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囚女-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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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身体震了一下,已经隐约猜到那些人的下场!
“你不问问,那些大夫都到哪里去了吗?”天阙说的轻柔无比,但却隐透阴寒。
木槿悠淡吟声道:“别说那些人没有治好后主的病,即使那些人治好了您,只怕后主也不会放过他们!”皇家的事情最忌传扬,天阙嗜杀成性,以防事情传扬出去,自是要斩草除根!
看了她片刻,天阙低低的笑道:“你很聪明!”只是很可惜,聪明的人都会活不长久!
奈何木槿似是没有听懂他的话般,继续问道:“少主发病时通常都会发生什么事情?”
天阙自嘲似地笑语:“你并不会想知道?”
“木槿大胆猜测,后主发病后所做的事情是否和后宫嫔妃有关?”木槿魔咒般的出口,淡声轻笑道。
似是惊异了一下,天阙的眼中已是杀意尽现,声音犹见阴寒:“你听谁说的?”
木槿恬淡一笑:“我也只是猜测罢了!”
天阙薄唇紧抿,微微勾起弧度,精芒掠眸,隐含冷残:“就凭你现在说的话,朕就不能留你活在这世上!”
轻撇嘴,木槿笑出声道:“后主不会杀我!”
见她毫无畏惧,如此笃定,天阙不禁脱口问道:“理由?”
木槿半眯着眼,状似沉思,勾起笑:“我还没有治好后主的病呢!”
惊异于这个问题,天阙抬起头,犹豫再三,问道:“朕的病能治好吗?”
木槿微微一笑,如夜沉眸看向天阙,“自然能治!”
天阙漫不经心的掀起眼帘道:“如何治?”
木槿看着他,沉静了片刻,才说道:“方法其实很简单,杀了降头师。”
天阙对于她的话,眼睛闪烁了一下,似在思考着什么,忽而一笑道:“要找降头师谈何容易,或者说你已经有了思绪?”
“后主,我刚才对你提过,这类灵降,定是对你作息,生活极其熟悉之人,只要后主心里有怀疑的对象,可暗中派人监视,因为降头术必须配合大量的符咒来进行,你发病的时候,只要谁的府中有焚烧符咒之事,后主便可进行反噬,到时候将您的贴身之物和那人身上的东西放在一起焚烧,放入他的饮食中,便可转移灵降到降头师身上!”木槿雅致的袅袅笑语随之淡消。
“朕还真是小看你了,木槿!”天阙沉声说道,淡笑里含着肃杀。
“木槿也只是想要尽快治好后主的病!”摇摇头,木槿绽开笑:“这件事情,其实后主自己就可办到,木槿也只是出于医者之心,提一些建议罢了!”木槿转眸一笑,掩饰而过。
她原本只是想出谋,快点解决完此事,离皇宫远远的,但是无形间却也让天阙心生芥蒂!
天阙喜怒不明的笑了笑,最终转口道:“你刚才不是说,朕身上除了灵降,还有身中蛊毒吗?”灵降的事情,他已经有了计较,可是这蛊毒……
木槿沉吟了一下,说道:“后主可还记得,你发病的时候,手臂上有东西在里面乱动!”
天阙皱眉,问道:“是有东西,那是什么?”
木槿眼中闪过一丝波光,静静的说道:“这东西在你身体里几天了,后主可还记得?”
沉瞳之中精光展现,天阙淡声道:“应该有五天了吧!以前发病的时候,朕并没有见到这种东西,可是距离上次发病,已经是五天前了,虽然觉得较之前有所不同,但朕也只是以为是病情加重之故,也就没有在意!”难道是……
正文 解蛊良药惹君怒
蛊是一种以毒虫作祟害人的巫术。 。是一种较古老的神秘、恐怖的巫术。
蛊,从字形上看,就是将许多虫子放在一个容器里。
孔颖达《十三经注疏》曰:“以毒药药人,令人不自知者,今律谓之蛊毒。”
《本草纲目虫部四》中解为由人喂养的一种毒虫,“取百虫入翁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此即名曰蛊。”
木槿心里暗叹,都不知道这天阙究竟得罪了什么人,就那么想要置他于死地,除了凶恶的降头术,如今就连这么阴寒的蛊毒都用在了他的身上。
天阙沉默半晌,忽而说道:“朕中的究竟是什么蛊毒?”
