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皇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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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快速对望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促狭的笑意。上官筑乐呵呵道:“不用追,咱也得给齐晋那小子备一份大礼才是。让他走,叫兄弟们原地歇歇。”
那人得命高兴地高声叫道:“大伙儿歇歇喽,不用这么紧张,赶紧歇歇。”
上官筑知道这里很多人都是金小鱼的手下,平时随意惯了的,微微笑道:“要是公孙老儿转头回来,我就把你小子替石头用。”
金小鱼在一旁瞪着眼睛:“哎哎,人家可是跟着我出来的,谁给你的权利让你这么对他的?”
那人乐呵呵笑着:“还是姑娘对我好!”
“哈哈……”爽朗的男声响起。众人的兴致都很高,能够亲手收拾一下总是耀武扬威的公孙举,真是太大快人心了,尤其是那些来自宫里的禁卫军们,更是觉得十分爽快。
金小鱼看着周围嘻嘻哈哈的男子,恍惚中感觉自己回到了现代军营中,那里的战友也总爱在每次行动完成后围在一起吹吹牛皮,能把自己吹得跟战神似的。
其实那样的感觉真的很好,那么多的好朋友围在一起,好像那些疲累与伤痛已经不存在了一样。
古沧历一〇〇〇年三月初八,齐天称帝,改国号“大齐”,定都圣金。择日迁都。
三月初九,齐晋麾下大将公孙举因为抗旨不尊被打入死牢。消息传开,一直在山中寻路向北的上官筑讽刺一笑:抗旨不尊?只怕是被人逼得不得不尊吧?
三月十八,齐天下诏,让位与其子齐晋。并以年老体衰留于东海郡,颐养天年。
三月廿二,黄道吉日。驻兵在沧州的齐晋新主下令全军进驻圣金。前朝帝后随行。
三月廿六,齐晋于紫金大殿加冕,正式登位,帝号“璟”。
同一天,前来朝贺新皇登位的大甸二皇子钟离羽,提出大甸独立于中原的契约。帝准。
随军再次回到圣金的宋清侬,一身士卒装扮。坐在自己的床位前咬着下唇静静思索,一副十足的小女儿娇憨形象。大甸在这个节骨眼提出独立,而且齐晋欣然答应,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这并不是一朝能够决定的事情。再说齐晋不是傻瓜,焉能不知此时一旦让大甸开了例,别的附属国难免争相效仿,到时候就很麻烦了。问题是齐晋答应了,那这里面的水可就深得很了。
宋清侬叹口气:东海军以区区一个藩属,公然挑战古沧千年皇威,并且一击即中,两三年便拿下古沧整个天下,如果没有别的力量的帮助怕是怎么也不可能做到吧?那么很有可能在一开始,东海就得到了大甸的帮助。双方的条件可能就是齐晋他们应允大甸独立出去的条件。
想通这一点,宋清侬的心里不禁有些难过:自己很不想看到古沧亡国,但是毕竟能力有限,根本无法凭借自己的力量去拯救这棵腐了根基的大树。自己能做的也就是尽力保住一些人的性命。但也仅仅只是尽力。
就像前世救金小鱼那样,为了把已经受伤的她推出崩塌的雪层,但是那场雪崩来得实在太突然,众人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迅速被吞没。自己因为运气好被冲出雪层外面,但是她亲眼看到金小鱼被雪埋在地下。所以无论多么危险,她也没有一丝迟疑的去救她。那时候宋清侬拼完自己最后一丝力气,依然没能将金小鱼退出来,自己反而也被新一轮的滚雪压住……
但是,她宋清侬从来没有后悔过,因为自己履行了自己在国旗下的誓言: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放弃自己的战友!
是的,她做到了!
“全军集合,随圣上迎接白宜湾主!”军号响起,指挥长在营门前集合自己的手下。
宋清侬赶紧起身准备去集合。这些时日她和武易隐藏的很好,躲在新兵营里,没有任何人去怀疑这两张陌生的面孔。
在外面遇到武易,宋清侬悄悄问道:“什么白宜湾主,谁呀?”
武易压低声音道:“白宜湾,东海以东的一处孤岛,主人叫李镜轩,十几年都不踏足陆地了,不知道此次怎么会来到圣金?”
