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无心却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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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朋友？爹，您是说那个老巫婆吗？”
“住口，不许你这样叫她。”声音是从门口传来的，是顾颜玉，她正很生气的从门口进来。楚枫寒很疑惑的看向门口。
“娘，我还没问你呢。你不是说你是什么二宫主吗，难道你替若水说句话花非花不给你面子？我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要跟这么邪恶的人呆在一起。你们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
“啪”一声重重的巴掌声狠狠的打在了楚枫寒的脸上。楚枫寒一只手按住那块巴掌印，一只手垂直的放下来，眼睛里满是惊恐。在他的记忆中庄主是从来都不会打他的，而这一巴掌竟然真的就打在了他的脸上。
“住口，枫儿。不许这样说你娘。”
“呵呵，我娘。爹，你不是说要去拿回属于你的江山吗，为什么要让天女散花门的人参与到我们的行动？”
“你以为我想吗？还不是为了报恩。你知不知道，当年要不是你正在质问的母亲救了我，恐怕我早已不在人世了。你能有今天的辉煌全仗着天女散花门的暗中支持。你的母亲是二宫主，不错，我是最近才知道的。可这只是一个身份，你为何如此不能释怀呢？”
“爹，我不明白，什么叫我的辉煌是别人创造的，难道我没有努力吗，这都是我自己争取过来的。如果他们非要这么说，那我也没办法，想要的话拿去好了，反正我也不在乎。”
“哎，你，为什么就不明白呢？想当初我身无分文，全身上下除了几十道伤口什么也没有，你的母亲救了我并且嫁给了我。她给了我名望，金钱还有地位，还有神剑山庄。这里原本是天女散花门的地方，但却成了我们楚家的庄园。难道我们不该感激他们吗？”
“呵呵，感激？我恨这个山庄，我讨厌杀戮的人。也不想与邪恶之人为伍。”
“这可由不得你选择。宫主已经和我们商量好了，她决定助我们一臂之力。上次你在门口看见的那些货物都是火药还有盔甲等装备，而那些聋哑人就是天女散花门的不死铁血部队，现在也归到我神剑山庄的门下了。”
原来当年楚剑云负了重伤，然后被顾颜玉所救。后来他们相爱了，顾颜玉为了他而离开了天女散花门。因为这个组织是她娘当年创立的，所以她可以离开。后来她把宫主的位子让给了她的师姐花非花。
花非花答应她把天女散花门搬迁到边外，然后她就和楚剑云创建了神剑山庄。要知道，江湖上每天都会有新的山庄的建立，只有有非凡能力的山庄才可以在这个江湖立于不败之地。
天女散花门靠当杀手赚取钱财，然后把这些钱全部送给了顾颜玉。而这一切楚剑云从来都不知道，他一直以为那些钱是顾颜玉的嫁妆，因为她就是这么跟他说的，他也就相信了。
多年以后的今天，当顾颜玉向他坦白这些事情的时候，他也很惊讶，不敢相信。他有点被欺骗的感觉。可是想想也没什么，顾颜玉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他该感激的。
此生被一个女人伤害了能够得到另外一个女人的爱也是一种小小的幸福。
顾颜玉知道他想报仇，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所以她想帮他。她把天女散花门的人给找来了，还有她的师姐花非花。因为这个王朝的势力不可小视，光靠神剑山庄的力量是不可能摧毁的。
如果和天女散花门联手那就不一样了。花非花答应他帮他打赢这场持久战，但有一个条件，就是她要亲手杀了当今的皇帝。楚剑云有问过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是花非花没有回答他。
当楚枫寒得知这一切的时候，只有一种想法，他想去死。这个世界为什么总是这么乱，乱的离谱。一下他和他扯上关系一下他又和他扯上剪不断的恩怨。
“爹，您的意思是什么，直接告诉我你的最终想法。”
“枫儿，你还是听为父的劝吧，这是你该走也必须走的路，因为你别无选择。现在我们的这支队伍需要你的领导，所以你只需要制定一套好的行军打仗的方案，然后在战场上作战指挥就可以了。这一仗我们不许失败。”
“爹，如果我们打胜了，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胜了就胜了啊？”