木槿淡声道:“蛊的种类很多,通常有:金蚕蛊、疳蛊、癫蛊、肿蛊、泥鳅蛊、石头蛊、篾片蛊、蛇蛊等等。其中金蚕蛊最凶恶。金蚕蛊的表皮是金色的,每天要喂它四分当归才可以,致对方死亡,通常到了七天之后中蛊者便会七窍流血而死。”
天阙定定的看着木槿道:“你怀疑朕中的是最凶恶的金蚕蛊!”
木槿脸色温和,笑容不减:“试想一下,如果我是下蛊的人,最凶狠的金蚕蛊自然要留给后主您独享!”
如此开门见山的话语,虽然大不敬,却是事实!
天阙微怔,随即一笑:“呵呵……真是有趣!”天阙说:“如此说来,你能解金蚕蛊?”
木槿无奈一笑,缓缓说道:“我如果解蛊,必须先辨识出该蛊毒的主要药引为何,才能对症下药;万一后主中的是金蚕蛊,却用解蛇蛊的药来服用,反而会使金蚕蛊提前发作,提早结束后主的性命,我不敢拿后主的命来冒险!”
天阙脸色稍缓,轻问道:“这世间真的有你不敢冒险的事情吗?”
显然木槿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凝声说道:“后主,我现在需要一味药草!”
见木槿认真,天阙不禁开口道:“直说无妨!”
“灸甘草。”
“这好办!”他还以为是什么!当下便朝外面唤道:“青溪!”
话落,青溪便出现在房间里,抱拳道:“属下在!”
“准备灸甘草!”天阙淡声吩咐道。
“是。”
天阙看青溪远去的背影,不禁问木槿:“姑娘要这味药草何用?”
木槿露出盈盈笑容:“后主马上便知!”
天阙定定的看着木槿,淡笑道:“朕对姑娘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闻言,木槿说道:“我就是一位灵山大夫,后主说笑了!”
“你叫木槿?”奇怪的,天阙重新问道。
不明白天阙是何意,木槿蹙起了眉头:“后主早就知道我叫木槿,我想我不需要再确认了吧!”
天阙露齿一笑,将名字放在唇齿间,细细咀嚼回味:“木槿!木槿!真是好名字!今后朕就叫你木槿可好!姑娘姑娘的叫着,总觉得太过于生疏了!”
木槿怔了一下,又恢复了淡然:“后主喜欢就好!”
很难得的,天阙瞬间便听出了木槿的踌躇,轻声笑道:“朕喜欢就好,你不喜欢吗?”
木槿看了他一眼,“木槿只是一介平民,由不得自己喜欢不喜欢!”
天阙仅仅是蹙了一下眉,转而又淡然一笑道:“呵呵……我真是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
木槿眉蹙了蹙,想说些什么,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在这宫里还真是言多必失!
天阙看着她气闷的表情,竟然觉得开心之极,正想说话,就看到青溪走了进来,不由止住了话。
“后主!”青溪将药呈上,在天阙的示意下,青溪将药草交到木槿的手中。
木槿接过,见青溪正要离去,木槿不禁出言阻止,示意她在一旁帮忙!
木槿示意天阙以灸甘草一寸嚼之,咽汁,过了片刻,天阙果然吐了出来。可怜青溪一边担忧后主,一边还要清理秽物。青溪下意识的看了眼木槿,眼角有些抽搐,这就是她让自己帮忙的事情。
木槿看着天阙吐出的褐色汁液,脸色一僵,果然是金蚕蛊!
天阙看到木槿的神情,猜测道:“是金蚕蛊?”
“对!”
天阙又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解蛊?”
木槿倩兮一笑:“现在!”
沉默了一下,天阙突然问道:“朕想知道,你打算如何解蛊?”
听到天阙的话,木槿的脸色有些奇怪:“皇上不会想知道的!”
天阙看了她良久,见她不是在开玩笑,沉吟了片刻,叹声道:“那朕还是不知道的好!”
似是对天阙的答案很满意,木槿收拾好药香,说道:“我先去煎药了!”
天阙对木槿的背影说道:“让青溪帮你!”
“不用了!”木槿好笑的回头看了天阙一眼,缓缓走了出去。
天阙注意到她的左脚有些微瘸,脸色沉了沉,眉目低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抬头看着沉寂无声的青溪,不禁戏谑的说道:“青溪,她是不是很有趣?”
“啊……也许吧!”青溪震了一下,没有想到后主会说这些,当下不由得有丝怔忪。
那个女子是有些奇特吧!
月色不知不觉浮现在夜幕中。
寂静的宫殿内,天阙仰头喝下那一碗黑漆漆的药汁,眉头皱得很紧,喝的时候更是一脸的不情愿。
见他喝完,木槿轻声问道:“怎么样?”