“你们两个,磨叽什么呢?找揍啊。”
宋清侬抬头就看到那个矮矮的指挥官正指着自己和武易,面色十分不善,赶紧抓起他的手快步跑过去,完全忘记了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当然也没有注意被自己拉着跑的男子有些奇(炫书…提供下载…87book)怪的脸。
宋清侬和武易在队伍中的距离不算远,稍微侧下头就能看到他的脸。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两个人的关系亲密了不少,所以刚才她才会毫不迟疑的牵着人家的手,她自己不觉得什么,可是武易到现在还没能缓过神来。宋清侬瞧着脸色不对的他,悄悄问道:“武易,你怎么啦?”
武易使使眼色,暗示她这是在队伍中。宋清侬偷偷瞧了一眼显得严肃异常的指挥官,心里早嘲笑开了:这家伙很会装,每晚独自夜探将军帐的时候,怎么没见他紧张啊?
指挥官整好排面,众军呼啸一声跟在一队骑兵后面往城外奔去。远远地就见迎面有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往这边行来。宋清侬站在队伍中间,因为是女子,块头本来不足,现在只能对对面的场面看个大概,她早想到能够让齐晋亲自出城相迎的人物必定十分不简单,但是这个叫李镜轩的人也不过就是一个什么岛的岛主,相当于一方地头蛇,说不定还不归朝廷管辖,为何就有这么大的面子呢,这里面又有什么隐情不为外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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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太忙没来得及更新,抱歉得很!
古沧;第七章 李镜轩(二)
这边宋清侬在那天马行空的琢磨,对于齐晋这人,她早有耳闻。以前在上官先生那里学艺时,钟毓秀很爱跟自己炫耀她的这个青梅竹马,那时候的钟毓秀还不是古沧皇后,年纪也小,只比清侬大三岁,两个女孩子同样的天真烂漫,好像整个世界都是那么美好(其实清侬有时候只是顺着她而已),钟毓秀想不到有朝一日这个被自己看的像天神一样的男子会一点一点拿走自己所有在乎的东西。
这些日子,宋清侬亲眼目睹了齐晋的手腕,觉得这个世界的人有些时候真是让人心生寒意,就像齐晋,二十三岁的年纪,玩起政治来,手段丝毫不逊于那些年过半百的老狐狸们。还有古映宸,虽然亡了国,但是只能说他没生在一个好的年代——本来就是一个千疮百孔的烂摊子,任谁也没有本事把它收拾好。
现在好了,又突然冒出一个李镜轩,远远看去,只见棕色健马上的男子一身银色的袍子,前额散下几缕头发,目光悠远而淡定,好像他要见的不是一国之君,而是随便在大街上碰到的一个问路人。
从宋清侬这个角度看来,李镜轩颇有几分阴冷之气,好像前世看的电影中那种深藏不露的狠毒角色。宋清侬心里充满疑惑:齐晋跟这种人怎么会有交情,他在这时候出现又意味着什么呢?
就在这时,李镜轩的随从队伍中突然冲出一匹高头大马,好巧不巧的往宋清侬所在的队伍驰来。事情起得太突然,感觉上像是受惊的马带着主人在队伍中横冲直撞,大齐指挥官不清楚对方什么身份,没有上头的命令也不敢随意乱动。眼看马上的人尖声吆喝着,但是疯了一样的长腿畜生哪还有一丁点温顺的样子,任凭主人怎样用鞭子抽打也不肯乖乖听话。
宋清侬听见马上之人的声音,微微一怔:这根本就是个女人嘛!
有时候事情就是巧地让人不敢相信,就在宋清侬满腹疑惑的当口,那匹马径直朝这边的队伍冲来,这下场面就更混乱了,不知道哪个统领高喊一声:“保护陛下!”,原本整整齐齐的队伍立马乱了套——谁不想在皇上面前露露脸啊,要是真立了功,那可是一辈子的荣华啊!宋清侬本打算跟着大家做出一副忠君爱国的好士兵形象,但是她刚跑两步那马就抬起前蹄朝自己袭来。要是在平时躲过它根本不在话下,但是现在身边都是乱哄哄的拿着武器并且红了眼的家伙,这往哪边躲好呢?