“难道您没有想过我们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仅仅只是为了报仇吗？为了个人的恩怨而要让天下的黎民百姓受苦，我们以后要如何来面对他们？”
“如果打胜了，只要我们给他们一个更好的王朝，一个更加安定富裕的生活不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弥补吗？”
楚枫寒不再说话，他让庄主给他一点时间静一下。顾颜玉想找他谈谈，却被他拒绝了，因为他找不到一个很好的理由来说服自己该怎样面对她。
“何九，你说我们的这个王朝好吗，如果说让你说出你对它的不满，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少主，小的听不懂您的意思。我觉得吧，这个王朝挺好的，可还是没我们山庄好。”
“嗯，是吗？”
楚枫寒的眼睛很迷离的看向窗外，终于要到了针锋相对的时刻了。
这一年，飞絮飘落。
萧荣若最近一直在忙着照顾叶天心，早把什么都抛在脑后了。这天皇上把三位太子找来，说是到该用到他们的时候了。三位太子不明白皇上的意思，纷纷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皇上。
［正文：第二十一章 青河之役前奏］
皇上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神情看起来有点恍惚。皇后用手抵了抵他，这才让皇上从恍惚中清醒过来，他咳嗽了两声。
“朕今天把你们兄弟三个都叫来是想告诉你们一件很重要的事，这牵扯到二十年前的恩怨了。本来朕不想告诉你们的，可是现在已经到了不得不说的地步。”
二十年前萧隐和楚剑云原本是一对很好的兄弟，他们一起打天下，一起推翻腐败的朝廷，为天下苍生谋福祉。当时的萧楚军声势浩大，走到哪里都会有人响应。
他们西经天水，取汉中，东至彭城。北上汾水，南下襄阳。各地群雄纷纷响应，揭竿而起，朝廷的政权已经摇摇欲坠，只差最后一点力量就会顷刻间瘫痪。
就在萧楚军快要直取京城的时候，一个叫曾雨柔的女人出现了，这个女人就是萧荣若的母亲。曾雨柔是个温婉贤淑的女人，有大家闺秀的才能也有小家碧玉的美貌，是个男人见到她都会动心的。
尤其是像萧隐和楚剑云这样非凡的大将。他们两个兄弟同时爱上了这个女人，可是曾雨柔爱的却是楚剑云。为此两个歃血为盟的好兄弟开始变得生疏，在一起谋划的时候也总是意见分歧，达不成共识。
楚剑云经常的沉醉于曾雨柔的歌舞当中，什么事情也不管了。萧楚军的内部开始不团结了，大家都在议论楚剑云的事，有人说红颜祸水，要联名上书，要求曾雨柔离开楚剑云。楚剑云不答应，他以他的权威压住了战士们的愤怒。
那些人嘴上不敢说什么，可心里对楚剑云的敬意早就没有了，他们认为他不适合做他们的统领。后来军中的好多人都靠向了萧隐，渐渐的疏远了楚剑云。
曾雨柔察觉到军中的士兵对她的不满，她很感激楚剑云能够为她说话，让她留在他的身边。经过长时间的相处曾雨柔觉得楚剑云是个好人，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可是……
在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曾雨柔告诉了楚剑云一个他不敢相信的事实。
“云哥，你是真的爱我吗？如果要你在我和你的将士们当中选一个，你会选谁呢？”
楚剑云把她搂在怀中，用手指去刮她的鼻梁，“柔儿，你真傻，怎么会问我怎么愚蠢的问题呢。我当然会选你了。”
“那要是你的将士让你杀了我否则就把你剔除萧楚军，你会怎么做呢？”
“那也没关系啊，要踢就踢好了，正好我可以带你离开这个地方，去过我们自己的幸福生活。柔儿，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会问这么多奇怪的问题啊，不像你哦！”
曾雨柔离开他的怀抱，跪在了地上。这一跪竟让楚剑云有点措手不及。他赶忙把手伸过去去扶她起来，可是曾雨柔死活不起来。楚剑云无奈，只好听她把话说完。
“云哥，其实我不是真正的我，我是个骗子。”
“嗯？柔儿，你在跟我玩什么绕口令呢，什么叫你不是你，难道你还是我啊。你说你是骗子，那你骗谁啦，骗他什么啊。”
“我是当今皇上派来离间你们的间谍，好让你们的军心涣散，这样朝廷就可一举击败，灭了萧楚军。对不起，我骗了你。”
楚剑云往后倒退三步，差点碰倒了身后的那张虎皮椅。
“你……你……你说的是真的？”
曾雨柔默认的点了点头。楚剑云大怒，他已经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冰冷的剑尖指到了曾雨柔的咽喉。
“为什么要欺骗我的感情？你相信这把剑会从你的喉咙穿过吗？”