天阙闭上了眼睛,问道:“这是什么药?怎么这么难喝?”
木槿的眼色闪烁了一下:“良药苦口!”
良药?他都怀疑是不是毒药,碗底遗留的东西,有些像针,这是什么?天阙将它捏起来,脸色奇怪的看着平静无波的木槿。
天阙的声音有了丝不确定,不安越扩越大,“这是什么?”
木槿看着天阙的反应,仅仅是蹙了一下眉,转而淡然笑道:“刺猬身上的刺!”
天阙的嘴角已经有些抽搐,几乎是颤着声音道:“所以呢?”
木槿疑惑不解的看着他:“什么所以?”
天阙几乎是在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说道:“你给朕刚刚喝的到底是什么?”
木槿眼里有了一丝笑意,淡笑作答:“雄黄、大蒜、菖蒲煎水,另外添加了一只烧成灰的刺猬!”
果然,天阙瞪着她,恨不得将她吞进肚子里,几乎是吼叫出声:“什么?你让朕喝这些?”
天阙刚说话,就弯下腰,拼命的呕吐者,奈何什么也吐不出来,不禁恼恨的瞪着木槿。
木槿嘴角有了一丝淡淡的笑容,说道:“金蚕,最畏头嘴似鼠,身有刺毛似蚝猪箭的刺猬,故刺猬是专治金蚕蛊的特殊药品。”
“木槿,朕真的想杀了你!”天阙看着木槿,面色森寒,手指紧握,关节有些泛白,看得出来他是在说真的!
忍不住的,木槿莞尔一笑道:“后主莫要动怒!金蚕蛊虽然解了,但是灵降还在您身体里呢!”
“可恶!”一声吼叫,伴随着器皿砸碎在地的声音传进外面的青溪和夏弦的耳中,两人不禁面面相眈!心里却都佩服起里面的那个不怕死的女人!有胆惹怒后主的人,而且还是女人,她绝对是第一个!
正文 青铜面下展丑颜
金蚕蛊虽然解除,但是天阙的身体并没有好到哪去!好在这几天他并未发病,身边的人除了几个亲信,并没有人知道他中了灵降,也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
这几天里,天阙表面平静无波,但是已经暗中嘱咐青溪和夏弦派人密切留意心中猜疑的人。
木槿除了每日过去把脉,便呆在房间里,研习灵降!如果找不到幕后之人,总该想出救治之法才对!
她想起半年前在金国遇到的那些身患恶疾的人,初时以为是天灾,现在看来也不尽是。
那场大病,几乎祸及整个边境地带,她尝尽了各种方法,才在无意中发现其实天灾只是人为。
那根本就是石头蛊,被人放于路中害人,人一行走,那种蛊虫便会进入人身体作祟,到最后演成恶疾。
有人如此做,想必也是为了制造金国民心大乱,动摇根基。
木槿记得很清楚,因为病情棘手,当时死了很多人,她自是对下蛊的人有着极其复杂的心绪。
如今想起,其实石头蛊和金蚕蛊,看似并不相及,但是却很相近!再说会下蛊毒的人本来就很少,更何况一个是在半年前,另一个则是在几天前!
她不禁要猜测,幕后的人很有可能,最后要针对的人其实就是天阙。
自古以来,皇位相争、**争斗的事情,难道还少吗?
本来木槿打算将天阙的病治好,就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现在看来,瞧瞧!她都将自己陷进了怎样的局面里!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天阙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那种眼神完全就像是猛兽见到猎物那般兴奋新鲜!
就像现在,诊完脉之后,天阙又做了这几天常做的事情,唤住急**离开的木槿,明着是下棋,其实棋没下几盘,茶倒喝了不少!
天阙今日穿了一袭蓝色长袍,遮掩了些许外露的霸气,竟然显得温润之至。此刻,他俊美削瘦的脸庞看向木槿,在接触到她面上的青铜面具时,眼色停顿了一下,忽然笑道:“木槿姑娘为何总是以冰冷的青铜面具遮面?”
“后主觉得呢?”木槿今日和他坐的很近,两人之间就隔了一副棋盘,天阙笑的时候,右脸颊上竟然出现一个浅浅的酒窝,令他的笑容增添了几分邪魅。
天阙手指捏起一枚黑色棋子放在棋盘中,薄唇略勾,微笑道:“这世间女子亦或是男子遮面只有三个原因!”
吟然一笑,木槿看着天阙,悠淡的轻叹:“还请后主赐教!”
天阙轻声笑道:“第一,就是那人奇丑,怕吓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