里面住着什么妖魔鬼怪?”
—网—“姑娘!”琅琊厉喝,心里忽然间愤怒起来,好像木槿的话语侮辱了什么一样,他平复了心情,怒气虽然降了不少,但依稀可以感受到他的紧绷,琅琊再次的强调道:“这不是你该知道的!”
木槿低低的笑了,对琅琊的怒气视若无睹,兀自说道:“里面的人对你很重要?”
琅琊的脸色阴沉下来,宛若是即将到来的暴风雨,他蓦然将眼神射向木槿,但是在接触到木槿温和清冷的目光时,明显的怔了一下,看到那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眸,竟然瞬间和记忆深处的那双眼睛重合在一起,就在马上要合二为一的时候,琅琊忽然烦躁的甩了甩脑袋,步伐加快了一些!他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少主不可能还活着!不可能……
木槿没有理会琅琊的不语,接着问道:“很重要吗?”
琅琊一把无名火升上来,如果不是因为青面医仙是医治太后的人,他早就将她抛到宫门外了,他琅琊活了一辈子,除了少主常常能够将他气的半死,现在还多了一个青面女,但是又不能对她怎样!
琅琊几乎是咬牙切齿道:“对!很重要!”
木槿淡声道:“她人呢?”
“……”回应木槿的是片刻沉默,奇异的是,这次琅琊的冷意淡去不少,竟然有了一丝苦痛,他沉声道:“死了!”
“哦!”木槿淡淡的应了一声,又是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沉寂了一会,木槿忽然说道:“你很惦记她吗?”
琅琊有丝疑惑不解,他不解的是不会看人脸色的木槿,话语间稍纵即逝的哀伤,似是震动了一下,他叹声道:“我如何惦记少……她!又有什么用?”人死了,不是光靠惦记和怀念,就能够活的过来的!
“是没有什么用!”木槿微不可闻的笑了,声音里含着一丝安抚:“但是她若知道,心里应该会有那么一丝安慰的吧!”
至少还有那么一个人能够将她放在心中去怀念!她该感到知足了!毕竟当她身为暗门少主的时候,对待琅琊一直都很严苛,她曾对暗门数千数万的门众说过,身为暗门的人,不能有喜有悲,不能有情有爱,一旦有了这些,便会束手缚脚!可是她当时却忘了!他们虽然是杀手,可也只是一介凡人!就连她不是也没有从这些七情六**中逃脱开来吗?
琅琊震撼于木槿的话语,蹙眉看着她,他真的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女子了!
正文 国事家事烦心事
承乾殿的书房内,庄严肃穆,里面齐齐的跪着几名重臣,室内压抑的气氛让人不安,大臣们都不敢发出来一点的声音。 。
“今日早朝,几位爱卿一同向朕遮掩永峰城昨夜大水决堤,淹了不少村民和良田,这是为何?”安昊翼慵懒的坐在龙椅上,眼眸半闭,嗤笑道。
几位大臣浑身惊惧,建文帝越是轻松惬意,他们就越战战兢兢,就怕一不留神,就被龙椅上喜怒不行于色的帝王给收拾的脑袋搬家!
安昊翼扫了几人一眼,看向内阁大学士阮青:“阮卿家,你说说看!”
被点到名字的阮青,冷汗连连,急忙出列,跪在地上道:“老臣有罪!老臣有罪啊!”
“哦!何罪之有?爱卿倒是说说看!”安昊翼状似不解的问道。
不单是阮青,就连一旁的几位大臣,都害怕的险些站不住脚!上完早朝,皇上挥退了其他大臣,独独留他们几人,他们就大感不妙!在外面愣是头晕眼花的呆到了午饭过后,皇上才宣他们进了书房,一来就是下马威!如今看来果真是兴师问罪来了!
“皇上,老臣糊涂啊!”阮青不禁悲从心来,泪眼模糊的垂着头,道:“永峰城突遭噩耗,臣等非但没有帮皇上及时解忧,还隐瞒灾情不报,实属有罪啊!”
言罢,另几位大臣悄悄的抬头看向那位九五之尊,只见他轻掀眼帘,漫不经心的唤道:“杨卿家,你倒是说说看,你们都有什么罪?”
杨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浑身颤抖不已!
皇上先是点了阮青,接着又点他的名字,难道是在寓意些什么吗?
要知道内阁大学士阮青之女,三年前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葬身在永和宫,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那场大火并不是一场意外,很有可能又是一场宫斗下的牺牲品。而他因为小女杨淑琴是皇上这几年颇为宠爱的淑妃娘娘,这才在前些时候联名几位大臣,上谏皇上早立皇后,管制后宫,更有推荐淑妃的矛头。
皇上当时并没有表态!他的心也是七上八下,不明白皇上在打什么注意。今日一看,皇上表面是在拿水灾的事情问事,但是他不得不联想到皇上是不是在借当年兰妃娘娘的事情来做暗喻,提醒他暗中联合大臣联名上谏的事情!
想着,杨凌不禁背上爬满了冷汗,颤声说道:“皇上饶命啊!臣等自是知道水灾兹事体大,本该一早告诉皇上,但是顾及太后娘娘近来身体抱恙,臣等见皇上国事家事两头忙,心里都甚感忧虑,这才大胆拦下此事,但是皇上请放心,臣等已经着令地方官员处理此事,相信不日水灾便可退去!”
“皇上息怒,臣有罪!”另外几名大臣见势,连忙跟着跪下,大呼有罪!
“爱卿不愧是国之栋梁,既然你们如此体恤朕为国事操劳,那这次水灾,朕就派几位一起到永峰城救济灾民,修堤决坝如何?”安昊翼眼神所及之处,惹来几位大臣冷汗涟涟。
“众爱卿意下如何?”安昊翼双眸微眯,心中冷笑道。
几位大臣面色如灰,无奈的磕头,异口同声道:“臣等遵命!”
安昊翼赞许的点点头,笑道:“如此甚好!跪安吧!”
“是。”几位大臣可怜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