曾雨柔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但是她等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感觉到疼痛，耳边是一声清脆的响声。她睁开双眼，发现了掉在地上的宝剑。而楚剑云也瘫坐在地上，看起来他下不了这个毒手。剑终于还是没有刺向曾雨柔。
“柔儿，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有没有真正的爱过我，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
“我……”曾雨柔忘记了要怎么说话，此刻她的心好乱，很复杂。虽然她欲言又止，但楚剑云还是发现她微微的嗯了一声。原来她是爱他的，虽然她只是一枚敌人安插在自己身边的棋子。但她从没有做过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柔儿，你起来吧。我知道你也不想这样，但却身不由己，我了解。告诉我，你的主人给了你什么任务。如果是想要我的项上人头，那我就把他割下来，你就可以拿回去交差了。”
“不……”曾雨柔嘶声裂肺的喊了出来。
“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要杀你。我知道云哥是个大好人，所以柔儿是不会做对不起云哥的事的。就算皇上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不说，要不是，要不是……”
说着说着曾雨柔就哭了起来，楚剑云不知所措，“柔儿，你怎么了，要不是什么，你说啊？”
“我乃当朝大将军之女，因为你们萧楚军的势力已经威胁到皇上的统治。他很害怕失去江山，无颜面对先皇，所以他让我使美人计去迷惑你们，扰乱你们的军心，然后各个击破。
我不答应，他就派人抓走了我的父亲，把他囚禁在天牢中。只要我一天没完成任务我的父亲就得多受一天的罪。我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皇上的要求。”
楚剑云气急败坏，他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拳头，“岂有此理，天下竟有这样强人所难威逼利诱的皇帝，看来我楚剑云非得直捣他的老巢，否则难谢我心头只恨。”
“云哥，刚开始的时候我只是按照计划行事。在我的心中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救出我的父亲。可是后来我发现你是个好人，是个比皇上更适合做皇帝的人，我开始犹豫了。
如果我帮助皇上而去害你，那等于是在助纣为虐，祸害黎民百姓，那我曾雨柔岂不成了千古罪人。无论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我都不能伤害你。因为你真的是个好人。”
“呵呵，好人。柔儿，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是的，也许你喜欢我只是因为我的美貌，因为大多数人都是这样的。不管你是否真的爱过我，我都不会再向你隐瞒什么。也许当你得知我只是个间谍的时候，你一定非常的难过非常的恨我吧。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我决定牺牲自己来成全你的千秋大业。”
说着曾雨柔就拾起了地上的剑，然后一转身，一回眸，宝剑随着她旋转了三百六十度，美人的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只听咣当一声，一个飞出去的石子击中了曾雨柔手中的剑，她缓缓的落在了一个温暖的臂弯中。是楚剑云，他迅速的接住了她。
“柔儿，你又何苦这般呢？这不是你的错，而且我也没有怪你，我是真的很喜欢你的。没有你的江山不是我的国，没有你的皇宫不是我的家。如果你死了，那我打天下还有什么意义呢？”
曾雨柔大喘着气，刚才那一下真的是好险好险，如果楚剑云迟了一步，现在他抱着的恐怕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云哥，柔儿自知有愧于你，无颜活在这个世上，你不如让我了此残生，好替我的心灵赎罪。”
“柔儿，你真傻。我说过我是不允许你死的，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天。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出你爹的，