眼见那马蹄就要踢在自己身上,宋清侬抓住机会晃动身体闪到马的左腹边,伸手按住马上人的腿,以防那人摔下来,自己也趁势跃上马背稳稳抓住了缰绳。
这一来可非同小可,那马儿被彻底激怒了,长嘶一声抬起四蹄就往城外的方向跑去,宋清侬只听背后一连串乱七八糟的声音响起,也没听见他们都说了什么,马儿就跑的远了。宋清侬习惯性的打量一下自身形式,这是以前在部队的时候长官教授的:在任何紧急情况下,弄清自身状况才能做出完美部署。她立马就发现目前的情况不是很乐观,因为坐在自己前面这位女扮男装的姑娘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身子僵直的立着,姿势很不像是会骑马的样子。宋清侬心里惹火,嘴上却很客气,吩咐道:“你放松点,不要绷着身子,双腿不要夹马腹,待会如果需要,我喊跳的时候,你就抱紧我。”说完身子后仰四十五度,紧了紧手里的缰绳,嘴里吹出一串音符。她曾经在蒙古草原上呆过一段时间,在那里跟一位老牧民学过驯马术,她现在嘴里吹的就是那位牧民教的,对于发性的马很有安抚作用。
还好对于马这种生物,几千年来习性并没有发生多大改变。所以宋清侬很明显的感到它的速度慢了许多也稳了许多。这一带是一群山脉,虽然不是很高,但山路崎岖还有很多石块,好不容易等到一段比较平整的地段,宋清侬用右臂搂住那人的腰,叫道:“跳”
她这边已经做好了跳马的准备,没成想那小女人却像是被蛇咬了口尖叫一声,用力甩开宋清侬的胳膊。可怜敏捷的宋清侬收势不住,被挂在马腹旁边,好不容易温和一些的座骑再一次被成功惹恼,立马又展开新一轮的疯狂奔跑。
即使有多么不想发火,宋清侬也忍不住冲马上的人骂道:“你想干什么,玩命呀?操!”胳膊擦在凸出来的山石上,木麻木麻的感觉让她搞不清自己有没有抓住马缰,好不容易翻上马背,还没有坐稳小腿又被踢了一脚,宋清侬的忍耐度达到几点,再也不管她是个什么身份,只想抓住一些东西稳住身子,无奈能抓得只有那女子的小身子骨,这下子好了,两个人一起落了马。可怜此处山坡陡峭,两人毫无悬念的向坡下滚去,偶尔带下几块碎石俱都呼啸着下去了。
那女子瞪着宋清侬,愤怒的好像要把她撕碎。她全身都被擦破了,尤其是脸部,虽然她自己看不见,但是那真真实实火辣的感觉却真实地存在着,她怎能不担心,要是破相了可怎么办?但是看看面前的这个臭小子,居然还理直气壮的看着自己,要不是他硬搂住自己的腰,也不会弄成现在这样!
比起这个女子,宋清侬的伤要轻得多,起码在往下滚时,她护住了自己的脑袋——受过最正规的生存训练,要是连这种基本的安全常识都不懂可就说不过去了。
宋清侬现在可以确定,这个女子真真正正是个大脑萧条的主儿,如果刚才在上面自己还不能确定她的目的,那现在她可以放心了,这个女子就是一个脑残,而且是被惯坏了的脑残,做事情根本不分场合,更不会去想后果,也许在她那小脑瓜里,就没储藏过“后果”的定义。
自从这女祖宗告诉她为什么好好地那匹马会受惊,为什么要把自己踢下马来,宋清侬就不准备搭理她了,救这疯子是这么久以来,宋清侬做的最让自己后悔的一件事,她从来没见过像她这么变态的女的,就为了让那个什么见鬼的李镜轩多注意她一点,不惜给自己制造各种各样的危险引他来救。但是这种小儿科的把戏一次两次兴许奏效,如果次数多了,那还不跟狼来了一个效果?
宋清侬不愿意再在这女的身上费脑筋!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离开这个不知道有没有鬼的鬼地方。可是刚抬起头来宋清侬便犯了难:这么高的山坡,上面居然寸草不生,怎么上去啊?这可真是人在倒霉的时候穿道袍都能撞鬼!
最要命的是,那位到现在都不知道身份背景来历的罪魁祸首居然被远处不时传来的野兽叫声吓得蹲在地上动都不敢动了。真不知道在上面她是哪来的勇气把自己踢下马的,并且在刚坠下谷底的时候还指着自己的鼻子骂“祸害精”,好像完全搞忘了谁才是祸害精。
宋清侬完全相信这是个无脑的女子,真应了二十一世纪“女子的样貌和智商成反比”的箴言。看着她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样子,还真有些惹人心疼。幸亏宋清侬不是男人,否则她还真不能肯定自己会不会过去对她怜香惜玉一番。
不过说实话,宋清侬也能理解她,一个养尊处优的女孩子平时在家里都是左拥右呼的,现在孤身陷入绝谷,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